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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烟不敢呼吸,也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视线都不敢落在那发出攻击的人身上,就怕被他发现了端倪,察觉到她们的存在。
随后,白玉烟就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扫过,很轻,但是又令人难以忽略。
这种感觉反复了几次才消失。
白玉烟猜测,这是阿玘说过的灵识?这个人是在用灵识探查周围的情况么?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她听到一个声音喃喃自语,就是之前那个声音,也是发出攻击的那个人。
“哼,你是平日亏心事做得太多,才这般疑神疑鬼吧?”
这是另一个声音,虽然几乎已经沙哑得听不大清楚了,但还是让白玉烟听出来了,这是凤平秋。
白玉烟不禁回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凤平秋被一个不知道什么做的绳子绑住手脚,整个人吊在一个小水池上,身上满是可以看见森森白骨的伤口,流血不止。
现在白玉烟的耳边都能听到声音,滴答滴答,那是凤平秋的血滴入血池的声音。
那个人冷笑一声:“骨头倒是挺硬,你以为我只有这一点手段?”
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令人头皮发麻,是活物?
“这不过是开胃菜,”白玉烟听到了凤平秋的闷哼声:“你好好享受享受。外面来了几只小虫子,我让人处理一下,可别叫这些小虫子坏了我的好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 总得有几个角色,下起手来不用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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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那人话音落地,人便突然不见了,似乎是出去查看了。
白玉烟心神一松,就要动弹,却听到贺若玘传音:“别动,别露出马脚,那人的灵识还覆盖在此处,不要松懈。”
白玉烟一听,心又开始提了起来。
人都离开了,神识却还停留在此处?如果刚才没有阿玘的提醒,那她不是就暴露了么?
白玉烟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得飞快,今天真是太刺激了,莫名还有一点小兴奋呢。
那人既然不在了,白玉烟便也敢将视线放在山室中间的凤平秋身上。
只看了一眼,白玉烟就吓得闭紧了眼睛,没办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的身上爬满了奇奇怪怪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趴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他的血肉。
又恶心又可怕,凤平秋究竟做了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贺若玘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救他,很难。在那个人的实力面前,我们不过是蝼蚁。”
贺若玘虽然有元婴后期的神识,但她也仅有这一点神识可以依靠,至于她这一身魔功,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并没有刻意的修炼,只是勉强保持着不至于身娇体软的地步。
若要她对上那个人,还是很有困难的。虽然她很想立刻就杀了他。
白玉烟也知道了她们的现状,现在别说问出花纹的线索,连凤平秋能不能活着都还两说。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们能不能顺利的逃出这里?
没错,她们现在只能用逃字来形容了。真是一个不幸的事实,她这个没加思索的决定,将她们两人都困在了这里。
白玉烟不敢对贺若玘传音,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
贺若玘却说:“烟儿,可以传音,不用忍着,你所用的乃是内息,他的灵识察觉不出来的。”
说完,贺若玘还将放在白玉烟口鼻上的手放松下来,将半靠在她身上的白玉烟扶起:“只要你小心些,不要露出太大的呼吸和剧烈的动作就没问题。”
白玉烟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危险,还能顺利的离开么?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冲动的跟进来,我们也不会——”
“烟儿,你不要自责。”贺若玘轻笑两声:“小傻瓜,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形,既然敢带你进来,又怎么会没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不过,能安全出去的只有我们两个,你若还想再多带一个人,恐怕就不行了。”
“这样啊。”
白玉烟总算放下了心:“我还以为。。。”
话还未落,先前出去的那人又回来了。
白玉烟见贺若玘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便也大着胆子将视线转了过去。
这是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当然,修真者的年纪并不是依靠外表来判断的,白玉烟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是这个年岁。
是一个留着胡须的男子,面容儒雅,配上他那一身仙气飘飘的衣服,看起来好像一位仙风道骨的仙人。
可是这样一身打扮,在这个血淋淋的洞穴里就相当的刺眼了。
这就是表里不一的典范了吧,看看那可怜被折磨的凤平秋,又看看这纤尘不染的男子,强烈的反差对比,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这些小可爱的招待怎么样?”
那个人捋着胡须,在血池边打转,看着被他吊在血池上的人,似乎在欣赏一件杰作。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凤平秋身上几乎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破碎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挂着,只有一些比较完好的布片,勉强遮住了重要的部位。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双目空洞无神,甚至连焦距都没有落在那人身上,眼睛望着虚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目的?”那人笑得很温柔,似乎料定了不会有什么变故,也没有隐瞒:“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要变强!”
语调一转,又带上了几分记恨:“我被打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世界,别说魔气,就连灵气都这般稀薄,这样的蛮荒之地如何配得上我这个元婴期的大能?”
他蹲下去,将手伸进了血池不断搅动,拿出来后,整个手都染成了血色,一滴一滴的血液从他的手上滑下:“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你来的时候有看到吗?”
