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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也皱眉：“我认真的。”
“我知道。”唐之笑笑，“放心。”他知道弟弟是真的担心他。
唐也终于离开，唐之关上门，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这是松了口气，还是无奈？”安咏棠靠在书房的门框上，看着他。
“都有吧。”唐之说。
第62章 精分的死对头（2）
六十二
安咏棠其实并没太听清楚他们兄弟俩之间的谈话，一来房间隔音还不错，二来还有电视机这个背景音的干扰，除了唐也特意提高音量的那一句，他都只听了个模模糊糊，于是他有些好奇：“你弟都说了什么？”
“嗯……”唐之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真想知道啊？”
“你这么一问，我感觉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安咏棠笑道。
唐之似笑非笑的：“他让我，不要和你过于亲密了。”
安咏棠愣了愣：“什么意思？”
唐之就那么笑笑的，不说话。
安咏棠看着他那个表情，过了会儿，明白过来，眉毛忍不住越扬越高：“……我靠。”除了这两个字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谁让你嘴贱，非在我脖子上啃一口，让唐也发现了，发了通火。”唐之摊手道。
安咏棠理亏：“我以为他没发现我在这……”
“所以你要承担这个后果了。”唐之的笑容里带出些不怀好意。
安咏棠说：“哎。”然后伸手勾开唐之毛衣的领子，看着那个咬痕笑了笑，又带了点懊恼一般，“你认真的啊？”
唐之也侧眼瞥了瞥：“是啊，我都答应他了。”
“那你还答应我了呢？”安咏棠说。
“我答应你个毛线。”唐之毫不留情。
“喂喂……”
最后安咏棠也拿他没办法，难得的独处，两人什么也没再发生，唐之义正言辞：我们又不是下半身动物，今天不做也不会死。安咏棠当然也要做一个坚定的非下半身动物，在这血气方刚的年纪清心寡欲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咏棠问：“我睡哪？要不要给我床被子，我去客厅沙发睡。”
唐之洗完澡歪在床上玩手机，眼皮都没抬：“哈？你想去睡沙发啊？”
安咏棠似笑非笑：“这不是怕不方便么。”
唐之听出他话中有话了，而且那语气也是非常有内涵，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于是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着安咏棠，同时掀开旁边的被子，拍了拍柔软的床铺：“给你三秒，自己选吧。”
安咏棠也看着他：“我可是个意志坚定的人。”
“好吧，那你可以滚了。”唐之二话不说，重新铺好被子，倒回枕头上，舒舒服服的躺好，闭上眼睛，可下一秒就感觉床垫一沉，紧跟着肩膀就被按住了，他睁开眼，就见安咏棠单腿跪在床上，俯身看他，虎牙亮闪闪的露在外面。
“你这是吃定我了啊？”安咏棠笑道。
“啊，不然呢？”唐之一脸坦然。
“你是太相信我的定力还是太相信你自己的定力？”
唐之笑起来：“我挺相信我自己的，至于你，靠自觉了。”
安咏棠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同床共枕的话恐怕有点难，我还这么年轻这么小……”他在卖委屈，从生日论起，他比唐之小三个月。
“你也知道你小啊。”唐之很快接了话。
安咏棠本来还在点头，可唐之那个诡异的眼神和笑容让他在反应过来后差点吐出一口血：“靠，我小不小你不知道啊？”
唐之觉得他反应难得有点慢，笑的发抖，床铺都跟着微微震动，安咏棠也觉得好笑，本来只是一条腿在床上，现在整个人都上来了，压在唐之身上：“看来是这放假了，一段时间没见你就忘了是吧？”
两人下半身紧贴着，都穿着薄薄的家居服，某个部位细微的变化都能第一时间清楚的感知，安咏棠的那里已经有了微微的硬度，唐之被他蹭了几下也快有点控制不住了，他用手隔在胸前，防止安咏棠靠的更近：“好吧好吧，我错了，我想起来了，你很大，满意了？别压着我。”
安咏棠没动：“哎，你就非要那么君无戏言啊？答应弟弟的一定要做到？”
“当然。”唐之挑了一下眉，然后手上就使了劲把安咏棠从身上推开了，当然安咏棠也没跟他较劲，顺着力道就滚到一旁躺在被子上，叹道：“真是个好哥哥。”
“多谢夸奖。”
说起来，他们有过很亲密的行为，却还真没躺在一张床上睡过，因为除非去开房，不然平时也没这机会，安咏棠身上穿的是唐之的睡衣，盖着唐之的被子，枕着唐之的枕头，整个人都被那熟悉的味道包围着，他忍不住心想，这感觉真是的很好了，如果可以一直这样……
唐之关了床头灯，还没躺好就被人一把搂进怀里，他侧了侧脸：“干嘛？我说了今天什么也不干的啊。”
安咏棠笑道：“少爷，抱一下也不行啊？”
唐之想调侃一句什么，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又吞了回去，没说什么，于是两人就成了一个完美的‘汤匙’式睡姿。唐之有点不适应被人这么搂着，他默默躺了一会儿，忍不住动了一下，身后的安咏棠立马问道：“怎么了？”
唐之说：“你别抱那么紧。”
安咏棠听了，揽在他腰上的手微微松了点：“好吧，第一次，没经验。”声音有点懒懒的，带着睡意，一面还在唐之的侧腰上轻轻拍了拍，“这样可以了吧？”
唐之没回答，却莫名有点脸红耳热，明明对方也没做什么很过的举动，可他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不好意思，也许是这种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显得亲密。
安咏棠觉得怀里抱着的这个人让他觉得很舒服，很安心，这种安心里竟然带着一点熟悉感，仿佛曾经他们也像这样，亲密无间的躺在一起……
夜色深沉，房里只有淡淡的暖黄的光线，应该是墙上的小夜灯，窗外有寒风呼啸而过，听起来有点狰狞，据说明天会下雪，而且是大雪，这对这座南方城市来说是很让人期待的事情，上一场雪还是圣诞节的时候，可很小，比头皮屑大不了多少……安咏棠思绪跳跃，在半梦半醒间模糊的想着。
