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分开。男人的手掌厚实而温暖,比戴手套的感觉确实强些。
一路说的话都是家里的情况,两人聊到双方父母对两人婚姻的态度,林清不是很了解远在瑞士的父母希不希望自己现在结婚,但她听得出来,周宗明的父母明显很期待他们组织家庭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已过,事业稳固,确实需要家庭。可是,要在外驻期间把婚结了吗?但转念想想,即使两年后轮调回去,谁知道接下来是会继续驻以还是去别的国家,这样一想,也就没了区别。好像一定要找个现在不能结婚的理由,当工作不成立,年纪也在最佳档期,还真有点无路可退的味道。
时间,太匆匆。弹指一挥,是个残忍的词。
话题一时聊沉默了,林清看着不远处的酒吧,对周宗明递了个眼神,周宗明也点头同意。就在这时,林清突然放缓了步子,她刚才透过前面的玻璃反光看到,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因为上学时就受过相关的训练,这点警觉还是有的。她倒不是特别惊慌,只是奇怪,这时候怎么会有人跟踪他们。
每个国家,对驻守自己国家的各国外交人员进行甄别是必要的程序,甄别当然就是甄别外交官是不是他国派遣来的情报人员,拿红皮护照拥有外交豁免权的合法谍报人员把这段被跟踪时期称为冬眠期。
其实宏观来说,每个外交官都是情报人员,都会在外驻期间通过公开渠道收集、分析他国的相关资料。当然,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是拿着红皮护照的专业情报人员,他们在当地有完整的组织和完善的情报网。
林清一来就被以色列国家安全机关跟踪过,据宋伯伯私下告诉她,被甄别后,她在对方那得到的评语是,不用特别注意的正常人。如果现在被跟踪的不是她,那就是周宗明。按理说,他们大队人马过来,被人盯上是肯定的,不一定要是以色列的人,其他国家的都有可能。但单独针对周宗明,这确实有点奇怪。
一路放缓了步子,林清脑子在飞快的转着,她想到,如果对方不是特工人员,那麻烦就大了。握紧了周宗明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快走。周宗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他非常紧张,是紧张林清,于是有些慌乱的牵着林清快步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林清的手被他拽得有点疼,本想叫他不要这样慌张,话还没出口,面前猛然站了一个人。
本就神经紧张的周宗明见面前突然停了一个人,想也没想的一掌推过去,拉起林清就准备跑。但是,他失算了,他没想到对方的手法这么精准,力道这么大,能一手捏住他使了大力的手掌。
林清看着面前的人,失声叫了出来:“Anton!”
还是一身黑色大衣的Anton对他们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弯起弧度,放开周宗明的手,然后用希伯来语小声对林清说道:“带着他慢慢往前走,前面路口过马路去找你们的车,然后离开这里。记住,别慌张,但也别回头。”说完就顺着人流和他们错身而过。林清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说,但她在想回头的瞬间还是忍住了,松开周宗明的手,然后沉默的往前走去。
几乎一整晚都在想Anton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对她说那些话,那绝不是巧合,可以这样说,当时除了跟踪者和她,没有人能看出来他们被跟踪了。那些人是什么人,而Anton又是什么人。想着那个人入睡,结果梦里也全是她。梦里的内容的失了控,让她一大早醒来时面色绯红。莫明其妙,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今天国内来的领导们要去耶路撒冷,这让林清很紧张,以色列方面有派相关安保人员,希望一切顺利吧。前些天接到的邮件,两个朋友在今天都会到特拉维夫,她也不能去接机,只能等这茬事忙完了再和她们叙。为什么马上要过春节了还一窝蜂的往这挤啊,真是想不通。
在去耶路撒冷的路上,她竟满脑子都是那个人。这样真的不行,一定要抽空再去一趟陆教授家。
前晚的事让周宗明心情一直不太好,临要走了,他留给林清两句话,一句是,以色列不适合女孩子;二是,Anton是谁。第一句的潜台词是让她找机会调回去。第二句的语气明显带着些许质疑,总的来说,她关系网算简单,身边的朋友在这两年也都差不多介绍给周宗明认识了,突然冒出这么个他不知道的人,他起防御之心是潜意识的,她理解。
两句话林清都没给周宗明回音,因为她不想为了感情影响工作,再者,她也不知道Anton算是她的谁。两人只见过两面,在对方看来,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
送走领导,又要开始忙春节宴请了。因为经常要接待国内来的领导,使馆厨师都是有国家资格证的大厨。各国都爱中华美食,而中国的传统春节,就是他们不可错过的饕餮盛宴。和中国关系不错的各国使馆人员、以色列一些官方人员、联合国驻以色列的官员、一些公益机构的成员。总之,有得一忙,所以,她在送走领导的空隙紧赶着把两朋友约一块见。
到了约定的地方,林清先见了其中一位朋友——欧阳澜。两人亲热的问候了一下对方,坐下时,林清看了一下手表说:“我还有一个朋友也刚从国内过来,约着一起见,你没意见吧?”欧阳澜放下手里的文件笑笑:“我的外交官大人,知道您在这时候一般都忙得恨不得有j□j,怎敢有意见。是帅哥吗?听说前些天宗明兄来和你鹊桥相会了,你不会背着他有小九九吧。”
林清好笑的嗔了她一眼,这就看到另一个朋友也到了,赶紧打招呼:“澈,这里。”欧阳澜闻声看去,哈、哈、哈的哈了三声。林清不明所以,正要问,就听得她说:“早知道外交官大人还认识陆教授,我也不至于在那时挨呲作挨得我都对人有‘非分之想’了啊。”都动过想绑人的念头,也算是非分之想了吧。
