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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赌着气说:“到说得清楚的那天再说。”
丁爱莲气得愤愤地骂:“你这个小妖精!”
何乐已经走了。
第二十二章 我是谁家的孩子
夕阳正把它淡淡的光彩斜射到操场的一角,照射在每一个孩子红朴朴的脸上。他们正在玩单双杠比赛。先是看谁在双杠上撑得最久,结果是万磊最棒。后是比“倒挂金勾”,是双脚勾在杠子上,人倒立着,看谁时间最长,夺冠的是韩喜元。看见叶妮和何乐走过来了,韩喜元要她们猜比赛结果。叶妮笑笑地说:“你这小老鼠肯定第一。”韩喜元睁大喜悦的眼睛问:“为什么?”叶妮哈哈一笑说:“倒数。”
“哼,小瞧人,太小瞧人了。你这个”夜里鸦“。”韩喜元委屈地叫着。
“哎,请问,你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项目得过第一?”何乐轻轻地推了一下叶妮,叶妮马上又说:“不过,只要努力,都有可能,倒数也可以变成顺数,对么,小老鼠?哈哈哈……”
“走啊,回家啊!”马丽笑着招呼着大家离校。
叶妮跟着同学们嘻嘻笑笑地一窝蜂走了。何乐刚要走,万磊说:“何乐,等等,廖新林找你有事。”
“啊。什么事?”何乐问。
“那,他来了。”万磊指着挎个大书包歪歪斜斜地跑过来的廖新林说。接着,又问廖新林:“许川呢,还在做清洁?他手不方便,你没帮帮他。”
廖新林说:“早做完了。可他又……”
韩喜元接下去说:“又被魔鬼缠住了是吧?”
万磊说:“这个安雯不知又要缠到什么时候?”
“何乐,你的脚没好利索,坐在双杠上干嘛,小心啊。”廖新林殷切地说。
“没关系的。”何乐笑笑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啊,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你最后一道题错了。”
“哎呀,问就问呐。虚心地请教别人讲一遍就是了。别耍小心眼,用什么”孙子兵法“……”韩喜元头一偏,嘴一撇地嘀咕着。
“是激将法。”万磊笑着说:“何乐别上当。”
何乐哈哈一笑说:“啊,智多星啊智多星,你真是多心啊。那我现在不上当。我打一字谜你猜,猜对了,我就讲,怎么样?”
廖新林摸了摸头说:“行,就凭我这智多星,不会猜不出来的,说吧。”
何乐润了润嗓子,摇着头,摆着脚,用手比划着说:“一点一横长,一撇到汉阳,一弯勾两甩,一弯勾两甩,左一甩,右一甩,一甩一甩又一甩。哈哈哈,快猜!我倒计时啊。”
韩喜元说:“怎么一撇到汉阳,不到武昌啊?”
何乐说:“快,我开始数了,十、九、八、七……、快啊。再猜不出来,就算你输了。”何乐看着他们,全都用手比划着,甩头的甩头,甩手的甩手。又滑稽,又可爱。
廖新林用手比划了一会,把眼镜往上一推,说:“你这个乐天派,吃饱了撑的。这不就是我老兄姓廖的”廖“字吗?”
“啊?”廖“啊。”韩喜元说:“原来我们的智多星叫”甩甩“啊。”
“”甩甩“,这也太难听了,难道我智多星不能来点高雅的?”
“嗯,你就要高雅的,我就只能叫小老鼠,万磊就只能叫旺旺小馒头。”
“哎,那天你们去接何乐,大叫广告:”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把何乐从睡梦中都呼唤醒了。你们可真行啊。”廖新林兴奋地说。
“那哪儿是行啊,那简直是没办法。直呼其名,让她妈知道了,好就挨一顿臭骂,不好,还不一定把何乐又怎么样了,是”夜里鸦“想的高招。”韩喜元接着说:“别说叶妮还真聪明。”
“是啊,不然,怎么叫圣母耶利亚呀。”廖新林很欣赏这个名字。然后把何乐扶下来说:“下来,给我讲题。”
何乐下来后,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图讲解着。
教室里,安雯拉着许川的书包不放说:“那你还是一定要说,你到底爱不爱我。”许川说:“我已经跟你说了一千遍了,只是有一点喜欢而已。”
安雯说:“好吧,喜欢就喜欢,那一点点是多少呢?”
