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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下马,慢慢是近,一位老者连忙说:“大家将这个妇人移开,别挡了这位公子的路!”
李龙已看见地上的情况,一个妇人躺在路中间,腿上鲜血淋滩。身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艰难地将他母亲从地上扶起。
李龙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么了?”
老汉说:“刚才那马撞的!估计腿脚断了!我们并不是有意拦公子地马头,请公子原凉!”
李龙连忙说:“如果腿脚断了。暂时不能挪动!我来看看!”
老汉为难地说:“堵在这里怎么成,各位小心点就行,别碰伤口!”
几个人应声齐伸手,李龙连忙止住:“不行!我是……医生!还是让我先来看看再说吧!
堵路有什么?别人可以理解的。“
俯下身,轻轻揭开她地裤脚,严重啊!关节错位,小腿血肉模糊,估计还不仅仅是撞一下那么简单,肯定是撞倒之后,还被马在小腿上踩了几脚,骑马者居然停都不停,简直是冷血动物!李龙心中充满愤怒,幸亏遇到自己,否则,在这个医术落后的世界,她这样地伤势估计治不好,就算治好也成残疾!
马背上的骑者他知道,也是一今年轻人,在他身边飞驰而过,险些还惊了他的马,以后如果见到他,说不定还能认出来,到时再给他一个教训!
老者叹息:“这伤……这伤怕是没治了,哎!刘三家可真是难啊!”
李龙安慰说:“这伤没什么,只是那个骑马的太可恨!几时见到了,我给大嫂出这口气!”
女人脸色苍白,微弱地说:“谢谢公子,这是小女子自己命苦!”
李龙愤怒地说:“什么今好、命苦?百姓的命就不是命?我最见不得拿百姓的性命不当事的人了!大嫂,我来给你治伤,有点痛,你忍着点!”
老者感动地说:“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天下又有谁真正拿百姓地性命当命?在那些当官的、有钱的还有那些武林人士眼中,百姓的命连他们家的狗都不如!老汉活了六十多,也就听公子说出这样让老汉感动的话来!”他地眼中已有泪!
李龙暗暗叹息,这里的百姓如此容易感动?只一句话就能感动他们?也许是他们的世界里太缺少一样东西了,那就是尊重!对百姓地尊重、对生命的尊重!
李龙两手一合,“喀”的一声,关节复位,女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李龙抬头对着已变色的祭人说:“没事,我只是帮她关节复位!”
众人惊讶依然,这里的医生治疗关节错伤的患者都是用热水轻轻揉,上好夹板慢慢调巷,哪有这样粗鲁的手法?他到底是不是医生?好象医术不怎么样!但人心肠挺好!但他们很快惊讶更身,这今年轻人双手轻轻抚摸,手到之处,血流减暖,瞬间完全停止,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怎么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还没等他完成治疗,突然马蹄声疾,李龙抬头,能量运转继续。只见一大群人从路口而来,前面是四马并行,共有20多位骑者,中间是一顶大大的输子,蓝顶红身。输沿上还挂着金色的流苏,显得气派非凡。
这么多人堵在路口,这支队伍居然不停,前面地那20骑速度略减,一声长长的回避出口,几匹马已到了跟前,说是叫人回避,根本没给人回避的时间!几个反应较快的年轻人算是躲开了,但那个老者却已在骑者的马前,眼看就要撞个正着。
能量传输已结束。李龙长身而起,手一伸。抓住了马缰,随手一堆老者。老者被送到了路边,但马上的骑者却没有这等好命,坐骑急停之下,人立而起,骑者身子腾空,扑通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却是屁股光着地!
所有人大惊,19骑全部勒马而立,这些人骑术精湛,一勒马,马停下,前蹄腾空。19匹马一齐人立而起,显得颇为壮观,李龙暗暗喝影。这些人看来全都训练有素,第一个人摔下马恐怕也是因为猝不及防的原因,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要20个训练有素的骑者作为开路先锋?
输子边一个沉声喝问:“何人挡道?”
19人分成两排,一人在马背上抱拳:“报公公!是几个刁民!”
公公?皇家之人?输子里坐的莫不是皇帝?居然还能见到传说中地皇帝,李龙微微有些兴奋,丝毫没注意到这个卫士口中所说的字眼是他最不喜欢听到地。
那个公公慢慢骑马是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说:“何故挡道?”
李龙微笑:“有人受伤!不能移动,各位稍候片刻!”他说得很是客气,挡路虽然是情非得已,但总也得让人家知道才会理解。
可是没有人理解,公公说:“快快移开!”
李龙和颜悦色地说:“再过半柱香就够,伤者这时的确不能移动,否则必定落下一生地残疾,抱歉!”目前正是她关节高速生长的时间,一旦挪动导致关节错位生长,后果就严重了。
公公不耐烦地一挥手:“驱散!”
马蹄声乱,骑者交错,20匹马整齐地排成五队,姿势已摆好,老者和旁边的几今年轻人尽皆失色,这些马如果冲过来,这个神医和那个女人以及她的儿子都将成为肉泥!齐声大叫:“公子让开!”
李龙终于大怒,手一抬:“停!”
骑者稍停,李龙盯着马背上的骑者说:“你们要敢过来,我会杀了你们!马过来杀马,人过来杀人!”语气冰冷!
公公在马背上冷笑:“惊拢公主凤驾,罪该万死;口出狂言,更是该杀!”
