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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只火灵倒是个贪吃的”,彼时,鬼差还站在旁边说风凉话。
白嘉当即便四肢酸软瘫坐在了床上,只不过手仍箍着,眼也不敢眨下,却见,在他的精气被吸食殆尽后,那火灵可算是消停了下来,他正想长舒口气,就听鬼差道:“来了!”
话落,表面油光水滑的疖子突然爆发出一阵白光,随即只听‘啵’的一声,飙出一小股水流,正正泼在白嘉的脸上,那水又粘又稠还隐隐有股子腥味。
“这是出来了?”,感觉到庞祝安静了下来,且呼吸平缓,白嘉刚提起的心又落了地。
鬼差夸赞道: “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是么,呵呵”,随手抹了把脸,白嘉睁开眼,循着鬼差的视线,在庞祝摊开在床铺的手心里瞧见了那只火灵,那真是一只奇丑无比的,怪物,浑身粘哒哒不说,灰色如树皮的皮肤,怎么也和可爱沾不到边,也不知鬼差怎么夸的下口的。他扬起抹坏笑,曲起一根手指,伸过去一弹,伴随着鬼差那声‘别’,蜷缩成一团的火灵,‘咻’一声被弹飞了出去,直接拍在了蓬帐上,继而又滑到了地上。
鬼差扶额:“忘了提醒你,五火之轮的火灵一般性子都不太好”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鬼话,下一刻,刺耳的鸟鸣声响起,震得整个帐篷都在瑟瑟发抖。直到这时,白嘉才看清了它的全貌,形象点说,那是一只寸长的长了条老鼠尾巴缺了鸟嘴又长了翅膀的无毛鸟人,他当时就评价道:真丑。
随着这两字脱口而出,鸟鸣声戛然而止,刚还四肢着地昂着脑袋发出噪音的小怪物又‘啪唧’一下摔回了地上。
“没用!”,白嘉吐槽。
正趴在地上挣扎着要起的小火灵突然间犹如神力附身,腿一蹬直接跃到半空,同时,身后的翅膀一展,竟飞了起来。
“哟,不错!”,鬼差中肯道。
白嘉嗤之以鼻:“太衰!”
然后,就见刚还飞的平稳的火灵,突然间歪歪扭扭起来,好不容易重新飞回庞祝的手心里,就把脑袋耷拉了下来,鬼差不可置信道:“居然还开了灵智?”
白嘉继续吐槽:“灵智再高也没用,太丑!”
火灵似乎更蔫儿了,撅着屁股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鬼差瞧的好奇,也不急着走,摸着下巴一脸兴味,白嘉稍稍缓过了些劲,便问:“你说这丑东西是我从百稔城里带出来的,我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鬼差耸了耸鼻子,从里床的枕头底下掏出把镜子来,晃了晃:“你之前去百稔城,是不是带着这把封门镜?”
白嘉思索了片刻,点头。
“那就对了,封门镜有两面,阴面为纳,阳面为挡,我想,那只火灵是无意中被纳进去的”,鬼差点着镜背后头阴阳鱼的鱼背处说道。
白嘉恍然:“哦,原来是个偷渡客”
鬼差嘴角一抽:“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庞祝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总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迷迷糊糊中他照着痒痒处一挠,痒痒没挠上,倒是抓了个软腻腻的东西,当时他瞌睡全飞了,一个打挺从床上跳下,一遍嚷着:“打老鼠”,一边去掀被子。
被子掀开,里头没有老鼠,却人立着一只巴掌长的小东西,瞪着俩圆溜溜的黑眼珠子,身后的小翅膀扑闪扑闪,闪的庞祝高举的枕头愣是没拍下去。
白嘉掀了帐帘进来时,就见庞祝正赤着脚跪坐在地毯上,脑袋垫着手背杵着床沿和那只火灵眼对眼。那火灵正在卖力的表演,一会儿把自己变成灰色,一会儿把自己变成红色,逗得庞祝直傻乐。
五火之轮的五火乃是天火地火人火木火石火,这只火灵集五火而生,他的本事是控火,变色什么的,对它来说简直就是逗人玩儿的,这种小把戏也就能唬弄唬弄庞祝,对此,白嘉表示嗤之以鼻。
“天还冷,别冻着了,赶紧回被窝去!”,此时天色还黑着,寒气没散去,正如那数九寒冬般滴水成冰。
“白嘉,快看,它多好玩儿!”,庞祝献宝似的指着床上的火灵说道。
白嘉挑眉:“你倒是胆大,不怕被这怪物咬了?”,被叫做怪物的火灵眨巴着眼一脸无辜。
“它这么可爱,不咬人的”,庞祝赶忙澄清,还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小翅膀:“你看,它多乖”
那火灵也精怪,被摸了也不躲,眯着眼一脸享受,同时还歪着脑袋蹭了蹭庞祝的手指。
这么点小伎俩白嘉完全没看在眼里,他盘腿坐下,把人抱在怀里:“你不好奇它打哪来的么?”
