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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报上自家姓名:“在下苏南,不知道几位姑娘如何称呼?”
两位姑娘分别做了自我介绍,最开始意外落水的那位姑娘笑意妍妍,“我姓林,名雪瑶,家中。。。家中就做些小本买卖,见笑见笑。”
他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想着,看这气度与架势,这林小姐的家中怕是不止做一些小本买卖吧。
不过人家有意相瞒,就是不想告知,他并未强求,正巧林小姐敬了一杯茶于自己:“这杯茶是敬苏公子的,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苏南连忙应下来:“林姑娘客气了。”
旁边的那位小姐眼角仍旧带着红意,当精神却正常了,没有在寻死觅活,容貌却有些憔悴,端起了茶杯,也敬了他道:“小女子姓崔,名晓茹,也敬公子一杯。”声音弱弱,却意外轻柔,还有点嘶哑。
两位姑娘以姜茶代酒,敬了他。
喝过热茶,林雪瑶放下杯子,关切的看着崔晓茹:“崔姑娘不知道有何伤心事,何苦冲动去寻那短见?不如说道说道,看看我们可否有能帮你的地方。”
听闻了林雪瑶的话,见那崔小姐立马红了眼睛,眼中带泪,大颗大颗的泪水“滴答滴答”的落在了桌子上,溅起一片。
“你帮不了我,你们都帮不了我,这件事情。。。是我自己心中迈不过这道坎。”崔小姐一边伤心的啜泣着,一边慢慢的说道,纤长的手指攥着一块手绢,拭去眼角的泪珠。
“不要急,你不妨先说说到底是何事?”苏南在一旁宽慰着,心中暗叹一口气,不知道这又是多长的一个故事了。
只是来都来了,还是尽自己的一份力吧。这崔小姐想来并不是存心寻死,只是心中郁结,悲愤之下,一时想不开,才去跳湖。让她说出来也是一个办法,说出来后,心中也会好受一些。
崔小姐并没有立刻向他们讲述,而是抽抽搭搭的哭了一阵,才渐渐止住,眼角的红痕果然更加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南:我本来想直接走了的,谁叫你把我拦下来的。
姑娘: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
第22章 自尽的缘由
“我娘亲家本是京城中有名的大户小姐,十六岁时遇见了我爹,当时我爹是秀才,从外地来京城参加会试。两人相遇在京城的洪河边上,我娘被我爹的文采倾倒。”
崔晓茹慢慢的讲述到,声音轻柔,回忆起以前的事情,眼神带着迷茫,似乎在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
“娘亲国色天香,绰约多姿,仪态万千,哪里像我这般平凡。”崔晓茹说到这里时,嘴角带上了一丝苦笑。
身后的丫鬟环儿眼睛一红,出言打断道:“小姐明明也很漂亮,听阿嬷说,五官长的与夫人一样呢。”
“我长的这么大了,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嘴角泛起了惆怅与苦涩的笑意,崔晓茹对着身后的丫鬟环儿苦笑,转过头来,一双温柔带着哀伤的眼睛看着林雪瑶和苏南两人。
林雪瑶怔怔的看着崔晓茹,听她继续讲着。
苏南心中却叹了一口气,却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变得认真起来。
“我爹对娘亲一见钟情,娘亲亦对爹的才情感到倾慕,经过多次的来往之后,两人便沉入爱河了。只是当时我爹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秀才,我娘确实京城大户的千金小姐,门不当户不对,我娘不敢让家中人知道,便暗暗资助爹考取功名。”
可是崔秀才是一个不中用的东西,考取了三年的功名都没有成功,晓茹的娘年纪却越来越大了,家中渐渐开始逼迫她嫁人生子了。
