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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绝对是他的倒霉日,这一茬还没完,苏南又开始挑着他的错:“我听说,现在世外阁的生意是放在你手上了?”
飞桀默默注视了苏南一眼,果不其然,他就知道苏南要发作这件事。齐元达心惊胆战回想,世外阁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世外阁的生意是他从大长老手中换过来的,世外阁的妆品非常受欢迎,而且体系也很成熟了。这些妆品在藩国及其他国家都非常受欢迎,几乎每年都能带来一笔不菲的利润,他换到手中,也是想要和茶叶生意相互搭配。
“是。。。。。”话还没完,苏南又是一个砚台摔倒了他的脚下,开始训斥:“你是猪脑子吗?我问你,世外阁的最初的那家老店,你凭什么叫人拆掉?那家店就算生意再差,我没发话你敢拆,谁给你的胆子?”
齐元达发觉自己可冤了,他知道先生向来不喜垄断,偏偏手下不知道哪个不长眼得想捞一笔结果正巧被先生逮住了,至于世外阁,老店??那是什么啊?而且拆店这种小事,他平时完全不过问,谁知道就这么触了他霉头?
苏昕文再次上前:“先生,老四不知道世外阁的事情,情有可原。”齐元达犹疑的看着苏昕文,想着这老匹夫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
“既然你接手不来世外阁,那就还到苏昕文的手上,之前有什么条件也还回去。”苏南冷漠说道,便将世外阁这块肥肉划到了苏昕文手中。
齐元达还来不及悲恸,就听见苏南继续发问,这次是针对苏昕文和齐元达两人:“我问你,当今圣上身衰,沉迷炼丹与寻找不老药一事,是四方门谁搞的鬼?”苏南冷冷询问。
苏昕文与齐元达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
苏南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我警告你们,我既然问得是谁搞的鬼,就代表我知道是谁做的。”顿了顿,苏南突然爆发道:“他么的居然敢查到了我头上,让我知道是四方门谁做的,我非扒了他的皮!”
齐元达和苏昕文登时异口同声道:“是七长老做的。”
“七长老找了一名游方道士,托大臣引荐给圣上,编造了长生不老药的名头,想要讨好圣上”齐元达连忙回答。
“据我所知,查到您的头上实属意外。”苏昕文也连忙解释道:“您放心,我们待会便去找七长老,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打扰您了。
苏南仍旧骂骂咧咧:“我他么要是有长生不老药,还能轮到那皇帝小儿占便宜,自己早就吞了。”
“七长老脑袋也糊涂了,既然那么糊涂,干脆就别呆在四方门了,让他趁早退休回去颐养天年吧。”苏南一席话让两人都不敢接话,也不知道他在气头上说的算不算数。
苏南气的头都疼了,靠在椅子上闭眼揉着太阳穴,飞桀见状,皱着眉头对他们说道:“先生累了,需要休息了。”
齐元达巴不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连忙行礼告退,苏昕文有些担心的看了苏南一眼,垂下眼眸也退下去了。
临走之时,齐元达问了苏昕文:“那垄断茶叶的事情我就不说了,那小破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到其中缘由,万不得已才询问苏老匹夫。
苏昕文叹了一口气:“那是世外阁的老店,你知道当年苏南最初发迹时做的什么生意吗?”
齐元达愣住了:“什么。”
苏昕文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连这都不知道,他输得不亏:“苏门主最开始就是做胭脂水粉和那些妆品发的家,你口中的小破房子,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苏门主在那里住了二三十年,你说为什么他要发火?”
齐元达心中简直要狂骂人了,他就说苏昕文这老匹夫,那小破房子在那里那么久了,为啥他还要保持原样,他这次绝对被坑惨了!
送别了怒气冲冲的齐元达,苏昕文回到了书房,一进书房,便双腿跪在了苏南面前,双头磕在了地上,愧疚告罪:“先生,昕文未察觉到七长老行事,竟然带来了这般严重后果。”
飞桀站在旁边,不言一语,冷冷看着底下的苏昕文。
苏南睁眼,脸色不太好:“那些探子并未给我们造成太大影响,国公一事,与探子无关。”说道这里,苏南脸色不太好受,头疼地闭上眼睛:“但是我要知道老七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如果他是有意,那老七真的可以不用留了。”苏南深深叹一口气。
“我明白了。”苏昕文跪在地上起身回答,苏南注视着他,苏昕文白发苍苍,那张皱纹深刻的脸早已不再年轻了,苏南看见他,依稀记起了他年轻的模样,苏昕文这个名字名字,还是苏南给取的呢。
“起来吧。”苏南叹息一声:“你年纪也大了,以后不要动不动跪下来了。”身边熟悉的面孔一个个早已离去,苏昕文,算是跟在他身边为数不多的熟悉面孔了。
“祖父曾说过,若他去了,便由昕文来服侍您。”听到苏昕文恭谦的话语,苏南眼中模糊了一瞬,听他这样说,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尚且年幼的松竹,也是十几岁的稚嫩模样。
“下去吧。”苏南挥挥手,满脸疲惫地让他退下了,烛光微闪,苏南蓦然感觉一阵乏意袭来:“飞桀,你也下去休息吧。”
飞桀站立不动,也不答话,只是静静看着苏南,良久才说道:“您先去歇息吧,我在您旁边。”
苏南勉强笑了笑,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听他的话,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准备入睡,临睡之时,对睡在外间的飞桀轻轻说了一声:“晚安,飞桀。”
苏南本以为自己一定睡不好,谁能想到一觉好眠,第二日醒来时,苏昕文准备了丰富的早餐,有肉包子和馒头,还有虾饺和灌汤包,灌汤包是蟹黄口味的,一口一个,味道极鲜。
用过了早饭之后,苏南来到了花园,既然叫做茶花小院,这花园中就是种植茶花了。
这里的茶花品种极多,大约有五十多种,几乎收集了大多数的茶花类型,苏昕文自幼喜爱茶花,他身为四方门的大长老多年,财力人力都是有的,所有收集一些奇珍异种根本不算难事。
唯一惹人注意的,莫过于花园中一个用透明玻璃搭起来的温室,有些南方茶花对温度要求较高,之前苏昕文收集茶花时吃了很多亏,来请教苏南后,他就帮他搭了一个玻璃温室。
难度是有点高,苏南也花了好长时间,但就被他这鼓捣出来。
苏南拿着一把剪子,正在修建茶花的纸条,聪儿鬼灵鬼灵的跑过来,对苏南说道:“先生啊,你这次要待多久啊?”
