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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咬疼了!”兰溪颤抖着尖叫。
“你活该!”他就笑,又继续来咬她,“是你先咬我的!咬断了我命根子,你下辈子怎么办?我还拿什么来收拾你!”
兰溪惊得伸手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不听!”
“你再说!”他就笑的越发邪佞,直接按住她的身子,大手便揉住她的乳!“再说一声不听,说啊。你不听,我就直接做给你看!”
“月明楼你是个王八蛋!”兰溪心底的火就都喷发出来,她直接伸脚就去踢他,也不管是不是要害。
月明楼小心防范着她,却一点都没让着她,趁她稍不注意不是一个吻,就是捏住她的屁屁……
兰溪气得大哭出来,“妈的,你气死我了!换个地方,我要掐死你!”
“走啊!”月明楼也呲出犬齿来,伸手扯住兰溪的长发,用了点力拖着她向车子走去——妈的,他今晚也要胀死了。不跟她掐一架,他自己也要死了!
。
健身房,所有人都走光了,四周空寂无人,只有拳击台上吊着的一盏灯光。
猩红的拳击台,让两个人的血都一下子冲到头顶上来,兰溪就先跳上去,扯过月明楼就打!
月明楼挨了两下,却仗着人高力大,将兰溪迫到角栏去,压着她警告,“打人别打脸,我还得上班呢!除非你不怕我张扬出去,说脸上的伤都是叫你给揍的!”
兰溪咬牙瞪着他,“那你让我打哪儿?”
他就笑了,邪气潋滟,“打我命根子吧,不过要轻柔一点的。”
“滚!”兰溪气死了,用尽力气将他推开,伸脚就去踹他肚子。
月明楼说是要跟兰溪掐,却没真的主动出击,一招一式都只是在防御,或者趁着兰溪失去平衡去掐她一把、摸她一下。兰溪到后来被气到发疯,不去一切向他挠过来的时候,他只是适时伸出长腿去勾住她脚踝,将她给勾倒。
这一夜的折腾,兰溪的身子早就被汗水湿透。她累极了,却还是不甘心认输。月明楼看出她站立都打颤,便叹了口气,一脚狠的将她直接踹倒在地。他纵身一铺,将她压在身。下,长胳膊长腿都伸直出去,压制住兰溪的四肢。
兰溪还不甘心,用力地反抗,却终究反抗不过他,便颓然地软了下去。却侧过头去不去看他的眼睛,眼泪无声地落下来。打湿了猩红的拳击台,一点一点。
。
“疯够了吧?”
月明楼看兰溪平静了下来,这才微微抬高身子,在金色的光晕里凝着她的眼睛,“不闹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兰溪豁出去扭断了脖子,也躲避着他铺天盖地罩来的目光,不肯理他。
“究竟发什么脾气,嗯?”他腾出一只手来捏着她的下巴往回拧,一点都不温柔,“说!”
兰溪死死咬着牙关,却委屈地一直流眼泪——他要她说什么,啊?
——难道真的要告诉他说,是她爸妈已经认准了月老师,两人都警告她,让她不许再三心二意;
——难道真的要告诉他说,她后悔当年主动去招惹了人家月老师,可是现在后悔,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
——难道真的要告诉他说:尹若要离婚了,所以她忽然心里好憋得慌,好——害怕?!
月明楼看兰溪一直一直在流泪,只觉心都快被她的眼泪给揉碎了,便不舍得再对她吼,放柔了声音训她,“不管你心里怎么不痛快了,你也不能去找上庞家树那个畜生。还主动上他的车——你知道不知道,那畜生看你的眼神都他妈是什么样儿了!”
兰溪闭了闭眼睛。她知道今晚上她自己就是故意在发疯呢,她明知道庞家树是个畜生,她也故意跟着他上车。就想着跟那畜生狠狠打一顿,才能将心里的愤懑都发泄出来才好。
“他看我的眼光什么样,跟你什么关系?”
