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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藏青色的身影在眼前晃过,接着便朝她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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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正自想着,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唬得她一怔。
一道藏青的身影在眼前晃过,接着便朝她靠了过来。
微风夹着姜茶的清在鼻前涌动,清纯的少一般,充满不尽的芬,散着青莲一般的气息,蛊惑人心。
见她直直地看着自己,笑道:“怎样?”
他笑得很,得找不出形容词,像姜茶一样,有种蛊惑人心的、妖异。她掉转视线,娇唇轻启:“一般。”
“嘁,挑剔。”他摇头,微侧了脸,一缕长发挂上她肩头。
她不再理他,只静静地坐着想水山,想父亲,想那些年少的碎碎的不再回头的往昔。他向后靠去,伸出白瓷般细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拔弄着她肩上那缕青丝,目光淡淡的,没有焦点,只随着衣衫上蓝的朵在轻风里微微地喘息。
“你是人么?”她盯着他细长的手指发话。心里忍不住嘀咕,她身为子都没他的手好看,他一个大男人,手居然养得水葱般娇嫩。上下扫视他几眼,越发觉得他长相阴柔,心里便一阵疙瘩乱蹦。
本以为他是个很有修养的男人,修养好到让她有时错以为他似个安静的人。他不顾斯文形象的哈哈大笑,露出莹月般洁白的牙齿,颠覆了她的自以为是。双眼一翻,仿佛她问了句很白痴的问题。
他邪邪一笑,手忽然被抓进掌心,紧接着在她不解的目光中移向他看起来很宽阔的胸膛。柔软的触感顺着手指尖涌向身体,经过大脑的分解,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清楚地感应到了他独有的气息。
不同于父亲的沉静,凌炎的温和,凌昌的霸道,水山的温柔,就像……光下的姜茶一样……人、邪媚,却又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清。
手心出汗了。
她眨了眨眼,手动了动。
川夜纤指一松,她便迅速退出那个宽厚的掌心。
“如果这还不够证明我是个男人,或许……”他眼中闪过一丝奸猾,朱唇微翘,妖娆地笑着靠紧她的身体,燥热的气息扑在她光洁的脸上,媚惑道“或许还有更有力的证据。”
云池愣住,看着他一脸的妩媚,随即嫣然一笑,反手扣住他的下鄂,吐气若兰:“是么。”话未说完,便压上了他的两片唇,将他眸中的诧异也一并吞入口中。她轻轻地吻着,在他唇边徘徊,暗自嘀咕,这就是男人与人的亲吻么……
睁开眼,一抹深深的笑意闯进眼中,浓密的睫毛扫过她的眼睑。
他拥住她的肩,温柔地长驱直入,加深了这个吻。缠绕,纠结,轻柔,体内充血的燥热开始蛊惑按奈不住的心。
咚!咚!
心跳开始沉重。
一股浓烈的狂热,另云池的舌头有些麻木,川夜灵巧的舌轻巧地在她口中旋转,将思绪席卷一空。
川夜轻咬着她的下唇,滑过鼻翼,将耳垂含入口中,一下一下轻轻吮吸,白瓷般的手顺着纤腰往上摩挲。
风吹开窗,将一丝凉意带进,身体的燥热开始流失,迷乱的意志慢慢回归,心里终于静了。
似乎与上次的亲吻不同……
云池推开他,淡淡道:“是男是与我无关。”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风,在身旁静静的舞着,扒开层层皮骨,窥视着她心底最深的疑虑。
这回心里终于静了。
上次被川夜亲吻,心咕咚了一个晚上,现在看来这问题并不严重,甚至不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只是一个吻,关乎,仅此而已。
贪念随心无处不在。
第七章 林中采桑人
太阳从山头冒出了尖儿,天空终于有了一丝耀眼的彩。这个季节的风,寒中带暖,吹过山头,滑过山腰,溜过行人的脚尖,窜进树林摇下一片嫣红,再卷起漫天的缤纷。
红的绿的纷纷扬扬落了一身,他停住脚,笑道:“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随着话音落下,一道红光将他围住,即而有声音传来:“呵呵,川夜哥哥,这么些日子你哪儿去了?”
