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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像不过手臂高,雕刻的却栩栩如生,塑像的男子不知道是谁,观其神态面带笑意,无胡须,身上衣服款式是长袍,显得很儒雅。
苏南暗自打量了赵里承,他跪在塑像面前,眼眶睁大,似不敢相信。眼中藏着太多情绪,既有激动、怀念、悔意、恨意、疯狂。看他如今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一路上的冷漠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南暗自留了一个心眼,张樵三眼见着这位大侠如今的模样,便知道他赌对了,心知肯定找对了地方,讨好的说道:“听说这溶洞深处供奉着一位山神,我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看,莫不然就是这位了吧。”
听到张樵三开口,赵里承眼中的种种情绪猛地一收,霎时间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只见他起身,也不管膝盖上的泥土,将手伏在背后,傲然道:“你的任务完成了。”说着便从手中抛出来一张银票,银票很轻,但在他的手中却仿佛重如石头,轻轻一抛,张樵三狂喜的接住了银票,仔细一看,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里是答应你的定金,之后的一百两,等我们出来以后再给你。”赵里承冷冷的说道,张樵三自然是笑的眉眼都合不拢嘴了,连连点头称是。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我们稍后自行出来了。”赵里承冷笑一声道。
张樵三还沉浸着一夜暴富的狂喜之中,听闻这话并未有多余怀疑,而是美滋滋的转身,就打算按照赵里承所说离去。
苏南瞳孔一缩,心中浮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惊恐的声音脱口而出:“不要!”可惜已经晚了,利剑轻鸣,几乎和苏南同时,一柄薄薄的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了张樵三。
张樵三背对着苏南,利剑几乎穿心而过,张樵三甚至没有任何动作,身体稍微停滞,紧接着便倒下了,“碰”的一声,尸体砸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血水从他身体下流出,染红了一片空地。
苏南怒目而视:“你为什么要杀他?”
刚杀完一人,赵里承却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杀他,难道等着他将这里的一切说出去?”
苏南怒气不止,心中却渐渐沉下来,张樵三这人是有些贪心,他领着两人走到这深处就是为了钱,可人又没有什么错,想来他临死前或许还记挂着,自己拿到这笔银两后来拿做什么。
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办法,心中焦虑。赵里承事到如今还留着他,无非是留着他还有些用处。等到了最后,如果一旦让他得到宝藏,苏南毫不怀疑,下一步绝对是拿他血祭前朝。
他心中又气又怒,冷冷的看了一眼赵里承,随即闭上眼睛,似不想与他对视。后者冷笑一声,见苏南这么识趣,也没说什么,转头看向了小祠堂,深吸一口气,眼眸中瞬时染上了另一种情绪,深深的悲痛充盈其中,他跪在祠堂前低垂头部,似在深深忏悔。
苏南耳朵微动,眉头紧锁的睁开眼睛,他听到赵里承在喃喃自语:“主子,恕属下来晚了。”
心中一动,那尊所谓的土地像原型,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南朝的末代皇帝?看赵里承的样子不似作伪,估计真相便如同他想象的那般,只是环顾四周,皆是峭壁石岩,哪里可以看到有宝藏的影子?
这里唯一线索,便是那尊泥塑与小祠堂,趁着赵里承沉浸过去回忆中不可自拔时,苏南已经暗自推测眼前的线索了。
思索片刻,最后他将目光放在了那暗河出口处,在祠堂左边的石岩上有一处出水口,出水口高约五尺,宽约两尺,出水口的水势汹涌,水花从高处跌落溅起一束白雾。
赵里承纪念完已故之人后,起身走到了苏南的身边。
“走。”冷冷的说出这几个字,苏南惊讶的看着他,走去哪儿,这里还有路?
赵里承的目光落在了暗河出口处,苏南心中顿觉不妙,喂喂,不会是他想的那样,要从这里钻进去吧?
“开什么玩笑,这里怎么钻的进去?”苏南不耐烦的说道,看那暗河出口的水流状况,他们两人一进去就会被水给冲出来好吗?落到水潭中虽不至于粉身碎骨,但也绝不好受。
但苏南看赵里承的模样却不像是在开玩笑,见苏南推托眉眼中透着不耐,不欲与他解释,直接出手擒住他的肩膀,宛若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他,足下轻登便向那处出水口扑去。
苏南心里很想骂人,但也知晓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看这样子自己也躲不过,于是看着激流勇进的水面便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憋住。
穿过洞口时,冰冷刺骨的水流加上冲击力果不其然迎上身躯,砸在身体闷哼了几声,但看赵里承却完全不受干扰一样,直接将苏南往洞口一推,两人便钻进了洞口。
苏南心中暗叹,现在只希望林俊赶到这里后,能看到尸体和现场和他留下的线索,成功进来。
隧道的水流确实很大,苏南几乎站不稳,好几次险些摔倒,水流扑溅的水花大多数落在脸上,但好在呼吸无碍,因为没有着力点,手在水中乱晃,不小心触到一件东西,将手碰的青疼。
嘶,这什么呀?苏南疑惑心想,手在水下到处查验,却发现水下的岩壁上紧紧贴着一根铁锁链?
