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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妹也不知道周度长大后是什么样子,只是觉得孟青象,不过陆小其这么说,她当然也是信的:“哦。原来如此,昨儿没瞧仔细。”
大门处,原本愁眉苦脸被温大妹抱着的召召见了这情景,小嘴一下子咧开了笑了——孟青并不傻嘛,还能想到这种好主意。当然了,其实他以前也不傻,傻人能这么年轻就当上大掌柜?确切的来说,他以前应该说是是太矜持,不开窍,不过如今似乎有点点开窍啦,这可真是好事。
陆小其又千叮呤万嘱咐,要温大妹和春儿几个好生照看着召召,让她们有什么事就去找三少爷,嘱咐完这些后,一行人终于去了。
说来也不凑巧,陆小其的马车刚去,一干人等正要回府,外面又来了李姜,她来得很是匆忙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焦虑,她是认得温大妹的,一见就上前问道:“请问你家四少夫人在么?我昨儿的话有没有告诉她?”
温大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说啥,召召却大模大样地回答:“说了啊。她懒得去,你也不用去找她了。”李姜一听,有些黯然,但她似乎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一咬嘴唇道:“我,我无论如何要亲自去见她。”召召翻了个白眼:“不用去啦,我姥爷过世了,她昨儿就跟我外婆去吊丧了,你去了也见不着她。”
李姜一听这话,简直不敢相信,她望着温大妹颤声道:“是。是真的么?”温大妹点头:“哎,是啊。”李姜一时说不出的沮丧,昨儿就走了么?看来追也是追不上了。这可怎么好呢,周度那里还是昏迷不醒的,情况十分不容乐观,而且嘴里总是叫着陆小其的名字。大夫也说过了,最好让他最看重的人去陪着,试着唤醒他,说不得便能醒过来,所以李姜才不顾一切三番两次来请陆小其,可眼下陆小其居然奔丧去了,一时半刻也回不来,这可如何是好?
李姜想到这里,不由黯然泪下,用袖子一掩面,转身慢慢儿走了。温大妹在后面看的好不忍心,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就是召召也有些不理解,周度不是不理娘亲,变心负了她么?怎么他一病,这个李姨娘就巴巴地来找娘亲?找不到还这副伤心的样子,真是奇了怪了。
再说陆小其一行前去,一路上都还算顺利,只不过路过快到浮江边界的一处大山脚下时,陆小其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里的山势太过凶险,树木太过幽深,而且一路过来都没有什么村落的样子,荒山野岭的,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当然了,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免得说了让大家发慌。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根据,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也未定。
这一段路面也很是不平,一行几辆马车高低颠簸起伏着往前行驶,天气又比较热,马匹显得很是吃力。速度也随着慢了下来,好不容易走过了一半路程,马儿们也累得不行了,嘴边呼哧呼哧直冒泡沫,正好旁边有条小溪,马儿们都想往那里跑,车夫们怎么也控制不住,只好停住了下车来卸了马鞍和绳子,让马儿们去喝水了。
就在几匹马咕咚咕咚饥渴地喝着溪水的时候,后面突然一阵人嘶马叫,一队人马旋风般卷了过来,陆小其一听得这架势,心里边不由一阵打鼓。
显然很不幸陆小其的预感成了真,那队人马过来后,呼啦啦一下就把他们给围住了,这些人一共大约四五十号人,都是精壮的汉子,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身上衣衫也有些破烂,但从款式上看得出还比较统一,大多数人都穿的同一种款式。
孟青和一干柜上的伙计一见,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手里能操家伙的都操上了家伙。
那班人也不等孟青他们说话,就大声喊话道:“都给我乖乖站好听着,老子们就是打劫,想要命的就别轻举妄动,谁乱动就立刻杀了谁!”
