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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拖着王林一大笑着朝处走去,谭小秋乐不可支,她这才知杨名显然跟自己同感,觉得有趣忍不住了,而这时候开心的大笑,是故作爽朗忍不住发笑的借口罢了。
########王林一手里提着没吃完坚持要打包的饭盒、两眼微微泛红,咧着个嘴不时打个小嗝。
你想他一人剥了五斤基尾虾,六斤生蚝大半条石斑,又喝了七瓶牛奶八碗饭,外带十瓶红星二锅头。这不,除了眼有点红打个小嗝什么的、还健步如飞象没事一般,真让大伙对他肃然起敬!
半仙就是半仙啊。怪不得昆仑派在二年零七个月之后终于跟他翻脸了,换作其他小门派,只怕早被他整垮破产、双方早就不共戴天了。
杨名跟谭小秋一直在笑,有机会才能开怀大笑,大部份时间只能偷偷摸摸强忍着做微笑状了。
这不,王林一摸着肚子叹道:“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呵呵,想当年我一个道友慕名来见,我也是说要给他杀这只鸡的,只是他跟杨兄你一样,也是个爽直的人,坚持要请贫道去外面吃饭,那一次就如今晚,可谓大快人心啊!”
看来他这只鸡己经杀不死了,听他口气只怕是多年前的事,果然随之他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八年,咦,可真是奇怪了,我这个道友自此一别,再也没跟我通过消息,莫不是……”
杨名强自忍住,强运一口真气,这才没有狂笑,道:“怎么了?”
王林一道:“记得我们一起吃饭之时,他的胃口就好象不是很好,而且每上一道菜来,总是皱眉难受,莫不是。他身体素来不好,那时就开始厌食不适,现在己经死了?”
杨名强压住笑,正色问道:“只怕,是王道兄你点的菜了?”
王林一叹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既然持意要请自然是性情中人,我肯定是不客气了,再说他也嘱咐过我,不必替他省钱。”
杨名听着听着,突然飞快冲到前面去了,王林一就奇怪了,这小子一晚上老是满脸涨红、咬牙切齿古古怪怪,莫不是年纪轻轻就有心血管毛病?”
于是他嘱咐道:“王老弟你可要注意身体,听到没有?!”
那小子连连点头,只是抱肚蹬下,(1 6K小说网)谭小秋也跟他挤在一起,“吱吱咕咕”浑身乱颤,也不知搞什么东东,王林一也无暇顾及,他这时担心那个“道友”,在后面掐算了半天才又奇道:“咦,奇怪奇怪,依这卦象来看,他并非短命之徒啊。”
杨名听到后来,以知道他的这个“道友”肯定是被他那一顿饭吃得落荒而逃,修道之人本来视钱财如粪土,只怕身上没带多少银子,也不知被这头老牛吃得还有没有回去的路费。
他当然不敢再来了,如果家境不很富有,就算真的跟这头牛情投意合,这会可能还在家里攒积来看他的钱款呢。
他躲边上乐了一会不敢再笑,又咳嗽几声,才拖着谭小秋站了起来,回头对他说:“王道兄,只怕是你这个道友一时是无法分身了,再则就是你们缘份以尽,两人只有一面之缘,别提他别提他,这时天色不早,不如你也别回道观了,跟我一起去宾馆休息吧,我们也好商量去昆仑山的事情。”
王林一叹道:“也罢。只是杨兄弟,这个住所就不必太好了,普通的招待所就行。我们修道之人,讲的是随遇而安嘛!”
########于是来到杨名所住的总统套间,王林一大有刘姥姥进大观圆的样子,他乐滋滋的说:“这地方可比贫道的破观要强。杨兄弟,只怕要花不少钱吧?八块还是十块?”
杨名笑道:“不多不少,刚好十八块!”
王林一吓了一跳,骇然叫道:“想当年我从昆仑山上下来,一时无处投身也住了一晚招待所的,那时可只要五毛八分钱。这个价长得也太快了吧!”
杨名抱着肚子只叫,王林一愕然:“你笑什么?那个招待员可没算计你吧?这可不行,贫道至少也算是本地人了,总不能让她欺付你这种貌似外地的生人!”
