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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狼与狼之间的战斗,顺应自然毫不夸张的上演。
最先出手的是翁宁山,这点毋庸置疑,实在是翁宁山与江放之间的距离最近,估计不到一公分的样子,而江放的衣领依然被翁宁山紧紧攥在手里,尽管翁宁山一直在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将眼前的江放提起,如同在家提起那只枕边的柔毛熊猫,或者那只已经生锈的变形金刚。
事实上,最先出手的并非翁宁山,而是江放。
原因不难解释,当翁宁山的拳头被江放迅疾闪开,然后最先挨揍的无疑就是翁宁山。
一拳,很凶猛的一拳,比江放躲避翁宁山的拳头还要迅疾,狠狠落在翁宁山高挺的鼻尖上,想象中那种非常鲜明的“bang”的声音没有出现。电影中的东西现实中不一定有,而现实中的东西往往比电影还虚幻和难以置信。好比这一拳,瞬间就将翁宁山的两行鼻血放了出来。
如果是电影,很可能是一拳将翁宁山放倒在地,然后鲜红的鼻血才缓缓爬出,跟爬虫似的。
如果是电影,在翁宁山不断飙鼻血的时候,后面的高鹏雨和胡胜欢,很可能会怔怔的望望翁宁山,在刹那间显示出呆滞的样子,然后为了电影的剧情需要,好让动作指导继续发挥他的作用,哪怕是故作勇敢,也得硬着头皮冲杀上去,甚至于板凳、折叠凳、酒瓶、酒杯,通通运用。
事实上,高鹏雨和胡胜欢二人确实呆滞了,木讷的站在原地,望着翁宁山“帅气”的飙鼻血。他们甚至想到了《天若有情》里刘德华骑摩托车带着吴倩莲一路飙鼻血的镜头。可惜,他们本可借此好好长长身上的志气,却糊里糊涂的错失机会,当那些镜头从脑海中闪过,他们依然呆滞在原地。
不是刹那间的呆滞,而是久久的呆滞,直到他们的“山哥”将该飙的鼻血都飙光。
然后眼睁睁看着江放快步走上前来,飞身就是两脚,纷纷被踹到在地上。
电影里应该会发出两声惨叫,事实上,此刻的沉默比惨叫更能彰显出他们的胆怯。
“果然是小瘪三”,江放本以为今日可以好好干一场架了,好好放纵一番几年积压下来的血色,暗忖,对方再弱毕竟是三个人,单从外观上分析,个子和身材无疑都是很不错的,可结局摆在眼前的时候,江放无疑是失望的,而非沾沾自喜傲慢得意自己有一身足以震住三个不实青年的身手。
江放很清楚,自己能有如今的身手,那可是经过千磨百炼得来的。
说的通俗一点,无非是自己干了不少场轰轰烈烈的架,对干架的技巧掌握的多一些罢了。
“记住,别以为个子高别人那么一点点,故弄玄虚的技巧高别人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将别人当成提升自己颜面的跷跷板,遇到我这样的妖孽,最后栽跟头的指不定是谁。”江放不屑一顾的瞥着仍摸不清头脑的三人,然后顺手拉起同三人一样呆滞却饱含不同心情的孙含菲,走出“花花世界”。
同样的一个名词,在不同地方不同时间都可能会有不同的解释。
好比“王冠”,眼下是指安徽一种雪茄。
取出一根138乘48毫米的雪茄,而不是从前的那种五块钱一包的“黄山”,别看它是雪茄,事实上价格不比五块钱一包的“黄山”高到哪里去。这种规格的“王冠”,乃塑料盒包装,一盒十支装卖十八块,由于江放这些日子来跟“常来常往”批发部的老板混熟了一点关系,十五块便拿下。
精确的说,这种“王冠”,平均每支只卖一块五毛钱,自然算不得什么好烟,更算不得什么好雪茄。
江放一直以为,自从自己染上了烟瘾,取出一支烟,似已成为自然的过程,当然,对数量庞大到足以骇然莫测的广大烟民来讲,取烟的过程似乎都已经成为自然。而当雪茄这种另类货色被夹在手中,或许还会显得有些潇洒安静,却潇洒的十分落魄,安静中隐埋无奈的狂野。
