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娘亲肚子里有宝宝。”小男娃插嘴,语气很是老成,一点也不想三岁的小孩。
“宝宝?”小女娃困惑地睁大眼睛,“宝宝不就是我吗?”
旁边的司徒拓朗声大笑走来,一把抱起小女娃,一手捏着她粉嫩的脸颊,笑道:“椋儿,很快你就会有一个妹妹。”
“妹妹?好啊好啊!”小女娃高兴地拍手。
“爹,不是妹妹,是弟弟!”小男娃却很不高兴,噘着小嘴说,“我已经有妹妹了,我要弟弟。”
司徒卓文嗤了一声:“等生出来就知道了。”
“卓文哥哥,你也喜欢弟弟,对吧?”小男娃转头看向他,殷切地希望他点头。他才不要再多一个妹妹,妹妹总是和他抢娘亲。
卓文抿了抿唇,不吭声。无论是弟弟或妹妹,他都会好好爱护。他是一个没有亲生爹娘的人,可是他内心渴望着家的温暖。这里,似乎已经是他的家了,虽然他仍有一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察觉到他的沉默,程玄璇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温柔而笃厚地道:“卓文,你知道的,干娘爱你,如同爱椋儿和棣儿一样。”
司徒卓文白皙俊秀的脸隐约有点泛红,不自在地抽回手,羞恼地道:“干娘,男女有别,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在干娘眼里,你永远是孩子,是你爹和干娘的孩子。”程玄璇绽出微笑,眼神却很认真。
“嗯。”司徒卓文低低应了声,别扭地背过身去。
程玄璇也不介意,回到司徒拓身旁,目光轻柔地望着他。她很敬佩拓,天底下能像他这样宽厚的男子,一定很少。他能够摒弃不堪的过去,以无私的心去疼爱卓文,是真正的仁厚大义。
司徒拓对上她的眼眸,薄唇淡淡扬起。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他并不如她想的那般伟大,他也暗自挣扎纠结过,忘不了曾经的背叛,忘不了卓文身上流的不是他的血。直到后来,他看到玄璇如何倾心照顾宓儿,才忽然明白,真正淳厚善良的人,不会计较已逝的往事。玄璇懂得放下,放下曾经的所有纠葛,无论是怨也好是愧也好,她都能做到豁然释怀。她尽心尽力地去对待宓儿,她真诚疼爱卓文,她不恨他曾狠狠苛待过她,她不怨白黎带给她的伤害。她只是以一颗单程美好的心,去面对生活,去珍惜她爱的人。
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眸中都泛着温馨的笑意。
“璇……”情不自禁地,他的口中逸出一声低唤。
“拓。”她微仰着秀丽的小脸,眸光流转,光彩迷人。
他凑近她耳畔,低低地道:“你是我这一生见过最美的女子。”
她的耳根染上一片绯红,羞赧垂首。他很少说情话,但每次一说,她都抵挡不住,会感到心旌神摇。
“爹,你和娘亲说悄悄话,椋儿也要听!”小女娃儿不依地嘟起嘴。
“椋儿,你真吵。”小男娃浓黑的眉毛一挑,像极司徒拓嘲讽的表情。
“棣哥哥,你不想听吗?”小女娃脾气颇好,软软地道,“我们一起听,好不好?”
“不好。”小男娃并不领情,不可一世地甩过头去。
“那我一个人听好了。”小女娃自言自语,然后看向司徒拓,稚声稚气地问,“爹,你刚刚和娘亲说了什么?为什么娘亲听完就脸红了?”
程玄璇大窘,盯着司徒拓,以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爹对你娘亲说,你娘亲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司徒拓根本不理会那警告,泰然自若地说出来。
“咦?不是椋儿最美吗?”小女娃挠挠脑袋,想不明白,“娘亲总是说,椋儿最美了。那到底是娘亲美,还是椋儿美?”
程玄璇忍不住扑哧一笑。
司徒拓斜睨她一眼,口中一边哄着小女娃:“你和你娘亲都美,一样美。”
“那到底是谁更美吗?”小女娃小小年纪就已经有点难缠,很有刨根究底的精神。
司徒拓一时语塞,转眼看向程玄璇。程玄璇顾自笑得开怀,以嘴型无声说,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
司徒拓暗暗磨牙。他的妻和他的女儿根本就是上天派来折腾他的!有意无意都爱和他抬杠!