杨名赶紧拖住他道:“王道兄,钱不是问题,我们先别说钱的事,修道之人随遇而安,能睡就行,至于钱就别提了。说说昆仑山吧!”
王林一眉头一下紧锁,这时叹了口气道:“你还别说,这件事可真有些难办!”
杨名正经下来,问道:“噢,这个,是不是因为你们曾经翻脸不合的原因?”
王林一道:“是啊!当年我在山上呆了二年零七个月,他们对我成见以深,虽说这个小牛之死不是我的原因,但那些个臭牛鼻子只怕认死理,不肯听我解释。这一来,叫我如何下手?”
“下手?”杨名奇道:“王道兄怎么这么说,莫非昆仑派的这个‘君臣石’还挺珍贵?”
王林一冲他翻了翻白眼道:“这可是昆仑派的镇山之宝,你说他们珍贵不珍贵?”
杨名愕然:“镇山之宝?”
“对啊!”王林一道:“君石为主,处在昆仑之巅玉珠峰顶端,其他三块处在另外三处,跟君石相望形成三臣事君之状,这些个昆仑派的弟子,没事去相信昆仑山的‘君臣石’跟其一派气脉相连,搞得神秘兮兮象个宝似的,还在四块石头四周设下禁制符咒,非本派人绝不能近入此石十丈之内,最好笑的还是跟外界隐瞒得死死的,好象怕人家去偷了似的。”
杨名暗想:“我们不就是要去偷吗?”
这时王林一得意的又道:“不过就算他们弄得神秘,也瞒不到我,贫道在山上呆了将近三年,三次昆仑派的大祭我都暗中亲眼见了,也见识了他们派中不少压箱底的绝活,那个叫妙音子的老牛鼻主祭,飞剑己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出入迅如闪电,动念奔行千里,剑气张扬,方圆数里都是森冷的杀气,那气势可不含糊!”
杨名听到这儿不免担心:“既然这样,我们怎么才能弄到这四块石头呢?”
王林一道:“我们先得设法进入昆仑一派啊,再之后找机会下手,就这个意思。”
杨名皱着眉道:“只是,就象道兄所言,昆仑一派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仍是一个大的修真门派,里面高手如云。我们能得手吗?”
王林一大大咧咧的说:“他们博大精深,我王林一绝非陋简粗浅,我的法术也不是吃素,只要能进入昆仑派,我就不信盗不了他们山上的破石!”
杨名又问:“那石头有多大?”
王林一道:“君石最大,方圆有三到四丈吧,其它的要较小一些。”
杨名愕然道:“如此庞大的巨石,我们不要用推土机才能搬走。这怎么去偷?!”
王林一大笑起来,完了才拍着杨名的肩膀说:“杨兄弟,你当我们开采石场啊,只需从石上切数块巴掌大的石片就行,大石头是要搬,普通的可以另外去找,你把人家山上镇气之石搬走,人家不追得你到天涯海角吗?”
杨名释然,想起无妄法王跟他说过的话,这才知道他取石只是作刻符来用,想来这昆仑派的镇山之石,有着封魔阵必须的天地正气吧。
华山剑派的掌门何蝉声霍地从椅子上站起,脸色大变,失声问道:“志鹏,真有这种事情?”
站在厅中恭恭敬敬被他叫做“志鹏”的中年人,戴着一副眼镜,体态微胖好象一个企业的老板,他的脸色很难看,这时点着头说:“回师父,这件事千正万确,当时我是亲眼看到的。本来大师兄己经用‘醒梦咒’解了六师弟杨宵的禁咒,就在这时,突然打那妖女身后边,窜出一条白底黑斑的妖狗,那狗迅如闪电,瞬间就近了大师兄跟前,大师兄本来手脚也不慢,那时己经替自己用了一道‘金刚法符’,但在这符起作用之前,妖狗还是把他前臂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当下就咆哮着吞入腹中去了。”
这个微胖的人叫做常志鹏,这时脸色苍白,显然是想到狗吃人肉的可怕情形了。
他是“华山实业公司”的法人代表,谁也不知道这个叱咤商界的老板真实身份,其产是华山剑派当代掌门何蝉声的二弟子,他连夜赶来华山见隐居的师父,是因为本门出了大事。
原来华山剑派的大弟子跟六弟子,因为本门一个晚辈,遇到一个古怪的带狗的美女,也不知双方因为什么起了冲突然,那个弟子竟然被那女人所带的大狗给吃掉了!