“对哦,你是从哪里来的?”,庞祝后知后觉的问道,那火灵‘叽叽’叫了两声,还蹦跶了一下,庞祝没看懂,转头问白嘉:“白嘉,你知道么?”
“你今天还没照镜子吧?”,白嘉的指腹在庞祝的脖颈处摩挲,原先长疖子的那处,如今光洁如新,只在中心处留下了个浅浅的印记,那是撑开的皮肤萎缩后形成的,形似一朵半开的睡莲。
被白嘉一提醒,庞祝也反应了过来,挣扎着要到床上去掏镜子,为的不是照脸,是照脖子。
“你自己摸摸!”,白嘉没把人放开,而是抓起庞祝的手放到他的脖颈处。
“咦?咦!”,庞祝把手在脖颈上顺了一遍,感觉一片平坦,不禁乐了:“那颗疖子没了”
“疖子没了,它出来了!”,白嘉点了点床上正抱着前肢巴巴望过来的火灵,语带怨气。
庞祝手一顿,眼睛越瞪越大,突然就道:“这么说来,这小家伙是我生的?”,他冲着火灵招了招手:“快快,叫爹”
白嘉:“……”,老婆,让一只非人类叫自己爹,这样真的好么?
53
婚后,夫夫俩的小日子过的平淡而又充实,总的来说跟之前没有多大区别,只一样,家里多了个宠物,亦或者说是儿子?庞祝走哪都带着,不光带着,还教学说话,现在,那只丑东西已经能进行简单的语言交流了,最常听见的,便是冲着庞祝叫爹,冲着白嘉叫二爹。
每每从小怪物嘴里听到那两个字,白嘉的内心是奔溃的,要不是鬼差提醒过,这只火灵是天地间的灵物,常人接触久了,会有好处,他一早就把这货抡圆踩扁了。从成亲至今短短一个月,帐篷点着了五次,街上的小摊几乎家家都莫名起过火星子,最让人恼火的是,牧场里好不容易起了点绿,都叫它祸害个干净。并且,那丑东西鬼精鬼精的,一惹祸就扮可怜,白嘉倒是想抓着狠狠揍上一顿,可庞祝护的厉害,于是,他这火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导致的后果就是,五芒阵终于成了。
这叫啥,这就叫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而且,他还有一大发现,道士画符都是用朱砂画就的,这就相当于给自己弄了个库存,既能保证品种齐全,又能把货备的充足,临到用时,也不需要临时抱佛脚,直接‘啪啪’往外甩就成,而他的敕印因着灵力太强封不进黄裱纸里,却意外的能打进玉石中,且玉石质地越好,能容纳的符箓就越多,效果还不打折扣。截止到现在,他在空间里存了不少,几乎把整本符箓天书轮了十遍,用的玉石是当初从上粼县县令的库房里搜刮出来的,有整整一大箱子,够他用很久了。
正所谓肚里有货心不慌,而且很快的,就有了它的用武之地,白嘉提前得了消息,说是太清宫的道士有异动,消息不是黄猴儿给的,而是老道透露的,当时只说是带他见见世面,白嘉心中有数欣然应允。
约定之日正值春分时节,即便是在这荒蛮之地,万物也在复苏。当晚皎月当空,一众道士踏着月色浩浩荡荡的直入百稔城,此次太清宫的道士倾巢而出,人手一把五煞剑,所过之处,鬼藤纷纷避让,到叫别派道士捡了个便宜,腿脚利索的都跟着混了进去,其中包括老道小道和白嘉三人。
进到废墟后,太清宫道士目的明确,五人一组,直奔阵眼,其他道派的道士则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走,咱们去阵中”,老道没有犹豫,直接尾随在其中一组道士身后,和他们方向一致的,也有不少人,都光明正大跟着。也不知是出于何种打算,太清宫此行并不避人耳目。
