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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忍一忍,很快就好。”话罢,林晚迅速将新月的左手一扭,随着“咯吱”一声,江新月死死地咬住牙关,汗水再次布满整个额头。
林晚把剩下的铁板还有绳索给江新月固定好。
林晚昨天断裂的右腿不断传来疼痛,她松了口气,连忙调整自己的坐姿。她将物资箱里的药膏拿出、涂抹在江新月的伤口上。
“嘶”江新月皱了皱眉。
“怎么了?痛吗?”林晚关切道。
“痛,”江新月一脸无辜道,“快痛死啦。”
林晚一看就知道她是装的。刚刚正骨的时候,她一声痛都没有喊,现在涂个破皮的伤口反而总在地喊痛:“忍着。”她淡淡道。
“不是吧,这么狠心,”江新月无力地抬起右手,放在胸口,“这样对你老婆?太让我痛心了。”
“诶诶诶,等等!你要做什么?”江新月看着林晚拿出针准备挑破伤口。
“有根刺进去了。”林晚立刻拿出棉签和酒精,给江新月的伤口还有针消毒。
江新月一脸苦相:“不是吧,还要受苦?”她似是想到什么,“要是感染了,你会负责吗?”
“我学过护理,缝合技术很好。”
“哦~有多好?”江新月凑近她,“欲/仙/欲/死吗?”
林晚涨红了脸:“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那以后谁来吻你?”江新月一笑,眼里都是星光。
“嘶,哎哟,”毫无防备,林晚就将刺挑出,江新月哀嚎道,“谋杀亲夫啊。”
林晚一脸无奈地望着她:“我在救亲夫呢。”
“你承认我是你老婆了?”江新月满脸笑意。
“不是很早就承认了吗?”林晚无奈道,“难不成我要大摆筵席,告诉全天下人?”
“现在全天下人也都知道了。”江新月抬起唯一能动的右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望着林晚。
“好了,吃点东西休息吧。”林晚把压缩饼干分成两半塞到江新月口中,以免她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
看着江新月满足的笑容,林晚忽然想起高中时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的江新月。
那时候她就是这样,笑容明媚,仿佛世间没有能难倒她的事情。
“林晚姐,小巨蛋的演唱会好棒啊。”高中时期的江新月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脑后的马尾随着她的走动左右摇摆着,“每年那么多场演唱会,一定要注意休息呀,别累着自己了。”
她的眼中尽是关心与担忧,有着让林晚无法忽视的光亮。
“林晚姐,你好聪明啊,明明学习时间那么少都能考得这么好,”她佩服道。双手奉上两本笔记,打开后是工工整整的字迹,“这是我整理的笔记,如果你需要的话,能不能……”
那时候的林晚是有私教的,但看到江新月满脸的期待的样子,立刻收过笔记,礼貌地微笑道:“谢谢,真的很需要。”
“真的吗?”每每这时,江新月都会露出满足的笑容,像只可爱的兔子般,微微弯起的双眼里缀满了光亮。
此时,林晚靠在墙边,回想起以前的过往,不由得笑了笑:“你现在怎么不叫我姐了?”
“叫你姐还有机会成你老婆吗?”江新月吞下最后一口饼干,声音缓缓飘散落入林晚的心间。
林晚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江新月在背后偷偷叫了她多少声老婆。
嗯,这是我女朋友、我老婆,没错。
比赛结束后就结婚吧
半夜,林晚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江新月变成了碎片,一片一片地落下,化成了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额上布满了汗水,恐慌占据整个心房。她下意识地望向躺在自己左腿上的江新月。熟睡中的江新月眉睫轻颤,皱着眉头似是也陷在梦魇之中。
林晚抬起手轻轻抚过江新月的眉心:“新月……”却发现指尖烫得吓人。
极致的气温让夜晚的山洞异常寒冷,林晚轻轻把江新月的头抬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地面上。
闹事的练习生们也已经离开了,林晚用被裂成了两半的斧头割下熊皮,将封起的山洞打开,将熊皮洗干净后返回山洞。
江新月不断地颤抖着,似是入了梦魇。
林晚赶紧用取火的工具升起火焰,将熊皮烤热,披在江新月的身上。
“林晚……林晚……”江新月皱着眉头不断地喊着林晚的名字。
“新月,我在这儿,别怕。”林晚抱住江新月,抬起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皱起的眉心。
寒冷让林晚也不住地打着哆嗦,她紧紧搂着江新月,思绪回到年少的时候。
曾经,有一个ID叫“新月是晚晚老婆”的人总是给她留言,从初中起,一直到高中;从她没有名气到红极一时。
高中时,林晚时常会看歌迷给她的评论,但总是极少回复,但一看到这个熟悉的ID,免不得又会回复几句。
对方总是说——晚晚加油,新歌很好听,我已经号召我所有的朋友家人给你打榜了,干巴爹!
天冷了,多穿些衣服呀~别为了风度不要温度。
……
和普通粉丝说的没有很大的差别,但林晚总会简单地回应几句——谢谢,你也是。
对方立刻秒回——啊啊啊!林晚大大回复我了!转发锦鲤!
