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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黎的关注点转移了：“你不是从小最怕看恐怖片么？干嘛想不开虐自己。”
言之给她倒了杯水：“你看羽笙的朋友圈没？”
“昂咋了，不就看个电影么。”
言之皱眉道：“她以前看电影会叫我的，怎么这次没跟我说？跟谁看的我都不知道，而且为什么要和那个人凌晨去看……”
“……。”
董黎一副秒懂的表情，忍笑看着她像个青春期的少女，托着下巴自言自语这些无聊的东西。
“所以跟你看一天恐怖片有啥关系？”
“她可能知道我不敢看才叫别人的。但她喜欢看恐怖片，那我多看看这种片子，以后就不怕了。这样她以后就会带我去看电影了。”
“……”好晒啊，但是被晒的好开心。
董黎记下来，想着回去和摩羯分享。
说这句话的程言之又像是六岁小孩，就像是小姐姐不给她糖，很委屈的安慰自己，想着一定是自己的问题，只要改过来下次小姐姐就会给她糖了。
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精分。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没陷入爱情。
“你……恐怖片刺激么？”董黎话锋一转，假装低头玩游戏，其实悄咪咪的给羽笙发过去微信：我在言之家直播，一起吗？！
言之想了想：“嗯，比五十度灰刺激多了。”
董黎不走心的说：“那你以后多看看。”
过了一会儿羽笙回她：算了，你们直播也没我事儿
董黎：别介啊，你一来我们直播间人可多了，刷的礼物也多。
羽笙：那我换件衣服就去。
董黎得意笑笑，说：“开个直播吧，去日本直播肯定少。”
“……哦。”
言之被莫名推去直播，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开了直播间，明明还有一台电脑，董黎说她昨天直播过了。
“哎哎，今天别打游戏了，和弹幕随便聊聊得了。”董黎赶紧抢过鼠标，她可知道程言之打游戏什么样。
上高中的时候她俩逃课去网吧联机，刚打到一半班主任就跟上来了，悄悄站在她俩身后，董黎当时赶紧关电脑推推言之。程言之瞥了眼快要发飙的班主任，平静的说：“等我打完这局的，我和董黎要是都下了我们队就完了。”
班主任生气的扯掉她的耳机，不管用什么办法程言之就是双手不离键盘，硬是赢了那局游戏。
董黎现在想起那场面都觉得程言之特有种，一点都不怂。
“那，尬聊？”言之总觉得她要搞事。
果真，一阵敲门声，何羽笙进来了。
言之瞪了眼董黎，董黎装作没看见，问道：“羽笙你跟谁看的电影？”
“摩羯啊，她整场都在睡觉。”
董黎朝言之点点头，示意她放心。言之确实心里松了口气。
程言之直播间的画面是这样的：言之和羽笙各坐一边，董黎独自坐在她俩后面，勉强能露出脸。
“算了你俩直播得了，我先回家了。”董黎撂下这句话赶紧关门溜了。
这才是你目的吧，把羽笙然后叫来然后跑路？程言之心里想道。
粉丝刷的礼物一下子翻了一倍，观看人数也挺可观的。
“你为啥看这个片子？”羽笙看到电脑桌面上言之下载的恐怖片片源，这部电影就是今天羽笙和摩羯去看的那部，还没下线。
“我练胆儿呢。”
“不对啊，你练胆儿也不用下载几十部恐怖片吧？”羽笙点开桌面上的文件夹，十几年前的电影都在里面。这一刻，羽笙觉得她是在故意虐自己。
“……你不是喜欢看恐怖片么。”言之长呼一口气，心想也没什么好瞒的：“我练练胆你下次就会带我去看了。”说完言之居然微微侧头，像是有点害羞。
羽笙一愣，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解释道：“凌晨没忍心打扰你，不用逼自己看，下次我跟你看别的电影就是了。”
她身体前倾歪头去看言之的表情，这家伙平常挺冷的，害羞起来还挺可爱的。羽笙还没想到言之会当回事儿的去看恐怖电影。
她们不去看弹幕都知道粉丝在说什么。
“这下应援会又有素材剪辑了。”言之无奈笑道。
此时的董黎，还没到家就打开言之的直播间，不顾路人的眼神嘿嘿嘿的笑着。
言之家里，两人坐在电脑前有的没的瞎聊几句。一个小时后，她们还在和弹幕尬聊。
这时候言之电话忽然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禁皱了皱眉，是她直播公司的老板杨珂，这人才不到三十岁。奇怪了，杨珂上一次给言之打电话还是大概一年前，程言之一个月没直播的时候。
言之没有回避，接起电话：“老板。”
“在直播啊。”
“嗯。”
“那个我刚才看到微博有你和一个女生的超话和应援会，怎么回事儿？”杨珂的声音总是充满善意，但言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明显话里有话，是来问罪的。
言之看了眼羽笙，默默把转椅挪后了些，退出直播画面。
羽笙察觉到言之的目光，朝她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言之摆摆手，示意没事。
“那个超话和应援会都是粉丝在自娱自乐，我们最近也才知道。”言之语气很平淡，感觉就算她撒谎的语气也是这样理所应当的。
杨珂的话语里明显带了分警告：“那就好，可别是真的，你要是和女生搞肯定会带来影响和损失。注意点。”
