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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珍愣了半晌,发现这场混战是真的往死里打的之后,赶紧冲上去劝架。
“别打,别打啊!”
那打架的抽空看了许珍一眼,正要说话,被一拳揍到眼睛,眼角瞬时隆起。
许珍瞧见了那人的脸,喊道:“卧槽,李三郎!怎么是你在打架!”
这两人打的忘乎所以,扯袖子抓头发。
周围同学全是加油助威的。
白虹的几名学生和李三郎的跟班都大声喊:“揍他!不要怂!”
许珍凑过去骂,差点被乱拳打中。
那白虹的更加嚣张。
“君子六艺,我看你们先生似乎并不怎么精通啊啊。”
“若是我们白虹的先生,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们都特别厉害,什么都会。”
“你们先生到底哪点值得尊敬了。”
白虹书院的嘲笑完,大声的笑了起来,戊班几名男学生不甘心,提起袖子要骂回去。
突然间,那打人的,被一个石头砸中了脑袋,拳头举在空中悬了半天,没能落下,因为每次即将落下的时候,都会被石头砸中,一连被砸中好几个。
打人的白虹书院弟子大吼一声:“谁!”
书堂之内顿时安静。
他站起来骂道:“谁打我!”
他一站起来,就顿时显得书堂逼仄矮小,有番十足不同寻常的威慑力。
李三郎已经是同龄人中身材高大的,这人却更加壮硕,似乎武功也很厉害,将李三郎打的趴在地上只能哼哧哼哧喘气。
周围几个原本要争辩的,瞧见这人体格,后退几步,没敢说话。
这打人的子弟等了会儿,嘲笑道:“什么善心仁义青龙山,我看不过就是一群胆小鬼罢了。学生胆子小,先生更是……”
话音刚落,他忽的整个人屈膝往前倾倒,咚的一声摔在地面之上。
众人震惊。
这白虹子弟摔在地上,瞪着眼睛流了鼻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废了很大的劲,撑着手站起来骂道:“谁打我?!”
没人回答。
但是很快,有人瞧见了荀千春站在白虹子弟身后,位置正好可以踹人。
“是这个!这个女的!”有个白虹书院的弟子喊。
一群人顺着望过去,看见了荀千春,不敢相信踹白虹书院学生的,会是个瘦弱的小姑娘。
这群人顿时说不出话。
一个身材如此健硕的,被个看起来比他小三倍的女生踹倒了?
似乎不太真实。
那打人的学生显然也不信,抬起拳头想打荀千春。
荀千春侧身躲过,并且又用石子砸了那人一下,直接证明先前打人的和踹人的,都是她。
这下那学生怒了,周围白虹的学生也怒了,还有李三郎的跟班们……
……
好在荀千春是个有理智的。
而且还很听许珍的话。
许珍在旁边努力劝架,荀千春便偷偷揍了那个白虹书院的好几拳,随后退远,走到许珍身边,一副受伤的模样。
许珍心疼的不行,觉得以后不能给这几人好脸色看。
为首的被荀千春揍到,剩下的很快也溃散成沙。
混战逐渐结束,一群学生打累了,便灰头土脸的瘫在案几边。
荀千春是最体面的,头发没乱,衣服整洁,只有袖口被人扯开了一个口子。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很心疼,默默的将袖子反向折叠,卷了起来。
混战虽然结束,许珍的任务却没结束。
她作为负责的老师,不得不悲惨的将那几个受伤的学生挑出来,找人一起抬送到外面铺的竹席上,先紧急处理伤口,再找医工治疗,全部上药。
许珍站在外头,等医工说没事以后,才敢继续上课。
那白虹书院的不认输。
躺在竹席上和许珍说道:“白虹和青龙山相比,难道不是白虹更加厉害吗,为何就因为我们说出了事实,就要被打?那个踹人的难道没有责罚吗?”
许珍说:“的确是厉害的,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白虹学生问道:“什么问题?”
许珍道:“青龙山和白虹,都不过是还未汇入黄河的小溪流,你为什么要将目光放的如此短浅呢?”
白虹学生听到这个故事,忽然燃起一种羞愧的情绪,但这种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他说道:“我只是想证明,我们白虹学生能力强!”
“能力强不是看书院的。”许珍说,“即便成了黄河长江,依旧有宽阔海洋,人外有人,你就不要再拘泥于这两家书院了。”
她说完后,拍拍这个学生的肩膀,回去讲课了。
身后安静了会儿。
那名先前打人的白虹书院学生爬起来喊道:“我定会证明,我们白虹出来的学生,一定是六艺精通,不会差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许坚强欣慰的想:又忽悠了一个
今天短小,明天一定补上qwq又是教书育人的一章,谢谢昨天大家的鼓励我一定会加油的,今天短小是意外
……
昨天的红包送完了,没收到的这章留个暗号啊,jj真的很抽
第25章 二十五个宝贝
许珍懒得管那几个白虹学生; 只管继续讲课。
她翻开科举试题册,给学生们讲解那些儒学史学的内容,讲完几道之后;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
几位白虹书院凑到一起聊了起来。
“这次秋试; 我觉得王家二郎定能取的解元。”
“他辞赋做得好,且熟知儒家经书,一定不会差的。”
“各位也必定能中举人,先前在白虹念书尚且没太大感觉,来了青龙山,才知,白虹教的是多么好。”
周围原本戊班的学生; 听了很不是滋味。
他们虽然年纪小,可自从大庆将秋试改为一年一次,最小五岁便可参加科举之后; 这群人也都是考了不少次数的。
然而科举实在是太难。
同考的有太学与学馆的三千子弟; 还有经验丰富的老者; 他们念私学的,毫无优势。
这些学生本就十分担心这次秋试,现在还听到白虹书院的这么说; 瞬时心灰意冷。
许珍也听见了。
她原本以为,先前打架的那个已经是极品; 没想到这群学生每个都这样。
难怪小叫花不喜欢这群人。
秋试将近,顶多再搞一下押题,如果想准备经纶之类的; 太晚了。
至于押题的话,她不熟悉这朝代的科举题目,并不知道能不能押中。
许珍有些担忧,担忧了会儿觉得还是暂时不考虑了。
她正要找小叫花一块出去吃饭。
葛喜儿忽然起身跑了上来。
许珍对这个喜欢提问题的学生印象并不差,见她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端倪,便问道:“怎么了?”
