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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出色,所以经过这几个月的试用,我们决定将你调到公关部担负更重要的职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后来大同跟我说,去公关部其实是明升暗降,但是何蕾为什么会遭此明升暗降,他没有告诉我。何蕾还想在世海公司继续呆下去,所以她还是得继续微笑,“是的,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交接的过程大概进行了二个小时,当我们在一份详尽的交接清单上签字后,已经快到午餐时间了。何蕾端着一箱私人物品目不斜视地走出办公室,所有的员工都在目送她,没有人说话。桌上的一页交接清单在她衣袂的带动下飘到了地上,我屈身捡了起来,将它夹进文件夹,然后在桌前坐定。
从今天起,我就要在这里工作了,这感觉我曾臆想了很多次,现在看来却恍若隔世。原来有些东西,如果应该属于我,无论转多少圈子,它都会回到我手上,我心中禁不住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将坐椅微微转动了一个角度,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除了这头的总裁和副总办公室,坐在大厅里的都是总经办文员,连我一共是三男三女。何蕾要去的公关部就在隔壁,大同的办公室也在那里。
我定了定神,决定将交接清单上注明的资料做些整理和归类,熟悉一下工作。桌上的电话在这时忽然响了起来,我几乎吓了一跳。桌上有两部电话,响着的那部是内线,我第一个想到了大同,马上这个想法就被我否定掉了。我镇静地拿起话筒,“您好,总裁办公室。”“您好,秦小姐,我是何蕾,中午一起吃饭好吗?”
我没有拒绝,我只是找不出理由拒绝,虽然我知道这可能很危险,但正是这种危险使我觉得有意思,这是个有份量的对手,早在面试那天第一个照面时我就已经感觉到。她很干练,但也很张扬,我在想也许是她的这种性格害了她,否则以她的工作能力,应该不在我之下。只是她不懂得将这种骄傲作适当的收藏,而无意中让王瑞对她有了看法,所以他才要用将她调离来挫一挫她的锐气,人贵自知之明,可是她没有意识到。
下电梯的时候人很多,何蕾亲亲热热地搂着我的胳膊,令我有一点不自然,大同也在电梯里,何蕾很热心地给我介绍,“秦小姐第一天上班,一定还对公司不熟悉,我来介绍,这些都是我们的同事。这位就是我们最有前途的总裁助理包大同。”大同有些尴尬,对我们不自然地笑笑,“这几位是王小姐,刘小姐,李先生,陈先生,林先生。”我不住声地跟他们说着你好,这五位正是和我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何蕾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没跟秦小姐介绍过自己,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你们不许欺负她。”李先生打着哈哈,“我们怎么会欺负她?以后还要秦小姐多多关照不是?”我忙说:“哪有啊,还是要请大家多多指教。”何蕾又转头对大同道:“包总理,你说我们秦小姐长得漂亮不漂亮?”大同显然有些窘迫,“说了不许叫总理的,你就是不听,让老总听见了象什么样子?”“我问你秦小姐漂亮不漂亮啊?”我和大同对视一眼,大同笑了笑,“当然很漂亮。”我的脸忍不住红了,何蕾看了我一眼,很暧昧地笑了笑,“你瞧你,把人家秦小姐都弄害羞了。”她把我的手臂缠得更紧了些,“我叫你毓秀好不好?”我说,“好啊,大家都叫我毓秀就可以了。”“毓秀啊,有我在,保证没人会欺负你。”
何蕾基本上控制了整个局面,她和每个人都很亲热的样子,可是,我还是觉得她很危险,她的热情后面似乎藏了一把刀,随时可能捅你一刀。
二十二
(二十二)
世海公司除了主攻IT业之外,近年来还在房地产业和旅游餐饮业大力扩张,业绩斐然。总裁王瑞对我的表现基本满意,我很少说话,除了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我基本上从来没有跟王瑞有过其他内容的交谈。以至于有一次王瑞带我参加完一个房地产行业会议后这样对我说:“小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严肃?”“没有啊。我觉得王总很随和。”“那你来了快一个月了,我还从来没有听你说过除了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呢。你跟何蕾真是完全两个类型的人。呵呵,其实你不用那么拘束。”我的脸又红了,“我知道了,王总。”“唔。”
我始终认为,在世海这样的大公司,少说话多做事总是最保险不过的原则。不光对上级是这样,同事间也一样。在世海这样的竞争激烈的职场中,每个人都自负才华出众,谁都不服谁,同事间基本上不可能产生什么友情,尤其是在我和何蕾这样的女人之间,友谊就更难产生。
可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和她是很要好的朋友。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进入世海公司后不久,世海公司即准备为公司下属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新开发的楼盘搞一个大型的营销策划活动,公司将这个楼盘当成了当年主要的利润增长点,所以这项策划工作显得格外重要。
这项策划方案是由公关部经理陈卉和何蕾共同负责起草的,但是她们连改了二遍公司高层都不满意。这份策划书我看过,下班后我上网请教了一位专做策划的网友,他给我提了一些非常实际的意见。于是在那天我和王总单独吃饭的时候,我将网友的意见跟他作了一些转达。我得承认我有邀功的嫌疑,因为在表达这些意见的时候,我将它的出处给忽略了,我的侃侃而谈让王瑞觉得这好象是我自己的创意。王瑞的眼睛显然有些发亮,“唔,你的想法很不错。看不出来你在这方面还有些专长嘛。”“哪里哪里,只是些很不成熟的想法而已。王总,我还有一个想法,不管怎么说,我的职务只是秘书,所以,如果我在这件策划方案上公开指手划脚的话,也许不太合适。”王瑞笑了笑,“你很聪明。”“您看,这个意见交由谁提出来比较好呢?”王瑞沉吟了一下,“小秦,回头你把你的意见旁敲侧击地跟何蕾交待一下,这个方案是由她们负责策划的,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由她们自己改进,也算是给她们一个面子吧。”
