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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权力,他都要剥夺?可恶!
“程玄璇!你没有资格死!你爹亏欠我,你要替他偿还,立刻给我醒过来!”
程玄璇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想要叫他闭嘴,但使不出力,浑身软绵而疲累。
“别给我装死!你的命是我的,我没有让你死,你就不可以死!”
程玄璇心中恼怒,这个野蛮的男人,他凭什么说她的命是他的?她只是嫁给他,又不是卖身给他!
“程玄璇,你不是不接受我碰你吗?你如果再不醒来,我现在就要了你!”
那道声音越来越暴戾,程玄璇怒极,该死的司徒拓!她真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程玄璇!你听到没有?给我醒过来!”
“闭嘴……”她的眼睛未睁开,嘴巴蠕动了一下,发出气若游丝的抗议。
“你醒了?”司徒拓心中一震,她真的醒过来了?
“你好吵,闭嘴……”她缓缓睁开眼,虚弱地斥道,然后又慢慢地闭上眼睛。
“睁开眼!你敢再给我睡过去,我保证我会吵死你!”他咆哮,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惊慌。
“混蛋……”她气结,口中却只能吐出细弱的声音。她肯定是听错了,他怎么会惊慌?像他那么冷酷的人,只知道命令和威胁人
。
脑中昏昏沉沉地想着,却突然感觉有一双大手摸上她的身子,在她胸前不规矩地游移。她刹时睁眼,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司徒拓
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而且她好像是一丝不挂。
“你终于舍得睁眼了?”司徒拓冷眼睨着她,但心底却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程玄璇质疑地盯着他,费力地挪了挪身子,避开他温热的身躯。
“你溺水溺傻了?我还没问你为何无缘无故跳进碧水池里?”司徒拓瞪了她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是谁救了她?是谁抱着犹
如冰柱的她大半夜?现在刚一醒,她就急急躲开他!
程玄璇愣了愣,慢慢才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东方柔毫无预警得推了她一下!为什么?她要害她?
“在问你话!哑巴了?”司徒拓见她傻傻地出神,担心她果真坏了脑子,不由地出言催促。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程玄璇缓神,气虚地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到底之前是怎么回事?你自寻短见?”司徒拓半眯起黑眸,回想池畔的事,她似乎是急匆匆地奔过来,一时脚步不稳而跌下池
里,看起来并非自尽。
“谁说我寻死了?我是不小心!”程玄璇驳道,隐瞒了东方柔的事没有提及。无凭无据,即使她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她。而且
,是她偷听言洛儿与顾嫣然谈话,本就理亏。
“那你还真是不小心!笨手笨脚!”司徒拓没好气地道。她既然不肯多说,他也不想追问。她现在已经醒了,以后她的事,他会
少管!
“是你救了我?程玄璇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忽然想起昏睡时迷糊听到的话。他是不是说过什么?还是她的做梦?
“不然你以为是谁?”司徒拓的口气不怎么温和,但却抬手替她掖好被角。
“就算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叫人生气。但是,她再不服气,他终是救了她一命。
“我有要你感激吗?自作多情!”女人就是女人,就知道自以为是,无理取闹!
程玄璇轻哼一声,但没有再开口相争,缓缓地阖目,依然觉得疲倦体虚。
见她一脸憔悴倦意,司徒拓亦不再出声。
“你还不回轩辕居?”闭着眼,她轻声道。
“又想赶我?你省点心,乖乖睡觉,不要再给我废话。”他也闭上眼睛,顾自准备睡觉。
头有些钝重,身体仍很累,程玄璇提不起精神再吵,没一会儿便又沉沉睡着。
听到她的呼吸声平稳下来,司徒拓翻了个身,伸手搂住她,才徐徐地睡去。
房内静谧无声,直至天边露出了第一缕晨光。柔和的金黄色光线淡淡地洒入,世界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有了光,有了暖
意,也有了生气。
房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和小秀的询问声:“将军,您醒了吗?夫人醒了吗?”
