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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早在没有直播的时间里就已经设定好了所有的陷阱和阴谋,只等着林晚和江新月跳入。
林晚的笑容如同一根刺般让常悦一愣,她攥了攥拳头,随即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吧?玲玲心善,粉丝众筹找了医生将她治好。像你这样恶毒的人,根本不配参加比赛,就算出道又怎样?本色出演恶毒女配吗?”她嘲笑道。
不知为何,林晚的心头突然一片平静。
其实,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很好。至少能脱离这个游戏了。
几份武器从空中落下,旋转着飞到几位练习生的身侧。
“叮咚,叮咚。”留言区沸腾了。
不谢哈,帮你们惩罚林蛙是我的责任。
快点送她去中心医院吧,吃了这么长时间的瓜,已经不像再吃这两个人的瓜了。
终于可以不用看见她们了?还《星空计划》一个安宁吧。
……
五六个练习生挥舞着武器向林晚冲来,蒋玲玲则拉开弓箭就要射向林晚。
“呲啦”一声,箭矢从弓上脱离而出,直直地射向林晚的心脏。
林晚微微侧过身,对身后的江新月轻声道:“新月,我坚持了呢,我们坚持到最后一刻了,”她苦笑道,“只是人心如此,人性亦如此……”
就在箭矢没入心脏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林晚和江新月抓起。只见一个机器臂将她们放入一艘飞船内。
飞船迅速向远处飞去。
“林晚,你怎么样?”林沁赶忙将摔倒在地的林晚扶起,她看到林晚断裂的右腿,眼眶瞬间就红了,“你怎么……”
林晚摇了摇头,连忙抬起定位器:“可以送新月去中心医院吗?她伤得太重了。”
林沁一愣,点了点头:“我这里有棉袄,你先穿上吧。”林沁拿出唯一一件多余的棉袄,递给林晚。
林晚赶忙套在江新月的身上,她抱起江新月:“她还在发烧,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
“我知道了。”林沁操控飞船向中心医院飞去。
“叮咚,叮咚。”林沁的留言区响起。
沁宝,能不能离林蛙远一点啊,她会给你带来霉运的。
沁宝,别啊,别管她们了,你就快要出道了。
沁宝宝,我不想看你像新月那样啊(哭唧唧)
不用谢,还是我,活雷锋。两万虚拟币,送她们下去!
忽地,林晚和江新月身下的飞船突然空出了一个洞,她们从飞船上直直地落下。林晚立刻翻过身,把江新月护在身上。
自己则被数不清的树枝刮破了衣服和皮肤,疼痛从脸上和全身上下传来,无数的尖刺划破了她的脸。
随着轰隆一声,她被砸在了地上。瞬间,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
梦里,看见新月的笑容。
从初中自己为她捡起落下的作业本开始,那是羞涩而不好意思的微笑。脑后的马尾轻轻摇动,她摸了摸后脑勺,低头笑着。
到雪地里漫天纷飞的试卷,自己将捡起的卷子整理好,递给她时,是惊喜而喜悦的笑容。她接过试卷,像只瑟缩的松鼠,不敢多问,只顾着傻笑。
再到自己从校园霸凌者的手上救下她,是苦涩而悲凉的笑容。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地将影子和自己的影子重合,就像两人拥抱一般。
她的笑容不断地变化着,从讨好到在主席台上时的自信与坚定,最后变化成能与自己在一个比赛上时的自豪与喜悦。
最后的最后定格在她开口呼唤“林晚”时的幸福。
……
“小晚,小晚……”是谁,在呼唤她的名字?熟悉而坚定。
忽地,林晚从梦中惊醒,她听到了江新月的声音。
“林晚……”她还在昏迷,不断呓语着。她的浑身都湿透了,幸好,还有棉袄和熊皮,没有给她添上新的伤口。
只是林晚的脸上被树枝划了好几道伤口,在雨水的浸湿下传来隐隐的疼痛。
她看了看定位器——医院已经不远了。
林晚立刻起身,忍着剧痛,将新月背起,一步一步向树丛外走去。
抵达中心医院
数不清的荆棘丛林,树枝划破她的皮肤,无数次的摔倒,剧烈的疼痛传入四肢百骇。
灰尘与泥土沾染上了她的脸颊,白色的衣袖被沾上了灰尘。
这或许就是网友想看到的,她的狼狈与痛苦。
江新月仍在昏迷中。几次在林晚摔倒时迷迷糊糊醒来,又在瞬间陷入昏迷。
离中心医院越来越近了,雨水也越来越大,裹挟着冰雪砸在她的脸上。她几次快要昏迷,可一想到背上的江新月,她又再次咬紧牙关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栋白色大楼映入眼帘,干净、不染一丝灰尘。十几个机器人在大楼中来回走着、清理着楼中的灰尘。
机器安保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守卫着医院的大门。
林晚扯了扯嘴角,撇过头,笑了笑。她轻声道;“新月,我们到了,我们到了!”
林晚跌跌撞撞地走入医院,却被门口的两个机器安保拦住。
冰冷的机器声传来:“非法入侵,非法入侵。”
林晚不解地望着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非法入侵,非法入侵。”可对方只会不断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他们不明白林晚的意思。
她走了这么久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绝望感在瞬间涌上,她不甘心道:“没有医生吗?医生呢?”她抬高了声音,大声道。
淤泥混着雨水从她的脸上滑下,落入她的眼中,她眯起一只眼睛,嘶喊道:“医生!医生!”