不过这天真的是变了，睡前还觉得挺暖和的，现在怎么有点冷，即使是在被窝里也驱不散那寒意，是暖气坏了？安咏棠下意识收紧手臂，想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些，没想到却搂了个空，这让他瞬间就清醒过来，睁开眼的同时手还往旁边被窝里摸了摸，是冷的。
去哪了？安咏棠疑惑，余光瞥到床头坐了个人，背对着他，他想都没想，喊了声：“唐之？”
对方却没动，安咏棠用手肘半撑起身：“你坐那干嘛？不冷吗？”
“冷啊。”唐之说，语气淡淡的，却带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安咏棠察觉出了古怪，这家伙不会是在梦游吧？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他有点担心，想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可才从被窝里坐起身就愣住了，这人……是唐之吗？
看不到脸，只有背影，头发很长，垂到腰间，衣服也是宽宽大大的，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出几分诡异，安咏棠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心跳有点急促，他盯着那个人，怀疑自己在做梦，更怀疑自己是见鬼了。
大半夜的，要说一点都不怕是假的，可是，虽然打扮的很古怪，轮廓也不太像，但他还是觉得，那人就是唐之，这种感觉很玄妙，什么叫玄妙？就是无法解释的一种扯淡的直觉。
那人在这时动了动，侧过脸来，眼睛看向安咏棠，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安咏棠看清了那张脸，和唐之长的并不一样，他忍不住试探着开口，声音很谨慎：“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太冷了。”那人笑了笑。
是挺冷的，安咏棠同意：“可能是暖气出了问题。”
“暖气？”那人有些疑惑的样子，像是如梦初醒，往四周看了看，“嗯？我怎么在这？”他忽然开始有些恍惚，表情也很奇怪，他站起身，却有些不稳的晃了晃，安咏棠下意识往他那个方向伸了一下手，想去扶他，但两人之间隔了大半张床，自然是扶不到，不过那人很快自己稳住了身子，然后转过来，正面对着安咏棠。
“！”而这一下把安咏棠活活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栽下去，不因为别的，就因为那人胸口竟然插着一把匕首！前襟血红一片，看着很是骇人。
在安咏棠目瞪口呆的同时，那人也盯着他，说了句：“你不是……”话却只有半截，他看起来很虚弱，随时都会倒下。
安咏棠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一直说冷，不是因为暖气，而是因为失血过多！这情况太超乎常理，他一时有点懵，不知道该做什么，那人在这时又开口了：“对不起，我回去了。”他转身，好像真的要往哪里去似的，可过于虚弱的身体却无法继续支撑，他一步都没踏出去就倒在了地上。
安咏棠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从床上弹了起来，有一个名字从嘴里呼之欲出，可还没出口，却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自己侧躺着，怀里搂着唐之，他立刻坐起身，手摸向唐之的胸口，那里很干净，好好的穿着睡衣，更没有什么匕首。
唐之被他弄醒，有些迷糊的问道：“你干嘛？”
“没什么。”安咏棠说，他的心跳现在还是很急促，残留着那惊慌的余韵，他需要时间让自己平复，即使现在看到唐之好好的躺在这，他也并没有觉得多安心。
“是吗？那你瞎摸什么。”唐之嘟囔了一句，又伸手想去勾他脖子，“要不要来一发？嗯？”他眼睛半睁着，发音含糊，明显有一半的意识还在睡梦中。
安咏棠好笑：“现在说出真心话了吧？明明想的要命，还那么能装，不过我可不敢碰你，不然等醒来还不怼死我。”他把唐之的手塞回被子里，又帮他盖好，拍了拍，“睡吧睡吧。”
唐之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很快又回到了梦乡，安咏棠坐在那，看他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一副十分乖巧的假象，他忍不住笑，想摸摸那有点乱的头发，可又怕再次弄醒唐之，只好作罢，他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披上外套，尽量不发出响动的打开房门，去了卫生间。
安咏棠唤出系统：【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主人请问。】难得被召唤的系统很殷勤。
【刚才那个人，是谁？】
【这个……】系统有点犹豫。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就是想知道，我的直觉准不准。】安咏棠说，【他，是唐之吗？】
【不是。】
安咏棠愣了，这是一个非常出乎他意料的回答。
系统又说：【确切的说，不是，唐之只有一个，他正躺在那睡觉。】
安咏棠有点明白了，他皱眉：【别跟我玩文字游戏。】
系统声音弱了弱：【好吧，我只是希望自己语言更严谨一些，就如你所想，那个人是唐之的某一个前世。】
安咏棠表情不太好看：【为什么……他胸口会……】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看起来很糟糕，随时会……】
【可那已经是以前的故事了啊。】系统说。
【可他却出现在我面前。】安咏棠说，【他这样，是因为我吗？】想想觉得不够确切，又补了一句，【前世的我。】
【是。】系统的回答很简洁，显然不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