孟青他们自然不敢乱动,对方人多马壮,又凶神恶煞的,他们这方明显不是对手,而且孟青到底还是有些历练的,所以他这时一抱拳,沉声道:“各位好汉既是求财,我们便悉数相送就是,但求别伤了人。”
为首的一个匪首不耐烦地喝道:“废话就不要说了,有什么吃的赶紧给我拿出来!”这帮土匪强盗先不要银子,要吃的,倒是挺特别的,周度并不敢怠慢,立刻让人把大家伙所有的干粮啊馒头啊大饼啊什么的都给拿了出来,然后双手奉上:“这位好汉,我们所有的吃的都在这里了。”
土匪们似乎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一般,一见东西,立刻都两眼发光,那个为首的自己也咽了一下口水,抓了一个大馒头,然后吩咐底下的兄弟:“兄弟们,先分来吃了吧。”吃的一路分下去,拿到手的人都狼吞虎咽地猛啃着,活脱脱几天几夜没吃饭的样子,让陆小其他们于惊惶中又大跌眼镜——这般土匪看上去实力不弱啊,怎会混成如此模样?
食物很快就被土匪们一扫而光,这些人吃完了,才一抹嘴巴,喝的声音也更有力气了:“你们听着,快把随身值钱的,身上的银票,统统都给我拿出来!”
陆小其他们当然没有天真到以为土匪得了吃的就能罢休,如今敌众我寡,只要对方不伤人,他们也是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当下由陆小其带头,把身上的钱银都拿了出去,送给了土匪。
那土匪头子满意地提了提沉沉的钱袋子:“好,还算你们识相,老子们今天就放你们一马吧。”大家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匪首却用手一指陆小其和小铜冬青:“不过,这三个年轻娘们得给我留下!”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但愿同死
第一百九十七章但愿同死
匪首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惊怒愤慨。两丫头先不说,陆小其可是****的四少奶奶,当家奶奶,还是柜上的主家,要留谁也不能留她!但是,就目前这个明显敌众我寡打是肯定打不过的状况下,惊怒也罢,愤慨也罢,又能如何呢?
众人未敢出声,但一向忠心为主且向来胆大的小铜忍不住开骂道:“呸,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王八蛋,还敢留下我们?发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匪首见小铜粉面生嗔,柳眉倒竖的生气样子,却并不着恼,反哈哈大笑:“好,好,这三人中你模样儿虽不算是最好的,但这个性我喜欢,老子待会第一个就跟你洞房,要是伺候得爷舒爽了,说不得就留给老子一个人做压寨夫人。也不用去伺候其他兄弟了。”他这般赤luo裸地粗鄙语言,令小铜一股怒气直冲上头,她们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污言秽语地直接侮辱过?当下她怒极,便口不择言地骂道:“下流,下流无耻的东西!莫是姑奶奶挖了你祖坟,杀了你老爹,世间怎么会有你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
小铜越骂越难听,虽是骂得痛快,一旁陆小其却不得一拉她:“小铜,不许出声!”小铜怒气上头本来什么都顾不了了,但自家奶奶不准她说,她便只能狠狠瞪了土匪们一眼,终是闭了嘴。
不是陆小其怕事,只是跟这般土匪说这些有甚么用?小铜再骂下去无外乎两种结果,要么就是激起他们更多的yin欲,要么就是惹得他们生气随时身首异处。
游氏不似小铜那样大胆,她在陆小其身边吓得面色苍白,六神无主地抓住女儿的手:“小其,都是为娘的害了你,不应该叫你……。”陆小其打住了她的话:“都什么时候了,不要说这些话。”游氏也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时候添乱,当下便住了口,只是万分惊惶地看着那般土匪。
那边孟青双眉倒竖,牙关紧咬,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上去狠狠一拳打爆那家伙的头,可惜此时冲动不但无济于事还可能惹来更大的祸事。他也毕竟不同小铜那年少性直的丫头,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开口道:“这位好汉,你若是要钱要粮,只管开口,我们事后一定如数送来,但我家夫人有要事在事,实在不能久留,在下愿替奶奶留下作人质,还望好汉高抬贵手。”
那匪首对男子可没甚么好心情,一听就不耐烦地吼道:“少废话,老子才没空闲等你送钱粮来!兄弟们不知多久没尝过女人了,急猴上火的很!今儿这三个娘们是留也得留下,不留也得留下!”
