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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延岗迎接卫生部的大检查,大街小巷洒水扫地,汤镇业开着车在城里横冲直闯,过路口时不顾红灯已亮,与一辆刹车不及的武警牌照越野车发生小磕碰。
汤镇业大怒,和车上的狐朋狗友下车要打人。但武警车来头也不小,汤镇业才看到开车的是一位戎装女子,便听到一声轻喝的“打”音,车上两名武警立刻动手,转眼放倒汤少一行人。等警察赶到,众目睽睽之下的殴打已经结束,越野车早就消失在街头。
汤镇业腿骨骨折住进医院,让汤市长很心疼,但对方占了理,论背景又比延岗市长还硬朗,他只好忍了。到医院责骂儿子几句:“她是曹映雨,曹家的疯女!镇业,天大地大,你爹我不是最大,你好自为之!”
“曹映雨?”汤镇业的反应出乎汤崇贵意料,“她叫曹映雨?映雨?雨?哈哈,哈哈,我的天啊,打得好打得妙,我不骨折对不起老天啊。”
“镇业,你怎么了?”老汤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儿子叫道:“你千万不要出事,爸爸这就找他们拼命去!”
汤镇业强忍震惊,安慰老爸:“我没事。爸,他是神仙!”
汤镇业病没大好拄着拐杖急匆匆返回江城,这时,罗翔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宣传部部长缪嘉慧自持有学生会主席陈天一的支持,在部里为所欲为,对罗翔更是百般掣肘。她见罗翔对新闻社没什么动作,社团搞得一团糟,自以为有了进攻武器,冷嘲热讽罗翔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只会吃软饭用女人抬高自己。
罗翔没生气,缪嘉慧类型的傻逼官场上遇过甚多,曾几何时他都犯过类似的错误。汤崇贵死后万宗璞下台,灰头灰脸的罗翔在市政公用局郁郁寡欢,眼看同科的同事赵毅衡提了副科级科员,就四处散布怪话,以为这样能阻止他的提升。。。。。。七年后,赵毅衡当上副局长,他比自己尚小两岁。
第二天,腿骨未复原的汤镇业在宝印区一家咖啡店约见罗翔,之前,袁婧妍告诉他,祥庆高速路案件一审宣判了,常达死刑,方茂华父亲死刑,刘桂香死缓!
当真人在做,天在看?
“罗翔罗先生!”汤镇业拄着拐杖起身。微微弯腰以示恭敬。
罗翔急忙客气几句。入座后环顾这家咖啡店。从服务员到柜台都是金发碧眼地洋人。看来汤少拿他当回事。可骨子里地不学无术丝毫未改。居然请中土“神棍”到西洋人地咖啡店。算得尊敬重视吗?
罗翔始终没在记忆中找到汤崇贵死后汤镇业地下场。连他被女武警打骨折也是后来听人当笑话说地。所以。罗翔本该藏拙。点到为止。不过。既有大鹏凌云之志不能学鸵鸟一般。该面对地必须面对。
“罗先生真人不露相!”汤镇业文绉绉地说了一句。转眼露出纨绔子弟地嘴脸。“你保我家地富贵。我保你数钱数到手发软。”
罗翔平静地望着他。没假惺惺地呵斥。更不会义愤填膺地教育他。而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佛不度无缘人。我和镇业兄有点缘份。如此而已。”
汤镇业领会不到罗翔地意思。傻愣愣地看着他。罗翔只好说大白话。“我只能为你再算一次。否则你我都不得善终。”
汤镇业被唬住了,紧张的问道:“算到什么?”
“救你爹一命!”罗翔叹息一声,“到时我自会告诉你,你遵照做就成。”
汤镇业左思右想,还是认为有爸才有他,于是缓缓点头。
罗翔暗许此人多少有点孝心,轻声说道:“信我则灵,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汤镇业连连点头,阿谀奉承不已:“罗先生,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罗翔呵呵轻笑,“汤兄不见外的话,叫我的名字吧,咱们是有缘人。”
汤镇业哪能不从,当下称兄呼弟的熟络起来。他嫌这里气氛不足,蛊惑道:“老哥我另有好去处,咱们换地方好好喝几杯!”
