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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话锋终于再度转向宋锦。
“请问宋先生,您喜欢的是男人吗?您是Gay吗?您的爱人是双性人,您是因为他的性别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宋锦脸上的笑容放了下来:“是谁给你权利质疑我对他的感情的?我是不是喜欢男人和我要做的事情有关吗?我的政绩难道是靠着我喜欢男人得来的吗?我的爱人伤害到国家的任何利益了吗?如果没有,我喜欢谁跟我为国家做事有任何冲突吗?全世界都在给他伤害,为什么我不能给他善意和幸福?我爱他,和性别和年龄乃至和国籍都无关。你们可以对我做任何攻击,但是不能攻击他,他为人民做的事,远远超过了我,因为我需要被表彰才能继续向上攀登得到更多的力量,但是他却从来不要求任何表彰,就是因为你们质疑任何身体畸形的人!”
宋锦一席话激动得脸都有些发红了,下面的记者更加是一脸茫然。他们不知道张业冉做过什么啊,真不知道啊!求明示啊!观众们也纷纷茫然了,三少夫人做了什么啊?能比宋三少做得更多吗?卧槽他们不知道啊!
于是很快就有记者对此提出了疑问,微聊上纷纷开始爆炸般地四方询问,但是不等两人回答,就有更加期望贾科和宋锦不被洗白的人尖锐地提到:“根据刚刚收到的消息,请问张xx是张先生的生父吗?”
这个问题显然非常独家,让在场的记者都安静了下来。
贾科的目光沉了下来,盯着那个记者,嘴唇微微抿起。记者提到的人,就是张父。养了张业冉十八年,又在知道张业冉不是自己的种之后抛弃了他的父亲。
“不是。”贾科说。
对方继续抓住这个话柄,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想法。“那么您否认对方养育您的事实吗?”
贾科看着那个记者,还没说话,宋锦就说:“你是哪个报社的?”
宋锦的话让对方有点瑟缩,但是很快报上了自己所属的报社。宋锦一听,那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报社,从来只捕捉一些花边新闻,怎么会突然这么犀利了?
贾科在沉默之后回答对方说:“不,我不否认。他的确养育了我十八年,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他交给了我做人的道理,告诉我身体畸形并不可怕,教我积极地看待一切不公,合理规避伤害,让我成功度过低谷期。我曾经差一点自杀,如果没有他,我今天就无法坐在这里。我——我很感谢他为我和我的母亲做过的一切,他是一个优秀的父亲。”
贾科不知道他这话让正在看直播的一个男人心中受到了多大的触动。男人坐在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坐在一张塑料凳上,双眼通红地看着电视里的人,手紧紧地攥着一个刚刚有人送来的红包。红包里有一张五十万块钱的卡。
那个红包被捏得有些发皱了,在贾科开始说话之后,他的拳头就越捏越紧。他离开那个家之后后悔过很多次,但都为了那一点脸面没有回去。后来他听到那对母子进入了宋阀。强烈的愤恨几乎烧毁他的理智。他穷困潦倒地活着,为了一块面包汲汲营营却没有一点起色,然而那对母子却轻轻松松进入了宋阀,享受荣华富贵。
有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只想到了复仇,想要将那一对母子拉下云端,让他们尝尝十几年来自己受到的苦。因此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向对方说了,得到了五十万的酬金。这笔钱能够让他短时间脱离贫穷,但是却不能让他终身高枕无忧。
那个在他印象里只是满脸阴沉,只会哭哭啼啼的“儿子”,现在在电视机前,感谢他从前对他做过的一切。他这才发现,自己最恨的不是自己的贫穷,而是自己施加在孩子和妻子身上的感情,没有得到任何一分的回报。
“他是一个优秀的父亲。”
这句话让他的眼眶彻底红了。仿佛他等了那么多年,就在等待这一句话。他看着自己手里刺眼的红包,困兽似的将红包扔在地下,将脸埋在了手掌里。
在贾科承认之后,对方的话题显然得到了更大的拓展。记者说道:“我们根据张xx先生提供的消息,证明您不是他的亲身子女,而是宋阀现任当家宋裴的孩子,请问您对此有何解释?”