晓茹娘无奈,拖了好几次,终于拖不下去了,只能向父亲坦白,早已经与崔秀才暗度陈仓。外公自然大怒,扬言要教训晓茹娘,可是晓茹娘也是一个倔脾气,为了自己的婚事,与父亲抗拒了好几次,最后冷战了有大半年的时间,最后还是无奈同意了。
可是这秀才一穷二白,自然不可能让自家女儿白白嫁给穷小子受苦,便要这崔秀才放弃考取功名,开始学做生意。
或许是这崔秀才考取了三年功名不成,内心早已经放弃,便同意开始学做生意。没想到,这崔秀才虽然读书不太争气,这做生意却很争气,有了晓茹娘家的本金,后来赚了一笔,生意也越做越大,日子也越过越好。
说到这里时,崔晓茹眼睛中包着泪水,声音哽咽,似乎又说不出来话了。
苏南长叹一口气,听到这里,再加上姓氏,他已经完全知道这崔晓茹是谁了,也知道后面的故事了。
见她实在泣不成声,他只能代替她将这个故事讲下去。
“所以,崔秀才就是现在京城中有名的酒类大户—崔德。而你,应该是崔德的原配陈氏的女儿吧。”这个故事也是有一次苏阳闲来无事,跑到了店中喝茶时,说给苏南听的。
林雪瑶并不知道这其中典故,听见苏南这样说到,颇有些惊讶的盯着他看,惊异于苏南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是的。”崔晓茹点了点头,哀戚的说道。
之所以说崔晓茹是原配的女儿,是因为崔德现在的妻子,并不是陈氏,而是元氏。
崔秀才生意成功,晓茹娘亲陈氏终于如愿以偿,在年纪二十二时嫁给了崔德,崔秀才富裕之后,两人倒是相濡以沫了一段时间。
可是好景不长,陈氏的生意因为受人欺骗,一下子赔了好大一笔钱。当时的陈老爷子因为识人不清,猛地气出病来,家中生意自然一落千丈,没过多久,陈老爷子就气死了。
陈老爷子气死后,家中便分崩离析了,家中原来还有三子弟,分了家财,渐渐的便不知去向,没有消息了。
陈氏当时已经嫁给了崔秀才为人妇,对娘家遭受的劫难虽然有意补偿,当时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很快就破产了。陈氏郁结于心,心中哀戚,身体也渐渐不好了。
这时,陈氏生了一个女儿,想来就该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崔晓茹了。
崔德自然是不满意陈氏只生了一个女儿,想要让陈氏再生一个儿子,可是陈氏因为郁结过重,伤了身体的根本,从此不能再受孕了。
古代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是无用的。很快,崔德便又娶了一个小妾元氏,供他传宗接代。
这元氏十分争气,虽然出身并不好,可是第一胎怀的就是男胎,崔德自然大喜过望,对元氏比他的原配陈氏更加宠爱。
这样对比之下,陈氏的身体就更加的不好了,元氏诞下了儿子后没有过两年,陈氏便去世了。
陈氏去世后,元氏又怀了一胎,只不过这下就是一个女儿了。有了一个儿子,第二个是男是女便不太重要了。元氏生育有功,在陈氏过世的两年后,便扶正成为了崔德的正妻。
听说这小女儿小时候长的可爱乖巧,从小深受崔府的喜爱,比那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大后更是楚楚动人,在这京城之中就不怎么出名了。
苏南眼神怜悯,望着面前的崔晓茹。
这崔晓茹虽然面容骨子还好,不知道是否是从小的营养没有跟上,面黄肌瘦,长得这么大了,现在看来,容貌最多只能称得上清秀,与妩媚、柔美等词语,更是靠不上关系。
这崔晓茹想必很小便失去了娘亲,后来继母受宠正荣,对这前妻留下的拖油瓶,想必是十分不顺眼。
想来日子一直不好过,要不然,身边也不会只有一个稚嫩的丫头,连她这个正牌嫡女身上穿着的衣物,连这位林雪瑶小姐身边的婢女都比不上。
崔晓茹想起了之前的生活,便落泪不止,旁边的丫鬟只能站在一旁,脸上同样是悲愤。
“原来如此,你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怜。”林雪瑶听的眼中湿润,差点落泪了,拿着手绢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苏南心中唏嘘,这是他了解所有的事情了,只不过,剩下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就要这位崔小姐自己讲述了。
