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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的话,在拿到十份报纸之后,就应该远走,这样你就会有十先令,而不是可怜巴巴的一便士。】
张璧茫然,汤姆怎么会知道的?他今天没发现有人跟踪啊?张璧转念一想,明白,是蛇告诉他的。汤姆作为斯莱特林后裔的天赋——蛇佬腔,让他有与蛇交流的能力,如果他想知道什么,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张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阿萨先生给我十份报纸,这是他对我的信任。我很感激阿萨先生,所以我是不会去辜负这种宝贵的信任的。】
汤姆·里德尔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你要不要一起啊,每天都会有一个便士的,积少成多,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汤姆冷笑:【我不用去做也可以得到一个便士。】说完便夺走张璧手中的硬币。
张璧懵逼,他这是……被欺负了吗?张璧默默看着双手环抱的汤姆,汤姆显然已经做好张璧发难的准备了,张璧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没有对汤姆说什么,乖乖耷拉着肩回屋了。
晚上入睡之前,汤姆出声:【喂,看在你交了保护费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可以收你做属下。】
被窝里的张璧默然。
汤姆暴躁了,又发动起他神秘的能力想要给张璧一个教训,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百试百灵的方法又被张璧身边淡白色的光罩挡住了。
白费力气了很久,汤姆心中的愤怒也散得差不多了,他嘟囔着:【坚硬的乌龟壳。】盖上被子睡觉。
汤姆被领养了,这在孤儿院是时而会发生的事情。张璧知道这个消息只是耸耸肩,继续去找阿萨先生。能有人领养汤姆是好的,毕竟孤儿院的伙食和生活用品不是那么理想。
可惜只不过过了半个月,汤姆又被送回来了。
张璧并没有惊讶,因为他知道,即使到了汤姆十一岁,汤姆也是在孤儿院收到霍格沃茨通知书,见到邓布利多。
汤姆面无表情,但是张璧知道他很沮丧。收养孤儿的人,有些时候只是心血来潮,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人会渐渐对养孩子感到厌恶,便把孩子送回来。对于孤儿来说,这其实是很残酷的一件事。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汤姆又不受控制地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地方。
不论什么原因,回到孤儿院的汤姆又受到了一次伤害。
以为汤姆会落寞很长时间的张璧听到这样的问话,声音很轻,张璧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
张璧心中默道:你是巫师啊。
汤姆眼神有点涣散:【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恶魔,我也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叫医生。】
张璧默然,原来是因为第二个原因被送回来的。张璧看到幼年伏地魔安静地坐在窗台上,他的脑袋靠在窗边,微风吹起汤姆的头发。
很难过的吧。
张璧说:【你是巫师,不,或者说,我们是巫师。】
第四章 第三节
【你是巫师,不,或者说,我们是巫师。】
汤姆转过头,直视张璧:【伊莱,你知道什么?】
【前几天卖报纸的时候,有一位先生告诉我的,他说我们是巫师,像亚瑟王时期,他身边的梅林一样。】
所有的英国小朋友都知道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张璧这么说,汤姆瞬间也就理解了。汤姆问:【他还说了什么?】
张璧心道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他还说,像我们这样有巫师天赋的小巫师,只要等到十一岁,就会有魔法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魔法学校?它在哪里?】
张璧摇头:【我不知道。】
汤姆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张璧都表示自己不知道。汤姆有些心急:【是不是巫师的父母都是巫师,我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他们是不是在那个魔法世界里?】
知道大致真相的张璧都觉得心酸得看不下去了。汤姆的母亲用迷情剂迷惑了他的父亲,他的麻瓜(不会魔法的人)父亲在清醒之后抛弃他的母亲,至今老汤姆还活着,但是从来都没有找过汤姆。而汤姆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这样渴望着家庭的汤姆,在得知真相之后,又是怎样的打击呢。
汤姆没有考虑过这些,在那之后,他就执着地翻阅书本或者用蛇打听有关于巫师以及巫师界的一切。
张璧一如既往去卖报纸赚钱。好景不长,张璧的魔力暴动让张璧丢失了这一份工作。
张璧还记得那天,他在杂志店拿新一轮的报纸,身体中突然有不受控制的力量冒出来,以他为中心刮起了狂风,所有的报纸杂志都在空中飞舞,把整齐的书架弄得一团糟。
阿萨先生目瞪口呆,震怒道:【你走!你这个怪物!不用再来了。】
张璧也知道糟糕了:【请让我把这些东西整理好,真的非常抱歉。】
阿萨先生把张璧像提小鸡仔一样丢出门外,冷漠地关上店门。张璧愧疚地捂住脸,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垂头丧气地回到孤儿院,院里的小朋友们都远远地避开他,神情全是戒备与厌恶。
这就是汤姆所遭遇的生活吗?张璧叹息。
幼年伏地魔在房间里,低声对张璧说:【痛苦吧,这样的事情。】
张璧没说话。
