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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仙眷属不是我一个人努力就能办到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唱独角戏。爱不是恣意夺取,也不是一心奉献,我自己有做错的地方。我其实是可以装傻的,装到你彻底爱上我或者你决定离开。但是我累了,不愿意继续粉饰幸福。我以前曾经对你讲过:如果爱,就给我太阳!我不要月亮;如果给不了,请放我离开。”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祝你幸福,我尽力了!”
对于分手,她说:“我尽力了!”
再打电话给苏菲,她们已经走了。
第六章 彷徨无际
我坐在楼顶上,因为马上开奥运会的缘故,宿舍里到处喧哗。一般这种情况下学校都不管。毕业生住的楼更是闹得天翻地覆。学校睁只眼闭只眼,怕伤了和气,万一将来成个腕,回来捐些款子什么的,不能把路堵死了。像高中快毕业时,学校老师都不大得罪学生就是这个道理。
我坐在楼顶,想着以往的一切一切,头发长得像草,没心思去理。
“小冷,你怎么在这?”是陈旭。
我说:“心里闷得慌,难受,出来透口气,你怎么来了?”
陈旭:“今天宿舍门开通宵,我们楼闹开锅了,太吵,楼顶上也都是人,吐得到处都是,就躲到这来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忽然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对人倾诉。
我和陈旭去了老宋烧烤。
我大概是平生头一次喝这么多的酒,而且从此以后我知道了我是有量的,男生不使劲拼命地喝一次你就永远不知道能喝多少。苏菲曾经给我讲过她本科同学的一个男生一口气喝了十八瓶啤酒,破了她们学校饮酒的记录。我和陈旭努努力兴许把他的记录也破了。
我还没张口,陈旭倒是滔滔地说开了。
他一开始在罗曼蒂酒家当DJ,有时候也演唱一些自己写的歌曲。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弹吉他的身影迷倒了许多女孩,台下一阵阵地尖叫。那时侯不管多晚,他女朋友都来接他,一起回家。
“我一直都很爱她。当时我们租的房子在咱理工西门,酒吧在滨海路那边。她要穿越大半个城市来接我。而且她总说我赚钱不容易,从来舍不得打车,都是挤公汽,晚上406多挤你知道!”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陈旭很快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开始和人一起倒水货的手机和笔记本,一台新机子,市场上卖一万,他们最多五千,甚至更少。钱来得快了,也很刺激。陈旭又弄些钱一起放到股市。“妈的,那两年就是活该赚钱似的。”他又小小发了一笔。
钱多了陈旭觉得不能亏待自己了,他租了栋三层的房子,乐队的狐朋狗友整天长在这儿练歌,不用担心楼上楼下的邻居来敲门嚷嚷。“那时候一喝就半宿,名烟名酒从没断过。”这样一来,女朋友就有意见了,总跟他说三道四的。“我那时侯狂得,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一讲我就喊‘靠,男人大丈夫,管不住老婆?’”最后有一天晚上,几个朋友说嫖娼的事情,说得活灵活现。他忍不住尝试了一下,小姐是干吗吃的?那是科班出身,岂是上大学的小丫头能比的?有了初一就有了十五,陈旭上瘾了。
终于一次他把小姐带回住处被提前返校的女友抓个现行,他还记得女孩脸上那种心碎的表情。女朋友没叫没闹,默默收拾东西就离开了。
此后陈旭就走下坡路了,先是水货的上家被查禁,紧跟着股票又被套牢了,连饭锅都揭不开了,所有的狐朋狗友一夜散去。小姐是什么?有钱时你是大爷,没钱?路边发廊里五十块一次的都搞不掂,你敢摸人家手一下立马告你是流氓,臭流氓!反而是原来的女朋友听说后来找他,把他一直放在自己那很少用到的饭卡拿来了。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啊。当陈旭把饭卡往机器上一插时,居然有五百块钱。他感激得鼻子当时就酸了。
陈旭鼓起勇气去找前女友,结结巴巴地说自己爱她。女孩子说我知道,这个时候你会爱我,但是情况变了就不爱了。陈旭发誓说不会,女孩子说,只有爱是不够的,一辈子很长。
听他讲完我的喉咙一直哽得难受,我不是为他,是为我自己。以前李白让我看《红玫瑰与白玫瑰》,记得张爱玲好像说什么每个男人生命中都有他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原话忘记了。什么娶了红的,红的就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在他心里一直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的,白的就成了衣领上的大米饭粒,而红的永远是他心头上的朱砂痣。当时我就说,这纯是瞎扯淡,放屁,瞎掰,现在有点信了。两个女人都在我这转悠一圈走了,朱砂痣就还是朱砂痣,明月光就永远是明月光了。
陈旭马上毕业,毕设做得一塌糊涂。在树倒猢狲散的大气氛下,他就每天抱着吉他到我们楼顶上唱歌,仍然会引来不少女生的注意和偷窥。我还记得他唱的那首《白月光》: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
唱得我实在想哭,不是为别人,是为我自己。岁月无情,本命年一过就奔三了,还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崔建当初一呐喊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一个摇滚的年代,我现在,没力气呐喊。
第七章 苏菲的信
不久,陈旭他们也纷纷离校,我不愿意回家,还得面对妈妈的疑问。尽管我可以把和李白分手的情节嫁接到苏菲身上,终究底气不足,心虚。大家都说我为了完成考研找一个跳板,妈的,难道我自始自终就没有一点真心?不管怎样心里还是难受的,失落感时刻啃噬着我,生活出现了巨大的黑洞。有时间我就噌酒喝,几天下来我就憔悴不堪了。
不自我麻醉的时间里我就上网,没想到信箱里有封信,是苏菲的。它折磨了我很长时间,弄得我寝食难安。
那是一则征女友的帖子,我挂在交大的鹊桥上的,还入选为精华。现在被苏菲发过来了。
发信人:光芒小子信区:LoveBridge标题:YoungMan给自己挂牌寻找MM。
作为一个天蝎座的BOY生于1980年,在海滨读的本科,2000年至今多次来过上海印象还不错~~幽默,浪漫,但事业心比较强,还有点大男子主义,而且因为事业,也许以后的生活会比较起伏不定,也许结果是事业有成,但是过程可能会比较辛苦。为了使得这个post稍微象一点“挂牌”,对mm要求如下:要比我小吧,然后就是要有气质,体贴,温柔,其他的就是看两人的相处了~~如果那位mm有兴趣的话,站内回信,或者QQ:XXXXXXX其实,我觉得先做个有共同爱好的朋友是可以的嘛!!
