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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唯一的爸。这道题啊,就只有这唯一的一个解,对吧?”
“哈哈哈,调皮得很哩。”安了祥朗朗地笑了后,又问:“哎,我唯一的女儿,你想不想保送进重点呢?”
“保送?”何乐摇着头说:“没想过。”
奶奶说:“想把安雯的名额换给你,怎么样?”
何乐直摆手,直摇头地说:“别别别,千万别这样。平安是福啊,别没事又惹出个事来。要是安慰我呢,有你们这一问就够了,我决不会有什么想法的。让你们这样为我操心,我怪不好意思的,谢谢您们,希望您们别娇惯我,也请您们对我有一个起码的信任,好吗?我会努力的。”
“就是怕你努力了,还努力哩。”奶奶仍然担心地说。
“啊?那我就不努力了,嘻嘻嘻,爷爷、奶奶、爸爸,您们都放心吧。爸,您还不走,今天安雯一个人在家里呢。您还对我不放心?”
“放心得很啊,我走了。你要听爷爷奶奶的话,多吃点,吃好点,还要坚持吃药,知道吗?”
“知道了,爸爸再见,一路小心。”
安子祥笑着走了。
安子祥一进家门,安雯睡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问:“爸,您怎么才回来啊?我都饿死了。”
“你这不是在吃吗?”
“哎呀,饼干只是吃着玩的,我要吃饭。”
“好好,我马上做,很快的。”
安了祥边说着,就换好了鞋和衣服进到厨房。一会,就端了三个菜一个汤出平了,说:“雯雯,吃饭了。”
安雯的眼睛不离电视,慢腾腾地站起来。安子祥把饭盛好了,筷子也摆好了,坐在桌前等着她,她才关掉电视,过来吃。
边吃,安子祥边问:“雯雯,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啊,您是问我走不走,是吗?”
“我已说过多次了,你要走,我们不留,你不走,我们不撵你,你走不走,都是安家的女儿。这个问题,不需要问。我是说,你虽然是保送了,但是分数考得太低,也是不录取的,那时,你再打算怎么办?”
“啊,你们是希望我考不取,是吧?那就不读了呗,您找个地方,让我洗盘子洗碗去。”
“雯雯,生活要严肃地对待,学习要有计划地努力,意气用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懂吗?”
“懂了,我的计划是出国。”
“出什么国?”安子祥吃惊地问。
“美国。”
“读完高中?”
“不,现在。”
“现在?”安子祥楞了。
“哼,我就知道您不会同意的,我可是对生活有计划得很啊。”
明天就是中考了,林佳早早地下了班,匆匆地到超市买了一袋袋的鸡鸭鱼肉,面包点心等成品和半成品,先提到奶奶处,遇到刚看完考场的何乐,何乐要接过来提,林佳说:“你别提,你的手没好。”何乐说:“我右手是好的嘛,给我。妈,这么沉,您没把整个超市都搬回来啊?”
进屋了,林佳一边擦汗一边对安奶奶说:“妈,您看,这些够不够啊?”
安奶奶一看说:“够了够了。”
林佳又对何乐说:“乐乐,明天送考,我送安雯,你爸爸要开会,实在抽不出空来,你就要奶奶送吧。”
奶奶拍着何乐的肩说:“孩子啊,奶奶送也一样,对吧?”
何乐好奇怪地看着她们,笑着说:“还送什么考啊?又不是小孩子。我从来没有人给我送过考,还是别送吧。那样,压力太大。我在考试前,习惯地保持一个人的安静,这样一进考场,才好调动每一根神筋啊。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牵挂我了,行不?”见奶奶和妈妈还犹豫着,何乐偎在奶奶怀里说:“奶奶啊,您从现在开始,要习惯我们来照顾您,而不是您围着儿子转了半辈子,又要围着孙女转。您就在家歇着吧,别惦着我,嗯?”
奶奶感动地说:“乖乖啊,你怎么这样懂事,谁教的?”