至少江放以为,点燃一支雪茄,仿佛是点燃一团红色的伤。抽雪茄的过程,则可以理解为与雪茄接吻。那么,是江放吻了雪茄,还是雪茄吻了江放?是江放的主动,还是雪茄的主动?这都不是值得深究的话题。
在江放的记忆里,时常穿插着这样一组画面:当某个女孩遇见他的时候,他正在与烟接着吻。当某个女孩离开他的时候,他与烟的吻还未尽。当某个女孩忽然回头的时候,烟的嘴从他的嘴中滑开。当某个女孩再次离开的时候,又一根烟与他接吻。
江放的泪常常是被烟催出的,一粒一粒,落满了苦涩。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也只能是苦笑。
毫无疑问,钱欣曼算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代表。
当一支烟尽的时候,往往泪还未尽,满心房的昏黑也未尽。此时,江放只能任凭一点红色的伤,一步一步将一根烟折磨成一个烟蒂。从飞腾着的苦痛中,江放似乎总能隐隐约约间窥见死亡的乌影,它把这根烟笼罩,不余丝毫缝隙。
烟是值得钦佩的,因为它用无声来顽抗,而不用号啕去投降。烟蒂也是值得钦佩的,因为它用无声,给一根烟做了最庄严的埋葬。同理,雪茄或许也是值得敬佩的,有着一般香烟所具有的这种精神。
毕竟剥了雪茄的外壳,它依然是一支烟。
“你经常干架吗?”原本十分厌恶烟味的孙含菲,对江放吐出的烟雾竟然不觉得有多熏人了。
江放嗯了一声,将雪茄从唇间挪开,夹在手中:“以前经常打,这几年不打了。”
“以前?以前你还是少年呢。”不难看出,能说出这样的话,孙含菲显然已经清醒。
江放再次嗯了一声:“谁说少年就不干架?会干架的浪子,都是从小干到大的。”
孙含菲学着江放的模样嗯了一声,余光瞥了眼大街旁渐渐亮起来的霓虹灯,奇迹般的带着一点腼腆道:“说起来,都是我不好,非但收了你昂贵的礼物,还害你干了一场架,都说红颜祸水,这话果然不假。”
红颜祸水,一个女人这么形容自己,倒是将这个已经泛滥和乏味的成语变得稀奇和珍贵起来。
江放稍微顿了顿:“嗯,你就是红颜祸水。”
“你——嗯,我就是红颜祸水,我已经承认了,就不打算反驳。”
江放脸上带着一抹淫笑:“竟然你承认了是你不好,那么你想要怎么补偿我呢?”
这样的笑脸让孙含菲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弦突然忍不住绷紧,紧张的望着江放:“你想怎样?”
江放脸上的淫笑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大笑。江放万万没想到,之前断然收下自己礼物并随口说出“说吧,你让我怎么报答你”的女人,这时却变得紧张起来,估计是被方才自己一番不太文雅的表现所惊住了,那余波到现在还没有在她的内心消散。
“说吧,你想怎样就怎样。”这话是江放说的,而不是孙含菲。
孙含菲长舒了一口气:“我给你唱一首歌吧,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江放好奇的问道。
“只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做好再干一场架的准备。”孙含菲嫣然一笑道。
江放哼了一声:“嗯,看来是有这个必要,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孙含菲好奇的问道。
“只不过前提是,你唱歌的水平可不要比舞蹈差太多,不然会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孙含菲信心十足的点点头;“放心吧,我唱歌水平比跳舞水平还要高出那么一点点。”
江放原本将这句话当作笑话,或者干脆当成废话,倒不是因为这句话实在太真实了,而是它的真实性实在值得深刻的怀疑。开玩笑,孙含菲跳舞的水准可是已经达到了舞蹈天后级别,唱歌比舞蹈还好?那岂不是说她孙含菲天生就是个当天后的料?
