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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拓狠狠地眯起黑眸。虽然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但现在要他认错,那是不可能的事!何况当时确实在她这里搜到毒药!
“唉!”白黎摇着羽扇站在房门口,摇头叹气,“司徒,别这么急躁。事情显然有蹊跷,应该仔细查一查。”
“爹,干娘不会做那种坏事的……”小男孩挨在白黎身边,小声地说。
“闭嘴!”司徒拓转头,低斥一声。
小男孩委屈地撇嘴,低下头不敢再多言。爹一直都不喜欢他,为什么?是不是他做错什么了?
“司徒。”白黎不悦地看向司徒拓。卓文好歹是司徒的亲生儿子,就算卓文的娘亲当初犯了天大的错,他也不该这样对无辜的孩子。
“白黎,你回王府吧。”司徒拓紧皱着浓眉,心情无比烦躁,“府里出了这么多事,我无心招待你。我的家务事,我自己会解决。”
白黎不理他,顾自牵起小男孩的手,温声说:“卓文,我们走。别理这头暴躁的狮子。”
小男孩不安地抬眼偷瞄了司徒拓一眼,见他一脸铁青,又赶紧垂下头,跟着白黎离开。
房内,只剩下司徒拓和程玄璇两人,气氛变得愈加凝重凛冽。
司徒拓大手一扬,掌风袭向房门,顷刻,门就嘭地一声关闭起来。
毫不客气地在床沿坐下,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说!那包毒药从何处得来?”
程玄璇阖目,不想看到他冷酷的脸,冷着声回道:“我已经说过,那包药并不是我的。你该去查这种毒药,生长于何地,京城的药铺是否有售。如果是昂贵之物,我一介孤女,也买不起。”
“如何调查我还需要你来教?”他嗤笑,睥睨着她紧闭双目的清高样子,心中越发愠怒。
她不接他的话,只心灰意冷地道:“等你查出事实真相,还了我清白,就请麻烦你给我一封休书。我自愿下堂,尊贵的将军府,我高攀不起。”
此话一出,他稍微抑制住的怒火再次炽烈地燃起来,伸手钳住她的双颊,硬逼她睁眼。
迫于他强劲的力道,她蹙眉睁开眼睛,却不禁背脊一凉。他阴沉暴戾的眸光,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程玄璇!你给我听清楚,进了我司徒家的门,你生是我的人,死亦是司徒家的鬼!别妄想红杏出墙!”他的手掌渐渐使力,捏住她细嫩的脸颊,烙下两道清晰的红印。
“你根本……不需要……我这个妻子……”她连牙齿都被他掐痛,无法顺畅地说话,“那就……放了我……”
“休想!”他收回手,阴鸷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转晴。她已经是他司徒拓的女人,就算他不要她,也决无可能放她自由,让她再嫁他人!
她厌恶地撇过头去,轻揉自己发麻疼痛的面颊。这个男人蛮不讲理,竟连休了她都不肯!他要活活逼死她吗?
“程玄璇!我和你说的时候,你给我看着我!”司徒拓见她脸上流露出嫌恶的表情,不由地大怒。
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小鸟依人,只有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可恶女人,竟然有胆和他对着干!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
“请你出去。”她淡漠地开口,最初的惧意已经变成了憎恶。
“你说什么?”他一怔,没想到她竟敢这样和他说话!
“请你出去。”她一字一顿地重复,而后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找到真凭实据,证实是我杀了人,你就把我送官就办吧。”
微愣地盯着她凛然无畏的模样,他竟一时无语。半晌,才悻悻然地出声:“我自会去查!”
胸口憋着一股闷气,司徒拓甩手离去。
刚走出了浮萍苑,就见贴身小厮匆匆地朝他跑来。
“何事慌慌张张?”他扬声斥问,余怒未消。
“将军,洛儿姑娘醒了!”
