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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玄璇紧抿着唇,没有接话,只是颔首看着她离去。
不知是否她过于敏感,她的眼皮开始一直地跳,心里有股寒气汩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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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时辰,却始终无法入眠,她便干脆爬了起来。
走到庭院里晒太阳,但是浑身的无端寒意还是褪不去。她不由幽幽地叹气。她已成了惊弓之鸟,害怕着祸会从天降。
“夫人。”院门口,一道温润的嗓音淡淡响起。
“方总管?”程玄璇转头看去,一袭儒雅青衫的男子伫立在明朗的阳光下。
“夫人,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方儒寒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院门边。
“大概是睡得不好的缘故,不碍事的。”她局促地笑了笑。她如何能说其实是因为心中恐慌忐忑之故呢?
“上次的凝露丸,夫人服完了吗?”他的语气温和,如同春风暖暖吹拂。
“服完了,谢谢方总管。我听小琴说,凝露丸是方总管特意送过来的。”她微微一笑。今日的他似乎少了一分平时的冷淡,多了几分人情味。
方儒寒点了点头,踏过门槛,走进庭院,递上手中的小瓷瓶:“夫人的气色不佳,这瓶凝露丸就留在身边备用吧。”
“谢谢。”程玄璇伸手接过,再次道谢。她并不知道,凝露丸极其珍贵,方儒寒从不轻易送人。
“那么我就不打扰夫人了。”看了她一眼,方儒寒便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快,片刻就不见了身影。站在原地的程玄璇,听不到他怜悯的叹声。
第十一章:栽赃嫁祸
第十一章:栽赃嫁祸
夜幕低垂,一勾残月高挂夜空。
程玄璇的心里不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准备早些歇下,岂料院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噪杂声。
“给我搜!”
“是,将军!”
顷刻,就见几个壮硕的家丁一拥而入,连招呼也不打就进到内堂翻箱倒柜。
程玄璇定定地站在角落,心中知道那个男人很快就会进来。她忽然不觉得害怕了,事到临头,再怕也无用。
只听竹帘唰地被掀开,紧随着重重的脚步声。
“搜到没有?”司徒拓厉声问着众家丁,而阴鸷的目光却牢牢地盯着程玄璇。
“将军,搜到了!”一名家丁大步上前,双手捧上一包药粉,“将军,这是在枕头底下找到的!”
司徒拓接过,低头一嗅,脸色顿时变得冰寒阴沉。
一直沉默看着的程玄璇轻轻地开口:“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包药粉在我枕头底下。”
“证据确凿,你还有胆子狡辩?”司徒拓一步步逼近她,黑眸无比森冷。
“我不知晓是谁栽赃给我,但我真的没有在洛儿姑娘的膳食里下药。”程玄璇平静地解释。如果他不信,她也无法为自己争取什么。
“你知道洛儿的膳食有问题?”司徒拓狠狠地眯起眼眸,神情浮现出一丝暴戾之色,“你还敢说不是你使的诡计?”
程玄璇微微一愣,张口欲言,却猛地被打断!
“把鞭子拿来!”司徒拓冷喝一声,随即就见一个家丁恭敬地递上黑亮的长鞭。
“不,你不可以……”程玄璇大惊,摇着头不停地往后退。她勉强撑着的冷静,开始一点点溃散。
“我早就警告过你!你敢伤害洛儿,我会教你生不如死!”他勾唇冷笑,以眼神示意家丁将她擒住,强迫她跪在地上。
“你不可以这么做,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不愿承受莫须有的罪名,但下一瞬,她只能发出惨叫声,“啊——”
狠狠的一鞭从他的手中落下,凌厉地划开她娇嫩的背脊!一刹那,穿心的疼痛令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她死死咬牙,吞下了痛呼,却不以为自己还能够再承受更多的痛楚,如果他再抽她一鞭的话……她不以为自己还能够活得下去!
司徒拓再度扬起手中的长鞭,却忽然在半空中顿住不动,深沉的眸光瞅着鲜红的血丝缓缓地从她素白的衣衫下渗出。
“来人,把她关进柴房!”他冷声喝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过……”强忍着眼泪,她一再澄清自己的清白,但她的无辜和委屈没有人肯听,终至消没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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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敞开的木门,阵阵清冷的夜风吹入。
被押跪在地的程玄璇瑟瑟发抖。好冷,好痛……
瘦弱的身躯软绵地倾斜,似乎快要昏倒了,但一句残忍的命令飘进她的耳朵,昏沉的神智突地清醒过来!
“泼水!”
“是!”
司徒拓一声令下,须臾,就有一桶冰冷的水由程玄璇的头上毫不留情地浇下!
一股无法抵挡的寒意,直沁入她的四肢百骸。她紧咬住下唇,不让软弱的呻吟由口中流泄。他要用残酷的刑罚来让她认罪?不!她没有做过的事,她不会认!
滴嗒——滴嗒——
头发上的水滴顺着她小小的脸庞流下,她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冷水沾湿了受鞭打而裂开的伤口,尖锐的痛楚令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程玄璇。”冷酷无情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我没有做过!”她仰头,苍白的脸上是倔强毅然的神情。
“你还这般嘴硬!”狂烈的怒气染上他的黑眸,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狠毒而又不知悔改!敢做却不敢认,最让人愤怒!
“你根本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她很清楚,他早就认定了她是无耻的女人,他不会信的……
“死不悔改!”他怒喝一声,一掌甩在她白皙的小脸上!
强烈的晕眩感刹时将她包围,她的眼前出现一片黑暗,耳际嗡嗡作响,身子摇晃了一下,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给我看着柴房!不准任何人靠近!”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司徒拓抛下一道冷酷的命令,就拂袖离去。
“是,将军!”