当然,怀疑归怀疑,江放印象中,长得如孙含菲这般的美女,还很少有人唱歌难入耳的。
“从没料到那么奇妙,一个眼神间细胞感觉变微妙。你不好有点低调,却偏点到了我桀傲不逊的穴道,挑起我想靠陇的心跳(这完全出乎我意料)。会不会是爱情来了,为什么开始不骄傲,每一次看见你微笑,我总是来不及思考。会不会是爱情来了,为什么总加速心跳,当你说爱我好不好,我的世界只剩这一秒。”
陈慧琳的《爱情来了》,一首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别样曲调的歌。
当孙含菲起唱,当孙含菲唱完,江放的表情比无风掠过的湖面还要平静,内心却俨然比疯狂的大海还要疯狂。是的,孙含菲唱歌比舞蹈还好,这一次不是孙含菲自己说的,而是江放不带任何夸张的评价。
如此看来,孙含菲当真天生就是个当天后的料!
第二十二章 尼采,你使我发疯
第二十二章 尼采,你使我发疯
你错了,孤独中分泌出咆哮的语言
本该安安静静隐藏在黑暗中闪烁
慷慨使你将叛逆的血液撒泼在人群里。
多少年后,我不小心沦入你慷慨的陷阱
成为其中一个掘你坟墓的贼。
你没有黄金玉器,没有珠宝钻石
没有华丽点缀的骨骼,然而我还是掘着。
不用铁锹和毒爪,等我真的掘出什么来
啊,尼采,你那不腐烂的疯使我发疯
当我疯倦了,感觉像你意外丢失的骨头。
。。。。。。
江放没有将内心对孙含菲的评价说出,更没有启用什么华丽的语言加以表述,当《爱情来了》被孙含菲唱完,然后面对孙含菲那飘过来的沾沾自喜的眼神,借助《爱情来了》歌词里的华丽,江放平静道:“我点到了你桀傲不逊的穴道吗?我挑起你想靠陇的心跳吗?你的爱情真的来了吗?”
孙含菲禁不住面颊一红:“那是歌词里唱的,又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话虽如此,那歌词歌曲不过是词作者和曲作者的游戏,但游戏也有游戏的道理。”
孙含菲面颊又是一红:“游戏有什么道理,好了,反正我的爱情没有来。”
“哦,是这样啊,但——”,江放正准备接着说什么,并已经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做好充分的面部表情准备,两道带着诡异和阴森的浅纹,浮上江放的额头。却不料对面两个人的突然出现,让江放准备的这种面部表情成了空壳,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来人是荆锋,另一个走在荆锋身边被荆锋紧紧搂在身前的便是秋瓷妍。
“哇哦,江哥,大功告成了?”荆锋忙不迭的走上前来,诡笑着问候道。
江放闻言却是不语,余光打量着身边的孙含菲,孙含菲更是沉默的一塌糊涂,不时向荆锋翻了翻白眼。
“不说话,那就是大功告成了”,荆锋继续诡笑着表达自以为十分友好的问候,“看来泡MM当真像采摘悬崖边缘的鲜花,必须得付出足够的勇气才能够得到它,尤其是像孙含菲这么特别的女人,哦,真是水灵灵的美人胚子,看的我心动不已,心跳快赶上磁悬浮列车了。”
“哎呀。”
一声说不上悲惨却十分合理的惨叫,在秋瓷妍狠狠掐了荆锋的屁股后,从荆锋的嘴里窜出。
江放故作严肃的咳嗽一声:“你们这是到哪里浪漫去?”
荆锋缓过神来:“秋瓷妍要买两本书看看,非让我陪她一起过来,这不,刚好发现了你们之间的良好进展。我就纳闷不已,我家的妞什么时候竟然懂得看书,这世界当真奇了怪了,太阳打南方西方北方三个方向升起来,偏偏东方看不到它的踪影,唉。”
“哎呀。”
又是一声说不上悲惨却十分合理的惨叫,在秋瓷妍再次狠狠掐了荆锋的屁股后,从荆锋的嘴里窜出。
“去书店吗,我也正好想买几本书看看。”沉默半晌的孙含菲总算是开启金口。
新华书店,估计大凡是个不小的地儿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