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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宋军虽出一悍将,但年纪尚轻,恐难成气候,且北方粮草短缺,眼下又快进入深冬,若是叶昭兵败被杀,宋再无能挑大梁的将领;辽虽看上去气势不减,但三年的拉锯战下来,后劲估计亦是不足。”
说着,乌恩在地图上一指。
“淮水以南,天气潮湿河道纵横,崇山峻岭皆是天险。依我看,最后辽灭不了宋,而宋亦奈何不了辽。”
虽然与真实的历史不同,但各方势力差别不大。宋朝皇帝要是逃到南方去,只擅长平原作战的辽军也只能干瞪眼。南宋局势一旦成型,辽国失去了宋这个巨大的威胁。乌恩可以百分百确定,辽军和西夏要不了多久就会撕破脸开战。到时西夏与祈王的算盘将全部落空。
乌恩说完,祈王深以为然,一口就答应了粮草的事。
回去后乌恩给了琪木格柳府的地址,让她写了“粮草已购,静待佳音”几个字寄给柳惜音。没办法,她不会写繁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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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恩将带来的人手分为两路,她带着五人运着粮草布棉去朔州,剩下的人由琪木格带领着在江北建立据点。
看了一眼灰头土面的琪木格,乌恩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乌恩安慰道:
“我知道你想尽快回大夏去,虽然和祈王的协议已成,但实施起来还面临着诸多的问题,我不能在这件事情上留下任何隐患。”
“二皇子,我知道您是为了大夏,但是这些事情可以交给苏合他们来办呀?您贵为大夏的皇子,在宋境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乌恩打断她说道:
“琪木格,你跟在我身边也数年了,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目前物资运输的事情才刚刚起步,我必须亲力亲为。”
琪木格再次试图劝阻无效后,也放弃了。只嘱咐乌恩路上要多加谨慎。
“明明比我还小一岁,怎么感觉跟老妈子似的。”乌恩内心默默吐槽,带着满满当当整整二十车的货,慢慢向朔州前进。不比来时快马加鞭的速度,等到朔州城,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柳府大门口,门童已经认得乌恩了,行礼后直奔内宅去通知夫人和小姐。
不过片刻,柳惜音就提着裙子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鬟。
“阿青!”
“哈哈,惜音,你看这一溜排的车,都是我带来的东西!”
乌恩看见柳惜音,直接跳下车笑着开始邀功。
柳惜音看着直接排到街尾的车队,惊讶的瞪圆了漂亮的眸子。
乌恩的亲兵也惊呆了,向一个小女孩夸耀自己的成绩,这么幼稚的二皇子他们真的不认识!
“阿青,你真厉害!”柳惜音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崇拜。
乌恩听了嘴都要咧到天边去了。她的亲兵都低下了头不忍再看。
傍晚,刘夫人招待乌恩在府上用饭,一桌人相谈甚欢。
“今日怎么不见柳老爷?”乌恩问。
“夫君半月前接到旨意,去前方抗辽了。”柳夫人一脸担忧。
“叔母放心,有阿昭在,叔叔一定不会有事的。”柳惜音满是信心的安慰道。
这名字怎么听着越来越刺耳了?乌恩不动声色的挠了挠耳朵。
说道战事,柳惜音遍马上关心起了这批粮草的价格。
不能说是祈王免费送的。
“江北许多大户都心系边疆战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我一说,他们也就想通了,按每石米六百文,每匹布一百文的价格卖给我的。”
听到价格,柳惜音总算松了一口气。自从决定要帮叶昭后,她就鼓起勇气,进入各家各院的深闺,软言相求,分析利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带头变卖嫁妆,如今算来,银钱是够了。
让丫鬟抱着满满一包裹银子递给乌恩。
乌恩只觉得手中的银子有些烫手,她知道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可是不拿也不行。
“阿青,待你回到江北,麻烦你再把银钱付给这些好心的商家。”
“嗯。”
时候不早了,乌恩自然是留宿府里,让亲兵拿了些银两付给那些车夫,让他们第二天先把粮草运往前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鼓励,不过作者君实在是写不动了_(:з」∠)_。。。。。。。希望后面几章能写点甜的。
第12章 第十二章 时光荏苒
第十二章时光荏苒
乌恩不急着回江北,正打算去街上买点东西。
就看到柳夫人在算粮草军需的账目,艰难的打着算盘,看来用的并不是很熟练。算账这些事,本来平时是账房先生算好了直接拿给柳夫人过目的,结果这回账房随刘天拓去前线了。
“柳夫人,这个我来帮您算吧,这个我会。”
借住在别人家,帮点忙才能留下好印象。——乌恩小贴士
“真是不好意思,你是客人还总是麻烦你。”
“柳夫人不必客气,早一点算好,让朔州各府知道自己出力为前方战事贡献了多少米粮衣物,她们下回才会愿意继续出钱相助,在下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待刘夫人人走后,乌恩丢开算盘,拿起一张白纸刷刷的算了起来。
“六九五十四。。。嗯。。。九九八十一。。。。。。”
柳惜音放下手中缝制的衣服,她一个人实在是缝不过来那么多的布匹,必须多找几个人来帮忙。刚走到院子里,看见乌恩在那里写写画画。
“阿青,你在写什么?”
