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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感叹:
“是啊!象花寨主这样痴情的女人,也应该得到她的幸辐,那个张大侠在病床上躺了二十年,花寨主照料了二十年,这种苦一般人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李龙感慨地说:
“你认为他们在受苦,又焉知他们不是在享受他们的爱情?在照料自己的爱人的时候,花寨主只怕也是幸辐地,张大侠在忍受病魔折磨的时候,他的爱情依然在他身边,比起世上一生都不知情滋味的人来说,他也是幸福的!”
门里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
“公子能说出这番裙来,想必也是有情人!这二十年来,我虽然无法起来,但我们的情却始终在,比起世间人来说,我张玉宇实在是幸辐的!”
两个人站在门边,花盈香地手还在男人手中,好象再也舍不得私开,脸上红晕满脸,与翠儿都有得一拼,这两人虽然都已年近四十,但男的英俊、萧洒,女的温婉娇柔,实在是一对神仙眷属。
李龙微微一笑:
“张大侠久病在床,昏多醒少,肯定有太多地话要说,在下不妨碍两位,先行告退!”钻入花丛中,不见了!
张玉宇看着满山的桃花轻轻地说:
“香香,这桃树怕不有几万棵吧?”
花盈香微笑:
“刚好两万棵!”
张玉宇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说:
“香香,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二十年来,你受苦了!”
花盈香轻声说:
“宇哥,我蚕年栽下桃树的时候,都会向上天祷告,祈求我的宇哥能够好起来,和我在这桃树下朝夕相处,现在,我这个心愿真地应验了,宇哥,我好高兴!”
张玉宇深情地说:
“香香,桃树是你亲手栽下的,现在这让我来护理它们吧!”
花盈香点头:
“我们一起来护理!晚上我吩咐山庄淮备最好的酒菜,招待李公子一行!”
张玉宇大笑:
“好啊,又可以喝到爱妻的桃花酒了!”
花盈香满脸通红:
“我可还不是你地妻子!你身子刚好,也不淮喝多!”
张玉宇抱起她: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二十年前,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花盈香靠在他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
“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做你的妻子!下辈子也要!”
桃花飘落,风中有一股醉人的芬芳!
晚上的宴会办得空前热闹,整个山寨全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李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桃花酒,几乎所有的人都敬过他的酒,后来连一些女子也来凑热闹,个个都要敬上他一杯,李龙终于陷入了女子的包围圈中,应了翠儿开始上山时的某种预言,这个小姑娘自己一滴酒不喝,笑吟吟地看着李龙喝,偶尔兴趣来了,还在旁边框波助澜,恨不得自己也上来敬他一杯,但不管多少杯酒下肚,李龙依然诗醒得象一只兔子,让山寨众人见识过他的武功和医术之后,再一次地见证神奇:酒量!
厉家三兄弟早已东倒西歪,还在不停地喝,张玉宇由于身子原因,只与李龙他们五位客人各喝一杯,再接受山寨众人共同的祝福的一杯之后再没喝,但脸色却已潮红,也不知是酒量实在太浅还是心情激荡所至,花盈香陪在他身边,如小鸟依人,温柔和顺至极,偶尔目光扫过,全是温蓉与幸福的意味。
李龙看着她这幅模样,不由得暗暗点头,从个以后,桃花寨只怕是名符其实的桃花寨!因为寨圭心中的桃花已经开放。
第一百零二章 人在江湖心是客
在这风景秀丽的山寨中,江湖风雨仿佛变得很遥远,这里只有宁静和温馨。
三天后,山寨的探子回报,万鬼山庄旁边来了一群江湖人物,不知是敌是友。
厉燕飞微笑:
“看来梅林山庄的人已经到了!”
李龙微笑:
“翠儿,你也该回去了!”
厉燕飞点头:
“梅大小姐顺利回庄,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只是这趟任务我们兄弟没出什么力,深感惭愧!”
李龙摇头:
“三位厉兄侠肝义胆,在下深感佩服!梅家也要感谢三位的大仁大义!”
翠儿乖巧地说:
“三位厉叔叔,你们对梅林山庄的大恩大德,梅林山庄没齿难忘,翠儿代表家父邀请三位赴山庄一聚!”
厉燕飞微笑:
“梅小姐的好意心领,只是我们三兄弟还有事在身,不能耽搁!你还是邀请李公子去山庄一聚吧!”他是成了精的人物,又如何不知道翠儿邀请他们是宾,邀请李公子才是主?
翠儿脸现微红,看着李龙。
李龙说:
“在下也是身有要事,这样吧,我送你下山!”
翠儿脸色发白,轻轻点头。
走出木楼,张玉宇双手抱拳,诚恳地说:
“张某能有个天,全是李公子再造之恩,大恩不言谢,个后有什么地方需要张某的,只管拈个信到桃花寨,上刀山、下火海,决不敢辞!”
花盈香深深一礼:
“个后只要公子见召,桃花寨全寨上下尽为公子所用!”
李龙深深一鞠躬:
“多谢两位厚意!”
回头穿过桃花丛。陪在他身边的依然是翠儿,谁也不知道,在桃林最边缘,有一个蒙面女子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
翠儿忽然停下,不说话,也不回头。
李龙轻声说:
“怎么了?”
翠儿轻轻地说:
“你不送我回去吗?”
李龙说:
“对不起,翠儿,我还有事要办。梅林山庄的人已经到了,你和他们一起上路,不会有任何危险!”
翠儿心乱如麻,良久说:
“那你什么时候来山庄?”