每次看到这样的留言,林晚都会会心一笑。她也曾问过这个素不相识的粉丝——今天帝都飞港洲,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新月是晚晚老婆”就会立刻回复——不行,被别人拍到了,对你不好。你现在这么红,要是被别人围住了怎么办?而且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一定要足够优秀,优秀到能站在你的面前。
那时候,林晚总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现在已经昭然若揭了。
“小新月,比赛结束后我们就去国外结婚吧。”林晚轻声道。
江新月安静地躺在她的怀里,像一个安睡的孩子。
林晚将她轻轻放下,跑到洞外用塑料袋将冰雪包裹起来,又拿了一层步隔着,轻轻搭在江新月的额头上。
许是有重物落在身上,江新月发出不满地呓语声。
林晚赶紧将袋子提起来一点点,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她望着江新月的睡颜,不断勾勒着她的容颜,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笑,眼里尽是满足与幸福。
这是我的女孩,我一个人的女孩。
……………………………………
一晚上,江新月惊醒了好几次,又在瞬间陷入昏迷,林晚维持着不变的姿势,浑身几乎僵硬。
第二天没有迎来酷热的气候,依旧是极致的严寒。
风裹挟着冰雪而来,不断冲撞着洞口,呼啸的声音充斥整个耳畔,江新月一直陷在沉睡里,没有醒来。
“新月。”林晚用仅剩的食材熬了一碗汤,手中捧着热乎乎的糖水,慢慢走到江新月的身边,“喝汤了。”
她想,喝下去肯定会很暖吧。
可江新月怎么也叫不醒。
“新月,新月!”林晚抬高了声音,大叫道。
可对方没有丝毫回应。
敷了一整晚冰袋的额头依旧烫得吓人,昨天上好药的伤口不知为何竟然溃烂了。白净的小脸变得暗红,双唇的血色尽褪,连噩梦都没有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仿佛没有丝毫声息。
“新月!”林晚焦急地抱住江新月,无助地望向四周。
忽地,“叮咚,叮咚”的声音传来,网友的留言涌上。
哈哈,江死月快死了,可惜,怎么死的不是林蛙?
我花了5000虚拟币才给那药里放了东西,今天就起效了呀,真快!不谢,我是活雷锋。
趁早快点退赛吧,看到这两人我就烦。
……
“为什么!”一向隐忍的林晚突然爆发,她嘶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用心去看东西还是用眼睛去看;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从不思考看到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掌握了正义了吗?当年的校园霸凌事件你们是当事人吗?你们亲眼看到我伤人、或者是亲眼看到我被潜规则了吗?”林晚声嘶力竭道。
“为什么记者用不实的报道去哄骗你们,你就相信了呢?哦,我知道了,记者需要的是轰动式的标题,而你们需要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管这些新闻到底是真是假,只要能够满足你们需要的正义、你们所谓的公平,你们就能满足地和别人调笑——林晚真恶毒啊。”林晚的声音渐渐变轻,她的双眼微红,眼中浮动着水光。
“我和新月死了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你们难道会骄傲地说,啊,我杀死了两个人?”林晚冷笑道,“你们只会说——这两个人真是脆弱,这么容易就死掉了。”
林晚缓缓道:“我爱江新月,江新月也爱我,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难道就因为我们性别相同吗?爱一个人不是器官与器官的相合,而是灵魂与灵魂地碰撞,灵魂与灵魂的契合。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爱是应该被嘲笑的!”
半晌无声,就连留言区都停下了响动。
林晚冷笑道:“看啊,你们这可怜又可笑的人心。”
林沁的帮助
“轰隆”一声,洞穴上的石壁坍塌而下,狠狠地砸在林晚的背上。剧烈的疼痛迅速传入四肢百骸,她紧紧地护着昏迷的江新月,眼前一花,神思有些恍惚。
耀眼的电光照亮整个天际,雷声轰隆而至,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水砸在林晚的头上,滑入她的衣领,寒冷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晚立刻将熊皮盖在江新月的身上,低下头,承受着雨水的打击。
“叮咚,叮咚。”不用说,又是留言区。
不用谢,还是我,花了1万虚拟币送给林蛙的礼物。
楼上的,我劝你善良。
怎么不把整个山洞都砸下来,砸死算了。
我觉得当年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你们就不怕打脸吗?
都是实锤了,还怕打脸?呵呵,看到林蛙那张脸就恶心。
……
倾盆大雨很快就将林晚浇得透湿,她努力地护着江新月,但雨水还是打湿了江新月的伤口。
听说练习生在虚拟世界将死之际会被中心医院接走,她也曾经受到过粉丝的帮助,用虚拟币被中心医院的医生治疗过。
她看着定位器上医院的地址,握了握拳,随即转身用熊皮将新月裹紧,费力地将她背起。她小心翼翼地怕触碰到新月的伤口。
断裂的右腿传来极致的疼痛,她咬牙向洞外走去。
轰隆的雷声不断响起,占据整个耳畔。江新月微弱的呼吸扑洒在林晚的肩头。
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
“哟,这谁呀。”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晚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起头,发现面前的正是常悦,她坐在一个小型飞船上,头顶有一面巨大的悬浮伞,为她挡去雨水。她穿着粉丝提供的棉袄,笑容明丽。
她的身后还跟着几架小船,船里都是上次追赶林晚的练习生。
“今天我们就要为玲玲讨回公道!”常悦脸上的笑容一滞,转而变成愤怒。
“不用,我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话罢,坐在异兽身上的蒋玲玲缓缓向林晚走来。
林晚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们早在没有直播的时间里就已经设定好了所有的陷阱和阴谋,只等着林晚和江新月跳入。
林晚的笑容如同一根刺般让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