晚上我约了何蕾吃晚饭,席间聊到了这个策划方案,她显然正为此头痛不已,于是我假装随意地如此这般地面授机宜一番,何蕾果然兴奋得两眼发亮。吃完饭她马上回公司加班,辛苦了一夜,第二天一份漂亮的策划书就摆在了王瑞的桌子上。结果当然是一切OK了。
其实我并不是想在这件事上帮助何蕾,只是我生性不喜张扬,而这件事如果由何蕾本人来完成无疑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要王瑞知道其中的缘由,我邀功的目的就达到了。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工于心计,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一石二鸟的策略对谁都没有坏处。其实我并没有处心积虑的意思,我只是用直觉来处理这件事,事实证明我的确有处世方面的天份。
当然这些事我并没有告诉大同,自从正式开始工作后,我的精力就一直放在熟悉工作上,我已经没有心思再跟他作太多的讨论了。我尽力将工作处理得有条不紊,王瑞一个赞许的微笑都令我觉得很成就感。我开始对过去一年的失业状态产生了怀疑,因为我忽然发现,本质上我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而我居然可以在过去的一年中安心于无所事事,这简直太奇怪了。
在公司我和大同也很少见面,因为我常常要跟着王瑞参加各种会议,而大同虽然名为总裁助理,主要的工作还是辅佐几位副总处理日常事务,所以我们几乎很少能碰到一块儿。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不快。我觉得自己很充实,因此感情的交流暂时变得次要了。也许大同说得没错,我那些乱七信糟的想法都是给闲出来的,如果我有事可做,的确没时间想这些事了。
那件事情过后何蕾好象跟我成了好朋友,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她几乎每天和我一起吃午饭,经常约我一起逛街,去香港出差了一趟还特意给我带回来一款造型别致的白金镶钻的耳环,虽然她也带了很多小礼物给其他同事,但是我这一件,无疑是最贵重的。大同也收到了她的一件礼物,是一支小版的古龙水,牌子是大同常用的CK,香味也一样。同样,耳环也是我最偏爱的首饰之一,因此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有洞察力。
在我多次要求付钱给她未果之后,我决定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件贵重的礼物,我们看起来更加亲密了。我想我还是挺喜欢和她一起逛街的,在穿衣的品味方面,她的眼光的确不赖。当然我们的喜好还是有些区别的,她偏爱紧身或低胸的性感衣物,而我则偏爱高领或立领的款式,那可以突出我脖子颀长的优势。我想这两种衣物正好代表了我们不同的个性,她张扬,我内敛。公平地说,这两种性格很难说哪个更好,在不同的事情上,它们会显出各自的优劣,因此很难一概而论。
二十三
(二十三)
我去过何蕾的宿舍,一间地处闹市租金昂贵的单身公寓。不到四十平米的一居室让何蕾伺弄得极有品味,关于这一点,我是真心欣赏她,比如她敢在屋子里运用十几种颜色,而且让它们杂而不乱,互不冲突,这就是我所从来不曾也不敢尝试的。
“当各种色调形成一种缤纷的氛围的时候,你就不会感觉寂寞。我怕寂寞。”何蕾的这句话似乎是我们交谈内容上的一个里程碑,在这句话之前,我们谈论的从来都是时装美容和一切小女人的话题,而在她的这句话之后,我觉得我们开始真正象朋友了。
那一晚我们好象聊到了事业,聊到了金钱,我一直记得她的那些很特别的观点,她很另类地在我面前剖析了自己,这使我感觉很不真实,她为什么要跟我谈这么多?她的目的是什么?我想我开始怀疑自己对她一直以来的提防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
“从本质上讲,我是个物质女人,我对物质的要求很高,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失业了,我也许会活不下去的。是的,我已经不能回到家乡小城去过那种平淡得象温吞水一样的生活了,我需要用化妆品,时装和那些追随着我的男人的目光来让自己充实。如果需要一个恰当的词汇来概括的话,我想这个词应该叫‘诱惑’,我喜欢诱惑,被物质诱惑,然后去诱惑身边的每一个人,呵,我喜欢这种四处放电的感觉,这是女人的一种本能,你也有的,只是你可能没有意识到,或者不愿承认……你别跟我谈爱情,爱情也是诱惑的一种,如果你被哪桩爱情给套牢了,就势必要结束你的诱惑生涯,也许你可以,但我不行,我已经虚荣惯了。再说,哪有什么爱情是可以让你吃一辈子的?”
“我不是悲观,我经常恋爱,我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我太容易厌倦了,任何爱情的保鲜期都是那么短,最好吃的永远是开头那一段,如果我只想让它永远保留最初的甜味儿,就只能不断地重新开始。男人也是一样容易厌倦的动物,你要走在他前面,才能保持足够的主动。否则就不是你甩他,而是他甩你了,这样的打击我受不了,所以我一定要争取主动。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真正保护你。”
“你问我怎么可能对爱情收放自如?这件事情很难解释,需要有足够的阅历和教训才可能学得会。也就是说,你得足够成熟。我想如果我终于到了玩厌的那一天,一定会找一个特别有钱的人,能做正室最好,如果不能,做金丝雀也无所谓。”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