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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韫凭着原主隐约的记忆喊出他的名字,“思客?”
“这不还记得吗,来,我们坐着聊。”
“嗯。”
柳思客满了两杯酒,一杯移到他的面前,“一晃多年过去,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相见。后来我才得知,你娘早已病逝,你也被送去了太玄宗。怎样?你在太玄宗过得如何?”
“师父师兄待我都不错。”阮韫顿了顿,打算开门见山,“那信其实是柳兄写来的吧?不知约我来此为何?”
柳思客道:“到底还是瞒不过阿韫的双眼,你娘的遗物雪衣娘可是都给你了?”
阮韫点头,直觉告诉他,柳思客是个可信之人,刚才的疑虑一时全消。
“那我接下来说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三章
***
阮韫道:“柳兄请说。”
柳思客似乎觉得不好开口,犹疑良久,“我在此处有一知己,名唤清笺。”
阮韫扫了眼屏风后的清丽女子,“是她么?”
“嗯。”柳思客点头,“清笺无意间听到雪衣娘与她亲信的对话,其中提到你的名字,所以将那事私下告诉了我,才有了我们今日之约。”
阮韫道:“是什么事?柳兄直说无妨。”
“我知道此事对任何一名男子而言都很难接受,但身为你的好友,我不想你被人利用,甚而被蒙在鼓里。”
阮韫表面神情不变,心头却似热锅上的蚂蚁。大哥你倒是说啊!
“究竟是什么事?”
柳思客有些难以启齿,便在他们谈话之间,琴声变得大了许多。
“此事与你娘亲留下的遗物有关,许是上面记下了什么,因此成了你的把柄。阿韫,在你看来,男人可以怀孕吗?”
阮韫本来是不信的,当然,如果他还活在现代社会的话。但他现在是在一本书里,他不得不信。
“或许,可能。”
听到这个回答,柳思客莫名松了口气,“你的身体可能与我们不同,也或许是你们家族的缘故,这些……我想你娘亲的遗物可以替你解答。我知道这件事时也是不信的,但无论是否真假,都于你不利。”
原来说得是这事,阮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如果换作原主定然是晴天霹雳,可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情绪并无波动。
柳思客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仍在震惊之中,“阿韫你且放心,雪衣娘这边我已打点好了,她应该不会蠢到与柳家作对。只是大家毕竟朋友一场,我想你还是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这么唐突地让你来这里。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柳兄,帮了我这么多忙。”
“我们之间何言谢字,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找我。”柳思客说着想到了什么,又道:“不然你来绛阙,左右也有个照应。”
阮韫不想那么折腾,委婉拒绝,“多谢柳兄好意,还是不麻烦你了。而且,我在太玄宗过得还不错。”
“如此我也不便强求,对了,听说最近各门各派陆续有弟子去鸬鹚山,你没和师门一起去斩杀恶龙吗?”
“前些日子受了点轻伤,所以留在了宗内静养。柳兄不也没去?”
柳思客笑了笑,道:“这种争功劳的事,还轮不到我。阿韫这几日若有闲暇,不妨来我家作客。”
“今日便算了,改日再登门造访。”
柳思客当他是忧心方才那事,仔细一想,任哪个男子得知自己这般,估计都很难接受,所以没有强求,只道:“你别担心,他们不敢乱说,只要你还记得有我这个朋友就成。”
“自然不会忘记。”
阮韫作别了柳思客,婉拒他派人送他的好意,离开青楼赶回太玄宗。他本是打算在叶城留宿一夜,可又担心多生是非。
倘若是他一个人知道还好,现在好了,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他阮韫身为男人,却有一副可以怀孕的身体,说出去肯定会被所有人当成妖怪。
大概原主他娘不想他沦为娈…童玩…物,最后才会把他送去太玄宗修仙论道。他不过青楼女子所生,像道山绛阙这种大仙门自然不会收留他,也亏得太玄宗是个小宗派,更亏得原主结识了柳思客这等好友。
等等,柳思客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阮韫想不出这人在书中的身份,索性放弃了。
刚出叶城不久,天色尽黑。往太玄宗那段都是山路,天一黑四处迅速陷入沉寂。老实说,阮韫有些后悔了。
如果他跟着柳思客去了柳家作客,那他现在一定在吃香的喝辣的,哪会儿像现在这样。
阮韫借着半点月光,独自走在山路上,远远望见几处萤火飞舞。他停下脚步,总感觉身后一阵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在偷偷跟踪他。
“什么人?”阮韫猛地转身问道。
黑暗中无人回答,唯有夜风吹拂着路边杂草。
奇怪了……
阮韫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比如直觉跟他说,宋衡不一定是个好人,但柳思客一定是个好人。所以他万分确定,一定有东西在后面偷偷跟踪自己。如果不是人的话,那没准儿就是个妖怪!
卧槽,想到这里,阮韫的心凉了半截。原主长得又这么好看,走到哪儿都像个蓝颜祸水,这要是被什么妖怪给看上了,那可怎么办。
于是,阮韫不再多想,闭着眼睛拔腿便跑。不料他还没跑出几步,脚下便绊到了什么东西,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的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往脚下一看,只见一条赤蛇正冲他吐着信子,险些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别……别过来!”阮韫别的不怂,一看到这种爬行生物就双腿发软。
赤蛇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果真没再动了,停在原地。阮韫趁着这个时候,起身就跑,一抬头那赤蛇不知何时又拦在了前面。看这样子,是不打算让他过去了。
阮韫咽了口唾沫,背脊和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握紧手中佩剑,想起那句蛇打七寸,打算就往那里下手。
“阮师弟!”
