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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悉这些伎俩了。现在中国一片喊打炒房团的声,可这声音一般集中省会以上的大型城市,落在中小城市,就变得非常之小了,这里信息不对等,老百姓缺乏相应的知识,很可能因为恐惧而盲目跟风,当然,如果林晓出手的话,这一切就可以发生改观,但动一个老牌的,身后有雄厚炒房资本的齐扬,林晓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目前,林晓最大的优势就是敌明我暗。
林晓对父亲说一声要进城里,父亲点头,并未问去做什么,对于儿子,他很放心。
三天,林晓和林强看了横山市各大小楼盘,看中了一套靠近横河,周围环境相宜的房子,一次性付了全部。林强看着林晓付了全部款才放心,知道堂弟确实是发财了,心里终于踏实了。
晚上,横河人家酒吧,林晓、林强、周复三人在小包厢里喝酒。林晓看差不多了,就问道:“林强,我刚回来的时候,记得你说过横山市的房地产价格在下半年会涨,消息到底确实不确实,如果确实的话,我多买几套。”
林强端起酒杯,一口气干了,这红色的酒液,他一直没学会去品,任何酒到他嘴边都是一口气干了的,他说道:“是这样的,你回来的前三天,我们市来了和州房地产投资置业团,市里的领导当宝一样供着他们,有意请他们来发展我们这的房地产。林晓,你在外面这么久,也是做建筑这一行的,应该知道和州这帮人是做什么的?”
周复气愤地说道:“这些人还能来做什么,不就是来炒房地产的吗?房价上涨,他们得益,地价上涨,政府得益,他们是一拍即合,难怪我们这些领导顶着全国一片骂炒楼团的声音也要和他们合作了,我们广电部门还要为之造舆论,去合谋欺骗我们横山的老百姓,骗他们把一辈子的心血供给这些人。想想我就生气!”
“问题是我们现在很难抓到他们的辫子,他们有钱,有钱就可以投资在法定范围所有的一切领域,据我们所知,他们确实已开始组建一家新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了,他们可以说他们已经不搞投资,不搞炒楼了,我们来这房地产开发的,是加速横山城镇建设,提高人民居住水平的,理由冠冕堂皇的,无法辩驳的,但暗地他们却搞操纵横山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达到他们最终操纵横山房地产市场的目的。”
事情关乎林强的切身利益,所以他有切肤之痛。
林晓问道:“按理说,他们炒热房地产市场,对你们有很大的好处,而且以我的眼光,林强你们的开发公司虽然不大,但人力是最为雄厚的,在横山,你们是很难越过的,我想他们会找你合作的。”
林强说道:“林晓,你是在外面,我可是在横山,我要是和这些人合作,我还有脸见父老乡亲吗?本来六百多一平方就可以买到的,变成一千多,翻倍,我这样做不是繁荣房地产市场,是联合外人一起骗自家人的钱,我这样做,就不用回家了。”
林晓仍语气沉静地说道:“林强,你可想好,不合作,就要翻脸,你能扛得住他们?”
说到这,林强早自己实力不逮,头低了下去,喝酒。
周复听出了一些来,自己这位老同学从小就没有不敢想,不敢做的,说道:“林晓,你有什么好办法尽管说来,看看是否可行?据我所知,这趟来的人物可不简单,是和州炒房团的领军人物,动则可聚集几十亿的资金,真的要炒我们这,是无论如何都扛不住的。”
林晓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不要想别的,按照我的意愿购置土地,资金我解决,不要让对方察觉,以分散个人,公司名义购置,化整为零,最后化零为整,形成可以与之对抗的局面。”
当林晓解释清楚,包括展示他现已拥有实力的时候,林强和周复都大为惊叹,腾龙他们是听过的,不想这公司的老大就是林晓。始放心下来。
开始时林晓的设想是让任青他们在中心区大肆购地,而自己则在城区与乡村结合处大面积购买土地,然后进行房地产开发,抑制住房价。这个动作要等任青的房子建起来后再建起来。问题的难处就在于怎么悄悄地下单买地而不被对方警觉,这些工作他就交给周复林强他们,他们是地头蛇,有足够的手段。
这几天看过横山市区跑了一个遍之后,林晓心头突然浮现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不在局限单纯的某片某区的房地产开发,而是整个城市的开发。
事实上,房地产开发商有很多参与政府某新城区的大面积开发了,但那都是在大城市,仍缺乏整体概念,而横山市小,他们有可能拿下,可以完全把公司的理念最大程度地在一座城市中展现,这对林晓来说,非常具有诱惑力,他是那种具有很强的报效家乡观念的人。
这个想法非常大胆,然而,要具可操作性还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论证,林晓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想法暂时按下。以自己个人的喜好,决定公司的发展方向,有可能让公司面临巨大的风险,他可从来不打没准备的战,想法可以大胆,步子却要迈得谨慎,这是林晓的做事风格。
林晓决定先让在昌城腾龙公司在横山设一个分公司,以此为据点,先大量囤积城乡结合土地,先对城中心区任青他们形成一种包围趋势,同时对这个城市的各个方面展开深入细致的调查。
林晓自己也没想到,横山在他手中会变成一个奇迹。
正当林晓在谋划着他“阴谋”的时候,段天还在秀雅市。
秀雅市是段天涉世之初的地方,他最初的**,最初的理想就抛洒在这片土地。在这里,他经历了人生的一次大起大落,他意外地被秀雅学院新校长破格任为校长助理。
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一度掌握着秀雅学院的人事,这是他人生的第一个高潮。然而,人事制度改革的失败,使得他不得不引咎下台,重新回到教师岗位,已得罪太多人的他,无法享受教师生涯安宁,走到哪都是被人戳脊梁骨,段天以自己的高傲对抗着这世俗的力量,他对抗得住,却感觉到四周一种彻骨的冰冷和无法忍受的窒息。
于是,他终于选择逃了。
而现在,他在参加完同事的婚礼后,在与原众同事不发生利益冲突关系的时候,他的名牌大学研究生的身份,其导师是学部委员等等一些连段天都不知道的可以通上的关系,又使得他成为同事们纷纷相邀的对象,他一次又一次出入秀雅市各大高级酒店,他享受着这种有趣的反差生活中,从前的冷冷清清,现在的热热闹闹。
当然,先邀请他的是一些老同事,先是老师,后是行政人员,发展到后来就是一些根本不认识他,但想在楚天大学一份国内核心刊物发表文章的人找上门,段天并不拒绝,照去,言语含糊地应着,生活磨去了他的一些棱角,他知道,要做事,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否则,事情做到一半就被撤了,半途而废!
