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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听见自己的心,在这暗夜里,扑腾,扑腾。
抬眼去看,兰溪的目光止不住地先落在月慕白的唇上。只觉今晚月老师的唇好软,让她好想抬起脚来吻上去,感受一下那柔软——心里想着,身子便也这样做起来,兰溪太高了脚尖,便向月慕白送上唇去。
她的身子也贴上月慕白的身子,想要寻找支撑——两人身子的贴合,激出了兰溪身子深处更绵密深邃的渴望,她喘息着瘫软在月慕白的怀抱里,高高仰头,不自知地妩媚笑起,“月老师,您用的什么剃须水?这样好闻。让我闻闻,好么?”
这样柔软妩媚的兰溪,主动投怀送抱而来,月慕白已是舍不得抵抗。唇便迎着她的唇,渴望着彼此贴合的那一刹那……
他成熟男子的气息,像是淡淡的麝香,浸润了月色的清凉,向她弥散过来。兰溪知道自己明明在渴望,却用力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对,不是这样的。
她渴望的那个人,虽然有相似的眉眼,相近的感觉,却,却不是眼前的人。
今晚月色清朗,山庄周遭房檐屋角都挂着红纱罩灯,如此良辰如此夜,月慕白却看见了兰溪眼底流溢而过的抗拒。月慕白狠下心来,将兰溪抱入怀中,唇便急促压了下来。
“不!”兰溪却在吻上的那一刹那,忽地嘤咛着伸出手指来隔在两人的唇瓣中间。
尽管唇还没有贴合,但是月慕白都已经能隐约感受到兰溪唇的柔嫩,他嗓子里传出沙哑的低吼,懊恼怎么就差这么一点点……他抱紧了兰溪,沙哑低喊,“兰溪,给我。”
兰溪用手指隔着两人的唇,在月慕白怀里不由自主地娇俏笑着,尽管她醉得站不稳,尽管控制不足地眼睛如缠。绵丝裹着月慕白,她却还下意识伸出手臂隔在两人中间,不让月慕白真的贴上她身子的敏。感部位:
“月老师,呵呵,月老师……我也想亲亲,可是,可是,却不可以是您哦……月老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我可以跟谁玩儿亲亲呢?”她的神智还在抗拒,可是药力却不容她更多躲闪。又是一波温热的潮来,打湿了她的神智……她微微退开,忍不住将那隔着唇的手指沿着月慕白的唇滑下,滑过他的下颌、喉结、胸口……
这样的她,宛如向他敞开的门户,门内娇俏探出一枝粉嫩桃花,引着他一径深入……月慕白男性的悸动蓬勃而来,他忍不住伸手捉紧了兰溪的手臂,“兰溪,我们去游泳。今晚月色这么好,我教你。”
“游泳?”兰溪挑着媚眼,就痴痴地笑起来,“月老师你坏哦……你才不是要教我游泳,月老师实际上是——”她伸手指头朝月慕白勾勾,月慕白情不自禁便垂下耳朵来,兰溪就笑得身子贴在月慕白手臂上,“月老师是想,跟我鸳鸯戏水吧?”
月慕白的脸彻底红了,黑瞳凝着此时的兰溪,里头终于涌动起压抑不住的情潮来,“兰溪,跟我去么?”
“当然去。”
兰溪妖娆地咯咯笑着,用指尖轻轻捅着月慕白的心口,“就怕到时候,月老师你先受不了呢……我可是,我可是最喜欢戏水了。”
月慕白喘息一急,忽地弯腰,伸手将兰溪拦腰抱起,“好!我也绝不许你逃脱!”
兰溪依偎在月慕白怀里就扭动着笑,“月老师你坏……干嘛抱着人家走?”
月慕白面上再也没有笑,而尽数都是压抑的渴望,“我想快点!你醉了,也走不动。”
“月老师……”兰溪又嘤咛一声,伸出手臂来抱住月慕白的颈子,吐气如兰地凑近月慕白的耳际,娇俏地吟哦,“月老师,你好man啊。我就喜欢你这样……”
月慕白心跳如鼓,抱着兰溪就直接走下了游泳区!