“洛儿醒了?”一抹惊喜之色浮现在他的黑眸中。
“陆神医说过,只要洛儿姑娘能醒,就有救了!”小厮也是一脸高兴。洛儿姑娘昏迷的这些天,将军的脾气暴烈得吓人。现在终于有转机了!
司徒拓立刻往落情苑疾步而去,关切之情尽在急切的步伐中。
第十六章:惨遭毒哑
第十六章:惨遭毒哑
落情苑,清幽雅致的厢房中,弥漫着丝丝温情暖意。
“洛儿,你可还好?”司徒拓坐在床畔,爱怜地顺着床上人儿略微凌乱的发丝。
“我没事。拓,查出是谁在我的食膳中下毒了吗?”蝶翅般浓黑的睫毛微垂,病弱中的言洛儿依旧美得惊人。
眉似远黛,眼若星辰,肤如凝脂,丽质天生的容颜不着丝毫修饰,冷冷淡淡中却自有一种清贵气质。
“还在查。”司徒拓蹙起剑眉,语气却是轻柔,“洛儿,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分毫。”
“嗯。”轻应一声,言洛儿有些疲倦地闭目,只淡淡地叮嘱了一句,“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草率下定论。”
她的身子一向不好,但不表示她的心也病糊涂了。将军府中,哪个女人最厉害,最深藏不露,她心里是有数的。
“我知道。洛儿,你累了?我不扰你歇息。你乖乖养病,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司徒拓俯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一记,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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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浮萍苑里,司徒拓离开没多久之后,白黎就折了回来。
在程玄璇的坚持之下,小琴只好搀扶着她到了外堂。
“嫂子,你的身子可还撑得住?”白黎的视线定在她苍白的脸上。
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倔强,明明虚弱得只剩下半条命,还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之礼,硬撑着孱弱的身体出了房间。
“我还好。”程玄璇的嗓音十分沙哑,她咳了两声,才又道,“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白黎不想让她强撑太久,便开门见山道,“嫂子,听说司徒在嫂子这里找到了一包药粉?”
“是,在我房内的枕头底下。”顿了顿,她又气虚地咳了咳,“咳……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事前偷放进来。”
白黎侧头看向侍立一旁的小琴,眸光锐利。
“不是小琴,我相信她。”程玄璇明白他眼神的含义,轻轻摇头,“浮萍苑里只有我和小琴两人,如果有其他人偷偷潜进来,怕也是难以留意的。”
白黎颔首,摇着羽扇沉吟片刻,道:“我去查一查那毒药的事,希望能有点线索。”
“谢谢王爷。”程玄璇站起来,对他欠身道谢。但一屈身,一阵晕眩就立刻袭来,摇晃了两下,才能站稳。
“嫂子,你要好好调养身子。”白黎微微皱眉,伸手欲要扶着她坐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咳咳……我会的。”程玄璇礼貌地笑了笑。她已嫁做他人妇,就该恪守妇道,纵使她的夫君是个野蛮的恶魔。
“那么白黎就先告辞了。”走前,白黎凝眸深望了她一眼。这个女子,外表温婉,内心却决不会软弱。司徒那家伙,这次恐怕看走了眼。
程玄璇回房才躺下小憩了一会儿,又有人前来拜访。
“夫人,您还是好生歇息吧,让小琴去打发她走。”小琴心疼主子,说着就要往外走。
“小琴,等一下,”程玄璇勉强坐起来,微喘着道,“去请她进来吧。”
“可是,夫人您的身子……”
“不碍事,去吧。”如果她想为自己讨回清白,将军府里的这些女人,她不能不见。也许,其中一个,就是真正的凶手。
须臾,身段婀娜的林初云袅袅步入房中。
“初云,请坐。”程玄璇十分客气,请她坐在床侧。
小琴奉上一盏热茶,便就退下。
林初云接过茶盏,亦不客套,直接坐下,慢悠悠地开口:“我来看看你,身子可有好些?”
程玄璇浅浅微笑,道:“风头浪尖上,你还肯来看望我,真的很谢谢你。”
林初云不以为然地轻哼,话语爽直犀利:“紫绛一死,谁还敢来看你?难道不怕成为下一个冤魂?”
