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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自己人了,所以动用了杀手。我们的人马上就到,这要交战了,快走。”
韩亦正准备去抱云一朵,却被许逸一把挡开。过会,许逸把皮带解开,从皮带扣里扣出一卷微缩胶卷(温度、湿度合适的条件下至少能保存500年)。“拿去!干掉他们!干掉这帮杀人凶手!”韩亦好一会才声音有些低沉问:“你用微缩相机翻拍了档案?”“对!”许逸在他要接过存储卡时又把手缩了回来:“三个条件!第一,给我爸平反!第二,我要知道出卖我爸和杀害我爸的人!第三,我要在中国有合法身份。”
埋葬了云一朵,许逸等所有人离去后又折了回来,坐在那里长久的发呆。陆澈几次想过去都被欧阳澜拦住了,虽然官方给出的解释是毒贩交火误杀了云一朵,但是陆澈和欧阳澜心里都明白,云一朵的死肯定和许逸有关。以前只感觉许逸很苦,如今终于血淋淋的面对了这事情的残酷。陆澈心里清楚,如果云一朵真是因为许逸而死,那她可能很长时间都走不出这个阴影。要知道,云一朵的妈妈知道消息后就哭晕了过去,来参加葬礼都是靠人搀扶的。
陆澈和欧阳澜走后,许逸靠在云一朵的坟墓上看着天空发呆。生命,其实并不美好。千疮百孔,伤痕累累,而这些伤痛,都会扎进原始生命力的根系里,逐渐蛀空人的精神,无法修复,最终,会让人嘘的一声碎成一捧黄土。
那些热衷于权利追逐的人,真是这世间最大的笑话,而他们却往往能用手中的权力,将别人美好的生命摧毁成一个仿若苍白无力的笑话。这个世界,不会好了。人生,意义何在。
政/治/局委员、东州市市委书记、市委常委白嘉禾的双开待审揭开了大清洗的序幕,兰、成两大军区的司令员和三十八军军长被临时换将,中纪委书记夏汉威被撤,一时,内斗的消息传得凶猛。
国内的形势影响着外驻人员,他们一边要应付各国媒体刁钻的提问,严防各国间谍在这时候搞破坏,又要时刻关心国内局势。林清在接到父亲电话之前就已经明白,现任领导人终究还是拿到了档案。所以她父亲打电话来,责问也只是徒劳。现在,只能听天命。再者,她真的不知道许逸是怎么把档案带出去的,当时搜身也搜得仔细。
要区别一个人在所处环境的与众不同,是要看那个人是否有情怀,有情怀,才有境界。林清觉得她父亲是有情怀的,如果只是为了他自己,他完全可以让她找许逸把他的档案剔出来,但是他想到了很多和他一样的人,他不认识却和他想法一样的人,所以,他才会要求一定要毁掉资料。
可是,天意如此,无可奈何。或许下一秒自己父亲就要被下职问审,但是能如何。只能等着,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别人都忙得不得了,倒是她,好像一下安静了,什么事都安静了。命运无常,昨天别人今天就轮到你,很公平,所以无所谓了。休息日,开车到耶路撒冷,突然想去看看奥弗一家。
奥弗对她的到来很是兴奋,因为头一回见面也差不多是过年的时候,现在,又快过年了。吃饭时,林清觉得这个名副其实的大厨炒出的菜真不如许逸。一想到那个名字,就要停顿许久才能继续思维,所以奥弗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啊了一声:“什么?你说什么?”
“我要和爸爸妈妈去中国过年,你过年回中国吗?”奥弗卷卷的头发在他说话时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爱。林清愣了一会看向陆教授:“你们要去中国?”“是啊,我姐姐一家的事终于尘埃落定,我爸妈要求我们一定要回去,我们也是要回去给姐夫鞠躬上香的。许家这些年因为我姐夫的事移民的亲戚也会回去,到时会是个大团圆。”陆教授说得一脸向往,林清彻底把筷子放下,笑的有点僵。
她放弃了,终于放弃了…不来找我,不给我任何消息。许逸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林清怔怔的看着眼前菜盘,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这几句话,像在做梦一样,突然就什么事也不会做了。强撑着一丝理智才没在奥弗一家面前掉下眼泪,只是迅速说了句不好意思向洗手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会有人会说林清为什么不主动,呃,我想说,咱们攻就别这么说了,不跟一搂就软的受计较哈。。。
☆、第 38 章
习惯了和人保持距离的生活,突然要回归被亲人包围的日子,许逸还是不太习惯。亲戚来祭拜她父亲的都陆陆续续差不多都来过了,今儿年三十,陆家两老和陆家两兄弟两家加上许逸的堂叔一大家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许逸被外婆亲亲宝贝的抱着说了个把小时话,这才得空回,对四周看了一下,小家伙成了所有人的最爱,特别是奥弗,抱着就不撒手了。
许逸的爷爷有三兄弟,现在这位堂叔是四爷爷的儿子,名叫许空格,和许空隼从小就像亲兄弟,在德国留学学医,后来就在德国安家了。他的孩子是一对双胞胎,男孩叫许原,女孩叫许诺,只比许逸小一岁。许诺子承父业做了医生,倒是许原跳出了许家不从政就从医的传统,学的是古典乐,现在正坐钢琴那弹贝多芬的《欢乐颂》。
见所有人都有事做,许逸笑笑回房。刚躺下,一个人扑过来,她赶紧招架住,见是许诺,松了口气:“你干嘛?”“来研究研究你的脸,调整做得真不错,在哪做的?”许诺虽然生长在德国,但是汉语说得相当标准,仔细听还能听出一股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调调。
许逸抵开她捏在脸上的手,想躺开她坐起来,却不料一下被抱个严实。“虽然,我们见面的时间并不算多,而且已经算不得有多亲,但是,我姓许,你姓许,你是我姐姐,你还活着,我好高兴。”许诺说完一直抵在许逸背后,许逸慢慢感觉衬衫被浸泪,一时愣住。这就是亲人的感觉?嗯。亲人的感觉。
