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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弓箭,“我用箭吸引那些怪兽的注意,你乘着斧头去拿物资,拿多少是多少,速战速决!”
江新月点了点头:“好。”
林晚紧紧地握了握江新月的手:“一切小心。”
话音刚落,巨斧就带着江新月绕着圈,去到对面的丛林中。
高中时林晚加入过弓箭社,曾拿过国家弓箭比赛的三等奖,她已经很久没有射过箭了。
昏沉感包裹住她的整个头部,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入她的眼中,刺痛感从左眼传来。她立刻闭上左眼,将弓绳贴近脸旁。
她缓慢地呼吸着,渐渐屏住呼吸。热风阵阵席卷而来,吹起她额角的碎发。她紧盯着一个野兽的心脏,突然松开了右手。
“刷”的一声,特制的、混着毒液的箭矢立刻刺入一个巨兽的心脏,那只巨兽嘶喊着将心脏处的箭矢折断,飞速向林晚奔来。
震动感从地下传来,她望着眼前的怪兽,轻声道:“三……”
怪兽跨过物资箱。
“二……”
它就要抵达丛林边缘。
“一……”
它站定在林晚面前,却突然坠倒在地。
林晚微微一怔,心脏却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欣喜占据她的整个大脑,她擦掉额角的汗水,沉沉地舒了一口气。
“砰”的一声,远处的江新月冲向物资箱,可不料,被吸引的另一只巨兽突然转过头,一掌挥向江新月。
她们都低估了巨兽的思考能力!它就像对待玩具一般将江新月挥倒在地,又将她抛向天空,用尾巴狠狠将她拍倒在地。
巨斧立刻接住江新月,准备将她带回到林晚身边。可巨兽却捏住了巨斧,上下把玩起来。
它的外壳上到处都是尖刺,仿佛披着一层铠甲,怎么都无法砍断,巨斧因为撞击它的身体而出现了层层裂缝。
忽地,林晚似是看见了什么:“攻击它的脖子!”
巨兽的脖子上有一块没有刺的、裸露在外的皮肤。
巨兽似是听懂了林晚的话,它立刻转过头,向林晚冲来。
林晚立刻从背后拿出箭矢,拉开弓,迅速向巨兽射去。可不断震颤的地面让她难以瞄准,几次都偏离了轨迹。
忽地,一声惨叫传来,一个飞行船忽然闯入林晚的视野,船上的练习生突然从空中坠下。
江新月此时已经飞到了巨兽面前,将斧头刺入它的喉中。
随着“轰隆”一声,巨兽坠倒在地,几个少女立刻冲到摔倒在地的练习生旁边:“玲玲,玲玲,你怎么样了?玲玲!”
被射中的人是蒋玲玲!
瞬间,曾经的记忆立刻涌入林晚的脑中,她仿佛如坠冰窖般,寒意从四肢席卷而来。她想起蒋玲玲说过的话:“我们走着瞧。”
“一定不会让你在高位上坐得太久!”
冷汗从额角泛出,林晚仿佛已经预见了什么,怔愣地望着眼前冲来的少女。
一个少女一掌挥向林晚,“啪”的一声,疼痛从脸颊传来,林晚的左脸立刻肿了。
那个少女不断摇晃着林晚的肩膀:“是你!都是你!害了玲玲!”
记忆中迅速搜索,她是上次舞台的第十二名,常悦,也是之前在美人鱼关卡后,于飞机上将自己推下的少女。
“都是你!你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欺负玲玲,现在又嫉妒她,将她害死!”那人不断地抓着林晚的脸,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看上去既可怜又楚楚动人。
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碎了,林晚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累。
绝不退赛
“你实在是太恶毒了,”常悦的眼中尽是愤怒,“玲玲还说你已经不像高中那样了,她说你做了那么多慈善,肯定非常后悔当年那样对待她,原来都是……”
忽地,一只手拉过常悦,“啪”的一声,一巴掌挥到她的脸上,江新月坐在巨斧上:“我从来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如此恶心的人。”
在常悦还未反应过来时,江新月反手打向她的左脸:“这巴掌是我替林晚还给你。”
“啪”,江新月抬起右手再次甩到她的脸上:“这巴掌送给你只会生产垃圾的嘴巴,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如今将你比作狗都是一种侮辱。”
“你!”常悦捂着红肿的脸颊。
“啪”再一巴掌,江新月冷笑道:“再说话,我用的就不是手,而是斧头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常悦!”蒋玲玲的身旁,五六个练习生将资源全部收入怀中,她们手握武器、坐在网友提供的坐骑上,向江新月和林晚冲来。
“恭喜常悦、蒋玲玲……六位练习生获得物资。”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
林晚和江新月拼死换来的物资却落入了她们手中。
“新月!”林晚这才发现,江新月的双腿已经断裂,骨头突兀地显现在皮肤上,左手无力地搭在身侧。她的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双唇的血色尽褪,她忍着疼痛,不在常悦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与无力。
“小晚,上来!”江新月转过头,咬牙道。
林晚立刻站起,几步跑到斧头上,巨斧就带着她和江新月向之前的山洞飞去。身后的练习生们紧追不舍。
巨斧带着江新月和林晚冲入山洞,刚一到洞内,江新月和林晚就从其上跌下。巨斧飞速旋转着挥向洞口,“轰隆”一声,洞上的石头坍塌在地上。
多次的撞击让巨斧再无力继续前行,它在瞬间裂成了两半。
林晚冲到江新月身旁:“新月,你怎么样?”
