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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祝炎和容盛都是惊呼。
容盛更是喊着,“哎,你倒是给我个眼色,让我揍他啊!反正我脸皮也比你厚!”
可是月明楼的拳头已经挥出去,势大力沉,收不住了——庞家树也瞧见了,他就下意识往下闪躲,却没想到注意力太过集中在上头,一个冷不防,下头被一脚就踹在膝弯上,他扑通一声就双膝跪倒在地!
这时候月明楼的拳头正好打到,可惜拳头的高度上却没了人——那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电光石火之间旁观者也没看清怎么着了,等场面静止下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庞家树直挺挺跪倒在月明楼面前!
“哗——”整个围观的人群就沸腾了,各种猜测纷纷出炉:
——小庞也太没胆了吧,刚刚嘴上说得挺光棍,人家一动手,还没等打呢,他倒是先给人家跪下了!
——怪不得他们庞氏这几年被月家逼得步步倒退,你看这气势就不一样……
庞家树听见了,气得转头四望,“是谁,啊?谁给我玩儿阴的!”
当时他后头就两个人,一个是捂脸嘤嘤哭泣的尹若,一个就是兰溪。庞家树的眼睛对上兰溪,登时就亮了,“好啊,原来是你!”
庞家树嚎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照着兰溪就扑过去。正好月明楼就在他背后,直接伸手掐住他后脖子就把他给扯回来,“庞家树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想向女人动手?”
庞家树声势浩大,兰溪那一瞬面对着他嚎叫着扑来的时候,倒是冷静地一动没动。到后来庞家树竟然没机会扑过来,反倒让兰溪有所失望一般。
兰溪也不想多说,只抱着尹若往外走,狠狠给庞家树扔了一句,“我警告过你的,要是再动手打尹若,我绝不放过你!”
外头便有看客想起了上回高球场发生的那宗事儿,就一拍大腿,“这个女的,我想起来了!上回就是她把小庞给收拾的!”
这么一嚷嚷,好在便将旁观者的注意力给吸引走了,大家便都以为兰溪收拾庞家树只是为了维护尹若,便没人再去深想月明楼与尹若的关系。兰溪环抱着尹若走到门口,这才立在光影里回头瞥了月明楼一眼。
能做的,她都替他做了。只愿他知道适可而止,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
尹若终究还是跟庞家树一起坐庞家的车子走了。兰溪站在车子后头望着车子的尾巴,心里也只觉无力。尹若终究已经是庞家的媳妇,她就是再想护着尹若,也总归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可以将一切都大包大揽过来。
兰溪心情烦躁,又不想再回高球场里去,就在路边的护栏上坐下来,从花坛里抽了根草棍儿叼在嘴里。
她现在想抽烟,很想。
可是不敢。
从前是怕被妈给发现。妈管她管得特严,生怕她走到爹那条道上去,所以对她简直是死看死守。上中学的时候,每回换洗衣服,妈都把衣服凑到鼻子底下去闻,看有没有烟味儿。
她现在不敢抽,是怕月明楼。
这两年在月集团,她掩饰得非常好。照蜘蛛的话来说,都能得奥斯卡影后了。月明楼绝对没见过她抽烟,如果她现在忍不住了,那待会儿面对月明楼的时候,就更没办法再掩饰了。
正在使劲将草棍儿想象成香烟,还得YY能嘬出烟来的当儿,竟然有人真的就给她递过一棵烟来,而且在她的愣怔里直接将那烟塞进了她嘴巴里!
随之,“擦”地一声悠长响声,一根雪白长梗的火柴在她眼前亮成小小火炬。兰溪盯着那长梗的火苗,就忍不住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一晚,她曾经傻呆呆地举着一根火柴奔跑,还撒泼地笑着说,“看,老娘这也是火炬手!”
兰溪走神的当儿,那根火柴已经自动自发把她的烟给点着了。她下意识就嘬了一口,那红火就一闪,接着有纯白的一线烟雾升上碧蓝的天空去。
兰溪自己却深深地垂下了头去。知道自己,完蛋了。
。
“蒲公英,你还想继续装作不认识我,到多久?”
