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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荷看向言之，似乎是等她回答。言之摇摇头：“她没说。”
“嘿奇怪了。”
摩羯恰好经过插了一嘴：“她大概一个月后回来。”
言之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说：“这么久？”
摩羯冲言之点点头，心想就那点工作哪用得着一个月，还不是因为你。
方译和徐子晴坐在第一桌，一副新郎新娘的既视感。
每桌上了一瓶红酒，言之看了眼牌子就被吓到了，这瓶红酒她以前买过一瓶，也只能买一瓶。方译一下买了几十瓶，也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晚上七点左右，餐厅里乱哄哄的，人们都有些醉意上头，言之喝过一杯红酒感觉还好，她和羽笙恰好相反，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更愿意自己呆在家里。
“我跟你讲，那边人事部有个男的干了五碗饭！”童荷吃饱后就满场乱转，现在跑到言之旁边兴奋的指着后面那桌。
“论吃，除了羽笙我还没服过谁。”言之看着脸颊微红的童荷，怀疑这酒是假酒，怎么都醉了……
言之想了想，掏出手机拍下了满桌没怎么动的菜，发给了羽笙，附上一句话：“你晚走几天好了，方译请了整个公司。”
隔了好久，饭局都快散了，羽笙才回她一条：“嗯，我这里有事，改天再说。”
羽笙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回了句：“你早睡。”
之后羽笙就没有回她，到后面好几天两人也都没有聊过天。
此时的羽笙，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她今天早就收工回酒店了。只不过找了个理由把言之打发走了。
晚上十点半，聚会终于结束了，言之走出餐厅深吸一口气，屋里人多的让她喘不过气。微凉的夜风让众人酒醒了几分。
一个高挑的身影晃晃悠悠的搭在言之身上，言之一回头就闻道她身上的酒气。
“言之……只要你跳槽到盏阁！你要什么…公司就给你什么！你……”
方译赶紧抱起徐子晴，这种话他都不敢说出口，徐子晴嘴里还嘟囔着：“跳槽……福利…。嘿嘿嘿嘿……”接着又是几声傻笑，方译心想这可醉的不轻。
人们很快三两成群的回家了，言之正打算叫车摩羯的车就停在了她面前。
“走吧，我顺路送你。”
言之记得摩羯今晚好像没喝酒，放心上车了。
“公司有计划要去日本拍写真，还有一个人选没定下来，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帮你和徐世林他们打声招呼。”摩羯撒了个慌，这个计划目前已经定下是羽笙和其他三个ser。
“算了，出差什么的太麻烦了，还是宅在家里直播吧。”言之摇下车窗，看着街灯和行人呼啸而过。
摩羯笑笑，心想这点倒是和羽笙挺像的。
很快到就到了公寓，言之下车前摩羯忽然想起一件事，把她叫住了：“对了，羽笙这几天找你聊天了么？”
“没有，大概工作忙吧。”
摩羯心想工作个屁，这两天羽笙都没什么工作，人家故意躲你呢。
本来想套点话用应援会的号发博，看来最近是没希望了。
☆、第三十一章
某天早晨，摩羯还没睡醒，迷迷糊糊中给羽笙拨过去电话。
“嘟——嘟——”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接听，直到最后一秒，羽笙懒惰的嗓音响起：“喂……”
摩羯清醒了几分，说：“他们公司定的时间是九点，你快起床……”
羽笙翻了个身，说：“晚上九点你着急个屁。”
摩羯一下坐起身，喊道：“谁跟你说的晚上？现在都八点半了你快点儿！今天你要是敢迟到我就得挨骂啊。”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能听见羽笙从床上跳起来的声音，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摩羯向后仰去又躺在床上，心想真是没救了……
此刻的羽笙，匆忙换上长裤衬衫，一边化妆一边看看手机摩羯发来的工作安排：二月三号九点，广告公司谈工作……
羽笙翻了个白眼，加快手上的动作，大概是经常迟到也习惯了。
十分钟后，羽笙急匆匆出门了，到那家公司正好是九点，差一点迟到。
明天是他们公司的手游发布会，羽笙作为代言人要去站台，发布会的负责人在会议室给羽笙大致讲了一遍流程。
其实这家公司的开发的手游并没有盏阁的“往生之路”做得好，方译又和他们公司之前闹过小别扭，之所以同意羽笙去代言是因为方译对他们公司放过话：“给你们最好的硬件也没用。”
那个最好的硬件就是何羽笙，还从他们这里坑了一大笔代言费。
中午，羽笙回到酒店，先给摩羯打了个电话：“你放心我没迟到。”
忽然接到的摩羯有点心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和董黎在剪辑言之和羽笙以前的直播。
“喂？摩羯？”羽笙喊道。“……你那边怎么有我的声音？”羽笙听到了直播里一些话，分明是自己说过的。
摩羯赶紧给董黎比手势把音量放低，一本正经的说：“你听错了，我在和董黎聊天。”
“你们怎么搞上了？”羽笙还是比较关注这个点。
“搞？”
董黎一把抢过电话嚷嚷道：“谁要跟她搞！”
“你不跟我搞跟谁搞？”
“……你们接着搞，我去吃饭了。” 羽笙只觉得摩羯快要弯了，在她心里摩羯比言之还要直。
羽笙订了一盘烤肉和一些配菜，拍照发微博。
她不是一个经常发微博的人，发微博的次数和言之直播的次数差不多。
不一会儿，言之在微博下评论：“你和谁吃的？”
这个问题粉丝也想知道，因为照片里的菜根本不像一个人的饭量。
“我一个人。”羽笙配了个狗头的表情。
董黎家，摩羯着急喊道：“言之在羽笙微博下评论了！”
“我去带波节奏……”董黎嘿嘿一下，用小号应援会在羽笙微博下评论：“言之吃醋了！！！”
这条评论立刻被顶了上去，CP粉很给力的刷了一波评论。