许川:“还没算出来。”
安雯:“那就是说,是未知数了啊。
许川严肃地说:“对,求解。但这个解在你手上,你如果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这个解为零。”
“见你的鬼啊,你滚吧!”安雯气愤极了。
许川跑了,一直跑到操场上,看见他们正围着何乐讲题。他左右不能进,就扒在何乐背上看着地上的图听讲。安雯赶来见状是又嫉又恨。她走过去,扒开廖新林,一脚踢掉何乐手中的树棍。
廖新林急了。“安雯,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打着学习的招牌,挤在一起接吻,你们要不要脸?”安雯说着,眼睛瞟着许川,许川顿时羞得脸绯红。
万磊连忙阻止着:“你说话注意点!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干嘛?”
“我不注意!注意的是你们,一天到晚的跟些没有档次的人私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何乐脸通红地站起来说:“安雯,你要是对我有意见,直说好了。别说三道四的扯上别人。我有没有档次不重要……”
“可重要的是,你们这种档次的人是决不会放过一点点高攀的机会的。”安雯傲慢地昂着头说。
“她不用高攀,就比你强多了。”韩喜元说。
“你这个跟屁虫,什么也不懂。她怎能跟我比,我是儒商的女儿。儒商,你们懂吗?就是又有知识又有钱。哼,她爸只是跟我爸拎包转盘子的。”安雯趾高气扬地说。
何乐淡淡地问:“那又怎么样,你我之间的隔阂与父辈们有关吗?”
“当然有。很明显,我可以不学习就能进重点高中,你扒在地上做得累死人,也不见得就进得去。怎么样,你不服气?再说家庭环境不一样,教养气质也就不一样,只有那些不睁眼睛的蠢猪笨狗才看不见。”
“你骂什么人啊你,你这高档次的人还骂人?”韩喜元叫了。
“我没骂人,弱智!”
“好好好,去去去,我们是弱智,我们这些蠢猪蠢狗就喜欢在一起。你哪里好玩你到哪里玩去吧。”廖新林推着她,哄着她走。
安雯推开廖新林说:“我就不走,别仗着你们的人多。”
“那好,我走。”何乐说。
安雯说:“我让你走了吗?别看你现在有人围着你,可将来他们在街上把你撞得一转,都不会理你。”她逼近她接着说:“我相信你考得取,可是,你读得起吗?当我们大学毕业后进入白领阶层,你算什么?哼,我马上回去要我老爸把你爸辞掉,到时候,你连烧饼也没吃的,你还读什么读,你还神气什么。你信不信?”
何乐倔强地说:“信不信都一样,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敢把事做绝。”
“我敢,我就敢,我做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但是,如果你投降,我就算了。”
何乐坚决地说:“我不投降,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我决不受你的限制。十年之后,我不信我挽不回来这种局面,我要让你看到我的成功,我的高雅,我的品味。”
“嗨,我才不等十年,明天,就明天。我就让你爸滚蛋,我说到做到。”
许川说:“你干嘛啊你,你怎么这样?!
“我就这样,你怎么啦,是你爸吗,你心痛了?”安雯发烦地望着许川吼。
“别做了,这对你没好处。”沉闷了半天的万磊说。
“怎么没好处,你怎么知道没好处?”安雯呛白道。
“没好处就没好处,苕货,这还用问?”韩喜元没法解释的解释。
“当然,你们这都是在为何乐讲话,但是我就为这生气。你们怎么老是向着她呢?我不明白。”
“不,苕货,这是绝对地向着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韩喜元好心地劝道。
“一边去一边去,什么苕货苕货的。”安雯烦了:“听你们的,才是苕货哩。”
“是的,这次是绝对地向着你。小孩子之间的事,别搅到大人那里去。我爸说过:”聪明人就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万磊劝道。
“哼,你们一个个地跟我闭嘴!说来说去你们还是为那个拎包人的女儿讲话,我恨你们!”说着,她气愤地将树棍一踢,踢到了何乐身上弹到何乐的脸上,疼得何乐泪眼汪汪。何乐拉着许川说:“许川,我们走!”
