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跳舞就能飞天?那好啊,当一个舞蹈家,就能赚大钱了,你不是最爱钱的吗?只要有钱,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还管她跳不跳舞。孩子喜欢什么就由她去,跳舞又不是坏事,你大惊小怪的干嘛。”
“是啊,是啊,要是没有饭吃,看你爱不爱钱。”丁爱莲绷着脸说。
“嗨,自从你到我们何家来,你哪一餐饭没吃,就喜欢穷叫唤的。”
“我管孩子有什么不对吗?我就要去看看她到底在跟鬼……跟谁在一起,不对吗?你的宝贝女儿,你的天才女儿。”丁爱莲吵着闹着说。
“嘿嘿,不仅仅是天才,简直是全才。嗨,有这样的好女儿,到哪儿去找啊。去看看就去看看。”何国海跟着她出门了。
当他们到达艺院门口时,安子祥一家早到了。安子祥正站在教室的窗口看到何乐在老师的指导下,一遍又一遍地在练唱,他感慨她的耐心和刻苦,为她的聪明才智而暗喜,又为她的处境而担忧。因为安雯不愿意看到何乐的勤奋,林佳就陪她在操场里散步。
“铃铃铃……”下课了,丁爱莲看见何乐与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男孩有说有笑地出来了。她跟何国海指指点点地抱怨着:“这象什么话,这全是你惯出来的。不让我管,这下可好了,借着学习,自由恋起爱来了。谁知道那小子是个什么流氓地痞的。”
“你能不能安静点,你这张嘴可跟着你遭罪了。”何国海不冷不热地嘲讽着。
安雯他们一家也随着人群出门了,安雯也唠唠叨叨地在说:“你们也看见了,我没瞎说吧。那一男一女在一起干嘛,打着学习的晃子,公开地谈起了恋爱。”
“那可不一定,一起学习,一起走路就是谈恋爱?这话在这儿说了就算了,到学校是绝对不能说的,知道吗?”安子祥制止着。
“爸!”安雯不服气地叫了,接着指着前面不远处说:“看,你们看!”
只见何乐站在自行车后架上,左手叉着腰,右手挥舞着,放开嗓子欢乐地喊:“喂——我是女——神,女神是——我,哈哈哈!”自行车许川缓缓地稳稳地骑着。许川说:“何乐,把手扶着我。”可何乐没听见,她又喊,她那喜不自胜的豪情和那银铃般的笑声,吸引着行人,震撼着路人。这夸张的年代,这夸张的孩子,给这灯火辉煌的江城之夜增添了一道热情奔放的风景。安子祥高兴着她的豪放,她的高雅,她的追求,她的快乐,她是他理想中的女儿。可是他担心着她的安全,虽然大车小车经过她时都缓慢而行,有的车甚至是慢慢地在爬行着,害怕惊吓了这一尊稚气而欢乐的小女神,但他还是紧走慢跑地赶到她身边。
丁爱莲早就不耐烦了,她猛地跑上去大吼一声:“你是什么神啊?你是神经病的神,还不快下来!”说着似乎是不经意地推了她一掌。何乐在惊吓和突然受力之下,想稳也稳不住,刹那间就掉下来了。安子祥一下子接住她踉跄了两步,俩人一起摔倒在地。何国海顿时冲上去问:“怎么样,怎么样啊?你们,啊?安,安总,怎么是你啊?快看看,伤着哪没有?”
安子祥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没有,看看孩子。”他很快地扶起何乐问:“孩子啊,不要紧吧,伤着没?”
“啊,没有没有。安伯伯,您才神啊,怎么会出现在紧要关头。”何乐拍着衣服说。
安子祥仍不放心地问:“孩子,碰坏了,一定要及时去医院的。再查查看。”
“谢谢您,安伯伯,真的还好,我这是遇着了贵人相助啊!”何乐感谢不尽地说。惊定之后的何国海紧握着安子祥的手说:“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了,安总。”然后忍不住对丁爱莲大发脾气:“你这个不懂事的女人,你险些要了孩子的命啊!”