罗翔答应了,汤镇业买单时愁眉苦脸的说道:“我一时不慎得罪曹家,该不会影响我爸?”
罗翔知道他仍在试探,便无视只有一次暴露天机的说法,断然说道:“是福非祸!汤市长一定会上门道歉,曹家在常委的一票属于市长。”
晚上汤镇业回家,打电话给汤崇贵,父亲果然去了曹家,得到当地驻军最高领导的好感,由此成功拉拢到一位市委常委。汤镇业从此铁了心,相信罗翔不可得罪。
汤镇业是纨绔子弟而不是傻子,他懂得见风使舵投其所好,就在第二天,他送来一只寻呼机。
94年,手机是稀罕物,北京才发放了中国第一批全球通号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cn 文字版首发码,1390号段001的主人是邮电部部长吴基传,移动局局长张春江给自己办了002号。诺基亚接通第一个G**移动电话,而一台带号手机至少要两万人民币,实在是无愧“大哥大”的称号。
手机昂贵的惊人,汤镇业送给罗翔的汉显传呼机也很不得了,价值五千多!汤少很想见到罗翔惊讶的表情,不光为传呼机的价格,更认为他根本不懂这是什么玩意儿。
汤少失望了。。。。。。
在乞丐都不稀罕手机的年代,谁还用传呼机?
“挺古。。。。。。古怪的。”罗翔好歹没把古老二字说出口,饶有兴趣来回检查大而笨重的传呼机。汤镇业极端郁闷,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交了一年服务费,有事我扣你。”
“好!”低头玩弄传呼机的罗翔头也没抬。汤镇业只好感叹大能人就是与众不同,他掏出香烟敬给罗翔,笑嘻嘻的说道:“毕业后到延岗工作吧,有我爸爸在委屈不了你。”
罗翔把传呼机挂在腰间皮带上,取笑汤镇业:“你怎么留在江城?延岗不是好地方?”
汤镇业气呼呼的叫起来:“你故意的?曹家女疯子在呢,我不去自找霉头。”
罗翔只是隐隐约约听说曹映雨来头极大,但到底如何强悍却不知道。汤镇业微张了嘴,“怎么,你没算出她的来历?”
罗翔洒然冷笑:“汤大哥,我不是袁天罡。唉,这里面的门道说了你也不懂。”
汤镇业倒也没兴趣追问,倒是对谈论曹家的八卦消息很有兴趣,神神秘秘的说道:“曹家的根儿在北方,你没听说这个姓?”
罗翔打个寒战,“原来是他们!”
汤镇业连连点头:“延岗军分区司令曹平奇是曹家旁系,曹映雨叫他一声堂伯罢了。这个曹映雨才是真真正正的金枝玉叶,据说在北京飞扬跋扈没人敢惹,不知怎么到延岗当武警。我呸,欺负我们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没一点天理良心。”
罗翔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得抽筋,“你,你,你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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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六十三章 一人一场戏
将近晚餐时,头天晚上见过面的几位富贵公子又来约汤镇业,罗翔伙同他们一起吃了饭,再到广东人开的“大富豪娱乐城”唱卡拉ok。罗翔倒是想叫上喜欢唱歌的袁婧妍,可那几个人渣荤素不禁,特别是宝印区区长的儿子尤其喜欢人妻,袁婧妍来了恐怕会有麻烦,罗翔只好暗下另找时间,两人单独高歌一回的决心。不知不觉的,罗翔对婧妍怜大于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若她当真与其他人谈情说爱,他怎么也没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坦然吧。
“嘿,铁拐汤,接着。”宝印区区长公子孟百川叫着汤镇业的新外号,推陪酒小姐给他当拐杖,扶持着上厕所。孟百川向身边的小姐吹嘘罗翔,“咱哥们是人才,听过愚人码头没?听过披着羊皮的狼没?他写的!”
