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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多里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子前思考对策。辛迪和他的属下们站在他的面前噤若寒蝉。格多里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火暴脾气,但自有一番不怒自威。尤其是思索的时候,就像一头沉静的狮子。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随从冲进他的书房,气喘吁吁地弯下腰来。格多里听了他的话,眉毛暴怒地向上弯起。他治下的村庄被人袭击了。一样是被痍为平地,没有一个幸存者。和辛迪的村子当初的遭遇一样。他可是在那个村子里藏了个至关重要的人,看来也被掠走了?
亚格耐斯站在城墙上,冷冷地看着格多里一行渐渐远去。听说他治下的村庄被“盗贼”袭击了,他要回去收拾残局。看来是个很负责的领主呢,不过不排除他是故意捏造信息像要逃回封地。亚格耐斯意味深长地回头看着阴霾重重王宫,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惊心动魄的权力斗争也说不定。
他已经认定辛迪是被格多里控制了。而格多里还想通过辛迪诱拐蓝内特。虽然他此时离开了,但蓝内特的危险一点也没有减少。因为这件事是个明显的信号。他的政敌们已经开始注意蓝内特了。他得想个办法把他们的注意力从蓝内特身上移开。
他转过身背靠着城墙的沿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办法,已经想好了。只是实在太卑鄙。
罗娜惊疑地看着和颜悦色的王子。他能来自己的房间见她已经是很稀奇了,更稀奇的是他今天竟然如此的和蔼可亲。。网;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他一定有什么事求她。她敏锐地感觉到。为此她感到一阵悲哀,却也有一种自得,不由自主地倨傲起来。
“您如果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地话,就尽管说吧。”罗娜低垂着眼帘。低低地说。
王子尴尬地笑了笑。说实在的,他被迫和罗娜作有名无实的夫妻已经让他够耻辱痛苦地了,也对罗娜很过意不去………正是因为可怜她。才疏远她,不要让她趟这淌混水。但现在又必须要利用她来保护自己的妹妹和真正爱地女人…………受到威胁不止蓝内特一个。前阵子他在处理黛静的事情上稍稍有些失控,因此大家仍然认为黛静对他来说很重要,很可能理所当然地认为黛静也知道很多秘密,绑不到蓝内特的话,下一个很可能就是黛静。他必须让外界以为他和罗娜感情很好。知晓他最多秘密的是罗娜。这就必须罗娜配合他一起演戏。这的确卑鄙到了极点,他为自己深深地感到耻辱,但又不得不作…………蓝内特和黛静是无论如何不能出事地。
他苦笑了一下,动了动已经僵硬的嘴唇,小心斟酌着措辞:“的确。我有些事求你。你在宫里很久了,相比你也知道王室的人并不像外界所想的那样为所欲为。他们要小心地维系着各方力量的平衡来保持自己地位的稳定,我现在需要你帮助我维系这些力量的平衡。”
“请问是什么呢?”罗娜沉稳地说,她的眼睛闪着清冷地光芒。
王子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又微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嘴唇更加僵硬了:“对你来说也很容易,只需要你在外人面前和我扮演一副恩爱夫妻就好。”
罗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却又在绝望之中萌生了另一种希望。有些事情,换个角度地话。就会大不一样。她盯着王子的眼睛。慢慢地靠近他,不卑不亢地说:“能帮助您我感到非常荣幸。只是相信您也知道。这件事需要我诚心诚意地配合,否则您也不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和我商量。”
王子皱起了眉头:“你要什么?”
罗娜已经靠到了他地胸前,眼睛里闪着执着得可怕地光芒:“既然是演戏,就请您演到底吧。”
王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意思?”
罗娜莫可名状地微笑了一下:“请在我面前也一样演戏好了。用您表演出来地爱,换我诚心诚意地效忠,如何?”说罢解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雪白的颈窝。
蓝内特看着埋头切莴苣的黛静,努力抑制住想笑的冲动。说实在的,她发现这个“吉普赛人”还是很好玩的。以前和她接触的不多,又因为她和哥哥关系有些暧昧…………这个年龄的女孩的心思都是很微妙的,会仇视和哥哥有亲密关系的女人,有些讨厌她,当她调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没想到看长了还觉得她挺可爱的。主要因为她很努力。
她前几天去裁缝宫女那学裁剪,昨天去洗衣房那里去学洗衣,今天又来厨房学作菜,都是错误百出却锲而不舍。像今天学做什锦菜,已经作坏了三个,厨娘们已经怕了她了,求她别练习了。可她硬是承诺把作坏的菜全吃下去,还自己掏钱买来了原料继续练。这股冲劲真叫人佩服。
蓝内特看着聚精会神切菜的黛静,忍不住偷笑起来。如果不是哥哥不让她作下等活计,她也和黛静一块学做菜。
蓝内特正在笑嘻嘻地遐想,忽然发现宫女们惊慌地朝自己的身后行礼,她回头看了一眼,也连忙低头提起裙摆行礼。
国王来了!
国王一脸微笑,看起来永远是那么和蔼可亲。蓝内特低着头从眼角偷看她。虽然国王和她没有血缘,但对她一直能友善,使她一直有他也是哥哥的错觉。只是哥哥一直严厉警告她,让她和国王保持距离,因此她一直不敢和他亲近。让蓝内特感到奇怪的是,黛静见到国王的时候只是有些发怔,竟没有行礼的意思,等看到其他人行礼的时候才慌慌张张地行礼。国王微笑着叫她免了,还用平等的口气问她有没有时间一块出去走走。奇怪的是黛静竟没有推脱,竟像不知道那是多大的荣幸一样。
蓝内特看着笑嘻嘻向她告假的黛静,不禁有些迷惑: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是什么意思?(3)
国王把黛静带到了她经常看书的地方,深深地吸了口被冰雪冰得冰凉的空气:“只有到这个地方才能安心地说话啊。”
“是……是啊。”黛静低声地应和着,脸上却已经带了哭相。不知为什么,她到这里之后心里的脆弱就像潮水一样地往上翻,几乎要控制不住了。
国王转头看见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收敛起笑容:“心情不好?”
