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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商低也要谈恋爱-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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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母面上含笑,并不答话。凤嫡一时欲辩,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躬身道:“是。”
  西王母这才舒了口气:“星移斗转,社燕秋鸿。”
  凤嫡默默不语,西王母又道:“你为一方之主,不会毫无所感。”
  凤嫡垂着头依旧不说话,西王母低声道:“罢了罢了,无源无序,无可察无可言。”
  凤嫡盯着脚前那一方白玉台轻轻道:“他要死了?”
  “如此说也可。”西王母合目一叹,“但他,约莫以‘散’论为嘉。不过究其因由,其心可悲,其志可嘉,其勇可佩。”
  凤嫡在袖中握紧了拳。
  卷云幽散,月终不出,有星行期间。
  天帝摩挲着手中铜镜,面上神色难辨悲喜,终究恭敬地交还了:“多谢元阳父。”
  “看过便罢了。”东王公置于袖中后负手而立,“也不必这般失望。当然此刻你或许更愿见别的人,或者别的甚麽……鸟儿?”
  天帝略一窘迫,随后坦然一笑:“无妨。只是没想到这最后一刻有幸得见元阳父。”
  “我好歹也有这份职司在。不算抢了少司命……玉仙君之责。”东王公举目望天,“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没甚麽想说的?”
  天帝收回手来背身而立:“有些话说出来矫情,便罢了吧。”
  “……他始终怨恨你。”东王公叹了口气。
  “那也足够支撑他活下去不是麽。”天帝幽幽道,“况且责罚在己身,他也不必背负太多。”
  “那欧阳庭呢?”东王公盯着他,“非亢宿星君,乃欧阳庭。”
  天帝一顿,于万千星芒闪烁中低声道:“他与我不同。”
  元阳父摇首道:“劝也劝过,你心志坚。”
  “谢东王公成全。”天帝诚心俯首一拜。
  元阳父扶他起身:“欧阳庭可知来龙去脉?”
  “星君时不知,如今……他慧极。”
  “况且还有妖皇。那两只小鸟儿一般执拗顽梗,却也非不辨大善大恶之辈,可是?”
  天帝嘴角轻扬,不觉又捏了捏腰间那根竹枝。
  东王公扫了一眼道:“此前你确实不曾想起甚麽?”
  “与鬼王魔尊略有交情。”天帝轻轻道,“况且好奇之心,越是克制越发难耐。”
  “也是。”东王公略一顿复又道,“你既有此安排,想来已布置妥当。”
  天帝垂目道:“不敢于元阳父前班门弄斧。”
  “神魂不全,去后无归处。”
  “心之所愿,不敢不从。”
  东王公叹了口气:“亦如此,你便去吧。”
  天帝冲他深深一躬:“本已无缘,不当于此再见……谢元阳父厚待。”
  东王公看着他身上渐渐散出一片莹白之华:“他若知晓,你当如何?”
  “他知晓时,我也已……又能如何?管不了了……”
  后面的话无需再言,那光华瞬忽已隐没散去。于此同时东天一阵暗紫云霞翻涌,黑夜中一缕证道金光直直自九重天而下,落于某处山巅之上。
  太过久远的生命中目睹此等情形也非头次,东王公心中虽略有惆怅却也能泰然处之。收回目光望着身前空无一物的殿台,只有一根竹枝静静落在地上。
  此刻失去法力的维持,又恢复了一支钓竿的模样。
  转瞬间苍黄憔悴。


第131章 尝祭时
  亢宿宫其实没甚麽不同。
  就算这座宫殿不得不表面上降下屏蔽其实暗中加了不少别的更隐蔽的法阵; 就算后山的青桐树已经不能再承载一个化形后的毛孩子上蹿下跳,就算宫殿的主人如今身份显赫他也没有增加仆婢守卫。
  总之,没有不同——希望如此。
  欧阳庭面无表情地坐在侧殿席上,眼角看得到墨琴摆正其实并没有歪斜偏移的玉镇。他略一踌躇还是恭敬地垂首倒退徐趋,转过屏风方旋身退下了。欧阳庭挑了挑眉,又见阿连也默默收拾好对面弧形几上的杯盘退下了。欧阳庭这才缓缓呼了口气,转目瞅到屋角处那座半人高的落地漆器香炉上——炉盖上的龙马双翼欲飞; 高昂着的头徐徐呼出袅袅青烟。
  “师尊?”一个活泼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怯意自他身侧屏风后传来,“我,我可以出来了麽?”