“小秀,去煮粥端过来!”司徒拓扬声回道。
程玄璇在睡梦中皱眉,蠕动了一下,却未醒来睡得正酣。
司徒拓看她一眼,没有打算叫醒她,轻巧地翻下床,穿衣出了房间。他说过的话,自会算数,他会去问陆大夫要如何调理她的身
体。
程玄璇醒时,枕畔已没有人,床前小秀侍立着等她醒。
“夫人!您醒了!”小秀见她睁眼,欣喜地唤道,忙去桌旁端起药碗来,“夫人,该喝药了。奴婢已经煮了燕窝粥,等夫人喝完
药,就可以用早膳了。”
“嗯。”程玄璇轻应,只觉全身软绵酸痛,感觉就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
“夫人,身子还不舒服吗?夫人不用担心,只要按时喝药就会好了。陆大夫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夫人一定要好好调养
身子,以后才不会落下病根。”小秀边道边将药碗递过去。
“嗯。”接过药碗,程玄璇慢慢喝了一口,心里还在寻思着昨日之事。到底,东方柔为什么要推她?那样温柔似水的女子,婉约
中带着几分冷静,可却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
小秀见程玄璇只喝一口药就停下,温声督促道:“夫人,药快凉了,赶紧喝吧。将军早上离去前,吩咐奴婢,一定要看着夫人把
药喝完。”
程玄璇淡淡一笑,一口气把汤药喝下。司徒拓会那么关心她?其实只是小秀劝慰她的说辞吧。虽然昨夜昏迷时,隐约听见一道温
和的声音,以一种暖人的语气对她说话,但那应该是她在做梦。司徒拓不可能有那么温柔的态度。
“对了,夫人,柔主子在外堂等了半个时辰了,您要见她吗?”小秀接过空碗,建议道,“夫人现在身子还虚着,不如请柔主子
改天在来?”
程玄璇微怔,想了想,才道:“等我洗漱完毕,就请她进来吧。”
“是,夫人。”
约莫过了一刻钟,小秀服侍程玄璇洗漱过后,便退出房间,去请东方柔进房。
“玄璇。”东方柔轻步进入,唤道。她依旧一身浅色蓝裙,眉若弯月,目似秋水,清雅秀丽,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布着些
微血丝,似乎一夜未眠。
“柔儿。”程玄璇靠坐床头,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进食后精神好了不少。
“玄璇,对不起。”屈身一欠,东方柔满怀歉疚地道。
“柔儿,过来坐。”程玄璇没有急于问话,只是温言唤她到床畔坐下。
“玄璇,谢谢你愿意听我解释。”东方柔依言坐下,看着程玄璇没有血色饿脸庞,难掩歉疚,道,“我没有料到你的身子这般孱
弱。我本想,你落了水,将军定会立刻把你救起,可虽确实如此,但我漏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原来你的体制极虚。”
“可是你为何要推我入水?”
东方柔低声叹了口气,决定直言坦白:“玄璇,我就直说了。一则,我不愿将军帮言洛儿下水。那些珍珠,言洛儿应该自己去捡
。二则,我希望将军能够疼惜玄璇你。其实,将军是个面恶心善的人。”
“面恶心善?”程玄璇不置可否。如果他心地善良,他之前就不会那样凌虐她。
“玄璇,也许你不知道,将军对府中的每个侍妾都温和平淡,从未刻薄亏待。”
“他对每个人都好,唯独对我残忍?这是什么道理?”
“从一开始,你的出现,就不是一个对的时机。在你嫁入将军府的前一个月,傅凝霜曾上门。不知你是否听过傅凝霜与将军的事
?”东方柔举眸看她。
“听过。”程玄璇轻轻颔首,静待下文。
“傅凝霜欲要讨回卓文,说卓文既非将军的儿子,将军便无权强留。但她却不想,是谁把卓文养大。”东方柔的眉心微蹙,娓娓
再道,“将军打发了傅凝霜之后,没多久玄璇你便来了,以指腹为婚的约定要求将军娶你进门。将军先入为主认定你是贪慕虚荣之人
,是他不对。但程家和司徒家昔日便有恩怨纠葛,所以将军对你实在是深恶痛绝。”
“柔儿,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程玄璇疑惑,她似乎看透了许多事背后的原因?
