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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也颇感奇怪。这位公子如何知道就是他们?难道他也有那么敏锐的感觉?这一点,李龙不太相信,他发现那条黑线,眼力好是一个方面。吏多的是一种玄妙的感觉,好象是直觉的一个方面,感觉到空气的并常,要想达到这一个层次。武功必然已经是登峰造极,而且实战经验也得是第一流地,这个公子哥儿应该还远远达到不了,难道他有更直接的证据?
这人突然一笑:
“公子想问什么?”
公子盯着他:
“在下想问问你,是否知道这个下毒之人是谁?”
那人淡然一笑:
“公子问错人了,在下只是一个商人,哪知道江湖中事?”
公子冷冷地说:
“可在下就是怀疑阁下!”
那人急得满脸通红,连忙说:
“公子总得有证据吧?”
公子摇头:
“或许你可以拿证据出来,证明你不是巫教中人!”
那人看着包围而来的人群,额头已有汗,急道:
“各位可以在此作个见证,如果在下是下毒之人,我身上总有些毒物吧,请各位搜查!”
众人盯着他,没有人上前,但已形成一种合围之势,那人更急:
“你们不搜,我自己给你们看!”不断地将怀里的东西朝外掏,没想到他的东西还真不少,有银子、也有银票、还有几样玉饰,居然还有一件女人的珠花,这时逼不得已全部拿出来,脸上已有羞愧之色,旁边众人脸有微笑,突然,他的手插入怀中,脸色变得惨白,迟迟不动!
公子冷冷地说:
“阁下为何不再拿?”
那人不答,目光游移,公子手一挥,在他胳膊肘儿上一拉,那人手终于拿出来,“叮”的一声,一个黑色的金属圆筒掉在地上,滴溜溜转动。
商人面如土色,突然身形一展,直扑窗口,灵活之极,杨大侠一步上前,一掌劈落,商人身子一扭,避开,依然扑向窗口,突然一剑飞来,哧地一声,插入他地右胸,喇地收回,正是那个公子,商人方胸鲜血淋漓,紧接着,鲜血变成黑血,身子一阵抽搐,就此不动。
杨大侠细细一看:
“正是巫教之人,服毒自尽!毒药只怕是藏在嘴中!”
公子弯腰拾起地上的圆筒,递给杨大侠说:
“杨大侠请看这是什么东西?”
杨大侠按过,脸色变得凝重:
“天巫断魂针!此针发出无形,见血封喉,看来那位兄弟正是被此针所杀!公子能在这么多人中一眼发现元凶,真是好本事!”
公子微微一笑:
“刚才这位大哥说要将这里所有人全部杀了时,我看到他眼中有一丝得意之色,虽然不敢肯定他就是下手之人,但此人形色毕竟可疑。”
老大及兄弟三人向公子和杨大侠深深一鞠躬,老大说:
“多谢公子和杨大侠,要不是二位,在下兄弟之仇就永远难报!”
杨大侠大笑:
“要谢谢公子。识破敌人真面目的是他,为那位兄弟报仇的也是他!”
老大恭恭敬敬地说:
“多谢公子,请教公子大名,我们四兄弟埋葬二弟之后,定来拜谢公子!”
公子淡淡地说:
“不必!各位请去忙吧,在下还有喝两杯!”缓步而回,桌上的那个姑娘笑靥如花,目光中尽是崇拜之色。
人群已渐渐散去。突然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这位仁兄,请留步!”众人皆惊,大家回头,一个高大、俊逸的年轻人一根手指正指着一个高个子商人。
商人微微一愣:
“公子是说我吗?”
李龙点头:
“正是说你!”
商人一笑:
“公子可是有什么买卖要和在下谈?在下在城东开了一间商号,专门与大户人家做生意!”
李龙平静地说:
“我还想和阁下谈谈刚才那桩杀人的买卖!”
商人大惊:
“公子为何要如此说?是否是看在下与他同桌吃饭?就怀疑在下?这一点伙计可以作证,是他安排的!”