兰溪瞪回去——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庞家树,所以他会心疼尹若了。他这么欺负她,刚刚还踹她咬她,都是惩罚她跟尹若的老公在一起,是不是?
“跟我什么关系?”他黑瞳蓦然紧缩,身子向她用力压下来,“你是想提醒我,我们之间发生的关系,次数还不够多,是不是?”
他身子的昂藏,每一块肌肉贲张的轮廓,还有他下边那硕大的昂扬,都刺到她身上,仿佛叫嚣着想要发动攻击!
“滚开,你放开我!”兰溪更怒,身子平明扭动抗拒,尤其想要躲开他那长物的直抵……
“该死的!”
他一声怒吼,大手托住她的臀,将她与他紧紧贴在了一起!“杜兰溪,你想让我死吗?我就算死,也得要够了你再死!”
布料已经无济于事,尽管隔着布料,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巨大的轮廓,甚至还有他激动之下的颤动……兰溪大哭出声,扭着身子徒劳地抵抗,“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你跟尹若都在一起过了,我不要你碰我!”
。
兰溪的哭喊,就像一盆冷水,从高高的山崖上毫不留情地泼下。水珠如冰箭,一颗一颗都刺得人生疼。
他深深喘了一口气,手抚上去,拂开兰溪额发,让她从被泪湿的头发的纠结里挣脱出来。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我那夜醒来就知道一切都完了。你躲着再也不肯见我,我家里又出了事……所以后来在公司见你来报到,明知道是你,我也不敢掀开你的面具去。其实我不敢掀开的不只是你自己的面具,更有我自己的——我怕在你眼里我变得那么不堪,我怕你会有鄙夷的目光看着我。”
“也因为你会鄙夷当年的我,所以你才会暗恋我五叔吧?跟我五叔的白衣无染比起来,我真是太过不堪。”他眼中也隐隐含了泪,“我也以为真的能忍住,就那么看着你也就罢了。可是我真的还是忍不住——杜兰溪,看着你为了暗恋我五叔而苦,看着你一步一步想要走近他,我终究还是受不了……”
“杜兰溪,能不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弥补了从前?——我们做。爱吧,好不好?让我进到你的最深处去,让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也许咱们两个就都能放下心来,好不好?”
他说的话很邪恶,可是兰溪这次却没踹他,因为知道他的心是认真的,他说想要跟她做。爱,不是邪念,而是想要寻得身。体的联系,进而创建起心灵上的信任。兰溪流着泪却还是摇头,“天钩你放开我,你再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却吻下来,缠。绵地吻着她的颈侧,拉开她的领口去吻她锁骨中间细致的凹陷。他的唇细细密密,仿佛不肯放过她一寸,全然不在意她此时一身的臭汗。他压着她,不让她拒绝,沙哑地在她耳边呢喃,“叫我,小天。别再叫我总裁,也别叫天钩,叫我——小天。”
。
小天——兰溪又忍不住想要流泪。这个称呼原本是她先叫起来的,因为当时不知他真实名姓,也不好总是天钩天钩地叫,就叫他小天。后来尹若也听见,就笑了,说这么叫真好听,比天钩好听多了。
尹若说“天钩”起来煞气太重,她说她也要叫他小天。兰溪就从此再也没有那么叫过他,倔强地绝口不提这个称呼,再见了不是当做没看见,实在要说话了也恢复了“天钩”的叫法,要么就是直接“诶、诶”地叫。
于是从那以后,但凡听见尹若再甜甜蜜蜜地叫着“小天小天”,她就只觉心痛如绞。
他缠磨着她,将全身的力道和昂扬都放肆地印在她身上。头顶一盏灯火明明暗暗,就像他的唇软软硬硬的吮。吻。兰溪长长喘了一口气,伸出手指盯住他的额头,“你起来,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我不……”他再压紧她,还向内里钻了一下,“我没压够呢。”
“起来,快点!”兰溪只能冲他瞪眼睛。
他凝着她,扁了扁嘴,便也难得乖乖地起来了。长长舒了口气,扯了扯裤子,这才挨着她坐下来。两人肩并肩,脊背靠在绳栏上,悠悠荡荡。
兰溪清了清嗓子,挣扎着还是说,“今晚上,谢谢你。我觉得,好多了。”
今晚上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熟悉的狂怒再度席卷了她的神智,她知道她今晚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比方说活活掐死庞家树,或者带着庞家树一起撞到别的车子上去同归于尽……可是多亏他来了,让她疯够了闹够了哭够了打够了,又变回那个安安静静的杜兰溪去。
他就笑了,邪邪凑过来,“谢谢我——亲你,摸你,还是压你?”
