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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还呆坐着一个个咽口水的众师兄们,会心一下道:“大家也尝尝吧?”
得了沧海君的批准,众师兄才终于动了起来,看着他们那急切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师兄们好歹都是贵族子弟,平时吃过的美食还少嘛?虽说这粥想必是极美味的,可是也没必要一副饿虎扑食的表情吧?
“子房贤弟,也尝尝吧?”
我正想着,身旁的子都就给我盛了一碗,看着我的美丽凤眸中有着一丝明显的期待。
不好拂了他一番心意,我接过了粥,盛了一勺放进嘴里,浓稠的白粥中暗含着兰花那特有的香味,顿时溢满了整个口腔,让我感叹美味之余,一时不由食指大动,便埋头苦吃了起来。
待一碗下肚,准备再盛一碗时,却发现盛粥的大碗已经空空如也,正在那里略感遗憾的时候,就听到子都在耳旁轻轻的说道:“子房贤弟若是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叫人送来便是。。。。。。。”
无题
看着子都如玉脸庞上的温雅笑容,想着方才自己的吃相一定不大好,估计被他全瞧见了,一时有些窘,忙低头答道:“呃?好的,有劳子都师兄了。。。。。。”
“子房贤弟不必客气。。。。。。”子都轻笑着答道。
正想着该怎么接话,就听到另一边的陈平说道:“子都,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君子兰做成的粥呢,没想到味道这么好。。。。。。”
“是啊是啊,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兰花也可以做吃的呢,而且味道还这么美味。。。。。。。”其驹也立刻接话道。
“恩,恩,我还是初次知道原来君子兰就是这种香味呢,只可惜没看到样子。。。。。。”柏舟师兄不无遗憾的说着。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柏舟师兄的话竟然得到了在场大多数师兄的赞成,他们竟没有见过君子兰么?
大概看我一脸惊讶的样子,子都在一边小声的解释道:“这君子兰虽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养起来颇为费劲,所以能养活到开花的这世上不会超过十株。。。。。。”
子都的话到着实令我吃了一惊,要是真这样的话,这君子兰可是千金难买的宝物呀,也难怪方才师兄们那么激动了。
仔细想想,自我有记忆以来,定是从没见过这君子兰的,可是为何我会觉得自己似乎是认识的,而且还把它当作是一种十分普通的花草呢?
唯一说得通的是,大概我是在失忆前见过的,可是真要是这样的话,五岁前的我是决计不可能出得了阳翟城的,但这么多年以来却从未听过城中有如此稀罕的花草啊?
着实奇怪的紧呢,而且,那场大病痊愈至今,都那么久了,为何我对那失去的五年始终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呢?
从早膳一直到上课,我都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因此也没细听沧海君到底讲了什么。
直到听到沧海君宣布今日的课结束,我才恍恍惚惚的随着众师兄恭送沧海君离开后,迈出了言吾斋的大门。
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人给叫住了“子房贤弟。。。。。。。”
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到那人一双凤眸满是关切看着我,呆了呆,反应说话的人是子都后,我忙调整好情绪答道:“子都师兄,有事找我?”
“没有,方才只是看子房你上课时似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想问问子房贤弟你可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不知我是否可以帮得上忙?”
“没事,没事,我只是昨晚睡得不大好,所以上课时一时无法集中精神而已,让子都师兄你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不想子都竟然注意到了我的失常,心里感动之余却只并不想把自己心中真正所想告诉于他,于是便胡诌了个借口。
谁知子都听了我的话后,如玉的白皙脸庞上竟满是自责之色,半响才开口道:“是因为我吗?”
“呃?”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细想了昨日发生的事,才明白他大概是以为是自己的那番话害得我失眠,知他是想歪了,我忙开口解释道:“不是,与师兄你无关,大概是初来乍到,有些不惯罢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自己这借口也太经不起推敲了吧?都到了这么些日了,才说自己水土不服,这不明白着告诉人家我在撒谎嘛?
却不想子都闻言,竟一脸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啊,那晚些时候我送些凝神丹给子房贤弟好了,那药助眠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真没想到子都这么好糊弄,我庆幸之余忙接话道:“呵呵,那子房就先谢过子都师兄了。。。。。。。”
看到子都正准备开口回我,忙先说道:“子都师兄,你不是又要说子房贤弟客气了吧?”
子都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开来,如玉般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泛出橙色的光泽,显得给外的动人。
回了屋,看到送饭的还是昨日那位叫英布的小厮,得知是因为最近张离和冒顿练武会很忙,基本上抽不出时间,暂时一段时间都是由着小厮给我送饭,理解的点点头后,便安静的用完了午膳,待那小厮离开后,便在沧海阁内随便逛逛,很快就到了晚上。
回屋时恰碰到子都拿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瓶来拜访,知道里面装的就是他说的凝神丸,谢过他之后便以需要补眠为理由送走了他,然后便坐下对着子都送来的那瓶药发起呆来。
也没发多久,就觉得困意袭来,暗笑自己真是越来越嗜睡的同时,还是放下瓷瓶,起身宽衣解带后便躺在了床上。
可是也不知怎么了,虽然脑子很困,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心情也不免有些烦躁,真没想到,今天才跟子都说自己失眠,这么快就应验了?
