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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暗自嘀咕了一句“油嘴滑舌”,便被刚才进来的一人打断了。两人见有其他人过来,立刻端正了面孔,变得不苟言笑了起来。
刚才进来的那人,则是林俊手下的人,夏虎军内并非全部擅长打仗,一只完整的军队内,除了有士兵以外,还有多种身份,军医大夫、间谍、打探消息的先遣兵,而林俊这次在外行走,用的也多数是这批人。
不要小看了这批人,在外,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可以迅速的潜入一座城池,获取到军队所需的信息后,传递出去后供队内军师针对性的制定进攻方案。这样一群人想要潜入朱乐楼做点手脚,简直比喝水还简单。
苏南和林俊听过了来人的汇报,林俊颔首示意,继续下达了命令:“盯紧了霍小蕾,还有她手下的那个叫南儿的婢女。如果她们有人出楼,记下她们去了何时何地。”
“是。”那人领命后便退下了。
苏南微微一笑:“若是按照如今这状况,那霍小蕾或许经不了几次折腾,就会让南儿去联系怪医了。”
霍小蕾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原因很简单,在知晓那怪医在用蛊以后,苏南推测,霍小蕾身上应当也有蛊虫,或许,霍小蕾根本就知道自己体内有这玩意,但是甘愿如此。
昨晚,林俊手下几人装作是江湖侠客和富家公子到朱乐楼中潇洒玩乐,再叫了几个姑娘其中就包含了霍小蕾,趁着这个机会潜入到霍小蕾的房间中,在她的胭脂水粉中,用毛刷刷上了一层特制的药粉。
这药粉是楚七旬制作的,遇上蛊虫会产生强烈的反应,又像是一种测蛊药,计量不多,但蛊虫遇上药粉绝对起反应,作为受体的霍小蕾自然逃不过了。
一次还好,若是次数多了,霍小蕾免不得要求助背后之人,只要跟着她,必能找到那怪医身在何方。
苏南唏嘘,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哥几个奉命到朱乐楼去喝酒找乐,爽得不得了,听说这酒钱和姑娘钱都是用公款付的钱。他突然想起了上次自己花去的几百两的银子,太心疼了。
挤眉弄眼的凑到林俊眼前:“你说说,我那钱能不能也给我报销了。”
林俊睥睨地看了他一眼,冷漠吐出两个字:“做梦。”之后便将目光转移到面前的书上,任凭苏南在旁边如何说他小气都不再同他胡闹,嘴角却轻轻勾起。
事情果然如同两人预料的那般,那药粉擦在脸上不过几次,都出现蛊虫涌动的情形,让霍小蕾十分惊恐,没过多长时间便找南儿去请当初帮她换脸之人。那位怪医曾经说过,如果脸部有什么问题,可以将纸条放到一家卖杂货用品铺子前面的石狮子的爪下,过几天就会在同样地方取得答复。
林俊手下的人在石狮子旁边待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经过将纸条取走,就趁着夜晚将纸条上的内容临摹下来,再交给苏南和林俊,纸条上自然是霍小曼求救的话语。
过了两三日,监视的人才说有人取走了那纸条,那人是一家药材店的伙计,之后想要监视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药材店每日人流众多,实在不知道哪些人才有问题。
最后他们只能将目光放在霍小蕾身上,那南儿自从放下纸条后,每过一日便要来查看是否有答复。果不其然,又过了两三日,石狮子爪下又多出了一张纸条,约霍小蕾在八月初三在之前提到过的药店相见。
好不容易放下的鱼饵在今天终于要咬钩了,手下的人都打起了十分精神,在约定时间在药店外潜伏,正巧药店斜对面就是一家小客栈,苏南和林俊便要了一间房,在房间中静心等待。
屋外繁华的街道上,实则各处都安插了眼线,设置天罗地网,只要那背后之人露面,就绝对逃不出监视。
午时三刻,一架马车停到了药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婀娜女子,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身边的侍女南儿暴露了来人的身份,只见霍小蕾在侍女的搀扶下进了药店。
三刻钟过后,方才见霍小蕾的身影从药店中走出,她并未太久停留时间,上了马车便离开了苏南的视线,又过了一段时间,药店中又走出了一个身影,林俊在从楼上看见他之后脸色一怔,紧接着眉头紧蹙,快速将窗户关上。
苏南见他这幅样子,知道他已经看到那人,而且林俊似乎对他还比较了解。
林俊脸色复杂对他说道:“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回去再说,先不要打草惊蛇。”
苏南没想到连林俊都如此慎重,林俊吩咐让外面的眼线撤离,留下一两人继续监视药店,他则与苏南一起回到客栈。
林俊面色凝重,回到住处后,先派人去寻了楚七旬。过了片刻,楚七旬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
“怎么了?”楚七旬对林俊找他前来疑惑不解,见人都到齐了,林俊才开口,将方才所见之事缓缓道来。
“方才我所见之人,你或许不认识,但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林俊缓缓吐出两个字——郭祎。
楚七旬瞳孔微张,听到林俊吐出这个名字之后,怔愣了片刻。
苏南在一旁皱着眉头听着他们打哑谜,郭祎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自然也不知到底代表了什么。“这郭祎是?”他有些疑惑。
最后还是林俊将他的身份道出。
俗语有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一个行当都有自己的业界传说,在医界自然也不例外。
楚七旬所在的楚家,自从祖父起便为宫中御医,在他的爷爷一代,则因为两朝交替之际便贬入民间,周朝成立后,七旬之父曾入太医院入职,为太医院院令,位列御医之首,专为皇帝诊治。如今虽然已经卸去官职隐居幕后,但现在的院令依旧为其父弟子。
若是楚家是这官派代表,那郭祎更多的则在民间声名鹊起。郭祎师承何处没有定论,听闻最初教授他医术的不过是一名普通大夫,他自有名起便四处游历学习,从不在一处常住,他的手法冠以百家之长,曾经医治了很多疑难杂症,所以在业界民间也算有名气。
只是听说郭祎这人,不擅与人交流,与他打过交道的人传闻说他脾气古怪,若是看不顺眼的人绝不出手。
如果说这样一个人和密会扯上关系,林俊并不怀疑,但如果要直接抓他却是一件难事。自古以来官府与江湖都是两条线,一黑一白向来保持一种诡异平衡,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抓人?自然可以,首先得拿出确实的证据来,否则,以郭祎的名声,官府若是贸然抓人,反而会留下口舌。
苏南从未想过这事情竟然还如此复杂,他尝试问道:“若是谢宏燚老爷子出面,莫非也不可?”