安雯挡住路说:“哟,你们呐,你们是谁,是什么关系,是俩口子,是吧?不要脸!”
何乐气愤她说:“安雯,你太过份了!”
“太过份了,又怎么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呃?”安雯说着伸手去摸何乐的脸。
何乐扒开她的手,她高叫着:“哼,你还敢打人,你这个拎包的……”安雯抓住何乐的衣领推搡起来,万磊、廖新林、许川连忙拉开,但安雯还是不依不挠地追着何乐要打。
韩喜元跳起来说:“你闹什么闹,打什么打?你爸就是拎包的!拎包的就是你爸!那个儒商是何乐的爸……”万磊忙捂住他的嘴。顿时一片寂静。大家面面相觑。
“哼,气糊了吧,瞎喊乱叫的。我爸是拎包的?”安雯丢开何乐,冷笑着逼近韩喜元问:“你想把我爸跟你修自行车的爸拉到一个档次?你再说一遍,我爸是拎包的?”
“对,你爸就是拎包转盘子的,拎包转盘子的就是你爸,你就是他的女儿!你心里没有数,还仗势欺人。”韩喜元烦了大叫着。
万磊一掌子把韩喜元摁在地上,凶巴巴地说:“你再叫,再叫,老子打死你!”
安雯傻眼了,她迷惑地向前走了一步,望着许川问:“他说什么,他神经错乱了,是不是?他喝错了药,是不是?”
许川后退了一步,望着廖新林,两人都莫明其妙地摇了摇头。
“是是是,他喝错了药,他要死了,他死定了。”万磊站起来,不知是吼得自己听,还是吼得别人听。这时,他力大如牛,一把抓起韩喜元就跑。许川和廖新林怔了一下,然后俩人手拉手地去追。
安雯的头“嗡”的一声一下子涨大了,她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她痴痴地站在那儿喃喃地说:我是拎包的女儿?这不是真的,他们开心的,他们瞎说的,他们疯了……这也有可能,想想看,何乐与妈妈是那样的相象,简直是一模一样。啊?爸爸妈妈也很可能知道,不然,他们怎么会请他们父女俩吃饭呢?她扒在双杠上,惶恐不安地哆嗦着,又想,我时时地这样地刁难何乐,是潜意识的一种反应和防范?
何乐的心中,虽然早已有了某些疑惑和猜测,但一旦预感就是事实呈现在面前时,她还是感到有如晴空霹雳一般,整个心身被震撼了。啊,她真不是我妈,其实她总是在说她不是,那么,她是谁……她无所适从地陷入了痛苦思索的深渊,她几乎站不住了,她扒在双杠的另一头。她看着安雯想,她是安雯的妈吗?安雯也看着她。
万磊拖着韩喜元一边跑一边埋怨着:“叫你不问你要问,叫你不说你要说。这下可好啊,这下怎么办?
韩喜元哭丧脸说:“我也不知道会捅这么大的漏子,我就是憋不住了嘛。”
跑到医院,万磊看见他爸爸正在写病历,就叫韩喜元站在门外,他冲进去喊了一声:“爸。”他爸说:“怎么又不好好走路,看,跑得满头大汗的。”
“爸,我撞祸了。”
他爸忙放下笔说:“说来听听。”
“我,我有一天,偶然地听到你们同事说,我班同学何乐与安雯的亲子鉴定结果是,两家抱错了的孩子,今天在情急之下,我就当着她们俩的面说了出来……”
“嗨,谁叫你听的,谁叫你说的?听,你没听清楚,说,你还要当面说。你知不知道,弄不好,这是会出大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