他的脸上露出了自豪:“这一整个地下世界,都是我的杰作。这些无知的仙修打着除魔卫道的可笑名义,前赴后继的来送死。”
“刚才又有几个送上门来,多方便?我甚至都不用出去,只需要叫人在悬赏阁中发布几个消息,这些血食就自投罗网了。”
哪怕没有人捧场,这人脸上也很是陶醉:“还有外面那群自以为占了便宜的魔修,我养着他们是为了什么?哈哈哈,他们不过是我养的一群猪,只要养肥了,就可以宰了吃。”
“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凤平秋的声音更低了,低到几乎听不清。
以白玉烟这个站在第三方视角的人来看,她总觉得凤平秋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
不像是被折磨的恐惧和绝望,他并没有将这些肉体上的折磨放在心上。
瞧着,反倒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又或者看透了什么事情的心灰意冷。
虽然在与这个变态说话,但其实并没有将他这个人放在心上。
那个人说:“当然有干系。”
他将凤平秋的下巴捏起来,鲜血敷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凄惨。凤平秋没有看他,他也不在意:“纯阴玄幽之体,虽然是火系灵根有些瑕疵,但也是多么不可多得的体质,为什么你是个男子?”
“如果是一个女子,该多好。”
他将凤平秋甩开,整个人都很懊恼,双手都在颤抖:“为什么你是个男子?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果你是女子,我就可以将你献给魔君,将功赎罪,我就可以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去,回到我的大世界,那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你为什么是男子?”
那人连问了三遍,白玉烟可以很清楚的从中听出他的恼怒。
“我甚至恨不得将你杀了。”
凤平秋没有起伏:“那你杀了我吧。”
“不不不,”那人摆摆手:“我怎么会杀了你?你可是纯阴玄幽之体,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他手上出现了一面黑漆漆的旗子,白玉烟只是看了一眼,头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好像心神都要被吸进去了。
就在恍惚之际,一股冰凉直接灌入眉心,让混沌的大脑都变得清晰了许多。
白玉烟一个激灵,才发现差点着了道,若不是贺若玘将她拉回来后果不堪设想,顿时心有余悸。
“你的实力还不够,别去看那东西。”
白玉烟点点头,不敢再将注意力放在旗子上。
那人抱着旗子像捧着一个小心肝一样,将旗子微微一晃,里面传来了无处嘶吼,在山室中回响,似乎要撕碎人的灵魂。
“我的本命法宝,它还缺一条主魂。我的宝贝儿啊,成天吵着要我将主魂补上,可我寻觅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现在,你落到了我的手里。多好的主魂之选啊,纯阴玄幽之体的灵魂,绝对是最佳的材料。”
“你越是痛苦,你的灵魂就越是美味,我剥离你的灵魂之时,得到的材料就越是优质。所以,你现在受到的这些不过马马虎虎,还早得很呐。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这样,得到的才是最好的。”
哪怕这人说得再恐怖,凤平秋也无动于衷,这让他有一丝挫败。
他扯开嗓子笑了笑:“你不怕?你是不是还在等人来救你?我告诉你,不可能有人来救你,死了这条心吧。”
“血煞门的那群傻子,跟我说你身后有人护着,还不让我直接出手将你拿过来,非要搞什么偷偷摸摸不让人发现的手段。”
“真是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他将手上的旗子丢入了血水池中,旗子漂浮在池面上,四周咕噜咕噜的冒起了泡泡,“你背后若真有修真界的人护着,区区那些凡人的手段,怎么可能瞒得住?”
“可是现在你看看,”那人张开手,在山室中转了一圈:“这么多天了,你背后的人在哪儿?没有人来救你。”
那人的话似乎戳到了凤平秋的痛处,他闭上了眼睛。
“依我看呐,”见此举有戏,那人再接再厉:“就算你背后真有人,恐怕也已经放弃你了吧?你不过是个无用的棋子,没有价值的人。”
“我看你还是放弃抵抗,乖乖的做我的法宝主魂吧,好歹还能发挥最后的这点残余价值,哈哈哈哈。”
“这个人好可恶,”白玉烟听得直皱眉:“他折磨凤平秋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挑拨?踩别人的痛脚心里很舒服吗?”
贺若玘闭着眼睛,对白玉烟说:“他并不是为了满足心里的变态之欲,他是在打击凤平秋的心理防线。”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有沾染了绝望,疯狂,恐惧,痛苦,这些极端负面情绪的灵魂,才能让他变强,让他的法宝品质更上一层。”
“凤平秋太冷静了,虽然遭遇了长时间的折磨,但他的心神还保留着最后的清明。这个人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要让他疯狂。”
白玉烟注视着凤平秋眼皮底下不断转动的眼睛,果然因为听了这些话而动摇了,他是在等着什么人来救他么?
“魔修,都这么变态的么。。。”
贺若玘已经没有心情替魔修辩解了,她心里翻腾得厉害。
她,就是单水灵根的纯阴玄幽之体,比火灵根的凤平秋还要更上一层的天资,修炼魔功的最佳体质。
上辈子,就是这个人,将她从秀林楼带出来,转手,又送进了魔君之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到迫不得已,在我的正文里,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