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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你是不是找死?!”
“你又没有说茶里不能放树叶和泥土!”程玄璇仰脸对上他愠怒的黑眸,强辩道:“你只是叫我沏茶,没说沏什么茶!”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司徒拓忽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低眸盯着她,恶狠狠道:“我还没和你算你扇我耳光的
帐,你倒越发放肆了!”
“一耳光,已经便宜你了!我应该一刀捅进你的胸口,让你立时毙命!”程玄璇不服地瞪着他。
“想要我死?好!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他一手盈握着她的腰,一手下探抽出靴里的匕首:“拿着!”
“你以为我不敢?”她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拔出小刀,锋利的刀尖抵在他左胸的伤口上。
“对,就是这里,用力,一刀戳进去,你就可以报仇了!”他握住她的手,牵引她对准心脏位置。
“你——”程玄璇恼怒,他是料准了她不敢?
“怎么?下不了手?”他的唇角讥诮地勾起,讽道:“口口声声要杀我泄恨,现在大好机会摆在你面前,却手软了?”
“司徒拓!你别逼我!”程玄璇咬着下唇,握着匕首的手有些发颤。是,她没用!她不敢杀人,她下不了手!
“逼你又如何?反正你恨我,我不介意让你再多恨一些。”他的手略一使力,她手中的匕首又抵近了一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
会,如果你没胆子动手,以后就别在我面前叫嚣着我欠你!”
“司徒拓,你太可恶了!”心头怒气上涌,她的手腕微动,刀尖刺入他的胸口一点点,未愈的伤口刹时渗出血来!
“这样就够了?”司徒拓闷哼一声,继续激道:“手发抖?程玄璇,你真是个没用的女人!”
“司徒拓——”程玄璇气结,手却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看着他胸口不断溢出鲜血,沿着刀刃滑下,滴到她的手上,她心里直冒
寒气。杀人,原来杀人的感觉如此可怕……
“既然你不敢,那就让我帮你!”司徒拓低沉着嗓音,倏地,握着她的手猛然用力,匕首刹那间深入他的胸膛,一股腥红血液喷
射而出!
“啊!”程玄璇惊叫,浑身战栗,不敢置信地盯着停留在他体内的刀刃。
“如何?这样够不够?”司徒拓的薄唇微微泛白,声音显得有些气虚,但神色冷硬如故。
“你……你……有病!”程玄璇失声尖叫,使劲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转身就往房外跑。
一口气跑出轩辕居,才停下脚步,她捂着胸大口呼吸,心跳剧烈急促。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这算是偿还她吗?不,她接
受不了!这不是她要的方式,她不要如此血腥的报复!
站着愣愣失神良久,她才想起,独留在房里的司徒拓可能会失血而昏厥,踌躇了一下,还是返身走回去。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她就是杀人凶手,她不能这么冷血残忍。
想定了之后,疾步回到轩辕居,推开房门,却不由地怔了怔。
“你……没事?”程玄璇疑惑,他已换下染血的衣袍,洁净的衣衫上没有血迹,也就是说他已经为自己止血敷药了?
“看到我没死,是不是很遗憾?”司徒拓勾了勾唇,面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却丝毫没有怏怏弱态。
“那一刀明明刺入了……”程玄璇困惑不解。
“冰魄针的余毒,消散得太慢,不过有你那一刀,现在毒血已经差不多清干净了。”司徒拓很坦白地说出实情,毫不介意会惹怒她。
“混蛋司徒拓!你骗我!”程玄璇愤怒大喊:“你害我手染鲜血,结果是替你解毒!”