“我们只是朋友。”言之的声音变得不耐烦了些，她最烦这些警告和威胁，就好像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言之也知道杨珂打电话的目的，应该是和公司商量过了。
羽笙一直悄悄注意言之的话，听到刚才那句话忍不住扭头看向她。
言之挂了电话，表情从来没有这么冷漠，看着让人不敢靠近，至少羽笙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
言之低头想了一会儿，都没有注意到羽笙在看着她。
“言之。”羽笙轻声唤道。
“嗯？”言之抬起头，重新回到直播间里。
羽笙不问也能猜到电话里的内容，她说：“没事吧？”
“没事。”看羽笙有些担心的眼神，她又说：“和你没关系。”
羽笙轻轻拍了下她脑袋，说：“我不是担心我自己。”
“我担心的也不是只有自己。”言之揉着脑袋对她说。
“你自己都说是粉丝自娱自乐了，还冷着脸干嘛？”
言之听完这句话一愣，随即冲她露出一个微笑，眯着眼很傻的笑。
羽笙看了几秒又挺不住了，转过头道：“你还是冷着脸吧，这样像个二傻子。”
言之表情一下垮掉，无奈笑笑，看着又爆炸的弹幕。
羽笙盯着电脑屏幕回味了下刚才言之的笑，其实不像二傻子，像个有点傻的孩子。这样一想的话言之本来就比她小啊，但羽笙还是感觉言之比自己成熟些。
不管怎么说程言之就是比自己傻，嗯。
羽笙露出一个跟刚才的言之差不多的傻笑，言之瞄了她一眼，对着屏幕耸耸肩，说：“石乐志了，不用管她。”
☆、第三十七章
两天后，言之特意起了早，拎着行李敲开羽笙家的门。
没人开门。言之猜到了，直接用钥匙打开进去了。
羽笙穿着皮卡丘睡衣慢悠悠走出来，眼睛都没睁开：“老哥你这么早来干嘛啊……。”
“等你起床。”
“那等着吧，我在睡会儿……”羽笙说着就又回卧室了。
言之快步走过去，拽着羽笙的帽子就把她拖进卫生间：“快点，等你起床气过去就到时间了。”
羽笙皱着眉一把推开言之，头抵在墙上，睡着了……
“劲儿还挺大……”言之晃了晃羽笙的肩膀，又戳戳她脑门，还是不醒。言之把她脑袋抵在自己肩膀上，总比坚硬的墙壁好，羽笙一动不动的又靠在她肩上，睡的很熟。
言之任她靠着，十分钟后，她在羽笙耳边猛的喊了一声：“迟到了！”
“卧槽！”羽笙一下被惊醒了，幽怨的盯着言之。
言之扑哧笑出了声：“快点，真的要迟到了。”
程言之时间计算的很好，路上还堵了一段时间，到机场的时候正好还差十分钟登机。
摩羯方译等人早就到了，加上徐世林的摄影组有十多个人。
摩羯敲了下羽笙的脑门：“你是不是又睡过头了？”
“嗯……”何羽笙还是很困，眼睛都是半睁的。
言之看向一边徐子晴和董黎很熟的样子，有说有笑的。
“你们认识？”言之走过去问道。
“嗯，以前我们一起打炉石。”
然而等言之走开后董黎低声和徐子晴说：“我们这个应援会啊…… ”
一上飞机羽笙找到座位就摊在上面，靠着窗户睡着了。
这家伙对飞机真的毫无抵抗力，瞬间就睡着了。
本来坐在羽笙旁边的摩羯，但她识趣的和董黎坐在一起，把那个位置留给程言之。
“有灵性。”董黎拍拍摩羯的肩膀。
程言之也没有推辞，直接坐下先替羽笙系好安全带，过了一会儿飞机开始滑行，窗户似乎是有些微微抖动，能听到羽笙轻哼了一声，言之轻轻揽过她肩膀，让她枕在自己肩上，羽笙身体很自觉的往言之那边靠了靠。
她们不知道的是身后就是方译徐子晴和摄影组，过道那边是董黎和摩羯，人家都看的清清楚楚。
董黎怼怼摩羯的胳膊，示意她看右边。
羽笙靠在言之肩上，言之捧了本自己带的书，翻动书页的动作都很轻。
摩羯淡淡看了眼，拿起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看看拍的还不错。把董黎的头强行转过来，低声道：“别看了，出差这几天有很多东西比这好看。”
“樱花？”董黎知道马上就到东京的樱花季了。
摩羯转过头看着她：“我。”
“不要脸……”
方译订的酒店在全东京算不错的，众人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六点钟，方译给自己和徐子晴订了双人房，拿着房卡上去了，其他房间留给他们自己分配。
摩羯手快先拿了两张九楼的双人房卡，一张默默塞给言之，自己拿着另一张领着董黎走了。
童荷识趣的也拿了张双人房卡拽着秦语凌的胳膊走了，她在语凌耳边边走边说：“先说好哦，我有女朋友的……”
剩下摄影组一帮男人。
羽笙总算是睡醒了，进了房间就跳到大床上翻了几个滚，翻了一会儿裹着被子坐起来，才发现一件事：怎么只有一张床？
她问言之：“刚才摩羯塞给你的房卡？”
“嗯，其他人的房间就就住隔壁。”言之在房间内四处看看，还算宽敞，尤其是床，大到可以两个人滚来滚去。
“这两天方译说可以随便玩玩，反正樱花还没开。”
“……。他哪有这么好。”
“是徐子晴要求的。”
窗外的东京繁华而不失秩序，能感受到独到的日本气息，言之站在窗边静静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霓虹灯和晚霞相交辉映。
羽笙发现她总是喜欢独自站在窗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哦对，和秦语凌拍写真的时候也有这一幕，羽笙穿着白衬衫站在窗边，攻气的看着床上的秦语凌。
再对比一下现在，还是言之比羽笙攻一点。
一阵敲门声，听上去不止一个人，言之一开门，门外四个人在同时敲门。
“……干嘛？”
“吃饭啊，你们……有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