何乐哈哈一笑说:“社会啊。”
林佳拂了拂她的头发说:“那行,那我走了啊。”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别紧张,尽力就够了,嗯?”
何乐笑着说:“知道了,路上小心,妈妈再见!”
林佳把另一半东西提回家,一进门就喊:“雯雯,妈妈回来了。”安雯拿着书,嘴里念念有词地不答腔。林佳把东西提到厨房后,喘着气,靠在安雯门框上,问:“雯雯,都准备好了吗?”
“就那样。”安雯眼睛不看她,冷淡地说。
“那明天,妈妈送你去考试。”
“啊,您送我?那就是说,爸爸去送何乐,是吗?我没有何乐重要,对吗?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是不是?”
林佳看着她,耐心地说:“不是,孩子,你爸明天开会,何乐自己去。”
“何乐自己去,那我也可以自己去啊,那您还送什么送,我没有何乐能干,是不是?你们把我当小孩子,对不对?”林佳望着她叹气。
中考的第一天,骄阳似火。何乐象平时一样,按时起床了,她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拿着书和文具正准备出门,奶奶慌忙走出来说:“乐乐,别走啊,我弄过早的,你吃了再走。哎,一晚上没睡着,到天亮又眯着了,你看看,你就要走了。”
何乐笑着说:“唷,我考试,看把奶奶急成这样,真不好意思。奶奶,别麻烦了,我出去随便吃点就行了。”
“那可不行,营养跟不上啊。”
“奶奶,考前不能多吃,那会影响思维的。”她看了看表,说:“我得走,奶奶,再见!”
“哎,别走啊,我不做别的,就是下点面,打两个鸡蛋。”
“知道了,奶奶,那就是好多的100分,我会考好的。”何乐说着,已走了好远了。
许川在家里,煮了好多100分的鸡蛋面吃了,就出门了。
韩喜元一睁眼,看见太阳老高了,慌了神,大叫:“爸,爸!”可是低矮的破屋里空无一人。他带好用具跑到他爸那里,说:“爸,我今天考试,您也不叫我。”
“叫什么叫?你考上了,我也供不起。你干脆帮我守这个摊子算了。”
韩喜元气得眼泪直涌地说:“好,你说得好,天下没见过你这样的父亲!”他情绪低落地往考场走去。听到后面有人喊,回头一看,是何乐与叶妮。她们俩跑过来,何乐说:“看样子,没过早。来,一个鸡蛋,一杯豆桨,一个小馒头,就这些,行啦!”看到韩喜元一声不响地接了过去,叶妮说:“怎么,韩先生今天不爽啊?”韩喜元噘着嘴说:“爽个鬼爽,我爸要我不考,去帮他守摊子。”何乐拍着他的肩,大笑着说:“好,那就好,你今天定能考好!你没有压力啊。”韩喜元顿时也笑开了。三个人一起挤过送考家长们的洪流,进入校门。叶妮和韩喜元直奔自己的教室,何乐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静静地站在那儿,定心定神,直到响了正式铃,才进入考场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很快地进入状况。
上午考完语文后,何乐、叶妮、许川、万磊、韩喜元等一起出去,每人吃了一碗凉面。何乐又给每人买了一瓶矿泉水,许川没要,他带了一瓶白开水。韩喜元笑了笑说:“唉,革命自有后来人啊,前仆后继地艰苦奋斗。”万磊摸摸他的头说:“你能不能少说点话啊?”韩喜元吐了吐吞头,说:“好,什么也不说了。”他们很快就找到考场操场一角的草地上坐下来。何乐靠在一棵小树上,先睡了会,再看书。许川是先看书,后打了一会盹。万磊和韩喜元是躺到草地上就打起了呼噜。叶妮的精神状态好,她一直在不停地复习。
安雯是林佳早上开车送来的,考完后,又开车将她接了回去。吃过红烧肉和清蒸鱼之后,这会正躺在床上午睡。林佳靠在沙发上,不敢睡着,她要负责喊她,开车送她。
被同学们誉为“黑色的二天”终于过去了。最后一门刚考完,学生们象放飞的鸽子一样,欢声雀跃地直往外涌。学习好的,踌躇满志,笑逐颜开。学习差的,喜送“瘟神”,庆幸自由和解放。
何乐与叶妮在潮水般的人群中,正笑盈盈地往外走,李紫神色慌张地挤过来拉着何乐说:“快点,何乐,安雯要出走了。”
“去哪?”何乐紧张地问。
“去哪不知道。她几天前,就把旅行包放在我家,说是一考完就走路,现在正要去我家取包哩。”李紫说。
“你怎么不早说?”叶妮埋怨道。
“我先以为她说说好玩,现在她真要走,我才害怕的。”李紫手足无措地说。
何乐说:“这样吧,你就跟她去取包,稳住她,拖延时间。我打电话要爸爸妈妈来。我们随时取得联系,好吗?”
