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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有深情,哪怕是玩世不恭的蔡明明,只是褪掉伪装,剩下的便只是现实的结结实实的心疼。魏叙然,那个被林慕月紧紧挽住的醉酒的男人,他身上有草木清冽的气味,眉目间懒懒散散的笑容,有一种幽暗的魅惑,像漩涡似的,加上林慕月笑到温存的关切,甜到心坎的眉眼,让人想接近再接近,一睹真面目,却在那一瞬蔡明明觉得自己的自信便被打击的片瓦不存,自己终将不能够好到让林慕月那么贴心的投入,那么林慕月又怎么肯给自己那么温柔缱绻的目光?爱是我们心灵的救赎,却最终,无一例外地将我们带入地狱。于是,只能撤退,僵持只会得到更大的伤害。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能全身而退,长痛不如短痛,这就是男人在爱情中的计量,女人只要我有,即使拥有的只是一角,男人则要我赢,是完完全全和彻彻底底的归属。女人恒久地记住一个男人是什么?洛西手指轻扣酒杯,扪心自问。有些时候或许只是因为一首歌,一支舞,或者一个承诺,就像是林慕月,久久的不能忘却魏叙然,或许只是因为曾经水乳交融时耳边的那句轻轻的呢喃和看起来飘渺淡幽的永远。你侬我侬,那如水一般的柔软的字眼,从爱人的嘴中说出,将女人所有的倔强和矜持化为虚无,所有不可为变为可为,所有的理性便在瞬间化为泡影,所有的视线从四面八方而来聚集而来只为等待这个男人嘴角灿烂的一笑,这一刻只为你而活,只是为了爱情。这或许就是在爱情中懵懂的女人。时光如点着的烟,一寸寸燃烧,留下往事的灰。淡淡的月光撒出一地的幻觉,那点单薄的记忆漂浮其上,纯洁得就像一个初恋。蔡明明和洛西走在街上,蔡明明大声的唱着歌,像极了一个醉酒的单身汉,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的泛着鱼肚白。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蔡明明玩味北岛的诗里的味道,满目的萧索。渡边淳一在他静静的咖啡馆里用他的笔一遍遍勾勒着形形色色男女,然后告诉翻开书页的每一个女人,你爱的男人和你是那么的不同。于是蔡明明撤退也在情理之中,洛西静静的想着,不是爱的不深,只是不如爱自己深刻,仅此而已。洛西晃晃悠悠的走着,体内的酒精终于开始发威,脚下的雪被洛西深深浅浅的脚步踩的嘎吱嘎吱的响着。洛西头脑很不清醒,有一点点恍惚,耳边又开始细碎地嗡嗡的响起声音,像是薛舟在一遍一遍的叫着洛西,洛西,阴暗而幽微,好像心灵在哭泣。洛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迷蒙一片。初恋。很像。青涩而绝望。甜蜜而孤单。注定是一个要用一生去治愈的旧伤。我们有过爱情吗?分手的时候薛舟轻轻的问,短短的七个字上爬满了忧伤。没有,洛西紧抿嘴唇决绝的说道,别过脸望向远方。人的内心有天使也有魔鬼,那一刻,洛西只听见魔鬼的叫嚣。终于有一天,相爱的人反目。是自己伤害了别人,却也深深的伤害了自己。薛舟离开的那天,洛西躲在候机大厅侧面的柱子后面,看着在登机口薛舟倔强失望的眼神,洛西知道薛舟心里一定是恨她的。薛舟的眼神在游移,那个他渴望安放目光的点,却始终没有出现,于是内心的狠一点点的升腾。可是此刻的薛舟,又怎么能够看见洛西痛苦到颤抖的双手,怎么能够听到洛西内心碎的碰都不敢碰的伤痛噼里啪啦,此刻的薛舟已经认定自己是最痛苦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洛西此刻的沉默压抑着多少话要说却不能说,爱不能有,泪也不能流,只能够躲在柱子后面被深爱的人狠狠的恨,泪只能自己擦干,内心的苍凉也只能自己收藏。原谅我骗了你,也骗自己,其实我也知道只是我没勇气,面对这样的问题,又叫我怎么有勇气?洛西心中这些的话薛舟再也听不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洛西擦干了眼泪,清醒告诉自己一切已经结束,大步离开机场,头都没回。嗯,结束就要结束的干干净净。