林俊摇摇头,打断了苏南的念想:“自然也不可,谢老爷子的丐帮是名门正派,那郭祎虽然脾气古怪,但从未听他犯过大奸大恶之事,算是亦正亦邪的存在,如果谢老爷子出手,反而比我们更受辖制。”
苏南这下郁闷了,其实这种事情想来也简单,就好比在朝堂之上,若是有那位官员说某位王爷要造反,他们也得拿出证据来,贸然开口反而徒留把柄。
但如果那郭祎就是帮霍小蕾换脸的人,首先与他对上的便是楚七旬了。
因为林俊之所以认出来人,还是因为他派人将本次到扬州城来的名医全部记录在册,而且郭祎本人就很出名,认出他并不困难。
林俊和苏南双双注视楚七旬,后者露出勉强的笑容,眼神心虚:“我。。。我尽力吧。”见他怏怏的模样,林俊和苏南对视一眼,后者给了他一个眼神,林俊颔首,配合的退出房间。
楚七旬低垂着头,苏南知道,他的压力一直很大颇大。一方面是此次来的名医不少,很多还是曾与他爷爷、父亲齐名的前辈。七旬的弱点无非是太年轻,无论是经验或是医术都未达顶峰,和各位前辈竞争自然胜算不大。
可楚七旬还是来了,一是因为他对《圣手医经》确实很感兴趣,反观他家中长辈却并不看好。原因很简单,楚家世代为太医,世代传承的医术足以为王公贵族诊治,《圣手医经》内的很多医术和配方却剑走偏锋,比起走“险”,楚家的风格更愿意求稳。
反倒是楚七旬,正是年少气盛时,拒绝了入宫为太医的请求,所以才跟随林俊当了几年军医,积累经验,他对医术的探究无止境,听闻到传说中的医学圣典,自然跃跃欲试。
苏南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眼珠转了转,试探性的询问道:“看你的样子,莫非遇到了什么瓶颈?”
楚七旬“嗯”了一声,目光垂落到桌面上,一副“不想说话,我很苦恼”的模样。苏南笑了笑,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要赢,也不是没有办法。”苏南想好了,若是之后他们当面揭穿了郭祎使用蛊虫,届时再由林俊拿出他与密会暗中相交的证据,便可当场擒获他。
郭祎出局,楚七旬获胜的几率就相对更大了,到时候他们获得了密会与宝藏线索,楚七旬则可以得到《圣手医经》,岂不是两全其美?
楚七旬叹息一口气:“你们想要擒获郭祎不是难事,可是获得线索和医书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怎么说?”苏南不解。
“那本医经和线索本就是江春荣拿出来的奖励品,只有治好了他夫人才会真正给你。”郭祎被抓不是难事,可要真正治好夫人却不容易,便是楚七旬,估计也只有六成不到的把握。
苏南暗忖,那这可就难办了。他们三人的目的全然不同,林俊是为了擒获密会,楚七旬是为了医书,他是为了那份宝藏线索,如果江夫人不能完全治好的,那他和楚七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沉吟片刻,他抬头,眼中飞快闪过复杂情绪,试探性的开口:“要不然,我来帮你?”
楚七旬听闻这话乍一愣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苏南叹息一口气:“到了正式比赛时,我以助手的方式替你参赛。当然,对外宣布治好江夫人的大夫仍然是你。”苏南虽然不屑当枪手这种卖力不讨好之事,不过对象如果是楚七旬这小子的话,也未尝不可。
“不是,你说的我都糊涂了。”楚七旬疑惑了,不可置信地盯着苏南:“你是说,你来治?”开什么玩笑,苏南何时会行医了。不消说他,连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苏南哪里来的本事敢放大话?
你看,他就知道楚七旬不相信,苏南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平日里为人低调,但像今天这样瞧不起人的态度也太过分了吧。他不服气的心想,但从美容整形这一块来讲,周朝也绝对找不出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吧。
看着楚七旬一脸不服气的模样,苏南也不气恼,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计较,开口道:“这样,既然你不相信,不如和我打一个赌如何?”
“什么赌?”楚七旬疑惑地看着他。
“就赌你这次的比赛。”苏南笑得灿烂,“之前你不是一直在拜托江姑娘试药吗?我们就以她作为赌注,以半个月为期,谁的诊治效果最好,谁就作为之后比赛的主治之人,另外一个人就作为助手。”
楚七旬闻言有些心动,却依旧踌躇:“这。。。。。半个月时间,如何实现?”作为大夫,他深知如果人的皮肤受伤后想要康复,脱血痂都需要至少半月,更别提要等疤痕康复了,纵然有药品辅助,不消说,少了一个月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