贾科的脸色冷硬,而宋锦的脸色更加冷硬。宋锦回答道:“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我的堂兄。如果他回答是的,只能证明他确实是个人渣,如果他回答不是,那么这个问题只是证明新闻媒体行业有多缺德的证据罢了。”
谁都能料到要是问宋裴答案会是什么,所以他们才来问宋锦和张业冉,但是没想到宋锦居然就这么把矛头又转回给宋裴,而且还间接地把他骂了一顿。
他把贾科摘得干干净净,同时也明确表露出了他的态度:不要把上一辈的错误牵扯到下一辈身上。
充满硝烟的新闻发布会开完之后,宋锦就被前来审查的人准时带走了。贾科没有跟去,只是在分离的时候和他当着众人的面深深接吻,帮各大新闻媒体拟好了最吸引眼球的导图。
而媒体记者们一个个异常兴奋又异常苦恼。料太多了,拟什么样的标题最好最有爆点呢?同行都开始发稿了,快快快……
没过多久,各种吸引眼球各种失真的标题就出现在各大媒体上。什么“宋氏三少出柜,双方已有一女”,什么“xx代表宋裴记者招待会上被带走,即将下台”,什么“宋三少夫人雌雄同体,身世似有内幕”……
贾科看得哭笑不得,联想到宋锦离开时还满脸痞气的姿态,就忍不住笑骂了一声,用他“叶然”大V号找到了一篇最正规的不偏不倚的报道转发。
这篇报道将宋裴中正地形容为最具争议性的政客,将其为民于利依次罗列,又将其引发争议之处挨个写出,至于如何评判,自等民众审查。
叶然这个号的关注量是所有大V号关注最多的。就像全国的人全国那么多电视台,总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会看新闻联播。无论有多少娱乐性强烈的大V号在发布娱乐性的信息,叶然这个号总是沉稳地抓住旁人的眼球,散播国家大事。
贾科消息一发布,评论和转发里就开始了大量的争论和撕逼,贾科一眼都没看。之后的几天对于宋锦的审查也受到了全社会的关注,对于社会残疾人的公平公正又成了新的讨论热点。中央不敢就此事拓展开来,因为那势必牵扯到人道主义精神问题,于是宋锦没有几天又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只是等级降了两级,对他没有太剧烈的影响。
而针对宋锦和贾科的讨论却没有就此消停下去,网络上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激战,牵扯到的问题关于同性婚姻合法问题、残疾人公平问题、底层人民社会保障问题、门阀制度问题以及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民生问题……
这些问题当然是淤积已久的,只是借助宋锦和贾科的这一次记者招待会被引发了出来,中央政权受到了强烈的动摇,在彻查宋锦的同时,也不得不保持公平公正的原则,在民众的强烈申请下,同时彻查其他同级官员……门阀们也没有料到,看上去势单力薄的普通民众的力量竟然这么大,而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一些实力不弱的门阀也开始偏向了改革,这一来就助长了钧天的势力。
宋锦回来的时候两个带他回来的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宋锦穿着他走的那天的衣服,非常整洁,被蹲点在门口的记者拍到了,还十分得体地微笑了一下。贾科站在楼上看着他刮得干干净净的脸,料到他没有吃什么苦,说不准还被伺候得好好的。
宋锦对拦截他的记者颇有些不耐烦,他草草结束自己的采访,“低调”地钻进了大门,将所有的闪光灯都隔绝在后。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宋锦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书房,正看到贾科靠在大窗边交环双手挑眉看着他。
宋锦的心跳得很快,他镇定下来,放慢步子来到贾科面前,隔着三四步的距离对他张开双手。
“欢不欢迎我?”
贾科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从上到下慢慢地打量他,目光在他下半身停留了一会儿。这个眼神对宋锦来说简直是最强烈的调情信号。他猛地上前了一步,却被贾科喝住:“站住。”
宋锦有点儿委屈地停了下来。
“最近几天吃了什么水果?”
宋锦的眼神猛地从他的胸口抬到了脸上,眼中闪过强烈的惊喜。他滚了滚喉结说:“……特意让人给我买的草莓……”
贾科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无耻”,冲他抬了抬下巴。宋锦立马两步贴到了他面前。贾科按住他的胸口说道:“跑了这么远的路,饿了吧?给你把饭叫了。”
宋锦已经忍不住了,他捏着贾科的屁股特别诚实地说:“饿了……但是就想吃你。”
贾科禁不住笑了,他将手放在宋锦的胸膛上,慢慢往下,灵活的手指解开了宋锦的皮带。他的嘴唇贴在宋锦的下巴上,顺着衬衫的衣扣慢慢往下,接着他的身体也渐渐滑下去。微微发凉的鼻尖贴着滚烫的体温和震动的筋脉。
宋锦的两手撑着窗台,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直到贾科将他的欲望放进了自己的湿热的口中。
宋锦没撑过十分钟。贾科拍着他的屁股说“我嘴都累了”时横着扫了他一眼,宋锦就射了。
贾科说:“……真是草莓啊?算你老实……味道还行。”
宋锦把他提起来就按在了窗玻璃上。
第65章
贾科拒绝了一切可能的出门机会,就在家里看着网上没有硝烟的改革战争。铺了十几年的路,终于到了最恰当的时刻了。
宋锦的履历在一遍遍反复地侦查审查下,变得越来越干净透亮,一点错处都没有,让他捆紧了“国民公仆”这个称号,只要他修的桥,建的路,开通的服务,无不切实考虑到了人民需求,他进行的改革,无不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这点改变在短期内看不出来,五六年就可见成效。而当他当年的稀有金属矿终于开始盈利之后,甚至惊动了国外的投资集团。门阀们关起门来都在背地里暗自唏嘘,宋锦一个人,没有家族的支持,竟然能走到这一步,到底靠了什么?无论是修桥修路,都牵涉到了大量行业的利益、庞大的资金需求和高要求的技术水准,他们根本想不通宋锦一个之前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分子怎么能做到这些。
他在十年前开始默不作声修第一条路时,还曾经有好事的小报以嘲讽的语气讽刺他这是试图洗白自己的名声,可惜没人买账。但是如今大伙儿看看,那条路将连着的十几个山村都贯通起来,开发了地方产业,如今那片区域已经变成了全国最知名的核桃之乡。不知道为本省赚了多少个亿。他五年前修的桥,当时被人认为是异想天开,然而在桥修完之后,新闻记者才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报道了这座桥的修建历史。宋锦从国外引进了施工技术和施工队伍,途径五座岛屿,翻越十三个涵洞,穿过四个隧道,总共投资一百六十亿,全场六十多公里,历时三年。期间也有新闻媒体采访过整个工程,然而没有负责人愿意接受采访。新闻媒体戏称这座桥是“无人审批桥”,而大V号“叶然”则趁机抨击了一番门阀制这松散利己的管理制度。
宋锦在看到他的微聊时默默说:“你这是加大我工作难度啊。”
贾科坐在电脑前乐:“怎么,把你难住了?为了供你这么个资金粉碎机,我赚钱赚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