苏南用手感触,这铁锁链在水下应该存有不少时间了,但依旧系的非常牢固,铁索很粗,双手刚好握住,借着这一股力量,苏南总算在暗河中站稳了脚。
背后有着虎视眈眈的赵里承,前方是来势汹涌的地下暗河,苏南简直想要骂娘,最终只能翻了一个白眼,摸索这铁索负重前行。
在水下走的格外艰难,不知外界时间几何,越往里走水势越来越大,光凭铁索已经很难站直身形,只能整个人飘在水中,顺着手中的铁索往里面爬。
这河道也是外窄内宽,呈葫芦口,越往里面越宽阔,爬到一处,赵里承让苏南停下来,抬头一看,头顶居然有一个黑黝黝的洞。
这个时候赵里承武功的优势就这样显现出来了,只见他在水中几乎毫无影响,持剑在岩石壁上一划,宝剑便轻而易举的刺入石壁,借助这力道和内力轻轻一跃,就带着苏南跃上了头上的洞穴。
在水中待久了陡然接触到地面,脑海中霎时间天旋地转想要往后倒去,可一想到自己如果真的跌落下去的悲惨下场,顿时紧紧扣住了手中的岩壁凸起物,趁着为数不多的时间稍稍缓口气。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苏南这种眼力特别好的人,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什么东西,脚下依旧是奔腾暗河的水声,微微侧头,苏南却发现在黑暗中距离自己不远处,竟然有幽蓝色的光线在隐隐约约的闪烁。
黑暗中瞳孔放大了一瞬,借助这等光线,苏南也终于看清楚,原来是赵里承拿出一颗夜明珠充当照明之用。
苏南无语,却深觉赵里承早有准备,火把在通过暗河隧道已经全部灭掉了,如果真的有藏宝之地,想必已是一片荒芜,在暗无天日的山心间,只有这夜明珠也以面前充当照明的工具了。
黑暗之中,幽蓝色的光线透在赵里承的脸色,阴森异常,再配上眼中时而不时闪过的杀意,就算此时突然出来水鬼,想必也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
“跟上。”冷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紧接着赵里承提身便走,丝毫没有考虑苏南的意思。
心中再次不知道将赵里承骂了多少遍,苏南看了看周围,发现视力现在完全不能用,于是蹲下,小心的用脚摸索前方的道路。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向自己上方挪去。
走了一段路,苏南大概在心里描绘出如今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里应当是一处直柱形空间,脚下的道路成螺旋状领着他们蜿蜒向上,根据弧度来看,这处空间并不窄小,可能在十五丈至二十丈或者更宽。脚下的路虽然磕磕盼盼,但有雕刻的台阶痕迹,这么个鬼地方怎么可能天然形成台阶,想来应该是人为造成的。
远处的蓝色幽光始终若明若暗,赵里承或许笃定苏南一个人难以从此地逃离,始终跟在前方不远处。突然,前方的赵里承似乎停住了脚步,过了一会,前方竟然有暖黄色的火光起。
苏南眼睛瞬时间瞪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大家都从水中出来,赵里承是哪里来的火源,眼见着前方燃烧的火把旁站着的身体,苏南咬咬牙,脚下不禁加快了步伐。
走进了才发现,那火把放置于底座上,也是一副陈旧的模样,赵里承冷着脸立身于一旁,吩咐他道:“你用这火把照明,将这前方的所有照明物点燃。”
被使唤的苏南虽然不想动,但这样子也没什么可商量的,灰溜溜的举着火把走上前,有了充足的光线,苏南看的自然多了。
果然如同苏南猜想的一样,这里充满了人工修建的痕迹,前方不远处突出的崖壁中断后,又有栈道相连,在黑暗中逐渐蜿蜒向上,不知通往何处。
苏南冷着脸逐渐逐渐在前方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爬了多高,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平地,竟然是到了尽头。
他惊讶的扫视周围,这里位于山中内部,却有着极为广阔的空间,头顶太黑看不见顶,不知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雕刻的。
他推测或许属于前者,只是借助了此地的天然地势和溶洞,修建了如此壮观的地方。毕竟当初的南朝的国力只能算是中等,劳财伤命修建这样一个人工洞穴,实在划不来。
催命符在自己后面,苏南的脚步不仅加快了一些,向前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赵里承紧随其后上来,却没有立刻说话,沉默良久后,他才道:“你去周围看看,是否有可以点火的地方。”
苏南手里举着火把,而且目前干这种事情的确最合适,他虽然内心压抑着怒火,可不得不听从他的吩咐,向周围走去。
果然如同赵里承所说,岩壁上有着一圈造型奇特的灯具,有些灯具还有棉芯蕊,还有黑色的油状物质,苏南猜测着应该可以点着,可惜尝试了几盏,能不能点燃有一定概率,总的来说两三盏油灯能点燃一盏。
随着苏南将这里的灯具逐渐点燃,整座地宫的全貌也尽数浮现在苏南的眼前。
面前的是极为震撼的一幕,在岩壁的尽头,有一座巨大的牌坊样的大门,镶嵌在岩壁上。大门上雕刻了一半的祥云纹路,似乎推门而入,就能跨入另外的世界。
另外的世界,苏南脑海中似乎划过了什么,抬头仰望,却又发现了另一处天地。头顶是已经雕刻完成的石雕装饰,上面有山河、森林、湖泊,以倒立的方式悬挂在头顶,就像是一柄随时要落下的剑。
倒立、山河,苏南脑海中飞快转动,他越想越心惊,这头顶的山河看上去怎么如此熟悉,他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没错,就是那副山河社稷图,苏南顿时将一切都想通了,这里倒立的世界除了代表山河社稷图以外,还有一层隐喻的含义。
他之前看过神话鬼怪的话本中,讲得的是人间的一个书生无意中来到冥府,却发现整个世界和他们并无区别,唯一差别是冥府世界为倒立的,众人行走也是以倒立的方式。
再看前面雕刻了一半的大门,这或许正是通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在南朝,还有什么情况会动工修建这么大的一座建筑,还要掩藏的如此之深?无非就是皇帝的陵墓了,只不过看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