江新月因为疼痛皱紧了双眉,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躺在地上。她闭紧双眼,攥紧唯一还能活动的右手,一句话都无法回应林晚。
看着江新月痛苦的样子,林晚的双眼立刻红了。
“叮咚,叮咚”留言板再次开启,无数的留言涌入。
我的天哪,我看到了什么?林蛙居然故意害死蒋玲玲!
林蛙,你怎么不去死啊!
这么恶毒的人怎么能做艺人?艺人的品德去哪里了?
林蛙滚出娱乐圈!你去死吧。你全家都去死。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教育你的。哦,对了,我都忘记了,你老母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呢,就快死了呢,哈哈。
林晚握紧双拳,不去理会网友的回复。洞外,几个练习生依旧在敲击着洞口:“林晚,你给我出来!今天我一定要为玲玲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真正需要讨回公道的是我们啊!
可林晚现在却无力反击,她咬了咬牙:“新月,忍着些。”林晚拿来木板和剩余的绳子,将江新月断裂的右腿用力向一侧扭曲,“咯吱”一声,江新月无法控制地嘶喊起来。
江新月的全身都是汗水,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在瞬间昏迷。
林晚的眼眶红了,眼泪浮在其中,她哽咽道:“新月,忍忍,再忍忍。”她犹豫了一会儿,又再次给江新月的左腿正骨。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最后没入骨肉里。林晚将左手放在江新月的面前。迷糊之中的江新月死死地咬住了林晚的左手,瞬间,一股腥甜充斥了整个喉腔。
血腥味让江新月从昏迷中短暂地清醒过来:“小晚……”她的嗓音嘶哑,因为疼痛不断地落下泪水。
“我的眼里是不是有血啊?”江新月无力道。
她的眼前浮上一层暗红,疼痛让她产生了幻觉,耳畔不断回响着初中高中时别人辱骂她的声音。
她还记得林晚救自己的那天,蒋玲玲他们用石子扔到她的脸上和头上,鲜血混合着沙粒落入她的眼中,刺得她生疼。林晚就像黑暗里的光亮,将身处黑暗中的她拉扯而出,却被自己也拉入了黑暗。
“对不起,小晚,真的对不起,害你失去了一切。”江新月的眼前出现无数的梦魇,她控制不住地撇过头干呕起来。
江新月扯了扯嘴角:“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离你很远很远。”
眼泪顺着林晚的眼眶滑落,她抹去江新月脸上的泪水:“傻瓜,没有你,我的世界就只是黑白的。”她笑了笑,“要是能重来,我一定第一件事就去找你,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喜欢我了,这次换我来喜欢你、从一开始,我就来追你。”
你就像一个小小的彩虹闯入我的世界,点亮了所有的色彩。
林晚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小月亮,我们退赛吧,离开这里,我们两个人离开这个城市,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江新月睁着空洞的双眼,望向林晚,她抬起右手,拽住林晚的袖口,虚弱道:“不退赛,哪怕我死了,你也不要退赛,”她坚定道,“你没有做错,不要因为他们的错误惩罚你自己,永远不向他们屈服,哪怕死在这个比赛里,我们也绝不屈服。”
“这是我们唯一能做出的反抗,面对网络暴力、面对校园霸凌、面对所有所有不相信我们的人,唯一的反抗,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我们也要挺到最后一刻!”江新月抓紧林晚的袖口,逐渐收拢。
吻
“还有左手没有包扎,”江新月抬起右手擦掉林晚脸上的泪水,她扯了扯嘴角,努力笑道,“你想看我以后只有一只手吗?”
“我可就没法拥抱你了哦。”江新月忍着不适调笑道。
林晚抹掉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你忍忍,很快就好。”
“送我一个吻,我就不痛了。”江新月眨了眨左眼,笑了笑。
本是戏谑,为了让林晚的心情好些,却没想到,林晚真的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先是蜻蜓点水般轻轻落在江新月的唇上,仿佛身下的人有多宝贵,小心翼翼间带着些许的试探。林晚微微移开唇齿,气息便扑洒在江新月的面容上。
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潮红,平时总在嘴上撩人的江新月却异常缄默,她闭起双眼,甚至不敢呼吸。
“新月……”林晚轻唤江新月的名字。
林晚再度俯身吻上江新月的双唇,缓缓撬开她贝齿,一寸一寸地探入她的唇齿之中。
炙热的气息包裹住二人,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安静下来,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只余下柔软的触碰、如同融化般的寂静与两人的呼吸……
久久,林晚离开她的唇瓣,静静地望着她,所有的柔情与爱意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林晚忽然想起江新月曾给她念过的那首诗——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我爱你。”林晚轻声道,如同烟般缓缓飞入江新月的心中,却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房。
江新月握住她的手,仿佛在回应般。
“叮咚,叮咚”留言区再次炸响,无数的留言就闪现在她们的面前。
好恶心,怎么这么恶心?
这两人是变态吗?
江新月,这名字一看就很弯啊,哈哈。
别听他们说的,我相信小晚和新月,能被那么多人喜欢,她们的品德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楼上的是小学生吗?出门右转天涯扒皮,不谢。
……
山洞外依旧有不断的撞击声和其他练习生辱骂的声音,林晚全部视若无睹。
“准备好了吗?忍一忍,很快就好。”话罢,林晚迅速将新月的左手一扭,随着“咯吱”一声,江新月死死地咬住牙关,汗水再次布满整个额头。
林晚把剩下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