汤姆继续低声道:【想不想报复他们?想不想让他们也体会到痛苦?】
张璧摇头。
【为什么?被那样对待,还遭到了排斥与厌恶。】
张璧说:【可是他们也没有错。】
幼年伏地魔冷笑两声,咆哮:【所以我们就活该受到这些待遇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汤姆觉得张璧不可理喻,理智地决定岔开话题:【你忙着赚钱,是为什么?】
张璧挠挠脸:【因为不确定魔法学校会不会收学费啊。】张璧是知道霍格沃茨没有学费的,但是课本与校服,魔杖都是需要钱的,如果没有积蓄的话,就只能用二手的东西。张璧自己没什么,但是对于自尊心强的汤姆,这也是会让他偏激的一个方面。
得到张璧诡异答案的汤姆皱眉:【那怎么办,你已经不能去卖报纸了。】
【我们不是因为卖报纸有点积蓄了吗?我们可以开始做一点小生意了。至于买卖什么嘛,消息灵通的汤姆你应该知道的。】
汤姆越想越觉得可行,高傲地看着张璧:【那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给我打工,一天给你一便士。】
【……】张璧无奈地点点头。小黑魔王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是黑魔王肯自立更生去赚钱能减轻张璧的负担,可喜可贺。
两个小朋友筹划着他们的生意,他们会在节日卖花,会从伦敦的一边买茶叶奔波好久卖到另一边,他们也会在学校门口卖小糖果,在盛夏人多的广场卖饮品。
九月一日。
无法继续直视汤姆用各种手段想要进入魔法世界的张璧拉着汤姆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在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站好。张璧说:【看好了,待会儿有人会去撞那面墙壁,那些人都是巫师。】
【撞墙?为什么?】
【这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这里有通往魔法学院霍格沃茨的火车,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会乘坐这趟列车。】
在汤姆和张璧注视下,一个推着行李的少年消失在墙壁里。
【我们也去。】汤姆道。
【什么?!我们上的去吗?】
【试试再说。】
结果……张璧和汤姆成功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但是没能成功登上火车。检票的魔法部员微笑地说:【两位小巫师再等几年吧,快点长大哦。】
【霍格沃茨的职员不是很少吗?】
【但是每到开学或者学期结束魔法部都会派人来帮把手啊。】
张璧捂脸:那哈利波特在火车上遇到摄魂怪的时候,你们在哪里?!难道只是检票就走吗?!
第四章 第四节
汤姆和张璧眼睁睁看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开走,汤姆垂着头,看不清脸,但是张璧感受到他散发出暗黑的某种物质在空气中……
【真的要去吗?】张璧郑重地问汤姆。
汤姆抬起头面无表情:【你还有办法?】
张璧犹犹豫豫地点头:【我不确定……】
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张璧锲而不舍地再一次念:【Lumos。(荧光闪烁。)】。汤姆抱着手,静静地看张璧念咒。一如之前,没有魔杖的张璧念咒之后并没有出现什么现象。
张璧需要在夜晚之前掌握这个咒语,然后按照计划,就能搭载上骑士公交车。骑士公交车不确定能不能到霍格沃茨,但是去霍格莫德没有问题。到了霍格莫德之后,就能从尖叫棚屋的前期或者糖果店的密道去往霍格沃茨。
唯一的问题是——
【科尔夫人会大发雷霆的……我们不能夜不归宿啊……】
【切。】汤姆翻白眼,说:【她能把我们怎么样……】
夜晚到来,张璧手中发出荧光,照亮这个宁静的路面。汤姆还没来得及惊讶,黑暗里双层巴士打着橘色的车灯穿过浓重的夜色,停在两个小孩面前。乘务员奇怪道:【两个小巨怪?】
张璧没多想,掏出钱:【我们去霍格莫德。】
【我们不收麻瓜的便士,你没有银西可吗?】
张璧捂脸,他连古灵阁在哪里都还没找到。
【不过,】乘务员笑:【我可以送你们两个小朋友哦,你们是不是迷路了?家在霍格莫德吗?】
张璧回答:【是的,谢谢。】张璧松一口气,好歹还是成功了。
在车上,汤姆拉住张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张璧想,撒一个谎就需要一百个谎来圆它,所以这次张璧机智地选择了沉默。汤姆知道不能从张璧嘴里撬出来东西之后恶狠狠地瞪视张璧一下。
到霍格莫德时已经是午夜,乘务员表示对两个小朋友的安危十分担心,张璧扯了一个谎,告诉乘务员他家长认识猪头酒吧的老板,才把乘务员打发走。
在陌生的巫师村庄,午夜时分,张璧和汤姆孤伶无依地晃荡在霍格莫德,尖叫棚屋此时还不叫作尖叫棚屋,张璧也不清楚到底在哪里。
其实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相离不是那么远,在这里可以远远地看见霍格沃茨的城堡。只是想到霍格沃茨周围的禁林,张璧权衡之后,认为现在霍格莫德过夜安全一点。
找一个有灯光的墙角,两个小巨怪坐下。
有人提着油灯过来:【巫师界原来已经被格林德沃祸害成这样了吗?连两个巫师幼崽都要露宿街头。】
张璧抬头,这个人蓝色的眼睛加上蓬松的卷发,如果不是没有半月牙形眼镜,张璧都要以为见到了邓布利多。果然人是经不起念叨的,来人正是猪头酒吧老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阿布福思·邓布利多。
【走吧,去我店里坐坐,我看能不能联系上你们的亲人。】
坐在猪头酒吧的沙发上,阿布福思首先问汤姆:【说吧,小子,你叫什么?哪家的?】
汤姆捏紧了自己的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姓里德尔。】
阿布福思皱着眉思索良久,终是摇摇头:【里德尔……没听过。】
汤姆眼睛瞬间暗淡下来。
阿布福思把视线转到张璧身上:【你呢?小鬼。】
【我?我叫伊莱,姓氏……不知道。】
阿布福思快被两个小鬼气笑了,说:【那你们住哪里?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