此刻的洛西面对蔡明明,突然开始有些体恤这个男人,激流中勇退不是谁都做的得体,在别人看来,或许这又是自私表现,或许又被说为情薄和放荡不羁,可毕竟还是爱过,深浅厚薄暂且不说。现实中又有谁会像林慕月那般的单纯,只是抓住了爱情羽衣霓裳的一角便欢天喜地,以为这便是天长地久的海枯石烂。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就像是蔡明明之于林慕月初见恬静的心动,就像洛西之于薛舟初恋时蜜糖般的温馨。于是玩世不恭,一如蔡明明,用满不在乎的外表掩饰住内心密密匝匝的落寞。理性使人痛苦,但总是不会令自己受伤。
第十四章 幸福
由于魏叙然的车还停在鹭鹭酒家的停车场,吃过早饭,两人两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去上班。林慕月在写字楼的电梯里,碰到了蔡明明,主动打招呼,蔡明明没精打采的回应着,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洛西没有上班,林慕月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洛西本来昨晚饭时有些胃痉挛一直犯恶心,加上又去喝酒,胃本来就不好,这么一折腾回家后胃出血大清早的就去医院看急诊了。下班后,林慕月匆匆赶到洛西在的医院,躺在病床上的洛西脸色暗黄,嘴唇没有血色,林慕月有些心疼自己的好朋友。洛西却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嗨,没事”,咧着个小虎牙傻笑。洛西的母亲这时进来了,直埋怨洛西不懂礼貌,朋友也不招呼坐下。林慕月第一次见到洛西的母亲,照洛西的年龄推算,洛母应该五十多岁,却依旧皮肤光洁,保养的极好,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洛西住了两个周的院,林慕月几乎每天都去看她,洛西的母亲很喜欢林慕月,还惦记着给林慕月介绍男朋友,后来听洛西说林慕月名花有主了还只叫可惜。洛西住院期间,蔡明明也经常去看她,仿佛是故意避开林慕月,要不是林慕月刚刚走他来,要不就是蔡明明刚要走林慕月来。魏叙然心疼林慕月,觉着她每一天来回奔波与医院和杂志社太辛苦,就每天都到医院接林慕月,然后和她吃完晚餐,在送她回家。每一次和魏叙然一起,林慕月觉着,自己身上的疲劳烟消云散了,所以总是在笑,各式各样的笑,微笑,莞尔一笑,还是被魏叙然逗得捧腹大笑和魏叙然口中的傻笑。林慕月真的很开心,每一次见到魏叙然都很开心,回家之后,快乐也会滞留很久很久。可是等到安静下来,还是会看见一朵一朵的落寞在心畔徘徊,因为魏叙然总是很忙很忙。“傻瓜,我好在那里?值得你这么喜欢我,值得你等待?”,魏叙然托起林慕月的脸,轻轻的问道。“不是你有多好啦,是人家太傻嘛。”,林慕月用自己的额头蹭蹭魏叙然的胡茬,嘟了嘟嘴巴,俏皮的撒娇。魏叙然低头去吻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低低地说,“慕月,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然后紧紧的抱紧了林慕月,像是要把林慕月嵌到自己的身体里。林慕月偎依在魏叙然怀里傻傻的笑着,享受着魏叙然胸膛带来的温暖,意乱情迷。“林慕月同志你最近胖了,最少胖了五六斤”,魏叙然捏了捏林慕月的脸蛋,笑着说,“你可瞒不了我啊,哈哈”林慕月很吃惊魏叙然的“斤斤计较”,微嗔地说,“你又没时间陪我,所以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只有用吃东西来发泄喽”“不许心情不好”,魏叙然假装严肃的说,眉角微翘,霸道但却不失温柔。林慕月感觉心中泛起了幸福的涟漪,。林慕月喜欢这种带着心疼的责备,这种带点温柔的小霸道。每一次面对魏叙然的微嗔的体贴,林慕月都会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就像是微风吹起的湖面,泛着层层幸福的涟漪,让她心甘情愿的做魏叙然的小女人。在魏叙然的身边,林慕月总觉得时间就像抓在手中的水,眼睁睁的看着它瞬间从指缝流走,心痛不舍但却无能为力。