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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个小厮就是那日大街上与小公子勾勾搭搭的人吧!”
老姑婆蜡黄的肤色一脸的刻薄样,“小公子毕竟是宫府的人,出门在外都代表宫府脸面!与一个狐媚妖精一般的人纠缠不清,实在有辱老爷的名声,有悖雅……”
“罗嫂来所谓何事?不会就是当着本少爷的面嚼舌根吧?”
宫染面带微笑,行为儒雅,只有眼中那一丝危险的神色带着杀气看着李嫂。
“怎……怎么会……”
罗嫂被那眼神吓的后退一步,只见她嘴角一勾,又说道,“瞧公子说的,奴婢只是一个仆人,怎敢嚼公子的舌根。”
“我的天啊,你的嘴是炮弹吗?嘚嘚说个不停,还不叫舌根呢。”樊殃忍不住在一边唏嘘起来。
李嫂一听脸色就黑了下来,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樊殃,“狐媚的不懂规矩!不如公子把他交给奴婢调,教调,教!”
“诶哟!哦巴桑!要不是大爷不打女性,大爷我早一拳打在以这个聒噪的恶毒老太婆脸上!一口一个狐媚的,还不知道谁不懂规矩呢!一看你德行我就……”
阿轩一把摁住樊殃,阻止他说下去,“有劳罗嫂了,但是早已拜托福婆,等过几日她得空便会来教的。”
罗嫂一听福婆,嘟囔着嘴低语了几句又狠狠的瞪了樊殃一眼。
“雅夫人在瑶仙居里等候小公子大驾。”阴阳怪气的说完便直接退了出去。
阿沧看着已经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樊殃骂的真好!总是来我们这里耀武扬威,公子在还好,若是公子不在,我们可就倒霉了!”
樊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讨厌她那个样子,不过狐假虎威而已。”
宫染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雅夫人找本少爷过去干嘛?”
“少爷我与你过去吧。”
宫染挥挥手,“你与阿沧还有事处理,不能只让李伯一直忙着。不是还有樊殃,他就行。”
樊殃看着宫染眼角里那明显的嫌弃忍不住撇撇嘴,“还能打起来?不过一群后院里寂寞的找事的欧巴桑。”
宫染拦过樊殃的脑袋抱在怀里,“这么自信,看来必须让你见识见识雅夫人的难缠。”
瑶仙居,宫府正统夫人的居所,一走进院子,不少仆人都在里面忙碌的走动着,还有不少小厮忙着修剪花枝。
在京城中还有这样一个说法,燕国最大的花园在皇城,但是最美的花园在瑶仙居。只可惜瑶仙居的主人是宫府夫人的居所,着美丽便成了最神秘的东西。
这样的传闻导致了瑶仙居总是遭人窥伺,可是堂堂宫夫人的住处怎么容得他们放肆,所以这瑶仙居便成了宫府守备最森严的地方。
樊殃看着外面刚刚交接的一个巡逻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这雅夫人还是熊猫级别的?
宫染看一眼正在跑神的樊殃说道,“别乱看,小心他们把你抓走。”
樊殃急忙回头,紧紧的跟在宫染身边。“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太浮夸了!”
“呵,本公子也不喜欢。”
樊殃看着走在前面的宫染,翠绿的长袍在这两边盛开万花的路上看起来格外清爽,也为这盛夏的酷暑带来一丝清凉。
如果一定要形容出来,那就是,奢靡妖艳的花朵就像是沼泽上的危机,而那纤瘦却不脆弱的翠绿则是生长在危机之中的傲然。
在那一刻,宫染看起来竟不再讨厌,他也是很好的。
走进瑶仙居的正厅,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巨大的冰块,随后便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
她们见到宫染来了便纷纷站起来行礼。
“见过小公子。”
宫染皱着眉头,挥挥手不再多说话。
小厮引着着宫染居左坐,樊殃就跟着站在后面。
原本吵杂的大厅因为小公子的到来而鸦雀无声。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
“怎么如此安静?”
一张温柔而婉静女子被扶着走出来,桃花眼像一滩秋水,脸上只有淡妆却很好的衬托了她的气质。红艳的长袍拖在身后,给这一份温婉增加了几丝妩媚,一个晶莹剔透的毫无杂质的红玛瑙护身符垂在腰间,又增加了一丝亲近的和善。
众人再次起身,“见过夫人……”
樊殃看着一脸淡定的宫染,这个就是雅夫人?真年轻啊,她真是宫羽的娘?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啊?
“各位不用多礼了。”
雅夫人一眼便看到了宫染,快步走了过来。手指微微长袍,有礼的低着头,“啊~见过小公子!”
众人见到此景,均是一惊,雅夫人竟然对小公子见礼?!议论声在大殿响起。
宫染微笑着扶起雅夫人,单膝跪在地上,“夫人如何会向我行礼,如此便是我的错误!”
“见过夫人。”
樊殃震惊的看着宫染,他居然跪下了!来不及多想,仗着自己衣服宽大,就是蹲也不能跪!
“小公子居然喊雅夫人夫人?”
“按照规矩来说应该叫母亲没错的。”
“小公子与雅夫人不合看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不知道原本的凌夫人是怎么死的!”
“凌夫人是小公子的母亲?”
“对啊!当年瑶仙居的主人……”
“各位入座吧!!”
