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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他反问时的模样,单纯无辜。
程慕耶苦笑,她真是被打晕了,竟把这人跟沈肆混为一谈。他才12岁啊,还是个孩子。
程似锦是个说话算话的孩子,说好了帮她就帮她。
比如,他出了房,找到手机,打给了冯贵:“冯叔,我姐让我问问唐安和的情况。她在哪里?”
冯贵答非所问,回道:“告诉小姐,她没事,有些脑震荡,现在宋小姐已经在她身边照顾她了。”
程似锦传达了这话,程慕耶点点头,神色莫辨。
“姐姐,你不相信吗?”
程慕耶语气低沉:“相不相信,我都无法亲自去看看。”
“那我去看看吧?”他毛遂自荐,“听说是大明星呢,我要去看看。我还没见过真人版大明星呢。”
这话语充满了孩子气。
程慕耶没办法,只得让他打宋绮罗的电话,然后,拿了地址,再过去看看。
等程似锦离开了,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唐安和了,心里猫爪了似的难受,听冯叔的意思,他对她不利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身体怎么样。而她真是太无能了,根本保护不了她。
程慕耶如此想着,眼睛就红了,一时痛恨自己无能,一时又愤恨程乐天绝情。可怨天尤人也只是懦夫所为,她便只能恨自己。
何兰馨端着水杯和消炎药推门进来:“慕耶,该吃药了。”
程慕耶闻声抬头,眉头皱了皱,却也什么话没说。她面无表情地接过水杯和药,刚吃了,便见女人坐在床侧,眉目温婉:“慕耶,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不牢挂心。”
她语气不善。
何兰馨也不放在心上,温声细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住在这里,但是,身体伤着,行动不便,须得先养好身体才好做打算。程老他关得住你一时,关不住你一世。”
她好意安慰,可架不住程慕耶心有敌意,又逢了心情不爽时,因此,语气十分冲:“何必跟我假惺惺?如果没有你那总坏我事的儿子,我岂会落到今天这番境地?”
何兰馨依然没有生气,笑得温柔和善:“你提起阿肆,我倒想起他来了。慕耶,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
可她绝不会说出来。
程慕耶面色冷淡,哼道:“问我做什么?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何兰馨温柔地笑:“我知道你不想跟他有关系,可他从小就倾慕于你,一片真心啊。”
“对我一片真心的人多的是,怎么着也排不到他身上。”
如此,何兰馨也不好说什么了。她知道程慕耶喜欢一个女人,本以为她是年少轻狂,可如今这番态度,即使她不喜欢女人,也万不会看上沈肆了。罢了,算是无缘吧。
何兰馨两度婚姻不幸,尤其是第二任丈夫自杀后,就有些看破红尘。此刻,悠悠叹道:“你既然不喜欢阿肆,我也不会像程老那样强人所难。只是,异性情缘亦不好走,更何谈同性恋爱。你且珍重吧。”
她自会珍重。
唐安和亦然。
她在医院里醒来,听到12岁的少年讲述程慕耶的现状,忧心之余,也更坚定了自己的心。她是万不能辜负了她的。
“唐姐姐,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唐安和点头,招呼宋绮罗给她找来纸笔。她写下了那几句萦绕脑海的情诗:你来到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你要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她想,她会明白她的心意的。
程慕耶自然是明白的,并且很快回复了一首小情诗:这里荒芜,寸草不生,后来你来这走了一遭,奇迹般万物生长,这里,是我的心。
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情话。
唐安和被这首情诗滋养着,很快出了医院。但出了医院才知道,自己失业了。没错,她被封杀了。只不过程乐天的一句话,她的演艺事业跌入谷底。
愤怒吗?
怨恨吗?
唐安和发现自己是心平气和的,竟还有一瞬的自由感。她已经被困在演艺圈里太久了,每天迎合着万千粉丝、广告商已让她身心疲惫。她想要换个空间,换一种人生。
可惜,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
失去了摇钱树,又面临工作室破产的风险,宋绮罗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女强人风范,变得暴躁易怒,时不时歇斯底里地吼一吼:“银行那边不会挡一挡吗?我已经在筹钱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唐安和在办公室外听到她的怒吼声,脚步忍不住退了退,想要敲门的手又缩了回来。不过,她不敲门,门已经自己开了。
宋绮罗怒气冲冲地走出来,看到她站在门外,怒火燃的更烈:“你满意了?安心工作室要倒闭了,你满意不?以后我们去喝西北风吧!不,我们负债三千万,一辈子都还不了,翻不了身!”
“姐,你别急。”
“对,你是不急,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我一个要养着患病的老母亲,要养着时不时问我要钱的老父亲。”
宋绮罗的父母都是烧钱的主,安尚华得了病,得富养着;宋显是个游手好闲的,每月都会从她这里要个几十万。她若是没了安心工作室,拿什么养他们?
这一桩桩都是压力,只压得她满心躁郁,生出邪念来。
第62章 女人啊,陷入爱情的傻瓜。
程宅晚餐时; 程慕耶也生出过邪念来。有那么一秒钟,她想要在程乐天的饭碗里下点耗子药,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也就那么一秒钟,这邪念就消散了。
先不谈他是她的爷爷,单是杀人已经犯了法。她可不能为这人渣葬送自己。
程慕耶暗暗忍住那种恨意,味同嚼蜡地吃着晚餐。
忽地,有仆人来报:“老爷; 虞小姐来了。”
虞小姐自然就是虞昭宁了。
程慕耶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喜,夹着白米饭的筷子一顿。
程乐天注意到她细微的动作; 眉头皱了皱,训道:“让她回家去。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四处野,都大晚上了,还四处跑; 像什么样子,不成体统!”