川夜边走边道:“睡了会儿觉。”
“肯定睡过头了,都不来看我。”语气有些发酸。
川夜摸摸长发,歉意地笑道:“可不,一觉醒来,不觉天都亮了好多回。这下记住了,以后会来看你的。”
“川夜哥哥,你要走了吗?”似乎有些不舍。
“恩,下次再见时,我可得看看你长成人没有。”
跟牡丹妖道了别,绕过一片竹林,海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吐口气,找了块干净的石头躺下,心里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糊弄族长。正翘着腿摇晃,脑袋里差一点儿灵光闪现的时候,一阵尖叫声将他绝妙的理由冲得无影无踪。
他优雅地拍拍衣服上的灰,还没开口叹息,一道影子忽地冲了过来。当脑袋上传来痛感,他才发觉自己被人撞倒在地。
一滴水落在鼻尖上,坐在他腰间的人边哭边道:“你别吃我。”
吃?他看起来像个饿鬼吗?纵然是,也不是沦到要以吃人为目的。
叹了声气:“喂,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她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会弄脏了他新做的衣服。这件衣服可是他好不容易从云池那里弄来的,价钱自不必说,这布料可是宫廷里的上上货。
哭声没了。他的话很有效。
她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泪光点点,两腮微红,愣愣地看着他。
“能不能麻烦你先起来。”露出最具杀伤力的笑容,希望能打消她被妖吞吃的念头。他这么一副好皮囊,修了上百年才得来的,如此丽,怎是那些粗俗的妖可比的。
她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忙一骨碌站起来,四处望了望,又将目光重新定格在他身上,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人吗?”
川夜整了整衣服,老实回答道:“不是。”
小姑娘一听,秀目缩紧,后退数步,紧张道:“你,你别吃我。”
“我干嘛要吃你?”川夜笑了笑,开玩笑道“我确实长得很像妖怪。”
“像神仙。”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点儿也不认为他是妖。在她心里,妖都是长得青面獠牙似的,就像刚才要吃她的野兽一样,不像他这般漂亮。
听见说他像神仙,笑容加大,看来修了千年,果然没浪费。遂无比温柔道:“遇到妖了?你一个人跑进不归林来做什么?”
小姑娘向后看了看,声音有些抖,道:“我,我是来找,找绿彩珠的。”
“你可知不归林是什么地方?”他不明白一个小姑娘哪来这么大勇气闯进妖的世界,或许是因为人类的无知,所以才让很多可笑的举动看起来都十分的英勇。英勇有何用,到头来也只是徒劳。
“我,我奶奶生病了,听说,听说不归林有颗绿彩珠能医百病。”她答非所问。
“可惜,你来晚了一步。”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揪出他心底唯一的点点同情心。
“为什么?”