雅夫人瞪着宫染,眼珠子差点瞪出血来,周围人的小声耳语更是让她气不行,那美丽的脸上只有恶毒的模样。
袖子一甩回到了座位上,又是一副端庄的模样。
宫染拍拍裤子坐回椅子上,那处变不惊的脸上带着笑意,让人看的意味深长。
“现在已经七月了,算算日子也快到老爷的生辰。”
雅夫人一副眉头不展的苦楚,我见犹怜的,“但是宫严,宫玥都不在京城,他们怕是不能在老爷的生辰那日赶回来了。 ”
一位身着黛色服饰的严肃夫人说道,“我那不成器的两个儿子一心只想着大燕国和宫府,若是他们二人真的能闯出一番天地,老爷怎么也会欣慰。”
那夫人又继续说道,“雅夫人的儿子宫羽一直在京中,如此可要好好行孝道啊。”
众人一听心中均是一乐,怡夫人虽然不是很受宠,但是有两个出色的儿子。她此话的意思不正是她的儿子为老爷争光,在大燕国都也是有地位的人,而雅夫人的儿子只能跟在老爷身边。
雅夫人脸色一沉,确实,羽儿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混沌过日,想来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如此还怎么继承老爷的爵位?
“我大燕国以儒家文化为根本,孝道是最重要的,如果空有一身本领却不懂得陪伴自己的父亲,如此有本事还不如没有。”
雅夫人轻轻的端起一杯香茶,细细品味了一下,“不知道在做的各位都有准备吗?”
老爷今年是四十二岁生辰,这前不前后不后的,就按照惯例去宫中近赏,回府小摆宴席就可以了。近些年皇上一直在抓奢靡之风,连礼都不能收。
准备?准备什么?
众人皆是一脸迷茫,诗词字画自己一番考虑,既是心意也是一个好彩头。
宫染闻言只是淡笑一声,这雅夫人是茶喝到脑子里了?
雅夫人眼神一一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了宫染身上,“宫染,你既然是大燕国有名的才子,往年只是送一些字画,今年应该还是字画吧。”
宫染站起身,恭敬的施礼,“雅夫人说的不错,本公子不才,只能送一些字画,父亲喜欢就好。”
这时罗嫂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
“夫人,雅夫人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雅夫人支着下巴,淡淡的看着罗嫂,“怎么了?”
罗嫂一施礼道,“昨天老爷不是告诉您了吗?现在老爷正……”
“啊,对啊。”雅夫人猛然站起来,眼睛也放出了光芒,一种少女一般的感觉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宇在等我!”
她一把推开当着她路的罗嫂便跑了出去,那轻快的脚步,铜铃一般的笑声越来越远……
罗嫂笑着看了宫染一眼,脸上掩盖不住的得意,“少爷,奴婢告退了。”
后退几步后才恍然大悟,“啊,对啊!还有怡夫人,奴婢告退。”
怡夫人拳头握的发白,脸上虽还维持的平静,但若不是她的女仆突然跪在地上阻拦,她怕是一巴掌就要打在罗嫂脸上。
一群被喊来的人见到雅夫人走了,便纷纷离去了。
宫染摇着扇子,“我们走吧。”
“慢着!”
宫染看着已经平复下来怒火的怡夫人悠悠的问道,“怡夫人,有什么事吗?”
“你不恨吗!!”
手指指着早已经消失的雅夫人,已经有皱纹的脸上满是疑惑,“她,她那么取代了你母亲凌夫人!”
“若不是她!你才是宫府最有势力的人!不……不能这么说,你的……凭你的本事,为什么……”
“怡夫人,本公子还有事,不能和你聊天了。”
宫染温柔的笑着,一把拉过跑神的樊殃就往外走。
“宫染!你不能走!!!”
樊殃听着后面嘶声力竭的吼叫,只觉得背后汗毛都要起来了,那叫声就像困兽的垂死挣扎,奋力的最后一声……
听起来有些绝望,为何不放过自己……
“呐,宫染你为什么不等她说完呢?她明显是想和你组队啊。”
宫染平静的摸了摸樊殃的小脑袋,“本公子自有打算,怡夫人只是想利用本公子来和雅夫人斗,两败俱伤才是她想看到的。”
抬头看着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的宫染,骄阳照射在他的脸庞上,深吸一口气,把心中想说的话告诉他,可是……
“可以放开我的头吗?”
摇头“不可以。”
“你知道吗?我的头只有我最亲爱的娘子大人才可以摸!!!”怒!
诧异“还有这种说法?那本公子更要摸了~”
“宫染!决斗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第十四章
黑暗中,眼神无意识的看着前方,没有噩梦也没有内急,怎么醒了?
樊殃翻身抱住薄毯,怎么突然有点冷啊……时间应该还早吧?总之再睡一会好了。
吱……
嚓……嚓……
吱…吖……
唔?樊殃拼命的划着手,为什么我会在水里?
奇怪明明会游泳的,为什么浮不上去?
低头一看,竟然一根水草缠绕着脚踝,肉眼可以看到的黑暗深处竟然还有更多水草飘上来。
该死!樊殃伸手想解开缠绕的水草,可是在水中阻力让这件事很不好做,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手上也使不出力气。
樊殃干脆就放开了水草,等死一般的看着那更多的水草缠绕上来。
快死了……有人知道我死在这里吗?是谁把我丢在这里,怎么没有人救我?宫染你在哪?
水草就像有生命一般钻进裤子里,紧紧的缠绕着腿,并且还有顺着向上的趋势……
唔??!!
樊殃震惊的捂着已经爬到腰际的水草,夭寿了!!水草成精了!!
只感到跨下一紧……
不要!!!!
樊殃猛的一踢腿醒了过来。
看着身边睡的正死的宫染……
什么!时候!爬上了!爷的床!!
拉下环着脖子死捂着口鼻的手,蹬开压着脚踝的脚,拉出正在自己衣服下面乱摸的手……
“宫染!!快给我醒过来!!!!”
睡的正香的宫染猛然被吵醒,朦胧着眼睛抬头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