“怎么,你就这么想赶我走?”苏南笑嘻嘻说他。
“怎么可能,我把你当祖宗供着的。”聪儿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先生你走的时候,能不能带我走啊,我呆在京城可无聊了,整天念书,古人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我也想跟着你到处玩。”
“我拒绝。”苏南虽然在笑,可是态度却很坚决。
“别啊,飞桀那家伙,那么无趣,一路上先生你不孤单吗?带上我吧,我还可以给你讲笑话,比起飞桀那张死人脸强多了。”聪儿开始拉着苏南袖子撒娇。
苏南却一愣,眼神恍惚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笑眯眯道:“我有没有给你说过,飞桀的听力超好。”
聪儿心中一咯噔,看了一眼站在花园外的飞桀,之间他又用那双寒冰眼眸紧紧注视他。
“所以啊,你完蛋了,飞桀绝对听见了,他肯定要揍死你了!”苏南幸灾乐祸的说道,聪儿很快就明白苏南绝对不是再看玩笑,因为飞桀真的笑的无比恐怖,双拳做出击打的动作,恶狠狠的朝他冲过来。
“啊啊啊啊!!”聪儿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喧闹声渐渐远去,花园中又恢复了最初的寂静,苏南脑中却有稍微的不适,他想起了刚才聪儿说的一句话,幽幽叹气:“寂寞吗?”
他在茶花小院呆了将近半个月左右,离去之时,他将世外阁那位年轻掌柜和沈木之事告知了苏昕文,后者点点头:“先生放心,我一定会,不留痕迹得关照他们二人的。”
苏南满意拍了拍苏昕文的肩膀,就喜欢那句不留痕迹,这么多年,苏昕文果然深得他心。
苏南离去后,聪儿才衣衫不整的跑出来,一看就是刚睡醒还未梳洗的样子,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前,顿时悲伤地哭出来了:“哇!先生您怎么又跑了啊。”
苏昕文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孙子:“先生临走时嘱托我了,要我对你好点。”
聪儿眼泪还挂在脸上,顿时惊喜的看着他,可随即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爷爷提起了他耳朵:“痛痛痛!!!!”苏昕文心想,还是功课太少了。
景康七年,周朝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朝皇帝因为服用方士炼制的丹药中毒过世,太子继位后,第一件事便处死了那骗子方士。
同时,四方门动荡,门内因为利益相互斗争,闹得不可开交,听说最后还动了血,一位重要人物被刺杀身亡,四方门也因此元气大伤,行事低调了许多,默默开始养精蓄锐。
太子即位后改国号为太元,太元一年,又是三月初三,同是春和景明的一日,飞桀骑一匹黑色骏马到了茶花小院。
飞桀从马上轻身跃下,很快就在院内找到了苏昕文,交给他一样东西,那是一张白色石板。
苏昕文怔愣了片刻,指着石板半响说不出话来。
飞桀叹了一口气:“是他让我给你的。”
“那他。。。。。。”苏昕文连忙发问,一时间竟然不敢听他后面的话。
“他将石板交给了我,让我给你说过来。”飞桀叹了一口气。
“那你还回去找他吗?”苏昕文着急问道。
“要吧,我还要回去找他,他还在等我,但是我得先把东西给你送过来。”飞桀对苏昕文说道。
“他说了,这无字天书有灵性,会自动寻找主人,让你好好保护这本天书。他还说了,这主人说不定十年会出一个,也说不定五十年,一百年才会出一个,也或许是一千年才会出一个。如果四方门在有生之年能找到配得上它的第二个主人,就将四方门全部交给他吧,如果他将四方门败光了,就是命,如果没败光,那就是命。”
苏昕文怔愣无语。
“还有,他还说了,趁着这段时间四方门乱了,趁机分家吧,至少是表面上的分家,四方门风头太盛了,迟早会被朝廷养肥宰了的。”飞桀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
“我走了。”飞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送完了东西便乘黑马离去,只剩下苏昕文坐在院中。
苏昕文深深叹了一口气,侧头盯着一旁的茶花盆栽发呆。院中茶花一如既往开得繁茂艳丽,方能显出这大好春光,可惜了,以后很少有人能与他一同欣赏这景色了。
茶花依旧会一年一年开下去,四方门的故事也在继续中。
(番外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