黛静点了点头,眼眶已经红了。
“呃……”国王当然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说起来他也是肇事者之一,小心斟酌着措辞说:“其实……这也不证明你就没希望了,他可以纳好几个侧室的,也许下一个就是你……他对你并不是完全没了情意的,对吧?”
“哪有!”黛静终于忍不住了,号啕大哭起来:“我被抛弃了啦!”
“什么?”国王一惊。
“我连他的随从都当不成了!我已经被调到蓝内特公主身边去了!”黛静哭得更加厉害。
“啊……”国王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可从他的眼睛里明显可以看到一丝快意。他的心里正小声说着:看来他对女人也不是……“好了好了,别哭了。”国王苦笑着说:“我心情也不好啊。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啊?”黛静抬起懵懂的泪眼。
“相比你也听说过吧。我被王室的长辈们集体逼婚了。”
“是……是!”黛静连忙擦了擦眼泪。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全顾着自己发泄,丝毫没注意到人家的感受。。手机小说站http://wAp。.CN更新最快。“其实……您也不必这么悲观,再见面的时候能找到对方性格中地闪光点也说不定啊。再说也许婚后也能培养起浓厚的感情……”中国历来有逼婚的传统,类似这样地台词黛静不知道在电视上听过多少次。现在拿来现学现卖。
“可是为了结婚而培养感情不是很悲哀吗?”国王耸了耸肩膀,黯然地说。人家向往民主自由的欧洲人才不吃这一套。
黛静没话说了,忽然间又感到非常地悲哀。不知是为国王还是为自己,又哭了起来。国王连忙哄她:“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注定要悲惨了,也许还有办法的……”忽然出神地看向王子所住的北塔的方向,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会有办法……”
听蓝内特说黛静又被国王约出去了,王子感到非常恼火。他现在对国王的恨意是越来越浓…………一开始逼他纳了这个看似简单其实不好对付地罗娜当侧室。现在又卖力地挖起了他的墙角。正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国王一脸微笑地华丽造访。
王子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的笑容很苍白,现在不满意被逼婚。他有些幸灾乐祸,忍不住挖苦他:“王兄您今天真是精神焕发,看来格多里叔叔说得没错,结婚果然是人生的大喜事。”
国王苦笑了一下:“你就别挖苦我了!”忽然收敛了笑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不会真的看不出来吧?”
“看出什么?”王子感到国王的目光微微有些异样,稍稍加强了戒备。
国王轻轻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你还是无法像普通的兄弟一样和我交心啊。”
王子假装没有听见。
国王苦涩地微笑了一下,走近了几步,继续盯着他地眼睛。沉着嗓子说:“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鸿沟是什么。其实……我相信你也一定想到过,当别人拥有你没有的东西时。未必是幸福地。”
王子听他忽然讲起这么敏感的问题。不由得砰然心惊。大脑迅速运转起来,思忖他是试探。还是示威挑战:我已经看透你地心了,你给我小心点?
国王看着王子微显紧张地脸,嘴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地笑意,继续沉着嗓子说:“越高的位置就意味着越大的责任和束缚。对我来说,这个国家是我的,但我的一切也是国家的。我的所有事情,都要被这个国家来决定。”
“不,到底是哪方决定哪方还是要看具体情况的。地位和权势就像一匹烈性马,你是被它摔下来还是骑着它奔向远方,就看你是否能驯服他了。”王子已经冷静下来。这席话既是攻也是守。若为攻,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没有能力驾御你的权势,一定会从上面摔下来。若为守,这句话的意思则是你并一定会成为傀儡,只要你振作,驾御住你的权势就可以了。当然,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无指向性的就事论事。
“哈哈。”国王的笑声完全沉在喉咙里:“我是没有办法驾御住它了。我可不像你这么强有力。”
王子的眉毛一颤。如果这是试探和进攻的话,未免太露骨了!口气软了一些:“不,依我看您还是有很大的潜力的,总有一天可以成为强有力的君王。”这句话也并非全守无攻。他是说国王“总有一天”可以成为强有力的君王,还不知道哪年哪月可以成功呢。
国王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听起来竟非常爽朗。然后像小孩子一样挠挠头,一对眸子却显得异常的深沉,就像浸在深潭里的两颗透明晶亮的玻璃珠:“看来说话不能不坦诚呢。这样下去恐怕会没完没了地兜圈子。实际上……”他走近几步,目光像要射到王子的心里:“我羡慕你的力量,我需要你的力量!”
什么意思?王子皱紧了眉头,蔚蓝的眸子不规则地转动。什么叫“需要我的力量”?啊!难道……王子的眉头一颤,接着猛地绽开:他难道是在向自己寻求帮助?希望自己能帮助他摆脱这恼人的婚姻?
王子向国王投出了询问的目光。国王看出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淡然微笑。王子却不能像他这么淡然,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他,竟微微有些失态。难以置信!他竟然向自己寻求帮助?他这么会这么愚蠢?那刚才那深不可测的样子,难道只是花架子?
不,不会。王子更加仔细地审视着国王。也许他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