仆人听得战战兢兢; 忙小跑着往外走。
程慕耶看到这里,搁下筷子,推着轮椅往外去。
“站住!”程乐天厉声喊住她,“你也别指望着虞昭宁那丫头来帮你。有我在; 你就别想离开程家。既然不吃了,那就回屋反省去!”
他大喝完,挥手招来两个保镖。
他们一个人抬着一角,就把程慕耶的轮椅抬上了楼。
餐桌上的程似锦皱起眉; 想要说些什么,余光看到母亲轻轻摇了摇头,又忍住了。但他也吃不下去,借口回房看书,溜出了餐厅。当然,他并没有回房,而是走出打大厅,朝着大门外走去。
行到程宅中院时,刚好遇见了那仆人。
程似锦张口拦住了:“虞姐姐回去了吗?”
仆人摇头:“回小少爷,没有呢,虞小姐说有重要事情要和程老说。”
程似锦点点头,放仆人离开了。他小跑着走出了大门,看到门外一辆豪车,豪车旁站着一抹削瘦的身影。他跟虞昭宁并不算熟稔,但经过之前寥寥几次印象,也觉得虞昭宁瘦了很多。
“虞姐,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他率先开了口,家教很好的他,还微微躬了身,算是见礼。
虞昭宁在抽烟,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很粗的烟。那是外国人常用的雪茄。她听到程似锦的声音,于夜色中抬起头,露出一双暗红的眼睛。她像是好久没有睡过,整个人透着一股压抑和倦怠。
“是阿锦啊,你怎么来了?”虞昭宁靠着车门,一边问,一边抽烟。她利落的黑色短发搭在素白的脖颈上,细看起来,那发尾有些许的枯黄干裂。
程似锦没有注意到这些,张口问:“虞姐是来见我姐姐的吗?”
“嗯。她如何?”
虞昭宁没有掩饰来此的用心,她就是来见程慕耶的,期待着像天神一般解救她于危难。可惜,程老不肯给她这个机会。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有了主意。
“我姐腿上的伤又加重了,今天唐姐姐遇到了危险,我姐比较担心,就有些发狂。她和家里的保镖打起来了,伤口撕裂。不过,现在医生已经包扎了,她也好了很多,你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了。”
虞昭宁应了声,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程似锦转身欲走,又被喊住了。虞昭宁坐在驾驶位上,摇下车窗,将烟扔出来,咳嗽了两声道:“你让你姐姐放心,三天后,我会让她重获自由。”
这么自信?
程似锦目露惊讶:“三天?虞姐有计划了吗?”
虞昭宁没有回答,发动引擎,驱车离开。她开了约莫三分钟,一旁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何琪的怒吼:“小姐是疯了吗?治疗刚到关键时刻,怎么可以说中断就中断?你不要命了是吗?”
“命是什么东西?”虞昭宁听得嗤笑不已,“何琪啊何琪,我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难道除了程慕耶,你眼里就看不到其他吗?小姐,我——”
“何琪,倘若她不爱我,我便要她永远记着我。你说,我多么自私啊!”
那边的人似乎在哽咽:“小姐啊,你真是太傻了。”
虞昭宁依然在嗤笑,目光几许自嘲,几许悲伤无奈:“女人啊,陷入爱情的傻瓜。”
她叹息着,加大油门,豪车与风相触,发出刷刷声。
天边,夜色更深。
此时,夏夜微凉。
然,没有人心更凉。
宋绮罗的到来让程乐天大喜过望。尤其是在她提出要些分手费时,程乐天恨不得当场拿钱打发了她。
“我当初并不知道程小姐是程家大小姐,以为她只是个小保镖。倘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哪里敢聘用她啊!唉,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还牵连出这么一桩孽缘。是我的错,程老,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计较。”
“我来这里呢,一是想跟你认个错,二就是听从您的安排,这就带着安和出国去。您也知道,她这名声太臭了,国内是呆不下去了。当然,她那好身材,到国外拍个3、级片什么的还有些可能。只是,国外生活不易,更何况发展呢?所以,我知道程老心肠宽厚,特来求点盘缠。”
她这一番话说的那个委婉煽情,说是舌灿莲花也没错了。
程乐天最是欣赏这种会说话做事的人,宋绮罗这些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于是,他当即笑成了弥勒佛,竟还亲热地留下她用午餐。
宋绮罗自是不肯留,拿着程乐天赏给她的六千万分手费乐呵呵回去了。当然,她既拿了分手费,就会按着程乐天的想法办事。她简单收整了家里的东西,又给母亲办好了出院手续,然后,借着母亲要到外国看病的由头,将唐安和骗去了国外。
嗯,移民国外。
这么多事情,她也就忙了两天就结束了。
程慕耶并不知道心上人被骗去了国内,她正为虞昭宁的事情忧心不已。
前天晚上,虞昭宁来程宅被拒。第二天,又来了一次,依然被拒。第三次,她带着父母前来。这下程老不见也得见了。没办法,女儿面子没有,父母面子总要给点。
程乐天在大厅跟虞家父母见了面,双方东扯西扯了好一会,突然,虞昭宁往地上那么一趟,面色发白,几乎没了呼吸。这事发突然,可把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