她的声音没入突如其来的雷声中,雨水砸在她的脸上,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她不停地拍打着守在大门的机器安保。
可机器人却无情地将她和江新月拖出医院。
右腿再次断裂,林晚就快要无法站起了。她拖动着碎裂的骨头,向前爬去,她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她死死地攥紧拳头。
忽地,一个医生路过,他望见狼狈的林晚和伤重的江新月。他疾步向前,打开一把伞,遮在林晚头上:“这是怎么了?”
他是现实中帝都中心医院的医生,应邀参加这个比赛,算是整个虚拟医院中为数不多的真实医生了,其余的基本上都是AI。
林晚仿佛看到了希望般,死死拽住医生的袖口:“医生,新月她伤得很重,你能不能帮她看看?”
医生皱了皱眉:“只有将死的练习生才能入住中心医院,如果你想救她,可以让你的粉丝用虚拟币请医生,也可以让你的粉丝给你的账户上打虚拟币,再用虚拟币的存款挂号。”
粉丝?林晚扯了扯嘴角。她哪里还有粉丝?
她哀求道:“医生,求你了,救救她吧。她的伤已经很重了,双腿和左手都已经断裂,伤口也溃烂发炎,我求您了,帮帮我们吧。我可以在比赛结束后给您……”
“抱歉,这是规定。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们。”医生同情地看了她们一眼,留下撑开的伞,转身走入医院里。
机器安保将他们拖开,林晚拼命将他们推开,冲入医院,她抓住医生的双腿:“算我求您了,求求你,她就快要不行了,求您了……”她哭喊道。
五六个机器安保涌上,将她一把拽起,扔出了医院,关上了医院的大门。
“叮咚,叮咚。”
林蛙还想贿赂医生?
可惜了,这个医生太清高,不像她的金主。
林蛙要不试试用身体勾引一下?毕竟,这胸,不用可惜了,哈哈。
江新月躺在医院门口,熊皮搭在她的身上,但早已被雨水浸湿。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她不断颤抖着,似是在说些什么。
林晚几步上前,抱住她:“新月新月,你怎么样了?”
江新月似是醒了,她的双唇一开一合,轻声道:“不要求他……我们走……”
林晚哭喊道:“可你怎么办?”
“我没事。”江新月抬起手,握住她的手,缓缓收拢,扯了扯嘴角,努力笑了笑:“现在都不听你老婆的话了吗?”
江新月虚弱道:“我们走吧。”她抬高了声音,“走吧。”
林晚抹掉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将她背起,向树林深处走去。
寒冷从脚底升腾,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被冻得青紫,她已经麻木到快要感受不到寒冷与疼痛了。
她吃力的背着江新月,向丛林深处走去。
夜幕逐渐代替了白昼,天很快就暗了下去,林晚的神思已经开始恍惚了,眼前一片眩晕。
忽地,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
“嗞啦,嗞啦”踩碎枯叶的声音越来越近,忽地,一声狼啸传来。
紧接着,跟随着五六声狼啸,整个山林中都回荡着狼的声音。
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在黑夜里,几十头狼从树林中走出,正虎视眈眈地望着林晚与江新月。
是狼!
林晚背着江新月向后走去,可断裂的左脚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
几头狼似是在观察着林晚和江新月的战斗力,忽地,在林晚不备之时,几头狼迅速向她扑来。
“刷”的一声,两道黑色的影子飞来,是林晚留在洞穴中的、已经断裂了的巨斧!
它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林晚和江新月驮起,放于巨树之上,在瞬间化作齑粉。
树下,五六只狼不断地向树上攀爬着,它们张着血口,嘶叫着望着她们。
林晚紧紧抱住江新月:“新月……”她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
“叮咚,叮咚”留言区响起。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林蛙有没有死。
楼上的起这么晚?今天的录制都快结束了。
同意一楼,都说祸害遗千年,还真是。
这个节目真有趣,话说她们什么时候能消失?
要是她们真死了,这破节目还有人看吗?
……
饥饿感、疼痛感、无力感、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林晚靠在树上,眯着眼睛,望着黑沉的天空。
忽地,一个罐头和一盒小小的急救包出现在她的手中。
急救包上写着——小晚,加油,妈妈永远支持你。
雨水落在纸上,晕染了母亲的话语。
眼泪突然涌出,怎么也停不下来。
躺在医院里,靠着呼吸器吊着生命的母亲也在观看这个节目,她无法想象母亲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该有多么痛苦。
家里已经入不敷出了,比赛的通告费全部付给医院了,她不知道,母亲到底是从哪里拿到了钱为她充了虚拟币。
值得吗?为我做这些。
我要报仇
一晚上林晚都不敢睡着,她靠在树干上,望着树下的狼,时不时用断裂的树枝将跳起的狼打下。
她一直没有下去,极致的暴雨不断地砸在狼的身上,林晚又戳伤了它们,没等多久,它们就散开了。
林晚紧紧搂着江新月,佝偻着脊背,为她挡下落下的雨,豆大的雨点裹挟着冰霜砸在她的身上,传来微微的刺痛。但对于右脚的疼痛来说,这点疼痛已经不算什么。
江新月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怀里,一直没有醒来,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由病态的红晕转为苍白,再逐渐转青,周围被一股黑色的气息所包裹着,似是病入膏肓。
不管林晚怎么叫他?她都没有一句回应。
第二天早上,雨渐渐停了,气候逐渐回升。林晚知道即将又要迎来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