服侍罗翔的小姐立刻刮目相看,举起酒杯花枝招展的笑道,“哇,是你啊,卡拉ok都有这些歌曲了。”
罗翔喝了一口酒,没想到盗版业发展如此迅速。另一名小姐说道:“点唱的人很多,都说能上中央台的春晚呢。”
“我亏死了。”罗翔懊悔的叫道。
几个人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但门外传来的骂声压过他们的笑声,由小姐搀扶的汤镇业从外面进来,吼道:“烙铁的人又来砸场子,哈哈,热闹啊。”
几位花花公子兴奋的大叫,站起来挤出去看热闹。陪罗翔的小姐看他不知其事,解释道:“大富豪由豪猪哥守护,烙铁一直想赶走他,两边打了好几次。”
罗翔瞧她若无其事,问道:“你们不怕?”
“关我们什么事,他们狗咬狗像小丑。”小姐们咯咯笑道,“谁来看场都是一样,我们坐台出台凭本事吃饭。”
罗翔深以为然,老板和打手靠她们养活,万万不会砸了自己的金饭碗。
罗翔闲坐没事,干脆也出去看戏。站在二楼楼梯口能看到下面舞池乱麻麻,两帮二三十号人对打正欢,酒瓶棍棒四处横飞,每每有人血、牙齿和惨叫声响起。
在打斗地人群里。罗翔居然看到杜英俊和黑驴。杜英俊老奸巨猾。每每有便宜就跳出去打偷袭。一旦局势不妙便躲在黑驴背后。远不及黑驴一拳一脚直来直去地直爽。
警察照例来得迟缓。二三十分钟才听到外面响起由远及近地警笛声。两帮混混们顿时鸟散雀飞。除了躺在地上重伤地伤员。其余地人四下里逃窜。
杜英俊和黑驴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朝楼上跑来。罗翔跳出来拦住他们。高叫道:“你们被包围了。缴枪不杀!”
两人吓得哆嗦。看清是罗翔破口大骂:“搞点跌打损伤药啊。我受伤了。”
汤镇业一瘸一拐地走来。朝黑驴说道:“是条汉子。来。给他们拿纱布碘酒。”他拽黑驴到包房去。让不被挂记地杜英俊有些吃味。罗翔搂着他地肩膀讥笑道:“你丫打太平拳。以为别人看不见?”
杜英俊嗤笑道:“这种打法本就是演戏。拼老命不值!”
罗翔大奇,拉他细问究竟。
杜英俊抓过酒台上的一瓶啤酒灌下半瓶,抹着嘴说道:“大富豪是文老板的产业,哪有不开眼的人敢动?豪猪和烙铁都是尽心打表演赛给他看,谁入法眼了自然好处多多。嘿嘿,烙铁答应拿下大富豪后分我一个场子,要不我来凑什么热闹?”
“就你们两人?”罗翔倚在墙上问道。
杜英俊摸着乌黑的眼圈笑道:“犯不着让弟兄们拼命,麻痹的,烙铁是按队给出场费,不是人头!跌打药不要钱吗?”
罗翔哭笑不得,拍打他的后背说道:“同志辛苦了。”
杜英俊横他一眼,“说,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不小!”
罗翔冷笑道:“抢我的关系户?”
杜英俊笑容猥琐,“老罗,咱们一世兄弟不说见外的话。”
罗翔笑道:“好啦,我知道的,有好处能想不到你?”
说罢,拉他到包间和一帮公子哥儿照面。杜英俊和黑驴探出他们的身份都是吃惊,觉得罗翔越发诡异。
“文老板做得更大了。”房间里的话题自然转到大富豪的老板身上。孟百川嫉妒的说道:“他在市中区又开了一家夜总会。”
宝印区红杉路派出所所长华大勇的弟弟华大伟愤愤不平:“他眼角高手头多,对咱们爱理不理,哼,当初奉承我们的嘴脸是什么样?”
几个人都骂声大作,只有汤镇业和罗翔默不作声。洪椿坪街道办副主任段肇的姑姑是海关副关长兼机场海关关长段曲凤,他在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稍微稳重一些,瞅瞅汤镇业说道:“老汤,要不我们找点事儿?”
汤镇业心知他们看上延岗才对自己看重,微一迟疑推脱了,“我爸才去延岗,大伙儿先别幻想那里。”他指着孟百川说道:“宝印区的太上皇在此,你们指望他吧。”
孟百川大不咧咧说道:“只要有合适的事儿,我一准出手。”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以他们只知吃喝玩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