  欧阳庭嗅着淡淡的柳木香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一张小巧的脸孔这就欢欢喜喜蹦到了他眼前。他眼长尾弯,形似桃花,水濛濛地看过来道:“师尊,他们为何来寻你?”
  欧阳庭看着他眼尾处那颗小小的黑痣道:“有事。”
  “那是自然。”穿着一袭赫赤锦袍的少年自在地挤到他身侧坐下; 杵着下巴疑惑道,“可我为何听不懂他们到底想说甚麽?”
  欧阳庭移开眼睛; 不去看他那张妍丽而熟悉的面孔:“偷听?”
  “嘿嘿,师父——”少年嬉笑着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我分明可以化作凤形待在你肩上,这又不碍事; 为何一定不许我在?”
  欧阳庭听他所言,肩膀无法遏制又隐隐痛起来。他皱了皱眉按捺住揉一揉的想法:“你当自己还小麽?”
  “我又不重!我只是毛茸茸——”
  “噗——哈哈哈哈哈!”
  欧阳庭看着门口捂着肚子笑得打跌的墨琴,差点儿就以为是自己笑出了心声:“怎麽?”
  墨琴勉强止了笑,双手呈上一封书函肃容道:“星君; 妖皇有信至。”
  被打断的少年一撇嘴不服气道:“师尊也笑话我!”
  “那几位是三界尊者,寻为师有要务。”欧阳庭低咳一声生硬地转开话题,“待你再大些,为师自然会替你讲解分明。”
  “好吧。”少年懵懂地眨眨眼,跟着又嘿嘿笑着跳起来,抢着过去拿了墨琴手中的信送来凑近些,“诶,当真是父皇写信来。”
  欧阳庭本就不太想看,也就由着这小子将漆印揭开。只见他快速览过后眨眼道:“……师尊,父皇请你去妖界。”
  墨琴瞪他一眼,忿忿拱手道:“星君!”
  欧阳庭摆摆手,却是望着这少年道:“何时?”
  “三日后卯正。”少年再看了一遍搔搔头,“却没说具体在何处。”
  欧阳庭抿了抿唇:“为师晓得了。”
  少年随手将那信函丢还给墨琴,又回身坐了。将脑袋搁在师尊肩上蹭了蹭,有些犹豫地小声道:“师尊不想去?”
  欧阳庭推了推他:“正坐。”
  少年眨眨眼,猛然伸出手来抱住欧阳庭的脖颈道:“不!要!”
  墨琴气得直咬牙:“凤梧!你这小妖还不赶快放开我家星君——”
  “不要不要就不要——”
  欧阳庭终于无法忍耐地翻了个白眼。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凡祭有四时:春祭曰礿,夏祭曰禘,秋祭曰尝,冬祭曰丞。①
  春逝夏终,秋来金行。收之获之,以备冬转衰槁。自骆马为驾的战车上下来的欧阳庭其实颇有些不自在。不单单是因为他今日必须服五色大采,也因为他如今必须履行的某些职责。
  跟着从车上跳下来的凤梧显然不为此烦恼。这自那夜后突然长大的少年兴趣缺缺地扫了一眼拂晓的天色,仿佛突然起了兴致,尾指光明正大去勾师尊腰间系结的素丝朱里大带。他完全不在意除了抱着阿虎的周鹿溪之外此刻周围一个小妖也没有,他甚至很高兴自己无需去在意妖界众人看到自家小主子现在这皮赖模样可能会有的反应。
  自觉脸皮没那麽厚的欧阳庭不得不板起面孔来,将大圭与镇圭塞进那双无所事事就要惹是生非的爪子里。
  凤梧笑得眼目弯弯:“谢师尊!”