“不然呢?你真想杀了我?”司徒拓盯着她反问。其实他并不是一定是选择这种清毒方法,等时辰到了余毒也自然会散。他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恨他。又或者,潜意识里,他确实有一丝弥补之心。
“你是大混蛋!”程玄璇怒气难消,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
“换点别的词?你没骂腻,我都听腻了。”司徒拓淡淡嘲道,顾自上床躺下,盖被休息。今日大量失血,他必须好好休养,尽快康复。靳星魄的事,一天不解决,就不得不时刻戒备提防着。
“睡!你最好一觉不醒!”程玄璇冷哼,快步离开房间,一眼都不想再多看他。
整个轩辕居清幽无人,连下人都极少看见。她一路直走,出了居苑,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找方儒寒谈谈。恰巧,就见右侧小径上一道青衫身影渐渐走来。
“方总管。”她轻唤一声。
“夫人。”方儒寒淡然颔首,脚步却没有停留,径自继续前行,与她错身而过。
“嗯?”程玄璇狐疑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他刚刚极巧妙地塞了东西到她手上,是什么?
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退到一个角落,她才摊开手掌。
手中,赫然是一包药粉和一张纸条。
第二十八章:囚室逼问
第二十八章:囚室逼问
夜,渐渐地深沉了。轩辕居里,静谧宁和,几无人声。
程玄璇悄然站在床边,看着陷入沉睡的司徒拓,试探地轻唤:“司徒拓?你睡着了?”
他受伤失血,加上那杯安神茶,现在应该不会醒了吧?
“喂?司徒拓?”等了半晌,他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她才伸手轻轻地解下他腰际系着的锦囊。
“唔……”他忽然发出一声低吟,翻了个身。
程玄璇大惊,再定睛细看,才发现他根本没有醒。
“混蛋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吓人!”她低声咕哝,将锦囊收进笼袖中,再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走出房间。
出了轩辕居,她便往浮萍苑而去。现在是亥时,距离和方儒寒约定好的时间,只差一点点了。
浮萍苑中,没有掌灯,漆黑一片。连小秀都不在苑里。寂静得近乎诡异。
压下心里莫名的不安,程玄璇走到后院,在一棵树下席地而坐。
夜风吹来,卷起她的裙摆,带来几许深夜的寒意。她裹紧衣襟,按捺着忐忑紧张的心情,安静等待。
皎月升至中空,子时已到。但是,方儒寒却还没有来。
程玄璇站起身,想走到前院去看看,但是忽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
须臾间,只见一众护卫手提灯笼冲进后院。而带头的人,赫然就是应该在轩辕居里沉睡的司徒拓!
“程玄璇,你在等谁?”他低沉的嗓音,此刻听来格外的阴恻骇人。
“我……”程玄璇震惊地后退一步,喏喏道:“我只是回浮萍苑那些日用杂物……”
“是吗?”司徒拓的脸色阴沉冷厉,唇角冷冷勾起,“那你在我的茶中下毒,你又作何解释?”
“我没有!那只是安神茶!”程玄璇用力摇头,怎么会是毒?方儒寒明明在纸条中说,仅是让司徒拓睡得更沉的安神药罢了!
“安神药?”司徒拓的黑眸闪动着阴鸷的光芒,一步步逼近她,“程玄璇,你果真想要我死?用上‘绝息毒’,要我立时毙命?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原来你一点也不会手软!”
“什么绝息毒?我不知道!”程玄璇不断后退,他浑身似挟着阴冷的危险气息,好可怕……
“敢做不敢当,程玄璇,你就是这样的孬种?”他突地压下身,胁迫性地盯着她,厉声道:“说!谁给了你毒药?谁是你的帮手
?”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程玄璇又后退一步,背脊贴上粗糙的树干。
“不肯说?”他眯了眯眼,语气冰寒到极点,“好!我就等着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更硬!”
“你……你想做什么?我没有要毒害你……”程玄璇心惊而又心凉,她已感觉到自己是百口莫辩了。难道方儒寒故意陷害她?还
是出了其他什么事?
“怕吗?你会知道什么叫害怕!”司徒拓的唇角抿起,神色嘲讽,眸光寒冽。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她是否应该供出方儒寒?
“相信?你叫我如何相信你?程玄璇,你太让我失望了!”他愤怒的吼声夹杂着难辨的复杂情绪,倏地扬声喝道:“来人!给我
把这个贱人关进地牢!”