阵型摆开,却没有立即起阵,而是听一中年道人嚷声道:“在场诸位皆是道派门人,须知振兴道门是我辈使命,我太清宫此行就在于此,不瞒众位,此地埋有一上古仙器,名曰阴阳乾坤轮”
此言一出,喧嚣声骤起,虽没亲眼见过,但此仙器之名那是如雷贯耳,据说,此物能引天地灵气,改一方水土,要知,道门都隐于高山峻岭之中,其昌盛与否是和周遭的天灵地气息息相关的,尤其是,如今这世道灵气衰竭道门没落,阴阳乾坤轮之余他们犹如濒死之鱼见到了水,何等诱惑。
见众人如此反应,那中年道士似乎极为满意,接着道:“此地烙有封印,需结伏地阵尚可开启,以我太清宫之力势必有些吃力,贫道就想问上一问,可有同门道人愿意出手相助?”
废墟内回声阵阵,白嘉竖耳侧听,其余五个阵眼中,皆有这么一出,他直觉其中必有蹊跷,正待思量,就听各派道士纷纷叫嚣道:“今日若助你太清宫夺得阴阳乾坤轮,于我派可有益处”
那中年道人举起三指冲天,道:“以三清圣人为誓,凡今日有助于我太清宫者,他日必定邀其门派同享这天地灵气”,誓必,又道:“时不我待,还请诸位快快做出决定”
老道哼哼:“空口白牙,这群黑心的牛鼻子能信,鬼话都能成真了,”
白嘉,“……”,他身边就有一只鬼一直在给他挖坑,而且貌似,他还言听计从!
都说利益迷人心,身边围观的道士细细簌簌一阵后竟皆都出列,把个老道气的头顶生烟,直道:“蠢货,蠢货!”
一旁默默良久的小道却语出惊人:“师父,那些道士也许不蠢,他们大抵打着抢夺的念头,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怎么晓得的?”,老道不服。
小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些人神色有异,我便这般猜了”
说话间,符阵开启,因着人多,便分作了两圈,各有各的站位,最里的都是别派道士,临行动前,那说话的中年道士,还扫了三人一眼,那眼里晦暗不明。
“白小子,这也是伏地阵,虽比不上你那书册上的,却也有一定的威力,且人越多,越容易结阵”,阵起,老道便适时开口,他虽无画符之能,却是见多识广,且还不吝啬教人,撇去日常生活上的不着调,倒是个难得的良师。
白嘉专注于场内,起头的动作他已经看过一次,之后,就见那五个太清宫道士把手中的五煞剑一抛,那剑虽是木剑,却是直插入土,只留个柄在外头,正好形成个五角形,把阵眼和一众人都圈在了内。
“咦,不对啊?”,老道瞪大了眼:“伏地阵没有这一处,难道是要变阵!”
与此同时,小道叫道: “师父,你看那些人!”
此时,太清宫的五人已经跳将了出来,站在外围往木柄上贴黄裱纸,再看阵中之人,仿若不觉般,依旧在以特定的规律踩着罡步,却不见,行走间,他们□□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干瘪萎缩。
“这是血炼阵”,老道一惊,随即破口大骂,道:“就说这帮子牛鼻子不是好货,原来在这等着呢,居然以人血为祭”
小道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