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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算是墙倒众人推吧,一时间什么都没有了。评论区里鼓励的话语寥寥无几,基本上都是带着恶意的谩骂声。
“我走不动了。”长时间的寒冷让林晚难以呼吸,她缓缓蹲下,大口地喘息。
在没参加比赛前,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太好了,在病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刚刚好一点就来参加比赛,虽然是带着vr设备,但她的体力状况都是参照现实来的。
“再坚持一下,找到山洞就好了。”江新月扶起她,将她身体的重量尽量压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重量很沉,脚印也很深。
忽地,她们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山洞,她们立刻向洞中跑去。温暖在瞬间包裹住他们。越往洞中走,就越觉得温暖。
一阵光亮恍惚了双眼,洞壁上趴着无数闪着光亮的蝴蝶,它们随着林晚和江新月的进入,不断地向后退着。
在比赛之外,她们没人见过这样的美景,一时间都停在原地,难以前进。
“叮咚,叮咚”评论区再次刷新。
不得不承认,每次看林蛙的直播视频都能撞见很美的东西。
小晚晚是最善良的,不容反驳!善良的人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林蛙还没死?
忽地,一阵湿气从脖颈后传来,林晚转过头望见的是一个不断张大的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在光晕下散发出刺眼的光亮,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滴出。
眼前的是一只巨大的黑熊!他伸出手掌迅速向江新月拍去。
双眼突地睁大,瞳孔扩散开来,林晚大声道:“小心!”她一把推开江新月,自己却来不及躲闪,被狠狠地拍向洞壁。
钻心的疼痛从后背传来,右脚的骨头发出“咔嚓”一声,疼痛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林晚!”江新月立刻向她奔来。
但黑熊仿佛发疯了般大吼起来,将江新月甩向另一边,伸出巨大的手掌,抓起江新月,紧紧地攥紧。
窒息感涌上喉咙,疼痛传入五脏六腑,江新月皱紧了双眉。
被砸在墙壁上的林晚翻身下来,右腿的疼痛不住地传来,她取下耳中的耳环,顷刻间就变成了巨斧。
林晚握紧斧头,用尽全力向黑熊扔去。
黑色的影子不断旋转着向黑熊的脖颈飞去,黑熊似是注意到什么,抬起手抓住了斧头。巨斧狠狠地刺入它的手中。黑熊因为疼痛嘶吼起来,手中的江新月掉落在地。
它将手中的斧头拔出,扔向林晚。
腿骨断裂的林晚难以移动,黑色的影子旋转着不断向她飞来。
发烧
“林晚!”江新月疯了一般向她冲去,但空中旋转的巨斧速度实在太快,就要刺入林晚的身体。
“砰”的一声,巨斧突然在空中打了个圈撞入林晚头顶的墙壁里。
它能明白,也知道谁是它的主人,它宁愿自己受损,也不愿伤害林晚。
林晚握住斧柄,轻轻一抽,它就落在了她的手中——整个斧头的前端因为剧烈的撞击,裂开了一道缝隙。
林晚轻轻抚过手中的斧刀,轻声道:“抱歉。”
狂怒的黑熊终于反应过来,伸出手就向林晚抓来。
“还能继续吗?”林晚握紧斧柄。
手中的斧头不断颤动着,仿佛在回应林晚的问话。
林晚一笑,眼眶却红了:“辛苦你了。”话罢,她握紧斧头对着伸来的手掌砍去,瞬间,鲜血溅满了她的全身,巨斧带着她穿过黑熊的手掌,不断地划过它的手臂,飞向黑熊的脖颈,一斧没入它的脖中。
“哗啦”一声,温热的血包裹了她的全身,她咬紧牙关,狠狠地砍下黑熊的头,坠倒在地。
“林晚,林晚,”江新月奔到她的身边,“你怎么样?”
林晚望进江新月担忧的双眼,笑了笑:“没事,我们又多了新的物资,”她望向一旁坠倒在地的黑熊,“晚上不会觉得冷了。”
她试着挪动右腿,钻心的疼痛就瞬间传入四肢百骸,她咬牙道:“新月,我右脚怕是断了,可以给我包扎一下吗?”
“叮咚,叮咚”评论再次刷新。
林蛙真恶毒,黑熊可是保护级的动物,说杀就杀,眼睛都不眨一下。
楼上的是杠精吗?要是有熊要杀你,你乖乖躺在地上等着它吃?
断了好,最好赶紧死,退出比赛。我要是林蛙,早就退赛了,还等着在这里被羞辱。
“林晚,你忍一下。”江新月紧皱双眉,将林晚弯过的骨头板正。
林晚咬着手臂,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牙齿立刻陷入肉中,口中传来腥甜的味道,汗水顷刻间布满全身,眼前突然一黑,她坠倒在地,大口地喘息着。
看着林晚痛苦的样子,江新月只觉得心头一酸,她加快速度用木板将林晚的右腿固定好,再用仅有的纱布给她包扎起来。
一阵暖意从头部传来,林晚抬起头,才发现江新月已经坐倒自己身边。
“躺在我腿上休息一下吧。”江新月将林晚抱起,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
黑熊挡住了洞外的风,江新月燃起了火堆,洞内很快就温暖起来。她靠在墙壁上,望着熟睡的林晚,神思突然恍惚起来。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初中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她戴着眼镜,抱着一堆作业向教师办公楼走去。
上课铃声已经响了,没人愿意帮她这个书呆子,纷纷从她的身边掠过。
忽地,一群平时总是欺负她的男孩冲向她,瞬间,纸张就像飞舞的白鸽般布满了整个青白的天空,“哗啦”一声就都散开了。
伴随着孩子们的笑声,她被撞倒在地,就连眼镜都落在了雪地里。
一瞬间,她什么都看不见了。那时候她还是高度近视,一旦没有眼镜,周围的一切就像一层模糊的雾般,看不真切。
忽地,一阵温暖从手心传来,一个人握住了她的手,关切问道:“同学,你怎么样了?还好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她连忙戴好眼睛,低下头,呆呆道:“不用,不用,我没事,我没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她抬起头,发现一个女孩正在帮她捡起落在地上的作业本。
漫天的大雪里,女孩戴着一个软软的绒帽,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白皙的皮肤和不断落下的雪花交相辉映,一举一动都流露出张扬而肆意的美。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看见了整个冬天最美丽的风景。
后来她辗转打听,才知道,那天帮自己的女孩叫林晚。
别人嘲笑道:“就你,也想做林晚的朋友?”