孟青见没有商量余地,心下一发狠,握着刀柄的手就跟着一紧,眼看就要拔刀出来,一直在后面没有正式站出来的陆小其终于提高声音道:“孟青,退下!”她将孟青的动作看得十分清楚,所以才在关键时刻出声的,如今这架势,若是打将起来。必是讨不了好的,所以在还有最后一丝希望的情况下,她并不愿看到惨剧发生。
孟青闻言终是退下了,但他却有意识地退到了陆小其身边。那匪首以为他们怕了,不由哈哈大笑:“好,好得很,你看这小娘们自个都愿意跟我们兄弟玩乐了,其他人还唧唧歪歪些甚么?”陆小其耳听着他那粗鄙不堪的话语,心里别提多恶心了,但她目前也只能先忍下来,尽量平静沉着地对那匪首说:“这位好汉,其实你留下我们几人,只是祸事一桩而已,难道好汉愿意因一时之欢而丢了性命么?”
那匪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哦?小娘子,你口气可不小,我倒想听你说说看,留下你我们怎么就会丢了性命?”陆小其道:“敢问好汉,可听说过靖州的总兵大人周度和靖州****?”那匪首道:“哈哈,****自是听过,靖州有名的富商嘛,至于周度,哼,旁人许还不知道他,但老子对他熟悉得很!说,莫非你和他有甚么关系?”
他这么喝问的时候,旁边许多土匪们脸上也露出怒气来,不知道他们听了这两家来头为什么会是这样反应?
陆小其虽然觉察到有些异常,但如今也容不得她多想,当下便接着道:“好汉既然知道这两家的名头。那小女子便不妨实言相告,我姓周名静,乃是靖州总兵大人周度的妹妹,又是靖州****的表亲,你若将我等三人留下,岂非就惹上了这两家不好惹的对头?到时候他们一起发难,财大势大,重兵在握,只怕好汉这几十号人是抵不得甚么事的吧?”
那匪首听罢,不但丝毫不惊怕,还仰天狂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日竟教周度那恶人的妹子撞在我的手里!好,好得很!他害得老子和兄弟们荣华富贵全泡汤,如丧家犬一般东走西窜不得安生,老子便将他妹子日日奸污**,奸完再杀,杀完烹肉,也算解了一口鸟气!”他恶狠狠地说罢,就猛地挥手一指陆小其:“兄弟们,给我抓起来!”
土匪们一听头儿发令,立刻上前直奔陆小其。陆小其也不知道这人到底跟周度有甚么仇怨。竟然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来,自己本是想拿周度吓吓他的,不想却遇上这倒霉事儿,当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旁边的孟青反应快,说时迟那时快,就一把抱起陆小其翻上了一匹还没来得及上马鞍的马,然后两腿一夹:“驾——”一声,就朝外面跑去。后面的土匪一见,立即一蜂窝追了上来,把后面的****一干人等都抛下不管了,看来他们对陆小其是一定要得到才肯罢手了!
孟青一路打马狂奔。后面土匪们穷追不舍,四处追堵,逼得孟青最后只能沿着一条小道跑了过去,谁知道那小道却越走越上,似是往山上去了,这于他们实在大为不利,但如今也无其他路可走,孟青只能咬牙催马,死命向前,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条小道不是很好走,加上马上又无马鞍,孟青一只手紧紧抱住陆小其,一手紧握缰绳,双腿死死地夹着马肚,不敢有一丝松懈。而陆小其在前面也不忍看这环生的险象,干脆闭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