丁爱莲震震有词地说:“她妨碍了交通!你长了眼睛没有,所有的汽车,自行车都不敢走,还不该下来的吗?”
“防碍了交通有警察,你这算什么?无知。”何国海指着丁爱莲说。
安雯见安子祥还在察看何乐腿部刮伤的地方,不耐烦地说:“爸,您瞎紧张什么,她又不是您的女儿。”“孩子,同情心是美德,你知道吗?”林佳制止着。安雯可听不进去,她傲慢地对着许川说:“哼,她自找的,什么女神,看她以后还神不神,看某些人还宠不宠!”许川内疚地推着自行车,看也不看安雯一眼,与她擦身而过。安雯看着他的背影,幸灾乐祸地说:“活该,穷人作欢必有大难。”
“不许这样说话,雯雯。”安子祥扶着安雯的肩膀说。
安雯摆脱了他的手,使着性子说:“你们这是怎么啦,是别人错了还是我错了?”
安子祥耐心地开导说:“他们错的是行动,只顾好玩,不顾危险,但错得可爱。你错的是思想,只顾嫉妒,不懂贤美,你就是天神,也将堕落。”
“好好好,我堕落,我不是人,她是神,我可恶,她可爱。哎,你们搞错了没有,到底谁是你们的女儿?!”
安子祥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离去的何乐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林佳拥着安雯谆谆善诱地对她说:“正因为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有责任教肓你,你太狭隘,又偏激,不仅男孩子不会喜欢你,时间久了,我们做父母的也只好仰天长叹了,你知道吗?你要学会整理自己,你要具备人性中最基本的良好素质和积极向上的精神,才能得到你所希望的,任何其它不合理的想法和手段,都是白费劲,有时还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何家两夫妻一路走,一路吵。何乐着急地劝阻着:“算了吧,爸、妈妈,您就别嚷嚷了。”何国海的手机响了,接了之后,递给丁爱莲说:“给,你的电话。”丁爱莲一听大惊:“什么,哪个医院?好好,我马上来。”她把手机还给何国海说:“走啊,我妈病了,到医院去,说不定晚上还要守夜。何乐,你回去跟我们拿两件衣服来。”
何国海说:“别别别,晚上守夜也轮不到我,你们家那一大帮子弟妹都闲在家里干嘛,长膘杀肉啊,我是要上班的人。啊,何乐,你要不要现在跟我们一起去医院检察检察,看哪儿伤着没有。”
丁爱莲烦了说:“哎哟,没伤着就是没伤着,都问了一百遍了,还穷人养娇子啊。”
何乐忙说:“爸,您放心,我真的没事。我先回去了。爸妈再见。”
何乐回到家里,她忽然感到这小小的屋子又大又空,从厅里走到她房里,她忽然感到一种被冷落的孤寂。她想,原来家啊,非得有爸又有妈,那才叫家啊。她又想,这空闲的时候也不多,平时不就是盼自由吗?对,现在自由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她关好门窗,开始练习老师今天教唱的歌。她放着《青藏高原》的磁带,站在床上一边唱,一边表演着,让自己适应舞台地唱了一会,她跳下床,打开柜子,把奶奶的羊皮袄反过来穿上,一只袖子系在身上,整理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嗯,还差一点,她立即到爸妈的房里,抽开柜子的屉子找出红的绿的缎面围在腰间,对着窗玻璃审视了半天说:”嗯,有一点象了。“于是又站到床上边唱边舞,严然象对着千百万个观众一样,唱了一遍又一遍。她兴奋极了,脱掉羊皮袄,披起红被面,换上《五星红旗》的音乐,一边唱一边舞,从床上到地上,从房间到厅里,极认真,又深情,最后回到床上谢幕说:”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何乐的演唱会到此结束,谢谢。编导何乐,主持何乐,表演何乐,哈哈哈……我成了赵本山了。她笑作一团,躺在床上,红绿彩缎簇拥着她。休息了一会,收拾起来,把东西一件件地还原。当她去放缎面时,感到脚底踩着什么,拾起来一看,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再一看,竟是妈妈给她投的两份保险。一份是三十万元的人身意外“太平”保险。一份是五十万元的人身意外伤“长寿”保险。