无奈之下,只得重新起身,看了看桌上子都那瓶药,犹豫了下,终是没有去拿,走到墙边,取下那把瑟,抱在怀里,顿时觉得心情倏地平静了下来,轻轻抚了一会儿,才把它挂回原处,回到床上,终是甜甜的睡了过去。
之后的一个月,日子一直就那么波澜不惊的过着,每日都去大堂吃饭,和师兄们聊天,其驹师兄自然是最近是众师兄中话最多,脸上笑容最多的一个。
用完早膳,便是去言吾斋上课,聆听沧海君的教诲,中午吃过那位叫英布的小厮送来的饭后,便喜欢一个人看看书,要不就四处闲逛,这时候,陈平通常会跑来陪我,聊聊天,讲讲他的风流韵事,带我四处逛逛,偶尔还会去淮阳城中,跟着他,美人美食美景自是少不了的。
子都似乎忙了一些,只是偶尔会跟我们一起,和我单独相处的时间自然是就更少了,即使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会经常性的自己一个人陷入沉思之中,知道他大概在准备什么事,也就没有责怪他的心不在焉了。
冒顿和张离,倒是隔三叉五的会来找我,汇报一下他们学艺的情况,说说最近听到的趣闻,当然每次少不了的是,两人都会絮絮叨叨一番,叫我注意这个小心那个的,要不是他俩依然会斗斗嘴,我还真怀疑冒顿已经变成第二个张离了。
自那天晚上之后,我都会傻傻的把墙上的瑟抚上几遍,才能睡得安稳,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了。
我以为日子就会那么平淡无波的过下去的时候,在一个午后,我却从那个叫英布的小厮的手里接过了来自阳翟城中的两卷信。
家书
接过信的我,心里十分的高兴,随手打赏了那小厮几金,却不想他竟然不要,正想着是否是嫌少的时候,只见他憨憨一笑,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说:“公子,小的是自愿给您送信的,不要赏钱,公子想必还要看信,小的就先告辞了。”
虽然有些疑惑于他的举动,不过他说的倒是我心中所想,也就由得他了,待他离开后,便迫不及待的那两巻信看了起来。
两张同样质地的丝帛,配上两种风格迥异的字体,给人的就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拿在左手的这份显然父亲的,字体苍劲有力,行笔之间却略有拖沓,想来写信时定是觉得有千言万语要交待于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右手这份自然是成的了,字体秀丽俊雅,行笔流畅,落笔干脆,想来写信时想要说的话早就成竹在胸,所以写信时自然能够一气呵成。
左瞧右看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先看成的那份,有些心虚的把父亲的那份置于桌上,将成的信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细细的看了起来。
良儿,多日未见,甚为思念,我与你父亲甚好,勿虚挂念,韩国目前形势也还稳定,不用担心,你身子不好,如今一人在外求学,切记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整日为你牵肠挂肚的,知你大概每日都会对着那瑟思念于我,然一年之内我们就可相见,万勿为此太过劳心伤神。
念你甚笃的成
雪白的丝帛上,只有几行小篆,寥寥数语,却将我心中最想知道的事说了个通透,可是,成也真是的,他凭什么会以为我对瑟物思人呢?虽然话是没错,可是心里总有些不服气,不知道成有没有像我思念他这般想我呢?从成的落款来看,他应该是很想我的吧?
不过成说一年之内我们便可相见,是觉得以我的天资可以在一年以内就学成归故里,还是说他会来此地看我呢?
想不透呢,不过一想到不到一年就可以见到成了,心中又是一阵无法言语的高兴,用双手将成的信捧至鼻尖,轻轻的嗅着,似乎有成的味道呢,那种让我安心的味道。
成,你可知道,多日不见,相思已入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啊。
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看来这次外出求学,最大的收获就是让我终于认识到,成对于自己的那可怕的影响力了。
把我害成这样,成,你可一定要负责哦,而且要一直负到我俩生命尽头为止。
对着成那封信又磨蹭了阵,才小心翼翼将它叠好,放入一个红木做成的精致的盒子中,慢慢合上,轻轻的放好后,才伸手拿起了父亲的那封信,细细看了起来。
良儿,自你离去已有十数日,为父甚为挂念,家里一切安好,你在沧海君处,记得要虚心求教,用心学习,如今你一人在外,要多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的就叫张离去置办,为父最近政事繁忙,不想再为你的事分神,切记,一切以你的身子为重。
刚开始看父亲的信,我本来还暗笑他俩的开头还真像,可看着看着,就觉得鼻头不禁一酸,眼睛也不由湿润了起来。
父亲,对不起,是孩儿没用,让您为国事操劳之余,又为我忧心了,回想起来,因为我体弱多病的关系,自有记忆以来,父亲那个心,就一直没放下过吧?
吸了吸鼻子,眨眨眼,强压下心中的伤感,将父亲的信置于胸前,默默的发誓着,父亲,请你放心,孩儿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早日学成归来,解你所忧,承欢膝下,常伴左右。
将父亲的信叠好,小心翼翼收在那红木盒子之中,和成的信并排着放好,关上盒盖后,把它放在床头,才起身往外走去。
一出门,就发现子都长身玉立的站在屋外,午后柔和的阳光洒在他如玉的脸庞上,勾勒出他精致的五官,让我看得不由一怔,子都,的确是位少见的美男子呢。
“子房贤弟,收到家书了吗?”看见我,子都俊美的脸上盈满了柔柔的笑意。
“呃?是啊,可是子都师兄为何会知道。。。。。。”我狐疑的看着他。
“看子房贤弟你的神色便知啊,前段时间,子房贤弟的眉间总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忧愁,而今日却显得神清气爽,想来定是思乡之情已经得到了抚慰所至。。。。。。”
子都的感觉真的很敏锐,竟然能发觉到我刻意压抑的情绪,就是不知道他是一向这么会察颜观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