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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澜打完电话开始手捧电话祷告:“神啊,只有面对面的好好谈才能让这她们之间那么些扯不清的我不知道的事慢慢解开,只有爱情的力量才能使她们受伤的心复原,只有爱情才能让她们想好好活下去。还有…只有她们在一起我才有机会追到陆澈!所以,你保佑我做了件正确的事吧!哈利路亚!”
祷告完,欧阳澜开始替林清收拾随身物品,已经睡熟的人这时眉头还紧锁,一脸痛苦,看得她着实心疼。
许逸背着林清下楼时,欧阳澜在一旁看得有些目呆,看起来好瘦哦,没想到力量那么大。果然很靠得住的感觉。
替林清排队交费的时候,许逸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第三乐章让她身边站着一个大哥一边抖腿一边紧张的抹着额头,好一会终于忍不住了:“小妹,你接电话吧,这音乐弄得我好紧张,我老婆快生了,我本来就紧张…我…”
许逸接起电话,陆澈在那边很焦急:“不是说一会吗,怎么还不来?马上要登机了。”刚要回,那边电话又换人了,是她妈妈:“逸儿,你别吓妈妈了,你不来我也不去了,你在哪妈妈来找你。”许逸舔舔嘴唇轻声呃哼了一声:“妈妈,林清来祭拜爸爸,她本来就感冒了,这一趟赶过来加重病情,烧得厉害,我现在医院陪她。你们先去,等林清好些了我和她一起回北京,我保证哪也不乱跑,真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声冷清的嗯了一声:“那你照顾好自己。”许逸有些意外,按说她不在那些年都是林清在时不时去看她妈妈,这会妈妈的态度让她有些弄不明白是为什么,但也没那么多精力想那么多,只想着这队能快些排。
护士给林清扎针的时候扎了三下没扎进,许逸突然一把捏住她的手盯着她,护士可能是新来的,许逸还没说什么,她只是被盯看了几秒就赶紧避开那目光说:“我让我们护士长过来…对不起…”
欧阳澜也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刚才,许逸的眼神,好可怕。是那种,不自觉流露出的凌厉,就像人与自然里演的护犊子的野兽的凶光。
见护士一脸恐惧,许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些迟疑的松开手哦了一声:“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护士也不敢对她看,赶紧小跑着去找护士长了。
林清迷迷糊糊的听见身边的说话的人像许逸,手摸索了一会,摸到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于是抓住,有些怕对方走掉似的把那手往胸前捧了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林清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欧阳澜,她正歪靠在沙发上睡觉。下一秒眼睛才看到了趴在床边的许逸,再下秒,才感觉到自己正握着她的手。烧得头晕脑胀,放开她的手时动静大了些,一下就惊醒了本就浅睡眠的人。
“啊,你醒了…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基本没睡,太困了…”许逸一边揉搓着眼睛一边说话,没有故作的深沉或隐藏的不满,就像是照顾林清本就是她的事一样。
两人对视了一秒又错开目光,许逸站起来摸摸后脑勺笑笑:“新年快乐。虽然这里不是太能让人愉快的地方,但是,新年快乐。”说完她去拿外套穿上,又倒了杯水坐回林清的床前:“喝点水?”林清点头,伸手去接她手上的水杯,她迟疑了两秒才递过去。
林清喝完水,两人彻底沉默了。许逸脑袋左右微晃了一会站起来:“那个,你没事就好了,我先走了,欧阳会照顾你的。”“我…”林清发现一说话喉咙就扯得疼,以前也没这么容易生病,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没事,你不用说什么。虽然我们之间不再是那样的关系,但我不会忘记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你有事,我当然会帮忙。所以,你不用说什么。”许逸先堵了林清的话,语速有些快,像是怕说慢了就会听到什么让自己害怕的话一般。
欧阳澜微睁着眼睛在那装睡,心里喊了N遍神呐,原来文艺女青年之间谈恋爱是这样的!原来谈恋爱的文艺女青年之间闹别扭后是这样的!要命…搁她这,三分钟熬不过。如果不再爱,光明正大直接说谢谢让对方走,如是还爱,装柔弱扮娇嫩怎么也要把人留下,有机会就一推三四五,哼哼哈嘿几次,什么尴尬的过去都是浮云,反正有爱,一切重新再来呗。许逸的情况她不猜,但林清现在怎么看也是后面一种情况啊。
许逸已经知道欧阳澜醒了,于是冲林清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欧阳澜真心受不了了,一下坐起来:“那个,许逸,你要走啊?”许逸有点意外欧阳澜会叫住她,点点头,也不说话。“你看我们都没吃饭,那个,要不你在这照顾她会,我去买吃的回来你再走。”欧阳澜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生怕许逸对她突然使出对护士使过的无敌秋水箭,那她不死也得变僵尸。
许逸点头的瞬间,欧阳澜拿着钱包就往外冲出去了,吓得走廊上的护士左顾右盼的,以为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林清是真烧得厉害,虽然药挂上去了,但整个人这会还晕晕乎乎,脑子胀疼,很想哭。欧阳澜跑出去时她欸了一声,但声音太弱,欧阳澜是听不见,但许逸听见了。“你是、想上洗手间对吗,咳嗯,我叫护士过来帮你。”
心里中了一刀的感觉,疼得软弱无力。许逸不想碰她,连搀扶也不想。——林清明白这一点后,突然又开始掉眼泪,只是她把头埋在被子上,许逸不知道她在干嘛,以为她难受,所以还是没迟疑的按响了铃。