柴房的门,“喀嗒”一声,被落了锁。没有人理会里面陷入昏迷的程玄璇。
初春的夜,寒风料峭。
第十二章:命中贵人
第十二章:命中贵人
窄陋的柴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娇弱的身躯蜷缩在角落,仿佛抱紧了自己就能取暖和驱逐痛楚。身上的衣衫潮湿未干,阵阵夜风从门缝吹进来,更让人冷得瑟瑟发抖。
不知昏迷了多久,程玄璇迷糊地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背上的鞭伤也在隐隐抽痛。
她是不是会死在这里?含冤莫白地枉死……
忽然,柴房外面有声音响起——
“小少爷,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
“将军下了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小少爷您还是快点回房就寝吧。”
“可是……”稚气的童音突地一顿,语气变得高兴起来,“方叔叔,你来了就好了,他们不让我进去看干娘!”
昏昏沉沉中,她听不清楚后面的对话。但似乎只过了片刻,柴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微亮的月光照射进来。
“干娘!”小男孩惊喊着跑近程玄璇,“干娘,你受伤了!”
“少爷,小心别碰着夫人的伤口。”方儒寒扫了一眼柴房的环境,脸色不由地沉了几分。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恐怕撑不了几日。
“干娘,我去求爹放你出去!”小男孩蹲在程玄璇身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冰凉的脸,“干娘,你是不是很冷?”
程玄璇费力地睁眼,想要安慰他,但出口的话却虚弱而断续:“我……没事……别担心……”
“我现在就去找爹!”小男孩的眼眶忍不住发红,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少爷。”方儒寒出声叫住了他,“即使去了也无用,将军的脾气,少爷应该是知道的。”
闻言,小男孩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爹又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呢……
“方叔叔,你救救干娘吧!”小男孩看着程玄璇惨白的脸,再一次害怕她会像他的娘亲一样,一睡就不醒了。
方儒寒没有接话,低叹口气。将军被愤怒蒙蔽了眼睛,现在除非洛儿姑娘的身子好转,否则,难以相劝。
“方……方总管……”程玄璇虚软地爬坐起来,侧靠在墙壁上,“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她不怕死,但是她不甘心死得这样冤枉。
“嗯。”方儒寒淡淡地点头。他相信又有何用?
“方叔叔,”小男孩扯了扯方儒寒的衣摆,仰头问道,“王爷干爹回京了吗?”
“昨日已经回京。”方儒寒冷淡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光亮,是了,如果四王爷愿意插手此事……
“方叔叔,你带我去找王爷干爹,好吗?”小男孩的目光殷切,小脸上尽是焦急担忧的神色。
这时,门外的家丁探头进来,小声催促:“方总管,少爷,你们别待太久,万一被将军发现就不好了。”
“我们这就走了。”方儒寒牵住小男孩的手,走出柴房,离开前又塞了一锭银子给看门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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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将军府一扫连日来的沉重气氛,凭添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偌大的正厅里,一个白衣男子手执羽扇坐在软椅之中,对着一脸严峻的司徒拓调侃道:“司徒,都三年了,你还是记不住我的话。温柔乡,英雄冢啊!”
“别废话,你这次请的所谓神医,要是再治不好洛儿,我直接铲平你的王府。”司徒拓说得很不客气,但并不难听出那份熟不拘礼的情谊。
“我堂堂四王爷,每次都被你威胁,真是没天理。”白衣男子作势叹气,摆出一副极委屈无奈的神情。
“少来,你哪次不收我巨额的诊金?”十多年的至交好友,但司徒拓还是不明白,白黎身为尊贵皇族,却还如此贪财,到底要拥有多少财产他才满意?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每次为你四处寻访名医,舟车劳顿,不知道多少辛苦。”白黎优雅地摇了摇羽扇,扬唇戏谑地笑道,“今次这位陆神医,医术超群,你放心吧,一定能治好你的心肝宝贝。”
司徒拓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你这只白狐狸的话,只能听信三分。”
“那你就试目以待吧。”白黎兀自笑得悠然,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道,“司徒,我坐了半天了,怎么不带新嫂子出来给我见见?”
司徒拓的黑眸中掠过一道黯芒。程玄璇?那个该死的女人,根本不配见他的挚友!
“罢了,你将军府的女人那么多,我也懒得一个个都见。”白黎懒洋洋地站起来,睨他一眼,状似随意地道,“我自己到处逛逛,你就去守着你的心肝宝贝吧。”
也不等司徒拓回话,他顾自步出正厅,到内院的花园慢悠悠地闲逛起来。
将军府,他再熟悉不过了。
第十三章:陷入昏厥
第十三章:陷入昏厥
“王爷干爹!你来了!”
花园里,欢喜的喊声响起。
只见一个俊秀的小男孩咚咚跑进凉亭,扑向一袭胜雪白衣的翩翩公子。
“卓文。”白黎一把将小男孩抱起,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才放他下来,“这么久没看到干爹,想干爹了吧?”
“想!”小男孩一脸认真地点头,随即扯着他的衣袖,心急地道,“王爷干爹,你快点去救干娘!”
“卓文,你这位干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会让你这么紧张?”白黎一点也不心急,不紧不慢地打开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干娘好可怜,干爹你快点去救她吧!”小男孩紧攥着白黎的衣袖,拉着他往凉亭外走。
柴房外,两个壮丁守在门口。
“王爷,少爷。”见到来人,家丁恭敬地行礼。
“嗯。”白黎随意地点了点头,就径自推门。
“王爷!”家丁着急,忙阻止道,“将军下令……”
话还未说完,就被白黎突地截断:“怎么?本王要进去,难道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