而有一个人,始终没来见他,段天也没联系他,那就是与他私交关系最好的秀雅学院校长丁振兴。
正文 第十七章 高校风云
更新时间:2008…11…24 1:15:54 本章字数:5975
高校是清流与浊流界限非常明显的一个生活圈子,如果你只是一个安心教书,对学校各方面方针、政策不发表自己意见的教师,你的日子会过得非常轻松,你只需要上课时来学校,学期结束时来结算一下教学津贴,其它时候,都可以不用来,你不用理会复杂的人际关系,你的言行不用太多的小心和在意,是的,段天参加工作最初的两年,的确是这样的。
可是,一旦你想冒出来,你不满意仅仅是个教师,你还想在行政上混上一混,你的这个念头一起,你立时就会呼吸到污浊的空气,立时能发现其实无论行政还是教师队伍都是派别林立,利益纠缠,这时候你就得小心,要站对位置,要跟对人。
公元二○○○年六月二十八号,段天出现在J省师范大学——他的母校门口。这一天是秀雅医学、师范、农学三所高等专科学校合并成秀雅学院挂牌成立的大好日子,这一天全校教职工齐聚一堂,共庆秀雅市跨时代的日子。
段天也准备去参加庆典形式了,但临时突然涌出一种很强烈的渴望,渴望回到母校去看一看,这一天啊,也是他毕业离校两周年的日子啊!
段天觉得少他一个并不要紧,于是立刻买了火车票,坐上了开往昌城的火车。
中午时分,他到了,在火车站附近吃了一盘扎粉,两点来到了J省师范大学。站在门口,他停了一会,他看到有人在陆续的离开,又是一年分离时。
段天进校门,来到校主干道左侧是红场,这个红场啊,还是解放前J省师范大学的前身就修建的,她见证了这所学校五十多年来荣辱兴亡,这个红场啊,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曾有一批老教授被罚跪在此,烈日当头,硬是有几个老教授晕死,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再重视他的知识分子,不尊重他们的人格,这个国家就已经失去了群体的理性,陷入一种落后迫害先进的光怪陆离的荒唐时代。
段天感叹着,现在,这里已经成为学校一个文化交流中心了,早上晚上有人教太极,交谊舞,一些小型的晚会就在这开展,英语角也在这里,段天想起第一次参加英语角活动,终于鼓足了勇气和一个漂亮的外语系MM开口说话了,可没说几句,就败下阵了,太紧张了,退出人群的段天发现自己全身是汗。
想起这些,段天会心一笑,在红场边上的石凳上坐下,坐了一会,他索性躺了下来,眯起眼睛,心头感觉:自己似乎从来就没离开这所学校一样。
下午四点时分,段天溜达到九栋,在那里,他和他的室友一同走过了两年。说起来,搬进九栋,还是有一场闹事。九栋是当时学校最好的学生宿舍,学校本来同意他们在大三的时候入住的,住宿费都提高了,可是到了开学,九栋迟迟没有完工,校方临时决定改由新生入住,这已经引起他们这一届学生的极大不满,而当学校的研究生开始陆续搬进九栋已完工的部门房间时,矛盾终于激发了,凭什么他们可以搬,我们不可以搬啊?!
于是,在一个夜晚,不可考证是哪一个学生先开始的,住在五栋,紧挨着九栋的学生都动起来,石头纷纷砸向九栋的玻璃,还有墨水瓶,学校保卫科来了,还打了学生,更是爆发了。段天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看见校长来了,站在学生中央大力说服着,他是第一次看到校长如此的可怜状,心头好笑。后来结果是他们胜利了,学校赶工,大家都搬进新房了。
段天在九栋踯躅了许久,看着越来越多分别的场面,越来越多毕业生抱头痛哭,心中不是滋味。很多房间都空出来了,他站在9…131,他们生活两年寝室门口好一会,直到里面出来一个眼镜生,问他找谁,他才走开。
他要离开的时来到校门口的一尊雕塑像面前,那是一尊汉白玉大理石的,五四装扮的女青年塑像,她眺望着远方,希冀着什么。
段天突然有一种强烈下跪的愿望,于是他真的下跪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疯狂举动,后来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跪下了。
人有时候很难对自己的某一举动做出合理的解释,想是心头蛰伏已久的潜意识在作祟吧。
反正,段天是恭恭敬敬地跪下去了,磕了三个头,不管周围的人以多么惊讶的眼神望着他。
五四女青年塑像是刘和珍君,段天想起先生的话:真的勇士敢以直面淋漓的鲜血,惨淡的人生!先生是活着一个无比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