护士风风火火的跑来,一看药还有,瞪着眼睛问:“还有药按铃干吗?漏针了?”“她… 想上洗手间,你给扶一下,她自己下床会摔倒。”“你干嘛的呀,哎呦祖宗,今儿大年初一,严重缺员,你帮帮忙好不好。”护士刚说完,有人已经站在走廊大声喊声护士了,估计是按铃没用,还是原始的通讯方式好,基本靠吼,一吼就来。“来了!别喊了!就这样啊,你给搀扶着别摔了。”护士又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许逸轻叹了一声,走到床边对林清伸出手:“她们确实很忙,要不我扶你?”林清抬起头的瞬间,许逸有些急的凑近了些:“怎么了,哪里疼还是不舒服…我还是叫护士来吧,刚才怎么不说…”林清轻拉住了她的衣袖摇头:“就是、难受。现在好多了。”
人生病的时候,身体真就不像自己的了,力道控制不了,方向控制不了。一下床林清就晕得想倒,许逸赶紧抱住她:“林清…”温热的气息的喷在她颈间,让她浑身都激起层鸡皮疙瘩。一手举着药瓶,一手用力的半抱着人,手能用力的地方只有肋间,不可避免的触到林清胸前的柔软。这让许逸很是紧张,林清的那些话瞬间又倒灌进脑子里,矛盾,害怕林清心里很厌恶却没说出来,但又不敢松手,而且只能越来越用力的托抱住。
害怕她在洗手间晕倒,许逸帮她把药瓶挂好后有点不知所措的来回走了几步,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恐惧,把话说了出来:“我扶着你吧…你把我当护士就好…”林清什么话也没说,因为难受得无以复加,连自己在干什么都有些错乱了。被许逸的双手从肋下穿过托抱住,林清已经完全顾不得羞耻了。排出的尿液有药水味,这让她在洗手的时候突然转向便池呕吐。
许逸轻拍着她的背,替她把发丝勾到耳后,等她吐完,细心的用手指沾水替她揩干净嘴角。“我想漱口…”林清说得虚弱无力,许逸点头,左右看了一下,因为林清是才住进来,还没来得及买洗漱用品,洗手间没有杯子。于是轻声询问:“等会好不好,等欧阳回来。现在我扶你去躺下。”林清还就在这点上倔上了,因为实在受不了吐过后嘴里的滋味。她正准备用双手去接水,许逸赶紧按下:“那我用手接喂给你。”
拿药瓶的那只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好一会才掬了一捧水喂到林清嘴边,被她的唇亲吻时,许逸的身体瞬间僵硬,她强迫自己不能出现这样的反应,但是身体不听她的,林清每一次触碰她,她都绷得像满弦弓。
躺在床上,林清不由得苦笑,老天用这种方式讽刺她曾经的所作所为,真是残忍。可是那句对不起,真的说不出口,说出来,仿佛就是更大的讽刺。倔强,小时候父亲常这样说她,她一直以为那是父亲的玩笑,原来,知女莫若父。
“我…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记得,但我并不打算说对不起,所以许逸,你把你真实的想法都说出来吧。告诉我,我这样出现在你面前,就是报应,告诉我,你心里在狠狠的嘲弄着我。”林清眼睛看着天花板,声音透着不想再挣扎的平稳。许逸听了她的话一时愣住,好一会叹了一声:“那你好好休息,欧阳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你为什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我宁愿你大骂我一场或者干脆给我两个耳光…你不要当什么都没发过一样许逸…我们曾经的友情抵不了我那时对你的所作所为,所以你不要这样!你应该恨我无视我当我是仇人!”林清突然失控了。脑子里的失重感让她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我们,都活得不容易。说实话,你所做的一切和你说的那些话对我的、影响…或者说是伤害,是巨大的,我不想骗你。我开始怀疑一切,友情、爱情…怀疑我的自信心到底从哪来的…但是林清,我们之间的纠葛太深了,而你在整个事情里,也是受害者。你不爱女人、不爱我,却要忍受折磨和我…或许我暂时做不到放下,云淡风清的转身,但是我也做不到仇恨你,林清这两个字凿在我的脑回路里,有条件反射,而且全都是好的条件反射。
我想你之所以现在这么痛苦,也是因为我们有曾经,那些年的友谊,很厚重,比我们想像的要厚重。或许哪一天,我能自我复原再去爱上别人,又或者我其实从来都不具备爱的能力,那我就陪着妈妈过一辈子。但不管哪一种情况,总有一天,我能学会彻底放下和忘记,我会好。”
许逸微垂着脑袋说完这些话,抬头对林清看了一眼,又感慨的笑笑。原来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注定要陪自己过一辈子的,所以不后悔当时的付出,也不后悔现在的退让。
她的话她的目光都让林清崩溃,心里疼得快要窒息。一听到她说会爱上别人,整个人都更不好了。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像的倔强,面对许逸,好像什么都可以放得下,甚至乞怜也可以。
“如果我说…我当时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林清吸着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缓慢的说着,才说到这,欧阳澜推门进来了。
看着两个都眼睛红红的人,欧阳澜恨不得掐自己一下,还是回来早了啊!早知道多转几圈了。见欧阳澜回来,许逸起身走到门边,顿了一会又转身看向林清,但什么也没说,仿佛只是为了多看她一眼,而后就真的开门离开了。
“我想知道…什么事…能让两个都哭红眼睛…却还不抱在一起…真的…分了?大年初一分手…怎么着也要拼死拼活再多熬几天啊…”欧阳澜的话让林清突然挣扎的坐了起来,眼睛大大的瞪着她:“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澜…你帮我…叫…”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倒在床上痛苦的捂着头,气喘吁吁。欧阳澜理所当然的去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