她一句话也没有留,只是把它发过来,嘲笑着我。
我没想到这个!当时是勇俊要挂牌找女友,我也凑热闹趟一下浑水。我根本就没想到苏菲会发现,我的QQ都是新申请的——可能是想吊金龟婿的马力告诉她的。我的简介泄露了太多个人信息,被她们猜出来了。谎言就是这样,有了头一个,后面就得有无数个去圆这个谎。
我也试图跟苏菲解释,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我爱她吗?我怎么那么轻松地就去征婚了?我不爱她吗?那为什么分手我又这样难过?一个人连自己都摆不平又怎么让别人相信我呢?
我考虑过许多次考研的结果,以及到上海后我生活的安排,却怎么也不能接受这种结局。真是个蠢女人,她付出努力,却拱手让给别人去享受成果。
怒气在心底却忍不住地慢慢蹿起,女人!为什么总这么虚伪,非要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爱情做什么呢?没有这个我们不是一样可以相守百年么?或者她根本就当我是个负担,怕继续拖累她三年,就急不可耐地撤退了。
我冷冷笑几声,不管怎样我到底考到上海了,这个世界对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拥有更多的权利。
床头丢着谁的杂志,我翻开来,是《阅者》。最受不了这些“心灵鸡汤”的破玩意儿,苏菲就喜欢,订阅了好多年。虚无缥缈,美仑美奂,是现实世界的事儿吗?当哪里都是北欧?
偏就看到一个什么教授的屁话:一些年轻人以善于投机取巧为能事,以过河拆桥为荣耀,最后推诿塞责以种种借口来掩饰自己所缺乏的责任心。靠,就像是专门给我写的似的,我把阅者撕得粉碎,发誓再也不读它!
第八章 凌霄
我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想着以前以后,最后决定打开电脑看回复我征婚的信件。交大BBS我不知道有多少本校生在上,回复我的基本都是其它院校的。
这些天答复的都很让人失望。那些自以为还不错的女生大胆地把自己的照片发过来吓得我半夜不敢上厕所,现在的女生就是这点可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长得啥模样。不过我颓唐地想:需要到处征婚的女生会是什么条件啊!
我先后谈的两任女友可都是文科的,且都是美女啊。
等等,我可以再去师范类外语类院校挂牌找找,我就不信,这么多回复的人就没有一个条件比苏菲好的。最好父母亲是大款,省下我几十年的奋斗。苏菲虽然出众,可是她那农村的爹妈什么作用也起不了。找个家世背景好的,即使本人差点我也将就了,大不了将来羽翼丰满了再换。想到这里,如释重负。
随意地浏览着鹊桥的页面,笑死我了。某女生认为自己天香国色,发上来两张玉照,实在是粗壮得很。结果无意间一张帖子吸引我的注意,发信人是“凌霄”。我打开照片看,确实是国庆宠爱无比的小情人。下面还有一则,说信件太多,无法一一回复,万望原谅。我瞪着帖子半晌,给张国庆打了个电话,说我单身了。
国庆大概在喝酒,叫我也过去,在大汉王呢。
我赶到时,他们已经东倒西歪了,国庆还算清醒,都是他的同事,见面先祝贺我恢复单身,他一再嚷嚷要成立个单身汉联盟。
好酒好肉面前,我失恋的悲伤一下子就阵亡大半。
那几个脓包摇摇晃晃地走了,国庆打电话叫金垒也过来。等他的时间里,国庆开始喝茶水。“不喝了?”国庆摇头:“操,金垒就是个酒鬼,先不喝,等他来再说。”我大口吃着各种肉和海鲜,把肚子填饱。过了一阵,金垒还没来。我试探地问张国庆,和那个小美眉怎么样了。他叹口气,说自己也拿不准。和凌霄接触以来,他忽然觉得看别的女人厌倦了,或许是对这种生活厌倦了。凌霄很精明,不像外表上看着那么柔弱无助,绝对不是肯浪费时间的女生。
国庆沧桑地一笑,“我要浪子回头了。”我又喝下半杯酒,正准备把看到凌霄征婚的事说给他。金垒来电话了,这小子开车赴宴,撞人了。
我和国庆急忙结帐过去。
我们到现场事情已经摆平了,金垒他哥办事来滨城,正好赶上弟弟闯祸。被撞的是郊县的农民,摔了一下,鼻子脸上都是血,但是伤得不重,只是老想吐,可能有点脑震荡。金垒哥掏出一千五百块钱就把人给打发了。金垒还是嫩,害怕了,腿发软,一个劲地说:“我以为人死了呢!”他哥倒满不在乎地说:“如果真撞重了,干脆压死他,省得没完没了地纠缠,打官司。咱家公安局法院都有人,大不了多赔点钱。”金垒还没缓过来,哆嗦着说“那能行吗?”“有啥不行的?上焦点访谈都没用,死无对证!”他哥还要办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