“嗯,我在算这回的货物各家出力了多少。”
说着,乌恩小心的用毛笔字写上算出来的数字。
柳惜音走近了,一阵淡淡的香风飘入鼻息。
“五七四十。。。。诶?不对?”乌恩觉得有柳惜音在她是不用算了。
正打算划掉重写,一旁的柳惜音忽然笑了起来,而且一直笑个不停,最后笑得一手按在腹部,一手叉腰才能站稳。
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柳惜音。
乌恩:“???”黑人问号脸
好不容易缓过来,柳惜音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说:
“原来世上还有比阿昭还不会写字的人。”看着手上乌恩写的账单,柳惜音又噗嗤笑了出来。
乌恩终于反应过来,只顾着计算数字了,写的字全是简体!而且毛笔她不会用!
看到脸红透了的乌恩,柳惜音也不忍再笑她。
“阿青,你的握笔姿势不对。”说着,把她的食指轻轻掰了过来。
“还有,这一横一竖,都不能这么写,写横起笔时笔锋要先向左轻起。。。。。。”
然而乌恩写了几次都不得要领,眼前一横又被她写歪了。
“阿青,这几个字的笔画都缺了一些。”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字繁体是多了哪几笔。。。。。。
“惜音,我是不是太蠢了啊?”乌恩觉得很没面子。
“怎么会呢?阿青只是不擅长书法罢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安慰眼前沮丧的人。
手上一凉,柳惜音握住了乌恩的手,一笔一划耐心的教了起来。
“没事的阿青,我带你写一遍。”
两人靠的很近,她能闻见柳惜音身上淡淡的檀香,莫名的让人宁静了下来。她偷偷的看着柳惜音,惜音脸上全是专注的神色,眉间还留着刚刚的笑意。没有经历过抛弃、没有经历过无助、没有经历过绝望的,单纯的柳惜音。
深冬午后的阳光照在乌恩身上,暖洋洋的,不知是因为这阳光还是眼前人的温柔细心,她渴望时光与阳光永远停留在这小院里,没有西夏,没有大宋,没有叶昭,她希望身边一身素白衣裙的柳惜音永远这样的简单快乐。
只可惜,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东升西落,光阴在每天午后柳惜音带着乌恩练字的笔画中走过;四季轮换,岁月在乌恩一次次从江北带着粮草驶向朔州的车轮间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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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乌恩在朔州城的客栈里吹着紫竹萧,这两年时常在赶路,路上无聊,乌恩就学了这乐器,给自己解闷。柳惜音也及笄了,乌恩毕竟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成年男子,男女大防不能太过逾越,就没有再去柳府留宿。
乌恩瞅了瞅窗外的阳光,快落山了。
差不多到约好的时间了。把箫往床上一丢。刚出客栈,就看见了那个亭亭玉立的人。三年的时光,柳惜音已经褪去了少时的稚嫩,身材的曲线也变得愈发玲珑,渐渐长开的五官再也遮不住那惊心动魄的美。乌恩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
“惜音,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我去接你吗?”
柳惜音摇摇头,递给乌恩一个包裹。
“这是我新做好的衣服,你那几件都有点不合身了。”
乌恩这几年长高了不少,经常买不到合身的衣服,后来柳惜音在为前线战士缝制衣服之余,把乌恩的衣服也承包了。
“好。”这回是一件深蓝色的劲装,上面还有银线勾勒的云纹,胸口处还贴心的缝了内袋。
很快换好了衣服,带着柳惜音去驿站取了马。
夏夜的风带走了白天最后一丝炎热,朔州城郊外,一匹黑色的骏马驮着两人悠闲的走着。柳惜音坐在前面,乌恩从后面双手拉着缰绳,把柳惜音护在怀里。
有一天柳惜音突然问,骑在马上奔驰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对于大家闺秀来说,这样的想法十分离经叛道。乌恩知道后只道:“有何不可,等哪日你有空,我偷偷带你出去骑马,不要让你叔母知道就好。”
眼看差不多了。乌恩说:
“坐稳喽,我要让追风开始跑了。”坐在背后的乌恩坏笑起来,脚后跟轻磕了几下马肚子
“架!”
紧张的柳惜音用力往后靠,后背紧紧贴在乌恩怀里。
马越跑越快。吓得柳惜音闭上眼忍不住惊叫了几声。
“阿青!你慢点!”
“哈哈哈,没事的惜音,你睁开眼睛。”
看前面的人还是害怕,乌恩腾出一只手来牢牢抱住身前的人。
跑了一小会,柳惜音双手紧紧的抓着乌恩抱在她身前的手臂,慢慢睁开眼睛,河边的柳树飞快的倒退,轻柔的风也变得急骤,两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柳惜音被风扬起来的发丝时不时会拂上乌恩的脸庞,有些微痒。
夜空连接着大地,明亮的星辰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点点光亮,皓月把银光挥洒在护城河面上,洒在柳惜音雪白的裙摆上,洒在她极美的眸子里,往日眼里狭小的天地仿佛也变得广阔起来。
柳惜音嘴角带着笑,笑里带着这璀璨星空。她转过头看着乌恩,她能在乌恩琥珀色的眼里看到月光和她自己。
“阿青,你说为什么女孩子就只能被关在宅子里,不能骑马奔驰,不能随意跳舞呢?”
她看着她,眼里的月光都快被眼前人的笑容所掩盖。乌恩突然笑了。
“若你想骑马,我可以给你辽阔无垠的草原;若你想跳舞,我可以给你搭建最大的舞台。”
柳惜音闻言笑得很开心,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肤光胜雪的脸上,弯弯的眼睛如同新月。虽然想说阿青你又说大话了,不过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