“爹,你还没有回答椋儿。”小女娃不屈不挠地追问。
司徒拓的脸色隐约变得有些僵硬。他现在若是说椋儿更美,玄璇一定会借机修理他,而如果他说玄璇更美,椋儿一定会放声大哭。
“走了啦!”一旁的小男娃不耐烦,瞪着女娃,催道,“夫子等很久了,今天要学三字经。”
司徒拓松口气,赞许地看着儿子,但他儿子并不给他面子,客气依然不耐:“爹,你快放椋儿下来,迟了夫子要罚的。”
司徒拓的眼角不由抽动了两下。他堂堂镇国大将军,战绩彪炳,威名远播,居然被两个奶娃给治住了?!
程玄璇终于按捺不住,掩着嘴笑出声来。
司徒拓冷哼一声,不爽地睨她一眼,放下手中抱着的女娃儿。
两个小娃儿手牵手地往内堂走去,司徒卓文沉默地跟在他们后面,以一种保护的姿态。
厅堂里只剩下司徒拓和程玄璇两人,司徒拓眯起黑眸,危险地压低身子,逼近她的脸:“很好笑吗?”
程玄璇赶紧捂住嘴,连连摇头。
“眼睛也不许笑!”司徒拓余气未消,恼羞成怒。
“那我可控制不了。”程玄璇含糊地出声,掌心下的唇角仍高高地上扬着,眼里闪烁着笑光。
“还笑?”司徒拓的眸子眯成一条线,语带明显的威胁,“别以为你怀孕了,我就惩治不了你。”
“你想怎样?”程玄璇放下手,问得有点好奇。
“大夫说,你怀孕三个多月,胎儿很稳,可以……”司徒拓故意拖长尾音,然后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行房。”
闻言,程玄璇立刻戒备地盯着他,开始小心翼翼得后退。以前她不知道,后来才知,他根本就是个不知节制的色魔!关起房门来,他就不让她下床,连用膳都在床上,简直就是兽性大发饥渴成狂!
司徒拓勾唇邪笑,一步步靠近她,黑眸闪着炽热的亮光。他已经禁欲近三个月,早就不想再忍了!不过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他会稍微控制一下。
“不许过来!”程玄璇大声道。
“我一定会过来。”司徒拓丝毫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
“你该进宫了!”程玄璇忙在脑子里搜素可推拒的理由。
“已经下朝了。”
“那就去叫棣儿扎马步!”
“棣儿和椋儿今日的课程是学三字经。”
“那、那……对了!我现在要去看望宓儿!”
“宓儿和苏秀才正新婚燕尔,你要去打扰人家?”
“那……我下厨做饭给你吃?”
“我现在不想吃饭,而是想吃……”
程玄璇不给他机会说完,忽地转身,迅速地展开轻功飞身而去。幸好近年来她练轻功小有所成!