伙计连忙说:
“是啊,这位大爷是我夹排他同桌地,小地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一个……恶人,是小的罪过。小地该死,求公子别怪这位大爷!”
李龙微微一笑:
“饭馆同桌吃饭的多了,我决不会凭这一点就怀疑阁下!但在下有一点不明白,希望阁下为我释疑!”
商人点头:
“你说!”
李龙平静地说:
“我觉得刚才那个凶手实在太傻,将凶器藏于怀中,还主动搜身,除非他是一个白痴,你和他同桌用餐。觉得他象一个白痴吗?”
商人平静地说:
“在下与他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白痴?”
那边那个公子也皱起眉头,但却在沉思。
李龙缓缓地说:
“他的确是一个白痴。连你的心性都不知道,你用毒针杀人之后,看到情况紧急,连忙将针筒塞进他地怀中。让他为你顶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怀中多了一样东西,所以以才坦然自若地搜身。”
那人冷笑:
“你说他是冤枉的?”
李龙摇头:
“冤枉倒绝不冤枉,此人必是你地同伙。所以才会逃跑,他知道只要他一跑,你就会安全,他倒是很有点义气,不但不当场拆穿你陷害他的伎俩,反而在为你制造机会,但你对得起他吗?”
那人脸色微微改变:
“你说人是我杀地,可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你就是含血喷人!”
李龙手伸出,向着杨大侠说:
“请扬大侠将针筒借我一用!”
杨大侠满腹狐疑地递过,众人也纷纷围拢,老大一使眼色,四个人牢牢把住那个商人的后方。
李龙两根指头夹住针尖,举起针筒说:
“各位,在下不是武林中人,但租传一秘枝,善于察看指纹,各人请自已看看双手,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留在这针筒上的指纹除了这位公子和杨大侠之外,剩下的就只能是凶手!”
各人都将信将疑地察看自己的双手,果然蚕个人手上都有指纹,而且纹路各各不同,杨大侠说:
“对!真的如此!”
李龙郑重地说:
“请杨大侠让在下看看指纹!”
杨大侠手伸出,李龙细细一看,指着针筒上地一处说:
“看,大侠的指纹就在此!”
杨大侠凑上去一看,什么也看不诗,还待继续,李龙已转向公子:
“请公子也将手伸出来!”
公子伸出手,李龙一看。也指着针筒说:
“公子的指纹清晰,极好辨认!现在轮到阁下了,请阁下伸出手!”
商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慢慢在伸出方手,李龙摇头:
“请伸出左手!”
那人左手慢慢伸出,李龙刚刚要细看,突然一阵风响,那人的左手已扣住他的咽喉。身子一退,到了窗前,刚淮备翻身而出,脚下一痛,却是被李龙踩住了脚背,跟着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拉在一边,啪地一声响,李龙回头。那个人缩在墙角,两把长刀架在他脖子上,杨大侠的方手慢慢收回,左手也松开了李龙的方臂。
那人半边身子完全不能动,但一双眼睛却狠狠地盯着李龙。
李龙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指纹地秘密!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
那人说:
“我地确想知道,人与人指纹到底有什么区别?”
李龙微笑:
“人与人的指纹的确有区别,只不过眼下没有专用地工具,我分不出这种差别。
如果你不逃跑,我也没办法指证你!可惜你做贼心虚,根本不敢冒险!”
那人眼中有火:
“奸诈小人……”寒光闪过。头颅飞出三尺远,正是老大挥刀,结束了他的生命!
李龙手抬起:
“慢!”但已来不及,手无奈地放下。
扬大侠和那位公子也一齐摇头。这个汉子的确太性急了些,有关巫教的秘密就着落在他身上,但随着他一刀落下,秘密随之而去!
公子轻声说:
“巫教中人口舍毒丸。要他们透露机密,绝非易事,杨大侠也不必过于在意。”
杨大侠点头:
“也是,这位公子心思机敏,佩服!”