“那为什么你还敢来?”程玄璇依旧浅笑,并不介意。
“我来是告诫你,别以为找了四王爷撑腰,就有恃无恐。”林初云睨她一眼,似是警告又似劝诫,“将军府中的女人,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初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程玄璇颦眉,林初云的话透着几分玄机。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总之,你少惹事,不然你就会是下一个紫绛。”她美艳的面容冷淡,顾自啜着茶。她是不想看到将军府中又有人死,才多事来这一趟。这个女人如果领会不了,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程玄璇并没有紧迫追问,有些事显然是问不出来的。
“你且好自为之。”林初云不再赘言,起身把茶盏放在房中央的桌上,然后就顾自离开。
独留房内的程玄璇陷入沉思。司徒拓的六位侍妾,有四位她还未见过。谁才是心机最深沉的那一个?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远在西厢的浣花苑内,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紧接着便是丫鬟震惊骇然的惊喊。
“主子!您的嗓子……毁了?”
第十七章:关入地牢
第十七章:关入地牢
程玄璇的房门再一次被暴力地踹开!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轰隆倒地,彻底崩裂!
“发生了何事?”程玄璇一惊,撑坐起身子,举眸看去。
司徒拓大步走近,黑眸锐利地盯着她:“程玄璇,你真叫我意外!”
“出了什么事?你想说什么?”她如同刺猬般防备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往床榻内壁处缩去。
“躲什么?!”他怒喝一声,一把将她从床上揪起来,“你的胆子不是很大么?现在知道怕了?”
跌跄地被他拉扯下床,她虚弱地微喘:“你到底……来做什么?”
“别又说我冤枉你,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最清楚!”他深邃的眼瞳中闪着冷冽厉光,跨向她一步。
“我做了什么?”她本能地后退,只着单薄内衫的瘦弱身躯轻轻寒颤。
“每次都装无辜装可怜,这招你用得不腻烦吗?”他不耐地逼近她,拽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扯,虚软的娇躯重重地摔进他怀里。
“放开我!你把话说清楚!”她扭动着挣扎,却反而被他更加强横得钳制住。
“放开你?你犯下弥天大罪,还妄想我放了你?”他眯起眸子,桎梏在她腰间的大手猛然一紧,顿时令她的纤腰快要断了般剧痛。
“你找到证据了?”她拧着柳眉忍耐痛楚。
他冷笑,眯眼睥睨着她那张倔脸:“既然你这么喜欢跟我讲证据,我一定会找给你看!”
他骤然捏住她的下颌,猛力一掐,若再多一分力道,也许就捏碎了她的颚骨!
“放开我!”她痛得眼眶发红,但却硬挤出不服的低喊。
“哼!”一声冷哼,他突然用力推开她。
猝不及防,她的脚步一个趔趄,歪斜地撞上了桌角!也一并撞落了眼眶里强忍的泪水!
痛楚太甚,她蜷缩着蹲下,一手抚着被撞疼的腰骨,一手捂住泪湿的脸。
洞开的房门口,两个壮硕的家丁踌躇地看着房内的情景,嗫嚅地出声:“将军,这……那……”
“进来!”司徒拓冷冷下令,全然不理会蹲在地上的程玄璇,“给我仔细搜查!”
程玄璇紧抿着唇,撑着腰站起来,冷眼看着几个家丁在窄小的房间内四处搜索。
这一幕,似曾相识,就在不久之前刚发生过。
过了须臾,一个家丁喏喏地捧上一只茶杯:“将军,桌上有一只茶盏,不知是否就是林主子饮过的……”
司徒拓脸色阴沉地瞥了茶盏一眼,没有接手,扬声对站在房外摇头叹气的老者道,“陆大夫,麻烦你来看看。”
老者慢腾腾地走进来,手指抹了一下杯沿,低嗅片刻,才开口:“将军,确实就这种毒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