“程玄璇——”只听将军府中顿时响起一声咆哮怒吼,如雷贯彻全府,“程玄璇!你要是给我动了胎气,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府中的家仆丫鬟听到这暴喝,全都不惊不动,充耳不闻。他们早就习惯了将军时不时暴出一声大吼,这是将军和夫人之间小情趣,呃,是非一般人才会有的情趣。
……………………
第四十章 白首偕老(结局)
第四十章白首偕老(结局)
凉爽的静夜,轩辕局卧房里,弥漫着欢爱后的淡淡暖人气息。
司徒拓细心地拉高丝被裹着程玄璇的身子,在她耳畔低低地道:“璇,我这一生,就属这几年过得最开心。”
程玄璇漾开浅浅的笑容。开心二字,看似简单,然却已包含了许多含义。拓戎马半生,受伤无数,而在情路上尤其走得艰难,但最想要的只是平淡温宁的生活,如今虽然依旧偶有征战,但至少他的内心是十分安定的。这,就是幸福了吧?于她而言,亦是一样。不需要珠光宝气的奢华,也不需要荣华虚名的富贵,只要伴着相爱的人和孩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璇,辛苦你了。”司徒拓单手搂着她的香肩,亲了亲她的脸颊。自从椋儿和棣儿出生之后,他就经常在军营里忙碌,有时出征,月余才能回家。孩子都是玄璇在悉心照顾,她却从无一句怨言。
“不辛苦。”程玄璇莞尔。私底下他越来越温柔了,霸道暴烈只是他的面具。
“关于小秀的事,你如何打算?”司徒拓慵懒地倚靠着软枕,黑发披散在赤裸结实的胸膛前,凭添几分英气之外的俊朗感人。
“我想劝她回来。”程玄璇不由轻声叹息。小秀在靳星魄身边四年,也算脱胎换骨了,学得一手精湛高明的医术。只可惜,当她真正了解靳星魄之后,不可自拔地情根深种,但却得不到相同的回应。不久之前,靳星魄邂逅一个奇女子,那女子容貌尽毁,但气质清冷出众,聪颖独特。她原本是奉命刺杀靳星魄,却被靳星魄擒住,软禁了起来。大抵,会是一段缘份的开始。
“嗯,也好。”司徒拓对这些事不太上心,懒洋洋地道,“只要靳星魄喜欢的不是你,我就安心了。还有那方儒寒,当初一再救你,想来也是心怀绮意。”
“陈年往事,你也要吃醋?”程玄璇嗔道。她也是后来听靳星魄说起,才知道那时她被靳星魄掳走,是方儒寒黑衣蒙面来救她。如此说起来,她真是一个有福的人。遇见的人,大多都是对她好的。至于一些不好的记忆,她已淡忘。其实,上天终是厚待她的,让她得到完满的幸福。
“你就在我怀中,我还需要吃醋?”司徒拓轻哼一声,手臂牢牢桎梏着她,宣示着主权。
“也对,应该是我要吃醋才是。”她轻轻笑起来,揶揄道,“早前你平定了洛城之乱,听说皇上要厚赐你,赏你十名貌美歌姬。拓,你总是这么有艳福。”
司徒拓冷嗤:“皇上根本就是看不得你我恩爱,存心想破坏我们的感情。”赏赐什么不好,非要送歌姬?还一赏就是十名!
“等那十名歌姬入府以后,府里可就热闹了。”程玄璇状似期待的歪着头寻思,“记得我刚嫁给你时,府中就是这般情景。姬妾成群,莺莺燕燕,可有趣了。”
“有趣?”司徒拓眯了眯黑眸,斜睨着她,“我看你也是唯恐天下不乱。”
程玄璇嘻嘻一笑:“我就等着看,到时你怎么享这艳福。”
司徒拓勾起薄唇,笑得很是恶劣:“我把她们都送到贤亲王府去。”
程玄璇有点诧异,睁大了眼眸:“白黎都已经潜心修佛了,你却还要送女人给他?”
“说不定哪天白黎就想通了,要搬回王府。那些歌姬之中,难保没有他喜欢的类型。”司徒拓不在乎地耸肩,反正他是不可能自找麻烦的,一个女人外加一对孪生娃儿,已经足够令他头大了,他才不会傻得再给自己找罪受。
程玄璇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他,道:“拓,我发现你变狡诈了。”
“你才发现?你真是数年如一日的笨。”司徒拓戏谑地嘲笑她。
“既然你这么聪明,我笨一点有什么关系。我躲在你的庇护之下就好了,省得费心思去想那么多问题。”她是胸无大志的小女人,她承认。
“很好。”司徒拓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最爱她与世无争的温纯性子。
“有什么好?”程玄璇有心与他抬杠。
“你笨,很好。”司徒拓扬唇戏笑。
“你那般聪明,为何要娶一个笨夫人?”程玄璇鼓起腮帮子,佯装生气。
“你没听过一山不容二虎?”
“那你没听过娶妻当娶贤吗?我这不叫笨,而是贤惠。”
“贤惠?”司徒拓故意从上到下地打量她,“我怎么找不到这个特点?”
“那是你眼拙!”程玄璇不服气,“我相夫教子,持家有道,这还不算贤惠?”
“如果你能容忍我三妻四妾,那才叫真正的贤妻。”司徒拓摸着坚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