正这时,黑暗中几道人影赶来。凭着声音阮韫辨出来人,大喊道:“师兄。”
那赤蛇见有人来了,立即滑进了路边的草丛。其中几名弟子追了上去,宋衡看着阮韫,满是紧张,“你怎么下山来了?受伤了吗?”
“没有。”阮韫摇摇头。
宋衡松了口气,想要去拉他的手又停下了所有动作,“没受伤就好,我们走。”
刚走几步,那几名弟子跑了回来,说是追丢了。这附近都是山路,他们索性寻了处山洞,搭了火堆和帐篷,打算将就度过一夜。
阮韫正准备休息,宋衡又问他,“你怎么下山了?不知道很危险吗?”
听语气像是在责怪,更多的是关心。
面对这么温柔的师兄,阮韫又是个GAY,本来早该动心了。但是,他对宋衡始终有所怀疑。
原主之死不明,那日剑试,宋衡的出手果真是个意外吗?还是说,这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真相。
☆、第四章
***
阮韫哪儿想到自己会走来鸬鹚山,明明是按原路返回的,难道说这就是命运?他注定会和那条恶龙……不敢想,要死。
“我收到故友的信,说是让我回去取我娘亲的遗物,所以才会下山。”阮韫解释道。
宋衡道:“那也要小心些。”
阮韫道:“师兄下山两日有余,可有什么收获?”
提到这儿,宋衡皱了下眉,另旁有弟子搭话,“山上全都是道山绛阙的人,哪儿会有我们的份。”
听他这么说,阮韫暗自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还没等他碰上那条恶龙,其他门派的那些弟子估计就一拥而上了。
宋衡道:“不过今晚那条赤蛇委实有些奇怪,你们晚上都别睡得太沉,注意着点。”
“是,师兄。”
宋衡看了两眼阮韫,道:“你安心睡吧,我守在外面。”
“嗯,麻烦师兄了。”
阮韫目送宋衡出了山洞,心里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都说做零号躺着爽,现在想想,这种被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确实不错。
可阮韫爱憎分明,不是个喜欢养备胎的人。宋衡对他再好,那也是对原主好。当然了,他也不能白白享受这份属于原主的心意。
阮韫有点愁,他在愁怎样才能让宋衡放他身上的心思转移开。前提是,宋衡确实对原主有意思。
想着想着,阮韫便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一处山谷温泉里泡澡,突然从水中冒出一对龙角。接着,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男人不着寸缕,那身材简直亮瞎了阮韫的双眼。
然后,阮韫就醒了。
醒时外面漆黑一片,阮韫一摸鼻子,黏糊糊的,竟然是鼻血。
“师兄?”阮韫有点怕黑,翻身起来的同时喊了一声。
宋衡在外边说道:“阮师弟,你先在里面别动。”
阮韫初是奇怪他为什么这样说,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是那条赤蛇。
他冒了一身冷汗,登时双腿便软了下去,一动也不敢动地立在原地。
赤蛇回头看着他,还往他的方向缩了缩。阮韫见状,吓慌了神,在黑暗里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佩剑。
“别过来!”
赤蛇正对着剑光,压根儿没听他的话,还在不断地靠近。阮韫倒退几步,没踩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宋衡和几名弟子举着松明冲了进来。赤蛇似乎被激怒了,发出嘶地声响,整座山洞仿佛都在摇晃。
“阮师弟……”宋衡一剑刺了个空,反而被赤蛇的蛇尾狠狠甩开,摔在了石壁上。
阮韫吓得傻眼了,直到他被赤蛇卷起冲出人群,整个人才清醒不少。佩剑已经从手中脱落,他完全处于毫无反手之力的状态。
难道我这么快就要死了?此时此刻,阮韫内心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与其被蛇吞进肚子,还不如被恶龙给糟…蹋。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阮韫闪了个激灵。他还没死呢,怎么可以自暴自弃!
也不知赤蛇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只知道他们不停地在山林中穿梭。而宋衡紧追在他们后边,却总是追不上,到后面直接追丢了。
按理来说,这山间树丛灌木众多,阮韫这吹弹可破的皮肤早该划伤了才对。神奇的是,全都被赤蛇十分灵活地避开了。
这让阮韫生出怀疑,赤蛇该不会真把他当成今夜的晚餐了吧?如果真如他想的这般,那么赤蛇现在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看样子是要把他带去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于是,阮韫开始作死,使劲地想要挣开赤蛇的束缚。
“放开我!你这条赖皮蛇,死蛇,臭蛇!”
折腾了一阵,赤蛇似乎不耐烦了,反而将他缠得更紧。阮韫就差没咬它,因为实在下不去口。他又开始继续挣扎,不停地捶打,还一边打一边骂。
“还没闹够吗?”突然响起一个男音。
阮韫愣了愣,四面都是深林,什么也看不见。“谁?是谁在说话?”
“是我。”赤蛇回答。
阮韫顿时冷汗直流,差点尿了裤子。他没听错吧?这蛇妖在和他说话?
他决定给自己求饶,哪怕知道压根儿就没用,“那什么,蛇仙大人,我的肉不好吃,真的,你能不能把我给放了?”
赤蛇没再回应他的话,也不知将他带到了何处,不远的地方隐约传来潺潺水声。
却听嗖地一声轻响,一支冷箭自密林之中射出,目标直指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