她心里一热,笑呵呵地说:看来妈妈还是很爱我的。她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放好了,就手舞足蹈地跑进厨房喝水。她看见灶台上有半碗剩白菜和一点辣萝卜丝,她很高兴。她揭开锅,里面还有饭,于是盛起来泡上开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她想,这一定是爸爸给留的。吃完了,洗完了碗筷之后,她习惯地坐到桌前,拿腔拿调地说:动之如姣龙,静之如泰山,何乐而不为之!于是专心致志地做完物理作业,做完后,她对着书上牛顿的画像疑视了许久,从心灵深处发出感慨地说,伟大的人们啊,要是没有你们的勤劳与智慧,人类还将处在多么原始的生活中啊。你们的大脑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呢,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吗?她调皮地敲着自己的头说:“唉,何乐先生,你的汗水流了百分之几呢?努力吧,何先生。说完,她笑着躺在床上,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十六章 贵与贱
初夏的校园,艳阳满地,树木葱郁,繁花似锦。正值花季的少男少女们听到铃声,逐渐聚集在操场上,准备做早操。万磊问:“何乐呢?”
“陈老师叫去了。”许川说。
“那准没好事。”韩喜元摇着头说:“肯定又是那个阴”蚊(雯)子“告了什么御状。”
“别瞎说些没根据的话。”许川制止着。
“噫,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了?”韩喜元不满地问。
“早有意思了。”万磊玩笑地说。
“你们别激将了,我们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吧。”许川诚然地说。
“嗯,别别别,这象是政治口号。我们团结她干嘛,她是民主人士,还是哪个党派的名人?团结她就只有吵架。”韩喜元激动地说。
廖新林很感慨地说:“其实啊,她也很难受,对何乐,她是望而生气,对韩喜元是望而生厌,对许川是望梅止渴,对万磊是望而生畏……”
万磊跳起来说:“我哪有那么厉害啊,还生畏哩。那她对你是情投意合。”
“不不不,她对我是望洋兴叹。”廖新林说得自己和大家一起都笑起来了。
音乐响起来了,所有的人都挪动着前后左右对齐。安雯在跟别人讲话,边讲边退快了一点,一下子踩了韩喜元的脚。细得象筷子一样的高跟鞋后跟,象锥子一样锥着韩喜元的脚背,疼得他呲牙咧嘴地直叫:“哎哟,哎哟哟,打针啊?说了不准穿高跟鞋的,还要穿!”
安雯头也不回地说:“叫什么叫,一个老鼠脚怎么踩不得了?”
韩喜元瞪目结舌地叫了:“老,老鼠脚也是脚啊,你凭什么踩?道歉!”
安雯把头一扬,长发一甩说:“凭什么,凭成绩。你在班上算老几,我算老几?哼,心里没有太阳。道歉不是本小姐的个性。”
韩喜元也“哼!”了一声说:“成绩,就凭你,hotair!”
安雯掉过头来问:“什么,你说我吹牛?”
韩喜元得意地歪歪头说:“andhow!”
安雯:“Lookout,I”llkillyou!“
韩喜元瞪着眼说:“Don”tyoudare!“
他们一边应付着伸手伸脚地做着操,一边争吵着。周围班的同学们都惊羡地议论着:“哇噻!他们班的英语水平好高啊,可以用来吵架哩。”
安雯轻蔑地一笑:“哼,只会说这两句,卖什么卖?”
韩喜元说:“对,我跟某些人一样,有一点就要卖两点,怎么样?”
安雯傲慢地说:“可惜啊,你卖不出去,我都听得懂。”
韩喜元说:“嘿嘿,你也只听得懂这两句。”
安雯摇着头说:“哼,就你还会比我强?”
韩喜元眯着小眼说:“不信,你试试看。”
操做完了,周围的同学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