两人就那样以拥抱相抵的姿势睡在那里说话,许诺给许逸讲她这些年在德国遇到的奇葩事,说到好笑处,两人一起笑得抖动。陆澈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敲门时看到的就是这这幅场景,虽然明白许逸不可能和许诺有什么,但是看着眼前的画面,就是忍不住的避了避眼睛。
“那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许诺和陆澈并不熟,只是彼此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而且她感觉陆澈对许逸的独占欲很强,虽然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这感觉却告诉她,这时候离开会比较好。
许逸抱过陆远远,有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舔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又看向陆澈:“他看着我呢。”陆澈坐到她旁边去,对孩子看了一会又看向许逸:“他的眼睛像你,对吗。”许逸没回这话,而是抱着孩子亲了一口,孩子突然对她笑了一下,让她一时惊喜的愣在那里久久的看着,刚想对陆澈说什么,脸颊却突然被亲了一下。
“你笑起来更像个孩子。”——脸上的触感是有些凉的温柔,耳畔温软的声音让许逸有些僵住,陆澈突然搂住她的脖子,以一种亲呢的姿态半依偎在她怀里。
许原那个家伙突然把曲子换了,像是一首流行歌的伴曲,有些哀怨缠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勇敢》,这首曲子叫勇敢。”陆澈的声音突生出哽咽,抱着许逸的头有些用力的凑向自己,嘴唇吻在她嘴角时,整个人有些微颤。许逸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退或不退,都是伤害。还好她妈妈来救了她,年夜饭要开饭了。
晚上睡得极晚,凌晨四点多被噩梦惊醒,洗了个澡就一直睡不着了,喝酒、吃东西、抽烟、看初扬的小雪慢慢染白窗外。到了六点,人陆陆续续起来了。早上要去拜祭父亲,然后随外公外婆去北京。妈妈原是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音乐学的教授,现在要也调职去北京。
陆思柏昨晚上就赶回去了,虽然要年后才正式宣誓就职,但副总理的职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政/治/局常委比往年少了两个席位,知道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身黑色大衣,连围巾都是黑色的,这样衬得清瘦的人更显得严肃沉默。长长的车队开到墓园,撑着黑色的伞,所有人都神色低沉。和妈妈祭拜完父亲后,许逸站在那没动,她妈妈明白过来,对一旁的陆澈点头:“让她一个人呆会吧。”
许逸撑着伞站在那里,闭眼听着身后慢慢走近的脚步声,于是眼睛红红的转身:“你来了。”林清一时错觉以为她在等自己,过会又明白许逸是做什么的,认脚步声这种事应该不难,于是感概的点头。两人都没再说话,林清把花放在墓碑前,努力的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能微仰着头来阻止想掉眼泪的欲望。
“谢谢你来看我爸爸。”许逸的声音是不必掩饰的嘶哑,林清感觉心里被人扯了一把,抿着嘴对她看着,好久才点头:“我爸妈回不来,我代替他们来祭拜叔叔。”许逸点头:“谢谢,有心了。”
“应该是我对你说谢谢。”林清苦笑出声,有些痛苦的别过眼去。——自己的父亲被调往巴黎任驻法国大使馆全权大使,一切都不用再说什么了。许逸在交档案时把她父亲的档案剔了出来,这是事实。这让她更加难堪不知如何自处,更加不敢靠近许逸。可是看事情不能以时过境迁的眼光看过去发生的事,那一刻为什么那样选择,只有身处那一刻的人才清楚。已经发生的事,不用说后悔,因为没用。
两人站在雪里,林清没打伞来,许逸的伞一直偏在她那边。不知道站了多久,林清笑笑冲许逸点头,转身欲走,许逸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她看着许逸微张的右手,以后那会是一个拥抱。等了一会,许逸似是有些局促的伸出手:“握一下手,好吗。”
林清笑着点头,脱掉手套,有些慢的握上了许逸伸在那里的手。最后的温度吗?那就,久留一会吧。两人的手都握得有些紧,最后还是林清先松开了:“照顾好自己,手很凉,多穿点衣服。”“好。”许逸说完把手上的伞递给了林清:“雪越来越大了。”林清不敢看看她的眼睛,只是有些仓促的接过伞说了声谢谢,有些逃似的转身离开。
欧阳澜看着旁边流泪流得不能自己的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会找个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了,手掌慢慢握上林清的肩:“别这样,我害怕。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说说好吗?”林清一下搂住她,整个人压抑的在她怀里颤抖:“澜…”“我在,我在。好,你当我没问,想哭就哭吧。”欧阳澜突然明白过来,能让林清这样的,还能是为了什么。
回到酒店林清开始高烧,半伴着不间断的咳嗽。欧阳澜让她住院,她缩在被子里摇头:“就这样结束也好。”“我呸!乱七八糟说什么呢!今天大年初一姑娘!”欧阳澜愤恨的呸了一声,想着把林清弄医院去她一个人不行,得叫个人。叫陆澈估计行不通,他们这会估计都已经快登机了,她带着孩子怎么会为林清回头。昆明这地她也没有熟人,真是坑爹。
许逸是在机场接到欧阳澜电话的,她重新办了电话卡后,少数被通知的人里就有欧阳澜。她没说为什么,欧阳澜也没问为什么,彼此心里都有数。
欧阳澜打完电话开始手捧电话祷告:“神啊,只有面对面的好好谈才能让这她们之间那么些扯不清的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