“我担心迟早被那俩人发现……”
“没事儿！你听过圈地自萌这个词么？”董黎说着又转发了一遍。
酒店内，羽笙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烤肉，还没咽下去言之就来电话了。羽笙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想好措词和按了接通键：“言之等我吃完饭……”
“看评论了么？”言之的语气怪怪的。
“怎么了？”
“有人搞事。”
羽笙现在听到搞这个字就下意识想到摩羯和董黎，她挂了电话打开微博，果真评论下要炸了。
热门评论里一个ID差点让羽笙一口气没上来：言羽应援会。
羽笙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点开应援会的主页，还没发几条微博，前几天刚注册的。
羽笙猜到了CP粉的崛起，毕竟她和言之拍的MV现在是满天飞，但这个应援会的存在羽笙实在忍不了。
她给言之发了条微信：“应援会那条评论我看见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反正过几天就凉了。”
“她粉丝已经三万多了。”
“……反正是直的，她硬掰也掰不弯。”言之发了个理智气壮的表情包。
羽笙眼中黯淡几分，想了好久才发出一个字：“嗯。”
二月初，羽笙这里天气最近转凉，她也没带什么保暖的衣服，次日早上一出门就倒吸一口冷气，毕竟是冬天。她今天就穿了件黑色长裙，露着锁骨和小臂，还好外面套了件风衣。
“不就是个发布会穿个屁裙子，他们简直比盏阁那群人还有病……”羽笙小声嘀咕道，伸手招了辆车。
羽笙提前到了发布会现场，环视一周心想他们公司还真是舍得花钱，就是不能花点钱装个空调么？冷死了……羽笙拽着风衣裹紧自己。
羽笙坐在后台，偶尔露出半个脑袋偷偷观察下，看着观众席媒体记者来的差不多了，心想总算要开始了。
“何羽笙吗？”一个胸前挂着工作证的妹子拍拍羽笙的肩膀。
“啊？是。”羽笙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脑袋。
“一会儿跟着董事长他们一起上台就好，准备一下吧。”那个妹子看起来挺害羞的，都不敢直视羽笙眼睛。
“好，知道了。”
“那个，我能问件事吗？”妹子压低声音问道。
羽笙也不自觉的低声道：“什么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商量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呢，看起来贼猥琐。
“您和程言之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
难怪呢，要是自己是这妹子肯定也不敢直视人家。
羽笙强颜欢笑道：“朋友而已。”
然后那个妹子被叫走了，走之前看上去还挺失望的。
听到主持人念到自己的名字羽笙毫不犹豫的脱下外套，心想反正就冷这一会儿，硬扛着得了。
羽笙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跟在公司高管后面上了台，她不是没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全程微笑点头就好。
台下闪光灯有些刺眼，羽笙眼神飘忽不定的四处看看，他们一直在讲手游的开发理念和故事梗概，羽笙听了几句忍不住心里发笑，一群直男居然开发出了这么有少女心的养成游戏，羽笙觉得应该找魏辛来代言。
羽笙脑子里想的越扯越远，正想的出神忽然听到主持人叫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扭头看看，看见一排员工使劲的给她使眼色，羽笙却一脸茫然。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像小时候上课睡觉被老师叫起来答题，然后周围的学生一个劲儿比手势。
主持人看她半天不说话只好又说了遍问题：作为代言人推荐下这款游戏。
羽笙脑子里迅速反应过来，将脑子里的答案一字不差的说出来，现场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这种标准答案百试百灵，上次“往生之路”发布会上羽笙说的也是这一番话。
发布会结束后，羽笙抄起外套赶紧裹在身上，快步走出会场。
之后两周就基本没有工作了，童荷和魏辛他们让羽笙回来玩儿几天，却被羽笙找个理由推掉了：“回家过年。”
童荷挠挠后脑勺，说：“平常她早就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了，奇怪了……”
“因为快过年了，傻吧你。”魏辛拿出支口红给自己补点妆，今天魏辛的女装扮的格外妖娆，前后凹凸有致的。
“我去，你垫了多少啊……”童荷说着伸手摸了摸人家的胸，果真摸到几层软软的胸垫。
“童荷，别摸了。”徐世林举着相机看着这不堪入目的画面，还好习惯了。
二月十号，一周过去了，羽笙除了摩羯谁都没联系，除了工作就是浪，把同城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市都逛了个遍，言之都是从朋友圈和微博了解到她每天的行程。
何羽笙在故意疏远她，言之能感到。
董黎很摩羯想搞事都没机会，两人根本没互动，想从她们嘴里套出点话都没用。
今天上海气温骤降，言之窝在家里好几天不出门，天气变冷了还是因为董黎不停的抱知道的。
“天气变冷了，多穿点。”言之发了条微信给羽笙，最近一给她发消息要么不回要么只回一个字。
“嗯。”
果然还是一个字……。
言之耸耸肩，心想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干嘛连多穿衣服都要提醒她。
她戴上耳机，打开直播间，弹幕里刷的都是她和羽笙，已经没人注意她这局有没有赢。
当然光是董黎和摩羯就刷了将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