她扶了扶鼻尖的眼镜,生平第一次反驳道:“我为什么不能?我们都是人,我与你又有什么不同吗?我喜欢她,就想和她在一起。”
话罢,她头也不回地走进教室,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望着操场上的林晚,微微一笑。那堂课,她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她的脑中、眼中只有那个在操场上奔跑的女孩。
“我冷……”
忽地,一个声音从身旁传来。江新月低下头,发现林晚正不住地嘟囔着什么。
“什么?”江新月连忙靠近她。
“新月,我冷。”林晚紧闭双眼,皱着眉头道。
“冷?”江新月一愣。洞中的温度已经很暖了,怎么会觉得冷呢?
她将手覆上林晚的额头:“你发烧了!”她赶忙将林晚头轻轻放下,把外套脱下,折成四四方方的样子,当做枕头,枕在林晚的头下。
她爬过黑熊的身体,用方巾裹了一些雪回来,搭在林晚的额头上。
再将她的身子抬起,抱在怀里,用外套将她紧紧裹住。
怀里的人不断打着寒颤,嘴里不停地说着呓语。
“叮咚,叮咚”的声音从声旁传来。留言区再次更新。
发烧了?好呀,最好烧死她。
林蛙终于要死了吗?
楼上的能不能闭嘴啊?积点口德好吗?
江新月移开目光,揽过林晚。突然间,一阵强烈的疲惫和不甘涌上心房,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的女孩这么好,为什么要这样咒骂她?
为什么总有人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去随意地评判他人?
她们永远不会知道林晚到底有多好,就像这世上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爱她。
误会
“第二批物资,第二批物资即将降落在森林深处,目前江新月和林晚两位练习生距离物资最近,”冰冷的机械音顿了顿,“每位练习生都将获得一个定位器,根据定位器就能找到物资。”
第二天早上,林晚在噩梦中惊醒,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小晚,你醒了!”
剧痛从断裂的右腿传来,昏沉感涌上额头,右脑一阵阵地抽痛起来,林晚握住江新月的手,虚弱道:“新月,我听到系统提示的声音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江新月将林晚缓缓抬起,放在折好的衣服上。
“物资旁有野兽出没,有野兽出没,请各位练习生多加小心。”机器音再次想起,所有练习生都不由得一怵。
林晚取下耳垂上的挂饰,巨斧立刻显现在她手上,她递给江新月:“新月……”
“你留着吧,万一有……”
江新月的话还未说完,巨斧就动了,它再次变大,将林晚抬起,送到江新月面前,上下晃了晃,仿佛在邀请她踩上自己。
烦闷的心情被一扫而空,林晚忽地一笑:“它能明白我们的意思呢,”她抬起右手,手心朝上,“我们一起去吧。”
江新月握住她的手,坐上了巨斧。
忽地,两个定位器显现在她们手上,一个闪着光的点就出现在屏幕上。林晚大致描述了具体位置后,巨斧就加快速度向目的地飞去。
“还是很烫啊,”江新月握着林晚的手,摸了摸她的头,皱眉担忧道,“还在发烧。”
林晚抬起手,摸了摸江新月的眉心:“那是你的手太凉了。”
江新月立刻倾身向前,一个柔软的东西就落在林晚的头上。一股热意升腾而上,林晚立刻推开江新月:“你……”
“嘴唇是最敏感的,最适合用来感知温度了,”江新月狡黠地笑着,像只得意的猫咪,“我妈妈是医生,医生的话不容反驳。”
“我看是你的话吧……”林晚本来是想生气的,但一看到江新月的笑容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跟着她一起笑了。
定位器上的亮光越来越多了,最中间的一个点变成了红色——应该就是物资所在的地方。
红点旁出现了一个比其他的光大上好几倍的橙色光点,林晚指着那个光:“这应该就是野兽。”
前一晚还是严寒,今天就是酷暑了。
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林晚的皮肤,本就高烧的她此时更觉得头晕难受,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转般,阵阵恶心感涌上胃部。
她的双颊泛上病态的潮红,双唇却苍白得让人心疼,她望着担忧的江新月,努力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别担心,拿了物资我们就回山洞。”
巨斧乘着她们缓缓落在树丛中,不远处就是两个物资箱,几头巨兽正围在箱子旁,虎视眈眈地望着四周,仿佛在等待食物的到来。
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口水不断地落下,将地面腐蚀。
“要不等等其他练习生?”江新月问道。
“不,不等了,”四十多度的气温下,林晚的皮肤被晒得通红,“再等就拿不到物资了。”她反手拿下背后箭筒中的箭矢,抬起弓箭,“我用箭吸引那些怪兽的注意,你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