魏叙然总是很忙很忙,总是没有时间陪她,总是告诉她说自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其实林慕月不太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可是每次看到魏叙然眨着眼睛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疲倦,总是觉得无比的心疼,就不忍心再说什么,埋怨什么。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感觉能在空气中嗅到魏叙然的味道,心也被空荡荡的失落塞得满满的,思念也渐渐的长出了茧子。“丫头,晚安,回去好好睡觉。”,魏叙然吻了吻林慕月的耳垂,柔声的说道。“你留来陪我?”,林慕月,心里酸酸的,紧紧的抱着魏叙然不想他离开。“乖,我等下还得回公司加班,明天陪你好不好?”,魏叙然摸了摸林慕月的脑袋,一脸宠溺的笑着,就像是父亲对淘气的女儿。“那好吧。”,林慕月撅了撅嘴巴,“你路上小心啊”。“嗯,乖啊,宝贝。”,魏叙然浅浅的笑着,眼睛弯弯的。林慕月回到家中,洗涮完毕,就躺在床上,抱着大大的毛绒熊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坏蛋,乖乖的睡觉。不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说自己睡不着”,刚要关机,收到魏叙然的短信。林慕月的心里暖暖的,回复道,“阿月好想好想躺在哥哥的怀里啊”,私底下林慕月喜欢叫魏叙然哥哥,感觉踏实安然。“然然哥哥也想抱着我的小月牙啊。听话,好好睡觉,明天还得上班,知道不?”,魏叙然坐在办公室面对那么文件有些心猿意马。“嗯”,林慕月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的答道。抱着手机不一会就甜甜的睡着了。“周末,我们一起去潭柘寺吧”,林慕月刚要关机,就收到魏叙然的短信。“我什么突然去潭柘寺?”。林慕月回复道。“天气预报说,周末有雪,潭柘寺的雪景很美”“哦,好啊”“慕月,我只是想有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快睡吧”“你忙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啊,我不要你太累”“嗯,好,爱你”,魏叙然开始整理没有阅完文件,再也不能够安心。林慕月的无欲无求,她的温柔,总是让他不能自己的想疼爱她,想她,可是,幸福这一次是不是又是昙花一现?一如三年前。
第十五章 许愿
周末的时候,洛西打电话给林慕月问她有什么安排。我们要一起去潭柘寺赏雪,林慕月的声音充满了欢乐。我们?洛西蹙眉,有些迷糊。哦,我是说我和魏叙然。林慕月解释道。古寺听禅音,净雪化凡尘。下雪的时候找一个古禅院,把生活的步子放慢几天,与僧人们一起打扫一下庭院前松树上簌簌落下的雪,可以把心灵和四肢都回归到最简单的方式中去。北京郊区最适合赏雪的古寺当属潭柘寺,一来距离市区不远,只有40多公里;二来这里是千年古刹,寺里古树参天、佛塔林立,落雪的时候环境非常清幽。潭柘寺的游人不多,可能因为天气很冷的原因,不过此时潭柘寺虽然没有旺季的喧闹却依然别有一份情致。阳光穿过薄雾,穿过枝桠的缝隙,倾斜着洒在大地上。丝丝的寒风吹动着树枝上的残存的积雪,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夏虫低低的叫声。树梢的小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毛茸茸的可爱样子,仿佛春天就要到来。雪花是突然间洒落下来的,这时候,西山正是阳光朗照,只有沁骨的寒冷在提示这还是个标准的冬日。但是冬天就要过去了。刺亮的阳光使得飘落下来的雪花晶莹闪亮,无方向地飞舞,近乎花瓣的大小,而云朵厚重地占据着一半的天空,和晴朗如洗的一天碧蓝较着劲,全不理会他们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