李龙微笑:
“刚才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杨大侠微笑:
“公子不会武功,居然敢在这种场合出头,实在难得!老朽出手稍迟,如果不是他在窗边略略一顿,只怕老朽也来不及相救公子!只是这人也好生奇怪,凭他地身法,应该能跳出窗外,为什么忽然停顿?”
老大兄弟同时躬身:
“多谢公子!”匆匆而去,他们实在感觉有些脸上无光,自己的兄弟被人所杀,居然要别人帮助复仇,而且他们下手过急,还坏了恩人的大事。
酒楼上只剩下四个人,杨大侠微笑:
“个天能见到两位青年才俊,老朽倍感欣慰,不知两位是何人?”
李龙微笑:
“在下可不是什么才俊,只是一个读书人。”
杨大侠点头:
“难怪有如此智谋,原来是才子,这位公子和小姐人中龙凤,必是大户人家或者世家子弟!”
公子微笑:
“在下金凤山庄凤南飞,这是舍妹凤舞!”
凤舞上前一礼:
“凤舞见过中州大侠!”
扬大侠点头:
“原来是四大山庄之一的少庄主和小姐,难怪武功如此精妙,一剑飞来,有若飞仙,公子这招剑法是飞凤剑地杀招吧?”
凤南飞点头:
“正是飞凤十五式中的第八式‘凤舞九天’!”
两人谈论起武功抬式来没完没了,李龙是半点不懂!那个凤舞听得津津才味,但却绝不朝李龙看一眼,在她心目中,哥哥才是英雄,这个书生虽然有些聪明气,但却不会武功,被那个人一拖就制住,这样的人犯不着理他。
酒已尽兴,几人并排而出,扬大侠接过一名弟子手中的马僵,翻身上马,向凤南飞一拱手:
“后会有期!”
凤南飞一躬身:
“前辈走好!”
杨大侠点头,双腿一夹,绝尘而去。
凤南飞向凤舞说:
“妹妹,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凤舞点头:
“是啊,我们走小路回去,好不好,也好快点到家,不然,爹爹又得骂!”两人离去,居然不再和李龙打招呼。
第一百零五章 金凤楼台对空吟
正文2第一百零五章金凤楼台对空吟
凤家二人缓步而行,看起来走得挺悠闲,但事实上却挺快,大约走了几十丈,风南飞突然停下,淡淡地说:
“这位老兄,为什么要跟着在下?”
李龙的紧走两步,气喘吁吁地说:
“公子……和小姐走得好快!”
小姐冷笑:
“要不是我们想看看你要做什么,早就走了!”
李龙呐呐地说:
“在下……在下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只是一点小事……
凤南飞不耐烦地说:
“小事就不用说了,阁下再会!”
身子一展,已在丈外,以他这样的身法,要想甩开一个普通人,实在是轻而易举,但李龙岂是普通人,他是一块起级牛皮糖,还没等两人走远,李龙大叫:
“公子,请慢走!在下有大事!”
凤南飞脚步停下,皱眉说:
“什么事?”
李龙说:
“在下游学江湖,囊中羞涩,急需找一份差事谋生度日,不知山庄……不知山庄是否需要人手?”
他这一番帮结结巴巴地说出来,公子笑了:
“这就是你的大事?”
李龙点头:
“关乎生计,当然是大事!”
凤南飞皱眉:
“为什么找我?”
李龙不好意思地说:
“我看公子小姐长得是玉树临风,气质高贵,衣饰也是极其紊华,家中想必是一个大户,所以……这个……”
凤舞眉头也暗暗皱起,心中对这个人已经是一万个瞧不起,刚才对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早已荡然无存。
凤南飞淡淡地说:
“原来如此,这是十两银票。你拿去吧!”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过来!
李龙不接:
“公子,在下穷是穷,但气节还多少有点,不是在下自己赚的钱绝不要!要是接了公子的钱,岂不是成气丐了?”
公子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