何乐与叶妮在人流中找到许川、韩喜元、万磊、廖新林他们说了这事。许川说:“好,我们这一行人去阻拦她。”
何乐说:“好,我就等着爸爸妈妈来,再跟你们联系。”
许川问:“哪一边的爸爸妈妈?”
何乐想了想说:“两边的,两边的都应该来,对吧?”许川点点头。
“嘻嘻,你们幸福着哩,都有两个爸两个妈的。”叶妮吃吃地笑着说。
韩喜元马上说:“你还不是有两个爸两个妈,你最幸福。”
“去去去,我那是些什么爸什么妈,把我象踢皮球一样的踢来踢去,烦着哩!”叶妮皱着眉头说。
许川他们刚到李紫家附近,就看见李紫跑来说:“快快,她刚走,拖着包。看啦,在江堤上呐。”
安雯拖着包徜徉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到哪去,她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别扭。她走着走着,见有人挡在她前面,抬头一看,马上绷着脸,择路而过。许川又拦在她面前,她发怒了:“好狗不挡路!”
许川:“乌龟才缩头。”
安雯:“你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
许川:“听人劝,落一半。我们来谈谈,怎样?”
安雯:“哼,该谈的时候不谈,现在有什么好谈的?”
许川:“现在正是时候。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时难。只要有家,就是幸福,不论这个家是富有还是贫穷。”
安雯冷笑着:“哟,你在别人的香闺里熏陶了几天,还蛮有进步的嘛,立刻就变得伶牙俐齿的。”
叶妮说:“是啊,即或是这样,恐怕再也没有人去唱:”我的眼里只有你了“啊!”
安雯生气地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叶妮不说了,她看到安子祥、林佳、易兰都走到安雯的背后。安雯顺着叶妮的眼神回头一看,想夺路而逃。安子祥拉住她说:“谈好了再走,这样走没道理。”
安雯使劲地挣扎着:“没什么好谈的,滚!你们都滚!”
叶妮说:“好好,我们都滚,谁也别拦她。就凭她,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只能甜,不能苦,过不了三天,就会哭回来。再不,就是被人哄骗拐卖,把自己玩熄了火。哼,连我都没玩出去,就凭她骄娇二气的。你们把她当个宝,她把你们当棵草,还要你们滚。这样的女儿,要了也是白要。你们真要女儿啊,我帮你们找,随便挑一个都比她好。你们回去吧,别劳神费力了。”然后转过身来,对安雯说:“你可以走了,小姐。”
安雯强着头,扭着脖子说:“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走。我走了,你想来,是吗?”
叶妮嘿嘿一笑,说:“算你聪明。”
易兰小心翼翼地走近她说:“孩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使无辜的你们都受到伤害。好在有惊无险,不然,我真无地自容。孩子,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求你回家,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回家吧。”
“回家?没那便宜的事!”安雯仰着头大声说。
易兰低声下气地:“那,你要怎么样呢?”
“我要出国!”安雯叫喊着。
沉默,这是易兰没想到的话题,易兰看了看安子祥说:“这样吧,这也未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