  顺了一把阿虎毛的周鹿溪明显强忍笑意将二人引到谷中东侧的箭楼上站定,欧阳庭装作没看到站在谷口处正装帛带的妖皇凤嫡那十分难看的脸色。隔了一阵约莫那气散了,或是忍耐住了,总之远远可望那袭赤红的袍服终于飞身跃上当中的高台落下,宛如一团跳跃燃烧的火焰。
  袖卷臂展,鼓声三震,号角响起。
  三声长鸣,那苍茫的音色中欧阳庭缓缓闭目合眼,感受着这有别于其他的声音。辽阔,沧桑,仿佛来自太古的记忆,好似朝阳脱云出现的第一缕光彩。
  欧阳庭叹息着取出了一支弓笛②,应和着那号角吹奏出了第一个音符。
  凤梧惊讶又兴奋地瞪大双眼,他看到原本空空荡荡的山谷中不断出现了各种动物。飞禽走兽,各从其类,统统望着正中的高台跪下,昂首挺颈向着日出的方向。
  褐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彩色的,角羽斑驳。
  周鹿溪一脸恭肃,而阿虎也扭着伏在地上。
  凤梧挺直了腰杆双目圆睁,他说不清为何与众不同的喜不自禁。听着身前师尊的乐声,仿佛触摸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音调应和着高台上他父皇的号角长鸣,应和着台下众妖的顶礼膜拜。没有繁复的仪式,没有喋喋不休的颂词,也没有多余的器乐,毫不冗长的节奏、快慢冷热的气流却如一股难以言表的妙音,在这肃穆安然的时刻倾泻泼洒在时空的裂隙里。激起深埋于胸腹中的某种情感翻涌荡漾,期待着无始无终,无止无休。
  凤梧舍不得闭上眼睛,他甚至没有在合适的时候将手中玉圭递给师尊——当师尊自己取走时,旭日东升。
  那一刻,金黄的光泽遍洒。
  号角再度响起,激扬地,转圜着,直至最终停歇,让余韵荡漾在越来越明亮的光辉中。
  终于无法再直视太阳的凤梧侧过脸去,看着欢欣庆贺的众妖笑了笑,却发现师尊顶着无悲无喜的面孔沉思着甚麽。他有些不安,也有些奇怪,是以试探着拉了拉师尊的袖子低声道:“师尊,你在不开心麽?”
  欧阳庭望着高台上做最后祝赞的妖皇凤嫡:“没有。”
  凤梧也看了过去:“那以后我也需要如父皇那样祭祀麽?”
  欧阳庭微微垂目道:“你——”
  “——还有兄长们。”周鹿溪体贴地接过话去,“小主子许久不至谷中,此番可得多盘桓些时日。”
  凤梧抿了抿唇:“这里又不需我做甚麽。”
  “对陪伴你父皇也分属应当。”
  “星君此言甚是。”周鹿溪眉开眼笑地捏了捏阿虎的尾巴。
  小白老虎嗅了嗅凤梧与欧阳庭,露出一副回忆甚麽的样子,扭头去看周鹿溪。
  周鹿溪笑眯眯把他抱起来:“见过的呦。”
  欧阳庭手顿了顿,还是去拍了拍小老虎的头。
  凤梧总觉得有甚麽被巧妙的岔开了,但他不得不暂时止住。箭楼下开始秋祭狂欢的妖界子民欢呼声太过响亮,他有些目眩地看着如飞焰袭来的父皇,猛然醒悟般欠身行礼。
  凤嫡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扬起下巴冲欧阳庭道:“本皇从不向‘天帝’跪拜。”
  欧阳庭毫不在意地将圭碧收好:“哦。”
  仿佛百无聊赖整理袖子的凤嫡再看眼凤梧:“甚麽时候化形的?”
  凤梧抓了抓头:“好像突然就能了。”
  凤嫡翻个白眼,欧阳庭淡淡道:“那天。”
  “那天?”凤嫡一拧眉试探道,“那一……天?!”
  欧阳庭颔首,将方才那支弓笛递给他。凤嫡瞪着那根东西,如同盯着一条蛇。
  欧阳庭也不催他,只是保持着这个动作。凤嫡咬了咬嘴唇,直到对方举得太久已经有些微微发颤才一把抓过来。
  “物归原主。”欧阳庭呼了口气,“可惜,算不上完璧归赵。”
  凤嫡粗鲁地将这东西缩小后塞进袖子里:“多事!”
  “真这麽说元阳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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