刚刚乍见尹若,又差点跟庞家树动手,这样大喜大悲之后的月明楼,竟然平静若斯——平静得,还能老神在在在兰溪身边并肩坐下来,自己也点了一根烟,缓缓地吸着。
兰溪没说话,只将他方才唤出的那句“蒲公英”,一个字一个字在心底再咀嚼一遍。
隔了7年的时光,就连这个称呼,如今听起来也如斯陌生了呢。陌生到,仿佛自己当年没有那样桀骜而又自豪地用这个名字自称过一样。
这个名字的起因,源于高中年代少女们的小资情怀。记不清是班里哪个女生最早提起,说是哪首朦胧诗,抑或是什么优美散文里说过:“每个女孩子前世都是一朵花”。于是整个班级里的女生们便都在追寻,自己究竟是一朵什么花。
兰溪、尹若和蜘蛛三个自然也不能免俗。尹若自然是娇艳温柔的水仙,蜘蛛则有些无所谓,说只要不是狗尾巴花就行;轮到兰溪这儿,兰溪自己倒是卡了壳。
三个人里,兰溪的性子居中:没有蜘蛛那么潇洒到百无禁忌,却也不会像尹若柔若无骨。尹若就笑说,反正兰溪名字里有个“兰”,那自然就是兰花啊!结果蜘蛛和兰溪两人一同摆手表示不同意——空谷幽兰,跟她这性子哪里能搭得上调?
想了半天,兰溪终于决定下来,“如果非要当一朵花,那我就当蒲公英吧!”
她那时候是短发,觉得女孩子的长发碍事;却因为头发柔软有天然的弧度,再加上她自己又不会打理,于是那头短发就经常在风里轻舞飞扬。若在阳光影子里,看上去就像一朵蒲公英。
蒲公英虽然普通,没有娇艳的颜色,也没有you人的香气,但是蒲公英活得多自由啊,只需一阵清风,便能带她上云霄,飞行过整个世界,然后找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再扎下根来。而且蒲公英消炎祛肿,平易近人又行之有效……于是兰溪决定,就叫自己是蒲公英。
兰溪一直很喜欢自己的这个称呼,直到某天的午后——
那天的阳光炙热得烫人,操场的土地宛如涂炭。兰溪从教室里冲出来,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追上那个少年,厉声叫着,“尹若柜子里的花,是你送的么?”
那少年就停住脚步,懒洋洋转过身来,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关你P事?”
兰溪被气得咬牙,“我警告你,不许来招惹尹若!”
【小楼,你的初恋究竟是谁捏?】
谢谢微风、星座等亲们的红包;zhangrong、苹果等亲们的月票~~~~某苏很仔细一一看大家的留言哦,一边看一边自豪,又是一边地胆战心惊——自豪的是,乃们都好棒,真的跟某苏的思维好合拍;心惊胆战的是,要想骗过乃们可真的不容易哟,咔咔!
还有些亲可能看某苏文的时间短吧,一时还不大能明白某苏的伏笔,不过别着急,慢慢来。相信某苏是亲妈的,偶就还乃们一个暖文~~
74、有个女孩儿叫“蒲公英”
更新时间:2013…3…301:13:04本章字数:6458
【6000字章节,亲们注意翻页】
那年,兰溪她们所在的高中只是一所普通高中,学生们用心学习的不多,学校的管理也比较松散。学生们逃课、打架、谈恋爱就成了家常便饭。
兰溪她爹杜钰洲原本就是道儿上混的人,所以纵然兰溪她妈对她死看死守,可是在这样的土壤里,兰溪的野性想不发芽也难。
而尹若那时候正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简直就是琼瑶小说里走出来的女孩子,白裙飘飘,在水一方,于是便招惹得学校里许多男生追求;到后来声名更是跨越了校墙,就连学校周边几所学校的男生也都追过来。同时招引来的,还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小痞子。
尹若性子柔弱,遇见男生追过来,也不敢直接说出拒绝;有时候就连吃了亏,也不敢反抗,不敢声张彖。
兰溪怕尹若吃亏,便替她挡着,但凡是看着不三不四的,兰溪决不让这样的人粘尹若的边。
眼前那小子虽然气质不错,不过一看就是道儿上混的。这样的小痞子,兰溪跟着她爹见得多了,知道他们就算有的本质也不坏,不过却没办法真的给了尹若幸福。于是兰溪早就想逮着他警告一番,今天下午终于寻到了机会。
那小子也够吊,完全不将兰溪放在眼里,懒洋洋地转回身来,还一步一步走回到兰溪眼前儿来,“你谁呀?凭什么不许我招惹尹若?——难道,你是她妈啊?柙”
。
“你!”兰溪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你长没长眼睛啊!”
