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何丽莎修长的睫毛上下一碰,宛如雨刷“那,新来的校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得,你咋也问起来了?
宋佳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一会你看见了不就知道了?”
何丽莎又眨巴了几下眼睛,继续问道:“那,佳佳,你说为什么会换校长啊?”
宋佳觉得自己有点头痛:“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何丽莎嘻嘻一笑:“你不好奇么?新来的校长究竟长什么模样?男的还是女的?漂亮还是很丑?英俊还是潇洒?”
宋佳撇了撇嘴:“我才不关心呢!这校长这个干嘛?”
少女的心里面装满了一个人的身影,当然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再塞进来。
何丽莎毕竟小女孩心态,她越想越是觉得好奇,心里面这个谜团勾得她直发痒,犹如一口气吞进了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挠心。
她正好奇得难以自抑中,却听见学生方阵中突然嗡的一声,议论声不可抑制地大了起来。
宋佳嘴角一笑:“好了,现在谜底揭晓了!新校长来了……”
何丽莎气坏了,她面前站着几个女生都比她高,她得掂着脚才能看见。
宋佳掩嘴笑道:“你看吧,让你站在前排,你不听,非得要挤到后排来!”
何丽莎倒没和她斗嘴,只是蹦蹦跳跳,主席台在她的视线里面起起落落,一个身影时而浮起,又时而落下,仿佛潮水涨落。
小丫头终于忍不住了,终于回头对宋佳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挤到了前排一看,她顿时愣住了,嘴里面不知不觉地冒出了一句话:“啊,阿公?怎么是他?”
却见主席台上面站着一位老者,这个老人身上穿着一身极为干净的白色唐装和黑色布鞋,仿佛浑身上下一尘不染,他呵呵笑着,双眼微微眯起,眉毛尽白,脸上虽然有皱纹纵横交错,可是他满面红光,气色极旺,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不是在香港铜锣湾张记古董店遇见过的那个送她一块玉的老人么?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又为什么会是景德高中的校长?
何丽莎张大了嘴巴,下巴险些砸在地上。
这,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龙虎山掌门人,张天心、张天师的师父,六处首席高级教官,修真界第一人,张远河。
驾到!
……
深夜,遥远的星空下,都市的繁华依旧,纸醉金迷。
红磨坊的门口,依旧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西装革履的顾白从衣服内口袋中取出一只雪茄,他仅仅只是用两根手指夹着,一言不发,旁边便已经有满脸谀笑的跟班小弟,用雪茄剪替他剪掉雪茄的头,然后恭恭敬敬地用双手为他点燃了打火机。
呼的一声窜起的火光,把顾白的脸照得清晰可见。
顾白长长地吸了一口烟,一股强烈地刺激烟味从他的咽喉侵入,直灌肺腑。
“顾哥,今天这么早就回去啦?也不多玩一会?”旁边一个浓妆艳抹,妖娆多姿的女人咯咯地笑着。女人很乖巧,没有站在顾白一侧空荡荡的袖管旁边,而是站在另外一边,用自己高耸的胸膛紧紧地压在顾白的胳膊上。
女人的长相很狐媚,一双狐狸眼很是修长,眼波流转处,媚眼如丝,非常撩人。
她仰着头,看着顾白,一边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一边用自己坚挺的双峰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臂。
就是这个男人,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横扫东海市所有的黑道,如同石破天惊的一道闪电,瞬间成为了东海市的黑道巨擎。
王稳山已经是历史了,当他的尸体在家里面腐臭了半个多月才被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之中。
青蛇帮换了天,东海市的地下王国也换了主人。
有时候,黑道的新陈代谢,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谁的拳头大,谁就能称王!
顾白的身旁拥有着张天心的臂助,在绝对实力的压迫下,阴谋诡计没有任何生存的空间。
王稳山倒了,其他的帮派也纷纷易帜。
尤其是在警方刻意的忽略与放纵下,顾白越发的得意。
他终于又取回了原来属于自己的东西,权力、地位、金钱和……女人。
顾白扭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心里面很有些感慨。
人生总是这样,充满了不可预料性和大起大落的戏剧性,半年前,他是青蛇帮的白纸扇,两个多月前,他是东躲西藏的丧家犬。现在,他是威风八面,一呼百应的黑道头子。
谁能想象得到,两个月前,我顾白走在大街上,女人看见我要捏着鼻子绕路走?
现在?
嘿,我只要一个眼色,会有一排绝色的女人等着我挑选。
顾白捏了捏女人丰腴的脸颊,哈哈一笑,他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张天心站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仿佛他的影子。
所有的人,看向张天心的目光都充满了畏惧与仇恨。
他是顾白的杀人剑,锋利无比,只要顾白一句话,三尺青锋剑便会呼啸而出,血溅三尺!