。
这个时间,游泳区里空无一人。下午的时候大家玩儿够了水,这时候统一由月明楼带队说是上山看月亮,顺便捉萤火虫去了。整个山庄一片宁静,月色高悬在天上,却也同时倒映在水里。水天银白,中间站着面色潮红、红唇半启的兰溪。
兰溪咯咯笑着从月慕白怀抱中挣扎着跳下来,一边转头向他娇俏地笑,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口,用手高高提起长裙迈着大步走向水中去。
水风撩动她裙袂,那一圈儿莹莹的蓝裹着她修长纤致的luo腿;她的长发都垂下来,又几茎最长的发尾,淘气地撩。拨她圆翘的臀……
月慕白步步跟随着兰溪,只觉屏息。
这样的兰溪,对于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没错,他是看见过在阳光里灼灼闪光的她,看见过她倔强抿起的嘴唇,看见过她坚持地微微耸起的肩膀——可是月慕白却从不知道,原来她也有这样入骨妩媚的一面;没见过她在这水天月色里,宛如小小妖精一般的娇憨和灵动。
让他的脚步与心,只能被她牵动,一直一直追着她去。就算她是带着他走向万劫不复,他也毫不犹豫。
万劫不复——月慕白知道自己此时心跳怦然的一刻,便已经是万劫不复。从此他再无法做到坦然退后,他再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羞红了脸颊立在小楼身侧。
他想要她,哪怕是要从小楼怀中抢夺,他也要她。
——小楼,五叔将一切都让给你,只要她。好不好?
“小天,小天你来呀!”
兰溪已经扒掉自己的鞋袜,赤着足,扯起裙摆,走进沁凉的水中去。水中的圆月便被水花打碎,闪烁如碎银,又像是水中浮涌起无数银鳞鱼儿。兰溪就站在那漾漾粼粼的水波里,微微抬眸,扬起藕臂向岸边召唤。
月色水波映亮了她妩媚眼波,她红唇轻启,娇柔蚀骨……月慕白的心狂跳,却在听清了她喊着什么的时候,蓦然停住脚步。
小天,她呼唤的不是“月老师”,而是“小天”。
月慕白立在原地,周遭月影婆娑,他却心凉到底。
他就站在这里,就在最近她的岸边,可惜她都没能看见他。她看见的,也许永远都只是她心中的那个影子。
那他呢,岂不只是这水中月,空自皎洁?
。
“小天,小天?”
她银铃般笑着,笑声被水声折射,越发显得饱满而多汁,就像新鲜带着晨露的草莓。
她的长发都散开,沿着两肩垂下来,浸入水里。此时此境看上去,宛若冶艳的水妖,以艳色将要来夺男子性命。
月慕白不由自主走近她,立在水中呼吸便都停了。月色倾洒而下,水波浮涌漫过,这时兰溪身上的裙子缓缓发生了变化。也许她自己还不知道,白天看着宛如牛仔布一样的布料,忽然在这一刻银辉之下渐次通透起来!
因裙子里面的Bra也是相同布料裁剪,于是那Bra在月色之下也是一层一层地,渐渐透明起来!就像原本遮着窗帘的窗子,被一层层拉开了窗帘!
终于,随着水波与月色,她身上的裙子宛如薄薄蝉翼,映着月色银辉,将她的身子全数展现在月慕白眼前——柔白浮凸,玲珑在长发下面;隐隐约约,仿佛玉。峦上那两颗盈盈的红豆都要呼之欲出,盈盈颤颤地召唤着他的侵略……
月慕白勃然而发,攥紧了拳头,破开水浪,朝兰溪走了过去!
他不可能再继续压抑住自己,他不可能再放开她!
不管要因此付出什么代价!
。
看见月慕白猛地冲开水面,向她疾步走来,兰溪有些慌了起来。她的身子莫名滚烫,即便立在沁凉的水中,热度依旧无法散去。她渴望月老师,却又莫名地想要转身逃走,身子里矛盾的交战让她迷惑。
为什么,一直那么温柔的月老师,这一刻忽然带着那样狠戾的表情,向她冲了过来?