“当然长了。”那少年上身穿着紧身的黑色跨栏小背心,背心前胸也不知是故意扯开的,还是攀爬篱笆墙什么的被划的,有一道一道的口子,隐约露出少年精壮的肌肉,“我还长了肚脐眼儿、耳朵上还有几个耳朵眼儿呢。是你自己没长眼,所以没看见吧?”
兰溪那天第一次起了杀人的念头。就算小时候一直被贺云明里暗里欺负着,她也没生出这样的恶念来,可是她一天,她当真是恶向胆边生!
“滚你妈的!”
周遭没有适合杀人的武器,唯有脚下滚烫若涂炭的土地,兰溪也顾不上许多,弯腰抠起两大把干土面儿来,抬手就都扬向对面那嚣张的家伙!
兰溪的攻击手段选的不错,的确也奏效了,那家伙全无防备,眼睛便被干土面儿给击中,疼得他双手捂住眼睛就跳起脚来——可是兰溪却也没来得及计算时机,虽然是攻击得手,却忘了自己是站在下风向的,于是随着风来,便也有不少土面儿“反。攻倒算”进她的眼睛里去!
结果就成了两败俱伤,两个人各自双手捂着眼睛,或站或蹲在原地疼得干嚎。
那家伙听见她也叫了起来,费力地睁开眼睛瞧了她一眼,忍着眼睛里的疼,都给气乐了。按说这也算是给他报了仇了,可惜却没办法减轻他眼睛里的疼痛。
他就气得伸脚踹了她屁股一下,“你们学校的水房在哪儿?还不赶紧都洗出来,眼睛待会儿都磨瞎了!”
兰溪当然不是怕他,当真是怕自己的眼睛也磨瞎了。坦白说少女时代的她对自己的相貌还真没自信,满脸上下觉得自己还能入眼的也就这双眼睛了——就算大半夜窝在被窝里,举着手电筒看小说,竟然都没看出近视来;顾盼之间更是晶光流转……所以就这么个优点,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兰溪只好去找水冲洗,他就也跟着一起来了。
学校后院篮球场边有一排水龙头,是平时方便师生们打完了球洗手洗脸用的。这个时候正是盛夏的下午,整个球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兰溪就走过去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里将自己的头整个都浸进去。
水龙头里的水沁凉,球场上静得一无声响,只有远远那棵树上不安分的知了“莎啦啦、莎啦啦”不知疲倦地聒噪着。
兰溪小心竖了耳朵听着旁边的水龙头。那家伙就在她身边,与她并排打开了水龙头冲洗。他那边的水花都霸道得飞溅过来,不时侵犯她的发丝。
流水的清凉带走了眼睛里的干疼,兰溪终于恢复了生命力,决定继续跟他干下去——便猛地朝他一转头。
——就忘了自己是短发,又沾湿了水,于是这一甩头,满脑袋的卷发就像变身成一个巨大的花洒,将水花长长甩出去,溅了他一身!
他就叫起来,有些狼狈,却有些仿佛止不住笑。他也回击,将水柱里的水捧在掌心都扬向她,弄了她也是同样的一脸一身……
兰溪当然不甘心,却忽地觉得没意思,便自动停下来,扭关了水龙头,兀自走到一边去风干着。
不是打不过他,而是觉得刚刚那一瞬——整的跟两个人戏水似的,很别扭。
尤其那一瞬在水花里,那家伙黑瞳水濛濛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