“说来惭愧,之前我也认为你可能心有贪图,所以我刻意避开了你进门的日子,去了庵堂。”东方柔赧然一笑,继续道,“不过
我回府后听到了很多事,也知道你这段时间吃了许多苦。”
程玄璇沉默了半响,才轻声道:“你现在相信我了?我们才相处半日,说不定我真的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坏女人。”
东方柔轻轻摇头道:“我自幼就入了宫,在宫中多年,不敢说阅人无数,但各种嘴脸大抵都见过了。我相信我能够分辨一个人是
好是坏。”
程玄璇不禁也露出一丝微笑。这个女子如此直接坦诚,令人感觉无比舒心,人与人的相处,如果要时刻小心防备,不断臆测猜忌
,未免太过辛苦难受。也许是她天生资质不佳,始终学不会钩心斗角,使用手段。
“柔儿,你刚才说傅凝霜曾来过,那可知她如今身在何处?”安静了一会儿,程玄璇轻问道。她想起司徒拓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说卓文与他长得有几分相像,到底,卓文是否他亲生,这世上应该只有傅凝霜才知道了吧?
还未等东方柔回话,房外突然一声怒喝响起——
“程玄璇!谁准你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程玄璇一惊,和东方柔面面相觑。是不是她又一次戳中他的死穴了?
东方柔浅浅弯唇,以眼神示意她别担心。
须臾间,就听房门被重重地推开,司徒拓大步跨进来,浑身挟着一股难言的怒气和冷意。
“将军。”东方柔自床畔站起,盈身一礼。
“柔儿?你怎么在浮萍苑?”司徒拓微愣,他本以为程玄璇是在问丫鬟小秀。
“柔儿听说玄璇夫人病了,便就来看看她。”东方柔微笑着道。
“柔儿,你们在谈论什么?”司徒拓眯了眯黑眸,睨向沉默的程玄璇。
“将军,是柔儿斗胆,多嘴说了一些事,与玄璇夫人无关,将军不要怪责夫人。”东方柔唇边的笑意不减,态度温顺谦和,但眼
神却是平静自若。
“柔儿,我和你说了多少遍?这里不是宫中,不必叫我将军,直呼我名字便可。”司徒拓敛了怒气,温言道。
“称呼什么都一样的。”东方柔淡淡微笑,在她心中,救命之恩,重如泰山,她必定要报答他。
“柔儿,你先回去,我有事和玄璇谈。”司徒拓再看一眼程玄璇,不知为何,他极为介意被她知道太多他的往事。
“将军,你先答应我不会责怪玄璇夫人,柔儿才走。”东方柔笑容盈盈,眸光却是隐含固执。
司徒拓无奈,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会骂她,你安心回苑吧。”
东方柔欠身,对程玄璇道:“柔儿先告辞了。”
房内,只剩下两人,无语对视,各有所思。
“程玄璇,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来问我。”司徒拓率先开口道。
“我只是想知道傅凝霜在哪儿。”程玄璇淡淡回道。
“她在哪与你何干?”司徒拓的脸色沉下,黑眸中浮现一丝阴鸷之色。他不想再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
“其实,应该问清楚卓文的父亲到底是谁。”程玄璇无视他的隐怒。他心头的刺一日不拔,他就不会对卓文敞开心扉。
“程玄璇!你不要多管闲事!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司徒拓的眸光愈发沉冷,她又想挑战他的底线?
“你的事,我不想管,但是卓文无辜。”程玄璇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管定着闲事了?”司徒拓按捺着怒火不发,仅又抛下一句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