程玄璇顿觉心头一颤,这次她是不是误信人而害死自己了?
……
昏暗湿冷的地牢,几盏烛火摇曳,照得人影飘渺不定。
程玄璇双手被张开紧绑在邢架上,粗硬的麻绳紧紧勒进她娇嫩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乌黑的长发因粗鲁的拉扯而披散开来,苍
白的脸颊显得凄美堪怜。
“说!谁是你的同党?”伴随着粗声的叱问,一道令人心悸的鞭子破空之声在满室激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在将军的茶里下毒!”看着壮硕护卫手中的皮鞭,听着那一声凌空的鞭声,她的心在发颤。可是
,如果她把方儒寒供出来,那也就是承认自己亦是凶手之一了?
“说是不说?”那护卫一脸凶神恶煞,只想尽快逼问出结果向将军邀功,手中鞭子扬起,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
“我没做过!”程玄璇抿唇,今天定是逃不过这顿皮肉之苦了!
只觉眼前一花,长鞭已如毒蛇一般朝她迎面扑来!
“啊——”撕裂般的痛楚,令她发出一声惨叫。她身上的衣帛应声而裂,渗出一道血痕。
蓦地,一声暴喝响起:“住手!谁准你用刑?”
“将军……那个,她不肯招……”护卫一惊,呐呐解释道。
“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司徒拓的脸色极为铁青,大步走近邢架,解开绑着程玄璇的麻绳。
“好痛……”她的身子一软,斜倒在地。
“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把实情说出来!”司徒拓冷看着她,口气冷硬。他刚才已去厨房查证过,那壶所谓的安神茶,确实是程玄
璇亲手所沏,未经过他人之手。
“你相信我……我从无害人之心……”阵阵抽痛的鞭伤,令她不由自出地痉挛,额上直冒冷汗。
“你要我相信,就把帮凶说出来!我自会分辨你是否无辜!”司徒拓的双手暗自攥成拳头,他已经给她机会,她最好识相一点!
程玄璇不吭声,忍耐着伤处传来的剧烈痛楚。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一定不会相信她的无辜……而方儒寒,他有心害她吗?可是
她无法相信,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是诚心帮她的……
司徒拓冷冷地盯着她,一时也未再开口,仅有两人的地牢,瞬间变得诡异幽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听见。
“说!”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杀了我吧。”她突然觉得心灰意冷,她这条残命,也许早该结束了,她无望的人生,只有无尽的屈辱和痛苦,还活着做什么
呢?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司徒拓隐忍的怒气陡然爆发,一掌拍向她身后的牢墙,只听“轰然”巨响,墙壁顿时被强劲的掌力震出
一个大洞。
程玄璇的身躯一颤,但泛白的唇边却绽出一缕淡淡的轻笑,似是自嘲,又似是毅然。微启干涩的嘴唇,她轻轻地道:“如果你现
在杀了我,我不会怪你,因为是我允许你这么做的。”
她那一副引颈就死的凛然圣洁的模样,令司徒拓心中翻涌的怒火愈加狂烈。她现在竟然颠倒是非!是她下毒要杀他,眼下反倒成
了他残忍地要她的命!好个程玄璇!不见棺材不掉泪!
“想死?没那么容易!”司徒拓磨着牙阴冷怒道,一把揪起她,扯裂她身上的衣裳,“嘶”的一声,布料顷刻化成片片碎布。
“痛……”她皱眉低呼,布帛与伤口相互摩擦,痛得全身又是一阵冷汗。
司徒拓紧抿着薄唇,手中动作丝毫未停,没几下,她的衣衫便被尽数撕碎,散落一地。
身无寸缕的她,美丽的酮体因暴露在寒冷的空气而泛起一层绯红,胸口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衬得一身晶莹肌肤更加雪白。
“程玄璇,你什么时候才会温驯安分?”低沉的话语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