这件事惊动华山剑派上下,本来华山派只派了两个能驭剑的弟子去寻这个妖女,没想到一去不返,最后又只留下两颗破脑袋和一堆碎骨。
大弟子贺永忠这才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带着本门高手倾巢而出,前去降妖,没想到妖没降着,本门精英尽折。
事情闹到这一步,大伙都慌了手脚,常志鹏这才赶来跟归隐山林的师父求救。
何蝉声显然挺清楚自己大弟子贺永忠的修为,他以内元符咒见长,跟驭剑见长的杨宵一起,并称“华山双雄”,仍是华山派的顶梁二柱,只是这时候二弟子常志鹏匆忙赶来,且告诉他说老六剑被击碎,内腑受震真元大伤入院,连老大也被狗咬伤了,这时不免大吃一惊!
何蝉声做梦也想不到世道日益清平的现在,竟然还有能伤到自己两个得意门生的人物。不!这肯定是妖怪了!
他正愕然,就听二弟子常志鹏抹了把汗这时又说:“当时六师兄杨宵己经从睡梦中清醒,立刻祭起飞剑,剑气只贯那条妖狗。而大师兄法符己经生效,妖狗己经咬不进大师兄了,只是仍然咬着大师兄衣袖乱撕,眼看飞剑将斩妖狗于剑下,可就在这时。”
常志鹏说着脸色剧变,显然当时的情形令他记忆犹新,这时再提起依然心胆俱焚:“突然间四下响起一阵诡异之极的魔音,红光一闪,只见一个血红的骷髅从虚空中跃现。这个妖物双眼泛出绿光,突然将嘴分张,那张可怕的骷髅嘴一下就扩大到小斗大小,连头都被嘴给遮住了,它冲着六师弟的飞剑就大吼起来。”
常志鹏说到这儿又抹了把汗,其实他脸上己经没汗水了,这时显然是因为紧张,这时稍一停顿,又说:“当时大师兄己经祭运三道禁制符,只是符一贴到那怪物身上都化为蓝火焚毁,大师兄见势不妙,便祭起了‘八极罗盘’。”
何蝉声脸色一缓,这才挼了挼短须说:“永忠的符都禁制不了这只骷髅,这只妖孽倒真有些来头。不过‘八极罗盘’的极阴之力,只怕终于能把它砸为齑粉了。”
他款款道来,且发现自己二弟子正愣愣瞪着自己,脸上神色幻变,且除了困惑还有恐惧,心中不免一凛,愕然问道:“怎么了?”
常志鹏这时咽了口唾沫,喃喃说道:“师父。大师兄的罗盘当时冲天而起,突然便有了磨盘大小。”
何蝉声打断他说:“你师兄的罗盘是我给的,难不成不知道它的威力?你只说那妖孽怎么了?”
常志鹏骇然道:“我是亲眼看到的,大师兄罗盘砸在那怪物后颈上,打得它一个踉跄,只是它嘴里边仍然喷出一只裹着紫气的红丹,听得丹剑相撞,六师弟的飞剑就碎了。煞气反逼,还撞得他倒飞十多米才跌倒在地。”
何蝉声骇然瞪着徒弟,这才喃喃说道:“它,竟然没一点事?”
常志鹏连连点头,这时说道:“大师兄见势不妙,便用了挪移咒,将我们全搬离遁走,这才保全了大家的性命。”
何蝉声脸色凝重,这时暗想:“‘八极罗盘’虽然是至阴之宝,但法力强大,一般鬼类幽灵,一着上只怕会魂飞魄散,元阳都不复存在。这只骷髅少不得也是鬼妖一类,怎么。竟然会没有一点事呢?”
常志鹏见师父脸色凝重,这时不敢吱声,只听他这时沉声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常志鹏担心的说:“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