“已经被人拿走了。”
她睁着一双惶恐不安的眼,抬起脸无措地看着他。
见她发呆,一把拉过她的手,道:“我送你出去。”现在这个时辰,结界的防御最弱。
穿过最后一层结界,阳光躲进了云层深处,扑面而至,像暗的幽灵,将不归林至于一片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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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回来了。”丫头迎了上来。
川夜点点头,还未跨进屋子,便闻见游的声音传来:“还算守信,没让我提个笼子去把你拎回来。”
川夜不搭腔,自踏进灵台谷,他的好心情就被鬼给吃了。正要进内室,见游自袖内抽出一封信递了过来。看完信,他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意,越来越浓,整张脸只剩下嘴巴挂在那里。
“喂。”见游一脸沉重,道,“你可想清楚了。”
川夜停下脚步,回过头冲他笑笑:“这条命还玩儿得起。”
“他不会同意的。”见游甩甩眼提醒道。
“或许。我不指望他真会同意。”要想族长同意似乎比得道成仙更难,可事到如今,已不能轻言放弃了。即使到时他会出面阻止。
“但你找不到理由。”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让他放弃。
川夜听了这话,垮下俊脸,表情沮丧致极,接过丫头递来的茶大喝一口,气道:“就差一点儿,就那么一点儿,那个理由就找到了,结果,被一个丫头给冲了。”一旁的丫头听他说被丫头给冲了,忙迭手迭脚,扑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该死。”
两人一怔,对望了一眼,见游道:“不是说你,这没你的事儿了。”见他还盯着自己,川夜摇摇手,笑:“不指望你帮我,但,千万别另我失望。”
“嘁,你跪下来求我都还没资格。”见游耸耸肩,厌恶地瞅着他,“跟你一块儿,都不知怎么死,我不是呆子。”
川夜这回笑出了声,皱着眉道:“不用这么直接罢,一丁点儿面子都不给。”
“你又没脸,要面子做什。”见游一副难受的表情,“呃,别笑得那么恶心,我会三天吃不下饭的。”
“哟,表情不错。”川夜笑得更加荡,像妓院里的姑娘。
“啧,你果然是狐妖。”见游嗤之以鼻。
“多谢,多谢。”川夜一脸满足地笑。
“你运气太背,得找木河算上一卦了。”半晌,川夜又来了句。
“何以见得?”他的眉毛跳了一下。
“遇上了川夜。”
“担心你自己罢,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将你的骨头啃得一根不剩。”见游咬牙道。
“试目以待,别说我再没给你机会,见游。”一抹深深的笑意在他的唇角绽放,得像儿一样让见游不忍去看,怕一不小心就会凋零。
见游一走,他便歪在榻上,手里捏着扇子翻来跌去。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雨来,敲打在芭蕉叶上,窜起阵阵音韵,配合着的动作,不紧不慢,敲入身体的空隙似要将谁破碎的心再度窜连起来。
想起他的脸,一阵心烦。
要放弃么?
笑话!了那么多年才得来的好消息,岂能说放就放。
“川夜,我好看吗?”她仰着脸,眼里写着期望。
“难看。”他不打算让她得意,吐出两个违心的字。
“啧,连男人也嫉妒我的貌,看来我的修行长进了不少。”她不以为然地将头搁在他左肩上。
“川夜,你会忘记我吗?”她再次将这句问了不下十遍的话吹向他的耳膜。
“很想忘。”他第一次开口答复。
见她低了眼,补充道:“遇见你是个错误,所以上天惩罚不愿认错的我,让我记你直到天荒。”
“真好……”半晌,她低着头轻声道,轻得像呼吸。
滴!
有东西坠落的声音。
是谁的脸在记忆里如此悲伤,挂满泪水。
一阵冷风吹来,他哆嗦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拍拍脑袋,猛然一惊,他竟然做梦了。这五十年来,第一次做梦便梦见了她。
木河说他患了失梦症,就算意识再强烈,那怕入了骨髓,一样也无法在梦里构成幻影。其实,他一直都没告诉木河,他是做了梦的,只是,梦中一片雪白,雾气一般,没有边际。
屋内十分宁静,静得让他有点难受。以前,他最享受这样的静谥,常常一坐便是好久,她总是安静地带着笑坐在他身边。因为她的笑容,他忽略了寂寞,也包括她的,便这样夺走了她的欢笑,连同最后一滴眼泪。
他扯扯嘴角,直到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才站起身子,点上蜡烛,一道淡淡的影子映在墙上。
那道影子动了动,慢慢朝他逼近。
第八章 嫁女不逢春
马车在石板路上不断撞击出“吱呀”的声响,车外,万家灯火,好不热闹。吃过晚饭,刚要练武,帝君却派人来接她入宫。看侍卫匆忙的神,似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唯一能想到的情况便是帝太后的病。
说到帝太后的病,她百思不得其解。师傅曾说过,皇宫乃九五至尊所处之地