手已落下,四马齐街,后面又是四马,间隔西丈。
李龙也不多说,抢上一步,身影一闪,已到了马前,快如闪电般地连出四指,指指点在马的脑门上,追魂指,一指追魂,就算是马,也一样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四匹马立刻翻倒,马背上地骑者这次有了防备,双脚在马踏上一点,人已腾空而起,在空中扑向李龙,李龙半步不退,身形闪处,四人全倒,右臂下每。
官道上满是马尸和倒下的骑者,后面的马撞上来,也纷纷翻倒,马嘶人叫,热闹非凡。
公公大惊,其它骑者也已变色,如此高手,是谁?武林高手一般是不敢与官家作对的,各门各派都不敢,因为江湖上门派众多,相互之间是一个平衡,彼此制约又彼此依存,哪一派出现一个小小的漏洞就可能导致这种平衡被打破,而面临灭派的命运,而皇家却是地位超然,拥有地高手比哪一派都多,地位也比这些江湖豪杰高得多,任何一派得罪皇家,只要皇家对这个派实行打压,其它的对头也必然参与,他们的命运就可想而知。长此以往,官家才日益体现出他们地超然位置,一方武林大豪也必然与官家结交,官家的威仪也得以体现,才能在这个乱糟糟的江湖上还保留官府的位置,维持这个社会最基本的秩序。
所以,公公决没有想到有人敢于公然对抗这支队伍,这支队伍里不但有身份尊贵的和鸾公主。还有三个武林高手,第一个地实力都不比一个小帮派的掌门差,三人一起,就算是四人门派的任何一个掌门都得退避三舍!
李龙淡淡地说:“我不喜欢杀人,所以你们很幸运,只是毁了一条手臂,但我希望你们不要逼我开这个杀戒!”
一个声音缓缓地说:“年轻人好大的口气!贪道来试试年轻人的杀戒!”
一个青衣道装打扮的中年人从输子边慢慢是出,他仿佛是得很慢,但几步下来,他已到了李龙的面前。
好功失!身法快走好功失。但明明很快,却是得如此悠闲的更是好功失!
李龙微笑:“贪道是不是道士?”他这话问得很奇怪。
道士长须轻飘:“是道士!一日为道。终身是道!”他早年是道士,后来依附皇家。依然做道士打扮。
李龙笑了:“我还以为道士是世外之人,不食俗世烟火,原来道士也可以帮人打架!”
道士淡淡地说:“道士也是人!”
李龙盯着他:“既然道士也是人,当然也会死!我这杀戒对你一样适用,你最好想清楚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对道士、和尚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因为他们比世俗之人少了些欲望,我并不希望在这里出手杀的第一个人是道士!”
道士盯着他,缓缓地说:“你可以让我杀了你!我不在子杀地人是谁!”
李龙叹息:“可惜你却杀不了我!”
道士慢慢地说:“我试试!”
风起,落叶飘,李龙站在官道中,双手每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在等待对方的出手一击,这一击之后。有一个人会倒下,刚才官道中地受伤女人已经将他的怒火激发,这伙人地行为和刚才那今年轻人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他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道士的瞳孔在收缩,他看不穿这今年轻人,他刚才出手一击,四马倒地,身子一闪,四人手臂全毁,看不出是哪一个门派的武功,只知道快得惊人,但他并不惧怕,江湖中的高手他大致有所了解,和他武功能比肩的也就区区数十人,比他高地不超过二十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20岁的年轻人,年轻人就算身手灵活点,功力不足也狂然。
一片落叶在空气中打转,好象在两人无形的压力中受不了落下地,道士已准备出手。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道长请回!”
四个字一过,漫天的乌云好象瞬间尽散,场中人好象同时松了口气,这两人虽然没有动手,场中人的心却高高挂起,又紧张、又压抑。许多人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却有两个人冒出了冷汗,在道士无形杀气之下,武林中有几人能够站得住?敌手如果武功极高,可以凭自身地功力修为来抗拒这种压力,当然对方如果没有武功也就感受不到压力。但没有武功之人又哪有机会与他对阵?
这是一个玄机!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看出这中间的玄机,他们自己是高手,所以才知道天阳道长地气势是何等的可怕!
但这今年轻人不但站得稳稳的,而且神情淡然,如坐春风,这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武功高强就是根本不懂武功,但他刚才出手一击,又哪象不懂武功的样子,只有一个解释: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从哪里冒出一个这么年轻的武功好手?江湖上虽然能人辈出,但达到这种层次的并不太多。
李龙抬头,那个大红输的帘布被掀起,一只纤纤玉手暖暖缩回,声音正是从输中传出。
他微笑着踏前一步:“多谢公主!”
公公叱道:“无礼!”
李龙微微诧异:“我谢谢公主还叫无礼?什么才叫有礼?你们这里的礼真奇怪!”微微摇头。输子中“扑哧”一笑,无声。
公公刚准备发怒,但公主的一笑让他不敢发。躬身是到输边说:“公主,下一步如何,请公主示下!”
一个清脆动听地声音说:“先停下,等前面的伤者治好后再是不迁!”
公公躬身:“是!”直起腰:“还不拜谢公主大恩!”
李龙诧异:“刚才我已经谢过了,你说无礼,现在难道还要我无礼一次?也好!这可是你要求的,公主!多谢!这个礼节我不太懂,如果真的无礼,请公主别怪,要怪就怪这个老头!”
众人呆了。这小子怎么敢这样和公主说话?将无礼二字反复纠缠,简直是一个无赖!
公公脸色铁青:“跪下说话!”
李龙惊奇地说:“为什么?”
公公眼睛冒火。这小子这时候装痴卖傻,为什么?人家贵为公主。平头百姓向公主谢恩,还不跪下?还用得着问为什么?
但这小子偏偏要问,不但问,还在点头:“哦,我明白了,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我得向她磕头!”
还好。总算明白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可是,为什么是公主我就得磕头?我还是不明白!”
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