他踏碎了那么大片的月色,让那如玉皎洁的光芒,凌乱成白色的颤抖。不是这样的,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当月慕白的指尖穿过水面来碰到兰溪的手臂——兰溪下意识转身就想逃。可是她是旱鸭子,她不会水,她转身迈步得太急了,脚下就不知踩下沙坑里去。情急之下她凭着本。能便叫起来,“啊!——小天,救我!”这样的兰溪,这样明明向他发出了邀请的兰溪——却在这一刻喊着别人的名字,想要逃开他!月慕白惊讶震怒,一个大步便攥紧了兰溪的手腕!
她是他的了,他不会松开手。
“啊——”兰溪在迷蒙之中,本。能尖叫!
小天,你在哪儿啊?又像你当年忽然消失了那样,在我呼唤你的时候,却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是么?
兰溪绝望地闭上眼睛——
可是就在这一瞬,月慕白的注意力都集中的眼前去,就没留意到背后。不知从哪里打横猛地挥起一根大树枝,竟然毫不留情地就照月慕白的后脑直接砸了下去!
兰溪惊讶中隐约看见了,虽然犹豫,却还是喊出声来提醒月慕白——“月老师,小心啊!”
却终是晚了,月慕白一声闷哼就朝前栽倒下去。
好在眼疾手快,在月慕白面部浸入水面之前,接住了他。
水面的月光被更凌乱地打碎,就像是洒下了漫天的琼花。兰溪大口大口呼吸着,惊讶地望着那立在水中,一双黑瞳燃烧如火的男子!
——他从哪里来?他不是该远远地跟着同事们去登东山望月?
他这时不是该在公司一众美女的簇拥下,追逐着萤火虫?
他怎么会听见她这样遥远的呼唤?他怎么会一步就跨越了这样遥远的距离?他怎么能宛如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忽然就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这是,在做梦么?
那七年里,无数个夜晚的梦境中,仿佛也是这样立在水色月光里,她小心地呼唤着他,“小天,小天?小天是你么?小天你在哪里啊?”
却没人回答她。有时甚至是她喊着从梦中坐起来,然后回应她的,除了贺云的不满,就是满室幽暗的夜色,与闹钟那仿佛永生永世都不会停止下来的令人发狂的滴答声。
月明楼深深凝着兰溪,却转身走向岸边去。
水声破碎地哗哗哭泣着,兰溪却站在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冷水里,自嘲地笑。
杜兰溪,你哪里有资格在梦里呼唤小天的名字?他不是你的,从来不是你的,永远不该是你的……
你看,就连梦里,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你远去。
兰溪就笑得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笑得俯下了身子去,想要将滚烫的面颊这样沉浸沁凉的水里去。虽然她是旱鸭子,虽然她控制不了水,可是这一刻,便是被淹死,她都已经不怕了。
这世间,哀大原本莫过于心死。
。
身在岸边的月明楼扭头看见了这一幕,他惊得将手中的月慕白直接就扔到地上,顾不得去看五叔是否会摔着,他转身就奔向兰溪,大喊着,“傻妞,你要干什么!你怕水,难道忘了!”
兰溪被叫醒,抬起身来迷蒙地望向他的方向。
他急急踏水而来,两眼的鬼火,面上是宛如恶魔一样的狠戾!
真的,是他来了么?
兰溪忽地觉得好奇怪,想不起来刚刚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两手扯着自己两边长发,傻兮兮地朝他乐,“总裁?您怎么来了?唔,月老师呢?我还要跟月老师鸳鸯戏水呢,怎么月老师就突然变成了总裁呢?”
“杜兰溪,你死定了!”月明楼听她这样说,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透过被水湿透了的衣裤,一块一块地贲张着。
兰溪觉得自己的眼睛随着他身上的线条起伏,她的喉头也在莫名地干渴起来。她便忍不住迎着月明楼走过去,贪婪地伸出手去,用掌心平贴住他身上的贲张,一寸一寸地游移。
月明楼粗浊地喘息,低头狠狠瞪着她的身子,“你这裙子,怎么回事?”
“裙子?嗯,裙子怎么啦?”兰溪自己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痴痴地笑,“总裁的意思,是要我脱掉裙子么?好,那我脱……”
她便含笑去脱裙子,可是裙子浸透了水,变得黏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