“所以,这么多年你都忍下来了,为何今晚上突然想不开想要自尽?可是又让你知晓了什么事情?”苏南看着崔晓茹,突然开口问道。
林雪瑶疑惑的看着苏南,不知道为何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可是崔晓茹听闻苏南的这句话,忍不住悲恸的哭出声,落泪不止。
那惨恻的哭声,闻着伤心,听者落泪,林雪瑶忍不住走到她的旁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宽慰她。
苏南静静的坐在原处,神情还如之前那般平淡的看着她。
“是。。。是因为我听到母亲和妹妹说的话。”崔晓茹哭了一阵子,慢慢平静,声音略带着哽咽的说道。
原来,这陈氏生前,曾经有一个共同长大的姐妹—杨氏,这杨氏不同于晓茹母亲这般,在十六岁时就嫁给了当时在京城中已经甚有名气的大户张家,和崔秀才一样,做的也同样是酒类生意。
不同的是,这张家世世代代都是酿酒的,家中秘方祖祖辈辈相传,到他们这一辈,听说已经是十多辈了,在这京城中还有些名气。而崔家只管卖酒,不管酿酒。
这杨氏在二十岁时才得一儿,深受这张家老爷的疼爱,夫妻两人感情深厚,也从未听说过这张家老爷纳妾,和晓茹娘亲的经历比起来,看上去有着天壤之别。
可是这杨氏也是福薄之人,诞下麟儿后,过了五年这杨氏也就去世了,不过这张老爷却从未再娶,身下就这一个儿子,疼爱的不得了。
陈氏与杨氏生前的关系颇好,当知晓了两家一个为男,一个为女时,便订下了娃娃亲,相约等两家孩子长大之后便结为姻亲。
可惜这两人都未等到孩子长大,便相继去世了。这杨氏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陈氏虽然早已经去世了,却一直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中。临死前,还嘱咐自家老爷,等儿子及冠之年,便按照当年两家的承诺,迎娶这陈氏之女。
“那张大哥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一直有媒婆上门提亲,可是张家老爷却以亡妻遗愿为由推托。”双手放在了桌子上,紧紧攥着,崔晓茹面色哀戚继续说,“我的继母知那张家家世富裕,便想要将自己的女儿顶替了我,嫁过去。”
“太过分了,这明明是父母约定好的事情,怎么能随意更改?!!”
林雪瑶面带怒意,漂亮的丹凤眼中几乎快溢出火花,听闻了此事,为崔晓茹鸣不平。
崔小姐轻轻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让人我见犹怜,带着哀怨说道:“我从小体弱多病,继母以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的缘故,将我的住处分配到了偏僻角落。名义上让我好好休养身体,实际上让父亲冷落于我。”
“自从娘亲过世之后,我便不得父亲喜爱,家中向来便没有我这个人。他眼中的女儿,只有我的妹妹,那张家酒行是大户,我家的许多生意,都要仰仗他家。如若真的嫁过去,不仅仅是女儿家的良配,也可拉拢两家关系。如父亲那样的人,想必更愿意让从小疼爱的女儿嫁过去吧。”
崔晓茹说起这些事情,眼眸中略过抑郁之色,心中虽然不忿,可是对这件事却毫无任何办法。
“更何况,我那妹妹从小便姿色出众,长的就比我要靓丽几分。从长大日起,便一直倾慕于那张公子,这件事情,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了。今日我随继母妹妹过来上香求签。夜晚,无意间偷听到她们母女二人讲话,才知。原来她与那张公子相识已经有两年了,两人早已情投意合,想必妹妹若是真的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