问清她俩的渊源,林清摇摇头笑道:“就算我当时知道这么个情况我也不会帮你的,欧阳你不知道,澈是实打实的学者,研究成果的后期运作她根本不感兴趣更不会去参与,就算我在那时帮你去说,她也不会破例的。”欧阳澜在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看向陆澈,她发现,这位陆教授有心事,来这会朋友也有些心不在焉。
听说两人春节都有可能不回去,林清惊喜的分别握住了她们的手:“太好了。到时候一起到使馆过节。”说完又轻啊了一声:“我都忘了,澈,你到时会在叔叔家过年对吧,你去看过他了吗?要不是陆姨那天对我说起,我还真不知道你有位叔叔,我已经见过他了,以后称他大陆教授,称你小陆教授,不然都要弄混了。”
陆澈听她提到叔叔,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说道:“嗯,我来之前也去姑姑那了,看到你拍的照片,对了,照片里有个我不认识的人,是谁啊?”林清迟疑了一会低声说道:“你叔叔说是他家新请的厨师,叫Anton,好像和你叔叔关系很不错,你去就能见到了。”陆澈听完只是嗯了一声,神色有些黯淡,显然对什么事很失望。而后林清和欧阳澜聊别的,她也鲜少接话。
夜晚很冷清,好像又快下雪了。陆澈窝在二楼楼梯拐角处的黑暗里坐着,几乎要和这冷清融为一体。她这样,吓了上楼来的奥弗一跳。以为陆澈有什么不舒服,奥弗赶紧上前搀住问:“姐姐你怎么了,要去看医生吗?”一只手撑着脑袋坐在那的陆澈神情低迷,确实像不舒服的样子,被奥弗扶起来,脚有点麻的轻哼了一声,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想,如果她回来,我能在这马上见到她。”
奥弗知道她口中的人是指谁,抿着嘴眨着好看的眼睫毛迟疑了一会,他这个动作被陆澈读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气息有些急的问:“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哪了?”奥弗为难的想了一会,还是点头道:“我前几天在特拉维夫见着逸姐姐了,但是她走得很匆忙,我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然后,她就不见了。”
前几天?特拉维夫?陆澈问清楚时间,轻啊了一声,那时候她在特拉维夫见林清啊。想到什么,赶紧上楼去收东西,奥弗被她这摸不着头脑的动作弄得愣住,反应过来一把按住她的箱子:“姐姐你要去哪,特拉维夫吗?还有两天就除夕了,你还是不要乱跑了,逸姐姐很有可能回来过春节的。”
被奥弗这么一说,陆澈有点颓败的松开手,一下子坐到凳子上抱住头:“奥弗你知道吗,我真的快疯了,我想见她。”奥弗上前轻抱住了她,用英语轻声安慰着:“我知道我知道,爸爸当初见到她时比你还不知所措,我也是。太惊喜了,但是,又很伤心…”
使馆的迎春宴在小雪中拉开帷幕。靠近窗边的位置,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把那个人衬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那人站那正和联合国粮农组织的一个官员聊天。林清核对过宴请名单,真的记不得名单上有Anton,可现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神采飞扬的出现在此时的宴会上。
Anton也看到了林清,举起手中的酒杯笑了笑,而后又专心去和面前的人聊天了。林清恨不得现在拿着名单再一次去核对一遍人员,这人到底是谁?武官处的随员郑川见她站那发呆,走过去轻声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她想了想,使馆安保工作是武官处负责,小郑应该知道那人是谁,于是装作不经意的朝Anton那边指了一下:“那位和奥斯本聊天的人是谁?”
小郑仔细看了一下哦了一声:“也是联合国驻以的官员,调任的时间不长,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她是美国人。”小郑说完就被人叫走了,林清像懵了一样站在那里,宋大使招手让她过去她也恍恍惚惚,还是身边的人提醒她她才猛才醒神。
陪着宋伯伯应酬完,林清转头去找Anton,却发现找不着人了,去问负责安保的人员,得到的答复是,她提前退场了。
握拳,隐忍。恨不得现在马上赶到耶路撒冷去问大陆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联合起来一起骗她有意思吗?
海边的防护石墙因下雪而更加冷,可此时却还有人举着把伞悠闲的在那散步,手时不时抚上石墙,仿佛对冰冷没有感觉。见到对方有人打着伞向自己走来,男人停住了脚住。刚才还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人此时出现在这冷风飒飒的海边,好像有点不适应这冷,竖起大衣的衣领哈了一声:“你不会挑个好点的地方吗?”
男人没对她的抱怨作出回应,而是阴着眸子盯了她一会道:“如果那天你不是替那对情侣解围,我们还真难找到你。你消失这么长时间是想干什么?”Anton的脸冻出了红色,不得不把围巾拉得更高来围住脸。“上次去苏黎世联合银行闹出的事让我很被动,现在不得不安分些,也是不替你们惹麻烦不是么。”
被质问的男人轻哼一声,沉默了一会又说:“欧洲你不用再去了,就留在以色列,我相信,你会喜欢这里的。”Anton看不清表情的脸让男人有些忌惮,两人又对视了一会,她还是不说话,这让男人有点不耐烦,看了一下表说:“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现在能庇佑你的,只有我们,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接下来你会收到的新任务,好好完成它。遵守点纪律,别再玩消失,小朋友。”
陆澈在除夕还是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