李龙沉吟:
“一切随缘吧!”这几天来,他感受了太多这个姑娘传递的信息,但他却无法作出回应,他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了,如果加上孙娇的约定,他有三个女人了。不能再轻易地与女孩子发生什么故事了。好在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而已,就这样地分开,从此各人有各人地生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翠儿回头,眼睛里复杂已极,好象有太多的帮要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胸膛微微起伏。
李龙抬头:
“翠儿,山下已经有人来了。估计是接你的,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他身子刚一旋,耳边传来翠儿的大叫:
“你等等!”
李龙停下。翠儿眼中已有泪:
“你……会来看我吗?”她说得那么急,好象生怕他一转身就离开.她再也没有机会问他这句话。
李龙微笑:
“有机会我一定去看你!”
翠儿泣道:
“你记住你这句话!我在梅林山庄等你!”
又多了一个等待!李龙微微叹息:
“翠儿,世间事有太多的变数。你不必等待,有机会我会去看看你,如果……
翠儿听道:
“别说如果!……别说好吗?你和我说的每一句秸你都做到了,这句话你一定也要做到!”
李龙点头:
“多多珍重!”身子飞起,如鹰入长空,黑影一闪,已消失在丛林之中,山边飞掠上来三条人影,向翠儿大声呼唤。翠儿叫了一声:
“爹爹,二叔、三叔!”扑入中间一个老者的怀抱,老者轻轻拍着她的肩头,翠儿悄悄地回头,树林里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鸟叫传来,叫声涛脆而宛转。
李龙在树顶涛楚地看到这一养,看来她已经安全了,自己也该离开了,但从大路走肯定要与他们遇过正着,他可不愿意再将万鬼山庄地问题接受他们无休止的问和敬意,所以他宁愿选择不与他们照面,脚尖轻点,枝头在脚下轻摇,瞬间已在几十米开外,方向与梅家人呈90度角。
大山极其荒凉,没什么人家,但却有一条山路从山腰穿过,路上偶有行人,大多是庄稼汉。
这条山路极长,仿佛没有尽头,李龙直走了一个多时辰,天已渐黑,前面有一个大屋,应该是一座废弃的大庙,个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反正也不赶时间。
大庙的地理位置极佳,难得的是庙后还有一道小摈,就着溪水吃点干粮,李龙走进庙中,这庙挺大,但却没什么菩萨,只有一个山神,后面应该是和尚们休息的地方,但这时却没有和尚,甚至没有床铺,只有一大堆干草,李龙也不去管它,斜躺在干草上休息。
天渐黑,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吱地一声,有人椎开了庙门,一个男人声音说:
“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
一个年轻的男声说:
“好吧!这些天时时遇险,也应该好好地睡一觉了,他们该不会晚上来袭吧?”
李龙警觉起来,身子弹起,无声无息地上了庙顶大梁,从这里看下去,下面的人一目尽收,五个男人!一个老者。一个年轻人,还有三个汉子,五个人全作庄户人家打扮,但一举一动却决不象是普通庄户人家。
那个老者说:
“虽然这里在大山深处,但也不得不防,君安,你在这殿内检查一下,君贤。你出去守着,君德,你做饭!”
三个中年人齐声答应:
“是!”
中间的一人走向后殿,细心地查探,他步履轻盈,但身子却稳定无比,目光偶尔扫过,犀利非常,李龙颇有兴趣。看这人地举动,武功着实不差,其他两人应该也与他身手相当,以他们这样的身手,应该不是一派掌门,就是一方武林大蒙,绝对不是放哨、做饭的角色,但这些人却做得毫无怨言。这个老者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威仪?
君安四处打探完毕,回到前殿,躬身道:
“禀报太子殿下。四下无人!”
居然是太子!李龙大感兴奋,难怪有这些高手服侍,但刚才听他说“连日追杀”,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追杀太子?
太子叹息:
“想不到我是这样地下场!皇兄已胜卷在握。还如此苦苦相逼,难道非得要杀了我才罢休?”
老者缓缓地说:
“大皇子为人极是精细,太子一日不死,他的阴谋就一日不敢说成功。自然是想千方、设百计要取太子性命了。”
太子说:
“现在我身边只有左相和三名侍卫,还能做什么?皇位早已是他裳中之物,皇兄如此根毒,就不怕天下人寒心?”
李龙兴趣更浓,这个老者居然是左相,应该叫欧阳长生,他的画像曾经贴在益州城头,孙娇还怀疑过这布告上说的内容地真实性,看来是应验了,只是因为皇位之争。
这个小姑娘倒有点见识!李龙嘴角露出微笑。
左相感叹地说: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一代君王?大皇子也不是草包,他知道如何掩饰他的真实意图!天下也元人知道他对太子下此毒手,等到他大权在手之时,更没有人敢怀疑。”
太子苦笑:
“我的命运已经注定,倒累得左相为我担了这个黑锅,和通敌国,举国通缉!还有府上地一干人等,尽数入狱,生命也在旦夕之间,我对不起你呀!”
左相连忙说:
“殿下千万别这么说,欧阳长生只知道殿下勤政爱民,如果能够一登大宝,实是天下百姓之辐,所以才不遗余力地帮助殿下,站在殿下这一边,只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天下百姓,欧阳一家老小地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赞叹:
“左相一片爱民为国之心,本人早已知晓,满朝文武,也只有左相敢于仗义执言,为民请命!”
左相叹息:
“奈何终究是镜花水月!”
太子也叹息,叹息声在大殿中悠悠而来,充满无奈与无助。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天下总算还有几个人知道为国为民这四个字!”
君安一旋身挡在太子身前,呼呼两声,外面冲进两个人,身法如电,凝神静立,正是君贤和君德,左相缓缓地说:
“什么人?”
李龙身子舒展,从横梁上飘下,落地无声无息,静静地看着面前如临大敌的五个人。
君安左手当胸,冷冷地说:
“阁下何人,到此何事?”
李龙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