葛喜儿丝毫不避讳的说道:“先生,我想问问今年秋试的事情。”
周围同学听到秋试这两个字,顿时不再沮丧,齐齐看过来。
许珍立马意识到,这是高考前的心理疏导。
她重新坐到位子上,给葛喜儿拿了张软垫坐在旁边,询问:“你想知道什么?”
葛喜儿说:“我先前听先生说为官之道时,觉得我们都是可以出人头地的,可明明我们学识一般,武学普通,先生为何会这么觉得?”
白虹书院的听了后嗤笑,在后头说:“你们先生安慰你们呢,这还用问?”
葛喜儿并未搭理,继续说道:“先生之前,还觉得曹孟德是好人,先生见解总是独到,因此我想在秋试之前,问问先生,可是在我们身上看到了什么可取之处,才会说那句话?”
葛喜儿这番话落下,周围有不少学生竖耳朵听的。
他们以前并不觉得许珍有什么过人之处,甚至还有怀疑许珍,这次被大儒下跪只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的。
可葛喜儿是班上功课最好的,也是家中条件很好的。
如果她都这么说了,那这位先生一定是当真厉害的。
众人屏息倾听的时候,书堂内飞进一只灰色的鸟,撞到墙壁之上,扑腾了几下又飞了出去。
一堂寂静被打破。
许珍想,既然要心理疏导,自然是要灌点鸡汤的。
她看了眼灼灼盯着自己的学生们,询问道:“你们可知道,什么样的学生才叫好学生吗?”
周围同学大多没有说话。
葛喜儿坐的最近,搭话说:“我这样应该算不上好学生吧?”
许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葛喜儿说:“因为我论念书不如白虹的,论武功,也比不上李三郎和许小春。”
白虹书院虽然是私学,但教学上的确比青龙山好太多,这些学生只来了一天,就各种嫌弃。
说白虹分为四十科目,先生三十余名,包含儒学、书画、尺牍、小说等等。
而青龙山不过三名先生,教的只有经学一门功课,学生们必须全部考常科,毫无自由学习的可能。
至于武学,李三郎是将门之后,荀千春刚来的时候就揍过李三郎,后来出去学习的时候,她一个人翻遍大半江陵,刚刚又十分潇洒的镇压了白虹书院的学生。
葛喜儿对于荀千春,是十分佩服的,觉得这人若是以后能得到机会,一定会成为厉害的武官。
许珍知道的没这么多,脑中只记得今天发生的,觉得小叫花真是了不得,随便漏了手,就能被人记住。
这样的人,时刻散发自己魅力,果然是以后能当皇帝的。
她想到这,又想到了葛喜儿、李三郎还有小叫花,这三人都是反派,而自己目前收到的反派白化卡片只有李三郎一张。
也就是说葛喜儿和小叫花,三观上或许还有问题没能扭正过来,以后可能酿成错误。
许珍顿时很悲伤,觉得自己身边危机四伏。
她思考片刻后,意识到这会儿还在课堂答疑环节,连忙回忆了一遍葛喜儿的问题。
接着,她问葛喜儿:“你知道孔子的学生中,哪些是好学生吗?”
葛喜儿说道:“应该是颜回那样的。”
许珍说:“是的,但是并不止颜回一个。”
葛喜儿问:“还有其他的吗?”
许珍说道:“先进篇中,孔子和四名学生坐着论道的事情,你记得吗?”
葛喜儿说道:“记得。”
她当许珍是在考验自己,便将这篇内容说了一遍。
这篇内容说的是,孔子和四个学生坐着论道,孔子问学生,如果国君了解你们,你们打算怎么治理国家。
子路回答说,要让一个千乘之国的百姓,在三年内都懂道理,有勇气。
冉有说,要让自己治理之下的百姓不再忧愁温饱。
公西华说,希望自己可以在这个小国当一个祭祀和主持的司仪,掌管礼教。
曾皙说,希望自己治理的国家,可以在春天的时候,和五六个年轻人小童,一起去河边洗澡吹风,唱歌回家。
孔子最后赞同了曾皙的说法。
“虽然当时孔子嘲笑了子路,但是子路最后治理的国家,民尽力、民不偷、民不扰。冉有擅长理财,帮助季式田赋改革,公西华成了出使齐国的使者,乘肥马,衣轻裘。”许珍说道,“这些人都是努力去治理国家,并且有一定成效的。这四个学生,按照孔子的教导去治理国家,自然也都是好学生。”
葛喜儿问道:“先生的意思,只要有当个好官的意向,就能算作是好学生吗?”
“可以这么说。你们既然有志向,即便这次秋试未过,以后就一定会有个好前途的。”许珍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