有时候,顾白甚至会觉得这个呆子是老天爷派来帮他的圣使,天意要他出人头地。
顾白笑了笑,用自己仅剩的一只胳膊,拍了拍张天心的肩膀。
张天心呵呵一笑,依然憨傻。
两人坐上了车,豪华的凯迪拉克一路行驶,穿行过热闹繁华的都市大街。
前排的司机是一个话很多的年轻人,新手,无比仰慕顾白流星一般崛起的发家史。每一次年轻人看向顾白的眼神,似乎里面都隐藏着一股灼烧艳羡的火焰。
顾白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野心勃勃的自己。
他喜欢这样的年轻人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像镜子里面的自己对自己膜拜一样。
“顾哥,你是没看见,昨儿个,我去刘家屯,那儿有个妞,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我当时问她多少钱出场,这丫头,居然跟我玩清纯,死活不肯!老子一怒之下,扯着她的头发就准备强上……”年轻人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唾沫四射,一只眼睛通过后视镜偷偷地注视着顾白的脸色。
“嗯?刘家屯?那儿镇场的不是毒龙他们的人么?”顾白淡淡的笑了一下。
“是啊,顾哥,你是没看见啊!这小妞后来弄了半天我才明白,她是毒龙的人,嗨,我当时那个晦气啊!”年轻人一拍方向盘,汽车发出一声鸣叫。
“哦?毒龙的人?”顾白笑了笑“后来怎么样了?别告诉我你就这样算了。”
“哪能啊!咱是顾哥的人啊,丢自己的脸事小,丢顾哥的脸事大啊!再说了,毒龙这个***,老是在背地里说顾哥的坏话,挑您的梁子,他这是摆明了要和顾哥你过不去嘛!所以,当时我心一横,叫了一起来的东子就跟他们干上了!***,老子一个打他们十几个,一身的血,都没有退过一步……”
顾白笑了,他的笑容让开车的年轻人突然有些心虚,他改口道:“其实,是东子在旁边帮我啦,当然,如果没有他,我也一个人打不了那么多人……”
顾白淡淡的笑着,年轻人刚刚说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事情的经过起末,他一清二楚。他一边侧耳听着年轻人自吹自擂,一边微微的笑着,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讥讽。
年轻人总是这样,有着无穷无尽地精力和旺盛的表达欲望,他们总希望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证明自己,而不顾自己用的方法是否妥当。
顾白听着年轻的司机不住地炫耀吹嘘着自己的光荣事迹,却只字不提他的另外一个同伴,东子。
顾白笑了笑,突然问道:“东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句话就像一把锋利地剪刀,将口若悬河的年轻人的声音锋利切开,一刀两断。
年轻人很尴尬的笑了一下,嗫嗫道:“他,他还好吧……”
嘿,真是还好么?
顾白又是一笑,只是还好啊,东子替你挡了十八刀,被生生砍成了一个废人,下半生都要躺在床上度过,这只是一句,还好……
东子的事情,顾白亲自去看过,他甚至能从东子茫然无神的眼睛中看出他对人生的绝望与悲戚。
再没有什么,比成为一个废人更让人绝望的事情了。
可是,这仅仅只是对自己成为废人的一种绝望么?
在顾白离开东子的病房时,他甚至能听见东子长长轻轻地一声叹息:“活着,真是无趣啊……”
这一句话在一瞬间击中了顾白,让他猛然回头。
怒马鲜衣,快意恩仇,如此人生,怎么能说是无趣呢?
顾白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看见一条熟悉的街道在眼前掠过,他拍了拍座位,指了指那条街:“转弯,然后靠边停,我去办点事……”
年轻人照着他的吩咐,在街旁停了车,带着不解与讨好的目光看着他:“顾哥,需要我帮忙么?”
顾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好的,你也一起来吧!”
他没有对张天心打招呼,因为他知道张天心一定会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他们两个人似乎连体儿一样,再也分不开了。
东海市,蓓顺路,周记拉面馆。
已经快到了打烊的时间,街上罕有行人,周记拉面馆的老板开始张罗着擦着桌子,收拾吃剩的碗筷。
今天的生意不太如意,老板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
他将桌上的碗筷摞成一叠,低头去扫着地上的垃圾,却见一双锃亮的皮鞋走了过来,一个声音阴森森的响起:“老板,这么早就收摊了?”
老板抬头一看,他愣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些面熟,他目光落到这个男人一侧空荡荡的袖管旁边,又是一愣,然后目光飞快地挪开,落到他身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眼见他身后的这个男人身量颇高,体格雄壮,浓眉大眼,英姿勃发,只是眼睛里面茫然无神,脸上带着憨憨傻傻的笑容。
他们是谁?
老板脑海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他心中想着,脸上却绽开了一朵鲜花:“啊,是啊,我们已经收摊了,今天不做生意了!”
这个独臂男人还没有开口说话,却见身后又有一个年轻人窜过来,满脸蛮横,用大拇指对独臂男人一挑:“你眼睛瞎了?不认识这是谁?”
老板一眼瞧见这个年轻人胸膛露出的纹身,心中暗自叫苦,吃吃地问道:“你是?”
年轻人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们顾白顾大哥,你都不知道?你不想在这里混了?真是有眼无珠!”
老板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吃吃的半天说不出话。
一旁的老板娘忙上来打圆场:“啊,原来是顾老板!今天是哪股风把您给吹到我们这个小店来了?快坐,快坐!您吃什么,我们这就给您去做!”老板娘一边笑着,一边使劲地将老板往自己身后拉。
顾白笑了笑,一只手在桌面上虚扫了一下,自己拉开一把凳子坐了下来,他扭头对张天心问道:“今天你是正主儿,你说吧,我们吃什么?”
张天心笑了笑,目光却往厨灶处烧滚的大锅望去,结结巴巴地说道:“面,面……”
顾白嘿的笑了一下:“面?面有啥好吃的,真不理解你,每天都吃面,你不会腻的么?”他抬起头,看了老板和老板娘一眼:“听见了?还不去下面?”
老板还要问他们想吃什么面,可一看到顾白眼睛里面森寒冰冷的眼神,顿时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哆哆嗦嗦地就回头去下面去了。
他在一旁叫苦不迭地小声道:“今天真是触了哪尊瘟神了?倒了邪霉了我!要收摊了碰到这么一个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