“你!”兰溪的脸腾地红起来,“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啊!”
他就又笑,两只脚在台子上倒来倒去,“我一看见你,就正经不起来,反正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事——这你不能赖我,谁让你那么好看?”
他又说她好看,他又来了她……兰溪只能扶额。
他却转头来又盯着她的身子,“你要是再敢穿职业装玩儿狂野,可别怪我,我非给你都撕碎了不可!”
“我不是故意的!”兰溪吓得捂着身子尖叫起来,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还是这身装扮,“我,嗯,我是下班了直接出来的,没来得及换衣服。”
月明楼情动得难以自持,又不想吓坏了她,只能控制着自己,只捏着她的下巴过来,深深地吻了一下,“你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今晚上怎么办?你把我胀死算了……”
兰溪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低垂下头去,绞着手指,“总裁,其实你不该跟我说这些话。我们又不是,又不是……”
又不是情侣,又没有正式开始交往。
月明楼却没听兰溪的嘟囔,只向下串了串身子,又扯了扯裤腰,“你啊,以后不许再这么胡闹了。尤其不许去找庞家树,更不许自己一个人去喝酒。”
“凭什么……”兰溪扁嘴。
“日后要是再难受了,你就来找我。我由着你闹,怎么疯都行。喝酒我陪你,掐架我陪你,实在不行你强抱我也行……我保证把你心里的火、身子里的火都给你泄干净了。”他的凤眼黑白分明地望着她,“闹完了就还当回你想当的那个文静的女孩儿去,也省得让别人发现了,你回头醒过来还更后悔。反正我也早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小疯子,你就都跟我使出来就行。”
“呸。”兰溪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就这么被他说软了心,只能轻轻啐一口。
“我今晚上也,谢谢你。”他伸手扯住她的手,按在掌心里,热热的,“我今晚也不痛快,所以也出去喝酒,才看见庞家树拖着你出来——我是知道我五叔去见过你爸了,听说还相谈甚欢,我就也受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的?”兰溪张大了嘴巴。
月明楼却笑着摇摇头,仿佛不想再说,只扯着她的手,“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可是总归咱们两个都骗不了自己的心。你为我不高兴,我为你吃醋,咱们两个就都这么闹出来,这就已经是所有的答案了。”
“杜兰溪啊,我不管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都会只按着我想要的方式来对你。就算你会反抗,我也会制伏你——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吧?”
“忍了7年了,我不想再忍了。所以我今天将所有的道歉都提前说出来,日后若有冒犯,我绝不会再道歉了。因为那是我——想要对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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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无垠,月明楼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还不肯放开兰溪的手。莲花跑车委屈地在公路上跑着牛车的速度。
天地幽静,月色如银纱飘荡在车窗外,随着车子一路前行。他转头望着她笑,“我就纳闷儿了,你看见我这车,怎么就能忍住,一次都没尖叫?”
兰溪呲牙,不回答他。
这辆莲花,就是当年她第一回看见他赛车的时候开的那辆,她还坐着它下山。彼时这辆车子不是他的,主人另有其人;后来显然是他回到月家之后,有了钱,便将这辆车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